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猜拳(二)
又是一個幽暗的房間,這次被吊起來的是一對兒年過三十的夫妻,他們聽過怪異之人講述的規則,皆是一臉絕望的望著彼此。
「你們可以商量一下了。」怪異之人森寒的開口,他肩膀抖動,又似是憋不住笑。
「我們……一起死?」丈夫顫抖的開口。
「別傻了,我們都死了,小偉就成孤兒了,他才五歲呀。」妻子嘶啞的聲音哭訴著。
「那要怎麼辦,我們活一個,聽天由命?」丈夫小心的開口,神情複雜的望著妻子。
「怎麼能聽天由命,要是出了相同的我們就都死了。」妻子盡量聲音放柔,目光閃動中,期冀的望著丈夫。
「這……」丈夫目光閃躲著,透著焦急,時不時瞥一眼近在眼前的尖刀,心裡似是做著極大的思想鬥爭。
這期間,妻子的眼睛一刻不離他,可隨著時間流逝,眼中的失望之色越發濃郁,就在她將要絕望之際,丈夫開口了。
「孩子小,更依賴你,我是個爺們,又怎麼能讓我的女人去死……,親愛的,你活下去吧。」
聞言,看到丈夫已經堅定的眼神,妻子目光一亮,她笑了,流著淚點了點頭。
「記住,我出剪刀。」丈夫苦澀的笑著,目中帶著不舍。
「嗯,我出石頭,活下來,一定將孩子撫養長大。」妻子深吸口氣,鎮重的道。
怪異之人拍了拍手,笑呵呵的道:「這就開始吧,聽我口令,石頭剪刀……布!」
夫妻二人立刻出手,當看清對方所出,他們震驚了。
「為什麼呀?」妻子慘笑著,眼神中滿是恨鐵不成鋼。
「你……你怎麼不按照說好的出?」丈夫此刻暴跳如雷,他心緒雜亂無比,一窩蜂堆過來,將他推進了絕望的深淵。
而夫妻二人皆是出了……布!
「呵呵……嘎嘎嘎……,看清了嗎,這就是這個男人的真面目呀,哈哈哈……」怪異之人癲狂的大笑,那握住尖刀的雙手劇烈的顫抖,晃動在夫妻兩人的眼前。
「我……我也無奈,我不知道你是想讓我活,我太怕死了!」丈夫嚎啕大哭,朝著怪異之人哀求的大喊道:「求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明白我老婆的心意了,我想活,我不能丟下孩子不管!」
回應他的是那把直插入心臟的尖刀。
再看那位妻子,獃獃的望著丈夫鮮血噴濺的一幕,她已經傻掉了,她的心已死,隨著丈夫的那個布,掉進了黑暗的深淵。
「你這種傻女人,同樣沒有活著的價值。」怪異之人毫不留情,一刀扎進妻子的咽喉。
不再理會身後的血流潺潺,怪異之人擦了擦手,淡定的走出了房間……
星空下,鍾寧眺望著遠方,久久后,驀然開口,「出來吧。」
聞言,正吞吸著月之精華的寒寒,詫異的睜開雙眼,她環顧操場一圈,疑惑的望向鍾寧。
「不惜自絕陰界之門,與妖同體伴生……,你若求解脫,下場只有一個。」鍾寧自顧自的開口。
就在此時,草地上傳來一陣「唰唰」之音,由遠及近,似有無形之物穿梭而來。
寒寒立刻起身,駭然環顧,只聞聲音,卻未見形體,這令她尤為吃驚,暗道,好厲害的隱匿手段!
當那聲音在鍾寧身前戛然而止,寒寒才望見那妖物的形體。
那是一隻巴掌大小的老鼠,全身暗綠色的毛皮,若不仔細看,幾乎與這夜間的草地融為一體。
老鼠卻很有靈性,漆黑的眼珠望了鍾寧一眼,帶著些許的畏懼與拘謹,但很快便抬起小爪,人性化的作揖,開口言道:「是一位長者指點我尋到您,我不求解脫,只求化開一場誤會。」
「誤會?」鍾寧莞爾一笑,望了眼遠方的星空,眼中卻沒有一絲波動。
待到老鼠再次消失不見,寒寒瞪大了眼睛,追上鍾寧,問道:「那是什麼妖物?」
「同你家老祖一樣,天地大妖,不過,僅是小小的一部分而已。」鍾寧頓了頓,接著道:「那大妖,最為擅長隱匿,它也是唯一能夠在陽間界不被我所察覺的存在。」
……
位於天海市北部的開天撞球廳,最近很火爆,全因為不知老闆在哪兒招來的一位美女教練。
她名叫江緣緣,二十歲左右,精緻的鵝蛋臉配上濃密的披肩直發,火辣的身材,穿著凸顯線條的紅色皮衣皮褲,那媚眼談笑間拋卻,惹得無數**直欲暴起犯罪的慾望。
每天有事無事的向其搭訕的男人絡繹不絕,直到今天,終於有人發起了猛攻。
「緣緣,你是我的女神,看在我一片誠心上,請和我交往吧!」
那是一位從跑車上走來,穿著一身名牌的年輕人,他油頭粉面,長得也頗為帥氣,舉起一大捧鮮艷的玫瑰,單膝跪在江緣緣腳下。
這引得無數圍觀的**咬牙切齒,不過此情此景,令他們只能焦急的觀望,想衝動都衝動不起來,實在是門口就矗立著一排膀大腰圓的黑衣保鏢,明顯是為這求愛的大少爺保駕護航的。
江緣緣明眸一轉,掃了眼圍觀的男人們,注意到他們的急迫憤怒還有顧忌,她眼中立刻多出一絲不屑。
她能讀懂他們的眼神,很顯然,所有人都不看好她接受年輕人的求愛。
「哼,膽子都沒有。」江緣緣嘀咕了一句,可這句話被不少圍觀的人聽見,立刻令他們面紅耳赤。
「杜海,你煩不煩呀,記得以前我就已經拒絕你了。」江緣緣幽幽的道,手腕一翻,手中球杆掀了掀那數不清多少朵的玫瑰花,果然,在群花中央,是一個精緻的小盒子,不用想也知道,其內定是一枚分量十足的鑽戒。
「緣緣,我太愛你了,你答應我吧,若是你拒絕我,今天我就算不擇手段,也一定要得到你!」杜海猛地抬起頭來,說出的話,毫不客氣。
這更是給圍觀者添了一把火,這位求愛的大少爺,根本是想仗著家世強搶民女,尤其是江緣緣在這之後還向他們投來了求救的目光,這引得所有圍觀者都想衝冠一怒為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