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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平靜不會到來

  江政沒有回答,只是目光陰厲地看著江厲川,似在苛責著什麼。 

  江厲川微微一笑,神情和平時並無甚差異。 

  「爸您難道不高興嗎?季秘書說您六十大壽想多和從前的舊友聚一聚,我想這大抵是您出自肺腑的,所以這才一直瞞著您,想要給您一個驚喜來著。」 

  安寧雖不知在場這些長輩們之間具體的糾葛,但她看得出來,一開始,江政的確是在驚喜著的,但很短暫,驚喜之後餘下的就只有驚嚇了。 

  「好,好。」 

  江政只是說了這兩個字,旋即目光一轉,唇齒緊閉,面部表情十分的僵硬,看起來氣得不輕,似是再也不想多看江厲川一眼一樣。 

  而李喆還在面帶笑容地等待著江政的回答。 

  輪椅里的女人依舊是面無表情,目光如古井般無波冰冷非常。 

  「秀……」 

  江政喊出一個音節后,表情就如同喉嚨里正在吞食著一顆火炭般,十分痛苦地掙扎著,才喊出了一個完整的名字,「沈秀。」 

  ——那東西……你真的要要回? 

  面對江政目光里的無聲詢問,輪椅上的女人只是微微地抬眼看了看江政,然後輕輕地頷了頷首。 

  那表情,就如同是兩個陌生人的人第一次見面,對方喊了你的名字,你禮貌性地回應一下而已。 

  江政一下子神情難以置信般頗受打擊,身子顫了顫,後退幾步,然後右手開始捂起了心臟,幸好有人及時扶住了他。 

  旬秘書立即掏出了藥瓶,季晴在一邊端著水一邊喊人打醫院電話,然後江政卻擺了擺手,態度十分堅持,季晴只好改為吩咐讓人把醫生請來即可,然後按照江政的吩咐去安撫賓客。 

  雖然主人家示意宴席繼續,大家都不好離開,但也不像先前那樣有興緻,注意力都早已經集中到了某處,只是開始不約而同的時不時偷掃幾眼。 

  而一角里,江政吃了葯后沒一會兒面色就開始緩和了。 

  但空氣中,仍舊是一陣靜謐,大家似乎都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達成了一種共識,故而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江政說要和何秀和李喆進屋談,季晴一臉驚慌地竟當眾沖著江政喊出了一聲,「大哥!」 

  安寧心裡微微地奇了奇。 

  就連江政都在這時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似對季晴有責怪之意,但是季晴還是不失風儀地笑了笑,一邊又目光倉皇地朝江政走去。 

  而這時,安寧聽到夏初笑了一聲,在說道:「季秘書這是怎麼了?嚇瘋了不成?」 

  接著,就聽到有人在回道:「夫人在家裡時一直是這樣稱呼老爺的。」 

  夏初又笑了一聲,看了那人一眼,認了出來,是季晴身邊的人,但具體叫什麼,她離開太久,一時想不起名字,但還是回了那人一聲,「現在是在家裡?」 

  夏初的語氣不甚好,那人也沒有再說,只是面色不好地看了看江源,那眼神似乎是在說著——小少爺,這是您帶來的人,您就任由她這樣說您的母親? 

  夏初笑意深了深,季晴身邊的各個都是能伸能縮的,知道什麼時候該使什麼招去拿捏人。 

  但可惜,她夏初可不是江七少貨真價實的女伴,且就算撇去那噁心的血緣,就算她真的是江源的女友,也還真不想走進江家的大豪門。 

  「哦,原來對季秘書而言,人生最愜意的時光就是表面上領導和下屬,私下裡一聲江大哥,一聲季小妹,哥哥和妹妹,見不得光的郎情妾意?」 

  夏初說完,故意地望著江源粲然一笑,「吶,親愛的,是這樣?」 

  江源的臉色顯然不比先前好看。先前夏初再怎麼言語里拿捏他,他也是只當夏初是在玩笑,他三下兩下地能躲就躲。可現下,他面色深沉,目光有些冰冷,但看得出來還不是沒有理智的,只是語氣頗重地對夏初道:「你喝多了。」 

  夏初眉梢一揚,「我酒量如何,你不知道?這臉色是擺給我看的?呵呵……倒是,我差點忘記了,那可是你親媽啊,可是,江小七,既然是事實,還讓人說不得了?」 

  江源目露慍色,但卻只是很無奈地說道:「你想要我怎麼做呢?小姐姐?」 

  夏初一怔。她十一、二歲時曾經回到過京里,因為一些事,在那個時候就見到過江源,但卻並不知道他就是季晴的兒子,一時跟他玩耍得不錯,成日逼他喊自己姐,而他在她的拳頭威逼下只是屈從了三分之二,不太甘願地喊了她一聲『小姐姐』。而後來身份大白時,雖然他們關係依舊,她時常會欺壓他一下,但卻再也沒有聽過他喊自己姐姐了。 

