第三十三章:何時師徒
「徒兒啊!徒兒啊!」這瘋癲癲的邋遢魔修從瀑布中走出,踩在溫泉上不沾一滴水漬,望著水下嚎啕大哭道:「嗚嗚哇哇~徒兒你英年早逝啊~」
「老怪乖乖徒兒啊~」
「你咋就這麼翹了呢?」
哭嚎了兩句,何時用他那烏黑的如同烏雞爪一樣的手從儲蓄袋裡拿出塊靈獸肉,邊吃邊感嘆道:「如今魔獸越來越少了,老怪也只能吃吃妖獸的肉了。」
何時一心吃著自己的靈獸肉,水面卻漸漸浮出一個墨綠色團物也沒引起他的注意。
最後,他從水中浮出,原本幽暗的眸子已經平淡,沒有魔氣的侵入,此時他的眼睛是青草般的綠色,濕濕的樂城又受了傷,爬上了顯得有些許狼狽。
「師尊,為何有魔闖入?不是有五毒小陣嗎?」樂城問道。
何時美滋滋大口吃了一塊靈獸肉,靈獸肉進入腹中,他又將靈氣轉化為魔氣,這才對樂城扯著嗓子大聲說道:「什麼魔不魔的!不長記性啊你!」
「是是,不是魔……」他還未說完,又被何時呵斥道:「不是魔是什麼!你小子是不是瘋了,沒看見人家都和你打的發瘋了!啊!」
何時對著樂城劈頭就是一陣唾沫橫飛,樂城淡定地將臉上口水抹去,乾脆不問他了。
何時見自家徒兒不問了,又不爽了,大聲哭鬧道:「哎呦喂~小子長大了,知曉思春鳥(了),瞧了人家小姑涼就不要濕(師)蹲(尊)了~」
「師尊多想了,徒兒只是……」
「難不成為濕(師)讓你不許說『魔』就埋怨為(濕)了?」
樂城想解釋一下,可又被自家師尊打斷,他算是看明白了,約莫別人肯定說了什麼或是做了什麼,因此,自己懶得動,卻放人與自己打上一場,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了。
少卿不知自己離開后那裡是怎樣的場景,她只知道現在她很氣短,估計要死了!
誰能告訴她自己下面這玩意怎麼弄啊!看著自己下面多出的一團肉,上面卻少了兩團肉,這生意怎麼看都划不來,少卿只能坐靠著樹下無法動彈,但她的內心是狂躁的。
這種情況如上次一般,也是無法動彈,但過了會卻是可以動的,並且下面象徵著男人的東西也是會消失的,就是不知現在會怎樣?會不會也消失?
少卿在這亂想著,卻沒有看見從樹上慢慢爬下了一條青蛇,這條蛇很細很小,手指粗細,半尺來長。
漸漸的,小青蛇爬落在少卿頭頂,少卿感覺不對勁,可著急的是她現在根本無法動啊,更別說現在她還在受著傷的!
可這小青蛇不管啊,它從少卿頭上慢慢游下來,少卿低眼看它,它此時也抬起蛇頭,一雙蛇眼對視著少卿。
慘了!慘了!它想做什麼?這是什麼妖獸來著?少卿忽然想起自己那本書好像還沒有看完……她這算是作死不?如果上天可以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看完那本書!
少卿一想,不對啊,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就不挑這個時候進森林了。
青蛇沒有再看少卿,它而是從胸前衣服那塊損壞處鑽進少的衣服里繼續往下游。
少卿再也忍不住了,「喂!喂!小青姐姐您的性別是男是女啊!不對,是公是母啊!也不對,是雌是雄啊!」別介樣啊!妖獸也可以修鍊的,妖獸也是有靈智的,您到底是雌是雄啊?
原來在瀑布的那對師徒現在已經漸漸朝少卿走來,而少卿依然不知。
「師尊,咱們一定要去嗎?」樂城看著前面髒兮兮的何時,無奈了。
何時現在頗有幾分高手的氣質,他高深莫測般看了樂城一眼,用著沙啞的聲音對樂城道:「那個小丫頭有問題,絕對有問題。」如不是她和樂城瘋狂一戰,暴露了一些問題,他直接看也看不出來。
樂城聽何時這樣一說,愣了下,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
見樂城乖乖的點頭,何時又變回了原來瘋瘋癲癲的模樣,或者說剛才他也只是裝出高人的模樣。
而少卿現在要絕望了,特么的你鑽哪啊?她已經肯定這條小青蛇是雌的了,要不然它也不會一直「佔便宜」了。
從它鑽進衣服里,這條蛇就不是在她胸口游來游去就是圍著那裡游來游去,被條蛇調戲了,別說她不是男人,就算是男人也不可能有性趣。
所以,你還是出來吧!我是不會對你感性趣的!咱們就別玩了,行不?
其實撇去擔心它會不會傷害自己這點問題外,就是有些感觸不太美妙。
一心掛在小青蛇身上,待何時他們走近時少卿才發現,看著這臟修士與「海藻」修士,少卿還是有些印象的,這臟修士不就是魔道招收弟子時出現的嗎?還有那個「海藻」之前還與她打了一場,雖然中間的過程中她記得有些模糊了。
來者不善啊!
少卿就這麼坐靠著樹,低眉看著自己的衣服,好似不曾見過這兩人般,好似小青蛇也不在自己衣服內,恍若無人盯著衣服,絲毫不為兩人的到來而動容。
裝!一定要裝!少卿不知為何要裝,但直覺告訴她一定要裝!
「呦呵~小姑涼膽子挺大蠻,見了老怪我還不行禮!」何時撩開前面蓬頭的亂髮,一雙渾濁的眼睛盯看著少卿。
少卿仍是不為所動,除了直接告訴她不能動之外,還有現在她根本動不了,這次時間明顯比上次久了。
何時見此,陰陽怪氣的說道:「哈!小姑涼有虛陽體了不起啊,居然狂傲到不將老怪放在眼裡了。」
「你來這是為了什麼?」樂城看了眼少卿胸口就算整理過了,卻還是被小青蛇弄亂了的位置,樂城面色如常對著它說:「出來吧,別鬧了。」
此言一出,少卿感覺到那條蛇終於出去了,心裡總算是鬆了半口氣。
這時少卿才抬頭對著何時道:「前輩早已明了,何需晚輩再多言。」你既然早就知道我動不了,還要我行禮,既然故意為難於我何,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至於他口中的虛陽體,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少卿才不想去問。
少卿不知,這何時就是瘋瘋癲癲的,你越是不理他,他偏是要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