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盛開白蓮花
雅清微微側頭,撇開一個輕蔑無奈的笑,沖著熠騫說:「哥,那對不起了!」她抄起桌上另一杯茶,劈頭蓋腦地澆在余露露頭頂,當然,也濺了不少在熠騫的腿上。看著余露露乍然欲怒,又不得不憋屈著的模樣,雅清笑著說:「員工剛上班弄壞了客人貴重物品,應該連試用期都不過吧!賠,我沒指望,不過這怒氣發出來,的確很暢快。哥,我先走了……」
聽到雅清的關門聲,緊接著就是余露露震天動地的哭喊,熠騫緊皺著眉,看著把他的大腿當手帕的余露露,從不打女人的他,忽然有種很想把對方一腳踹飛的慾望。他像抓小雞般,把余露露拎到一邊,警告道:「大門在那,你可以到外邊去哭。」
一句話,硬生生把露露的眼淚嚇回去了,不是說男人最疼惜流淚的女人嗎?程熠騫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
熠騫高聲喝道:「疏影!疏影……你在哪!」雅清來訪,前後不過十五分鐘的時間,但熠騫心裡卻無時不刻惦記的疏影,連一向挑剔的他,都放寬了不少要求,難怪雅清處理的每項工作都如此順利。
洗手間虛掩的門打開,疏影慢吞吞地挪出來,臉上仍帶著一抹羞紅,不敢直視熠騫。
熠騫內心狂笑,故意裝得冷冰冰地:「過來扶我進卧室。」
「哥,我來扶你……」露露搶著貼上來。熠騫一個眼刀飛過去,封殺了露露所有行動。
「哦……」疏影百般不願地應著,像個羞澀的小媳婦般,用兩根手指捏住熠騫的一角袖子,低聲道:「走……走吧……」
「這怎麼行……」看她面若桃花,哪有一點起初大大咧咧的模樣,熠騫壞壞一笑,直接將右臂搭上疏影的左肩,整個人的重量也掛了上去。
疏影一驚,吃力地扶好他,不爽地向熠騫瞪去。這個男人重得要命,而且,他怎麼全身這麼燙,難道是發燒了?
「很重吧!」熠騫低頭溫言,懷裡的小人,柔軟的身體散發著幽幽香氣,微顫的睫毛和羞紅的臉頰無不顯出疏影的不安。
疏影勉力攙著熠騫走了幾步,覺得肩上的重量慢慢輕了,但對方圈著自己肩膀的胳膊依舊如鐵腕般,甚至越來越緊。怎麼辦?眼見就要走進卧室了,難道又要出現二人單獨共處的機會?疏影壓抑不住慌亂的心,將熠騫往牆邊用力一推,跑回了自己房間。
余露露學會了用煤氣灶,但晚餐只折騰出三碗清湯麵,各人在自己房裡吃了,再多無言。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熠騫發現傷已完全康復了,全身上下無不輕鬆舒適,他像個大孩子般在床上打個滾,很快又苦下臉來,如果病好了,還有什麼理由留下疏影?正煩惱著,外面一陣一陣的哄堂大笑傳進來,熠騫冷笑著,他們還真等不及……
「騫兒,醒了嗎?媽準備了早餐,快出來吃吧!」余桐溫柔地叩門,語氣熟稔地就像每日如此。她盡量耐著性心叫了三遍,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大驚小怪喊道:「呀,他舅舅,不會出什麼事了吧!騫兒可剛剛出過車禍,受著傷呢!快過來幫忙,把門撞開!」
「來嘍!」余健仁顛顛地跑來,正準備沖著房門狠踹一腳。
門無聲無息地開了,熠騫如天降般站在門后,冷峻的眸子的餘光向余健仁一掃,後者不禁縮了縮脖子,唯唯諾諾道:「好侄兒,我……」
熠騫懶得理會他們,直接向隔壁書房走去,發現空無一人。他向客廳掃了一眼,也沒有看到疏影的蹤跡,問:「疏影呢?」
「疏影?誰是疏影?」余桐和余健仁大眼瞪小眼。
「她一早就走了。」余露露小聲說。
「是不是林曉輝請的那個看護?」余桐這才反應過來,一拍手道,「走就走了,媽看她也不是做事的料,連我都敢頂撞。看來是心裡有數,早點走省得挨罵。」
「走了?」熠騫奔到露露面前,厲聲問,「她有沒有說去哪?」
「青天白日的,她一個大活人,不會出事的!」余健仁自以為是地好心安慰著。
余露露可是將熠騫和疏影的關係看在眼底,她才不像余桐和余健仁那麼愚蠢,一副被熠騫驚到的模樣,睜大了雙眼拚命搖頭。
一旁的余桐不經心地說:「當然是回仁心醫院做她的護士嘍!」
熠騫眼前一亮,回房拿了車鑰匙等物,丟下滿屋目瞪口呆的人,旋風似離開了。
余健仁不悅地說:「舅舅來了,他連招呼都不打,就這麼走了?」
「怎麼?你還要騫兒對你畢恭畢敬,百依百順?」余桐眼皮不抬,對露露遞過來削好的蘋果不滿道,「不知道要切成小片,叉好銀簽,用水晶盤子端上來嗎?」
余健仁護女心切:「姐姐,你就將就點吧!」
「將就,為什麼要將就,我是昊天集團董事長程熠騫的母親,我說一句話,多的是人願意幫我切蘋果……」余桐不瞪一眼沒出息的弟弟,「這也是為露露好,一旦她嫁入豪門,總有些禮儀架子要端起來的,伺候婆婆也要周周到到的,是不是?」
「是是是……」露露疊聲道,此時此刻她哪裡敢違背余桐半分,「露露不懂規矩,請姑姑多教教露露。」
余桐頗為受用的點點頭,咬一口蘋果:「這次就先這樣吧!」在露露的眼神暗示下,余健仁忙遞過紙巾,諂媚道:「露露媽早就過世了,這孩子也是沒人教,以後還要姐姐多照顧她!」
余桐不滿道:「就你那個媳婦,心比天高,從不正眼看我,她哪會教孩子!」
余露露臉上快速掠過一絲恨意,很快又戴上她小白菜般的面具,嬌聲道:「求姑姑疼露露!」
余健仁正色道:「別擔心,她是你親姑姑,定是不忍心讓我們父女骨肉分離……」
「說來說去,不就是想在這兒住嘛!」余桐白了他一眼。
余健仁忙說:「今個兒過來,本想是探望熠騫的。可是看他健步如飛,恐怕那車禍重傷都是媒體瞎扯淡,姐姐不必太過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