  所以現在時隔多年,猛地聽到,夏初眼前一晃,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安寧雖不知『小姐姐』三個字之於夏初和江源有怎麼樣的故事,可是看他二人的神情,也隱約知道有些不對勁,尤其是夏初,她眉目間一下子沒有了那些犀利、譏嘲,反而有一些命運的悲涼,像是一種對過去美好時光的哀悼。 

  安寧本想出聲,最後還是抿了抿嘴角,而與此同時,她一個不經意間,竟在人群中看到了唐邵焱。 

  看著唐邵焱那投射在夏初處的複雜未明的閃爍目光,裡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緒,有些歡喜又有些陰冷的殺意。 

  安寧開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想要提醒夏初注意一下唐邵焱的存在。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江厲川忽然在說道:「爸,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 

  江政步子一頓,目光冷峭。 

  「我以為你已經說過了。」 

  江政這話顯然是意有所指。 

  江厲川沒有理會,眼裡的笑意就如同三月春暉,聲音更是和煦非常。 

  「我指的是……」 

  江厲川說著,將安寧往自己懷裡一帶,說道:「您快要當爺爺了。」 

  江厲川的聲音說得不高不低,卻字字清晰。 

  一陣陣人聲猶如波浪般開始擴散開來,開始有人說起了恭喜。 

  而安寧心裡只有驚詫。 

  她知道自己懷孕的事遲早會被揭開,肚子一天天在大,是個事實,藏也藏不住的,更何況,為什麼要藏? 

  尤其是對江家,雖然江家人不把她當自己人,但她法律上的另一半總是姓江的,有些東西無法更改。 

  但她只是想在一個合適的時機,等一些事情都漸漸淡下去以後,再讓江厲川另行公布,她以為他也已經同意了的。 

  可是沒想到居然是在這樣的場合,江厲川以這樣的方式給公布了出來。 

  看著江厲川那眼角眉梢踴躍的笑意,安寧突然之間怎麼也笑不出來。 

  他是真的在跟人分享著即將為人父的喜悅嗎? 

  還是在以這樣的方式告訴所有人他們在一起的決心? 

  抑或是在蓄意地要讓江政這個六十壽宴過得更加的『深刻』? 

  安寧知道有些事她不太了解,不能妄下斷論,譬如他們父子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導致父子不像是父子,有的時候更像是仇人。 

  可是,在這個時候,她還是控制不住地心口突地一悶。 

  這感覺,就好像是掉進了一個事前就挖好的深坑裡,被人給當做什麼工具隨手使喚了一樣,不舒服極了。 

  安寧這種感覺,直到熱鬧散去,寂靜,仍舊縈繞在她的心間經久不散。 

  而江厲川自從將那個輪椅上的女人給推入序幕後,眼底的光芒就一直熠熠,想是在期待著一場好戲。 

  安寧的心情開始有些落落,她開始有一種預感,她預想中的平靜日子不會到來了,有什麼超乎她想象的事情即將會發生。 

  江厲川沒有注意到她低垂的眼帘下氤氳著的陰影。而她看著他在他親手布下的局裡收穫成功,她無法對他舉杯慶賀,索性也不去讓自己去礙著他的眼,更怕自己當眾就開始質問起來,於是她借故去上洗手間,暫時的離開。 

  而直到她轉身,江厲川只是點點頭,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就像一個快到爬到頂峰的陰謀家,正在迎接著他即將到來的勝利,而那種勝利里,沒有她。 

  他走進了一個她無法進入的世界,且似乎還將越走越遠。 

  安寧心有些慌,心情有些低落,她想去上個洗手間,調整一下,可是她剛從洗手間里出來,就見夏初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的模樣。 

  「看到我出現在這,你就該有所覺悟了吧!」 

  夏初一副很不自願,但是卻被人逼迫不得不出現在這裡的姿態。 

  但安寧打算做個睜眼瞎,「什麼覺悟?我不知道。」 

  夏初抿唇一笑,知道她這還是心有怨怒,但也不說破,只是道:「這裡地方滿大,他怕你一個人迷了路,所以讓我來帶你。」 

  「再大能有多大,我長著嘴,真迷路了會問人。」 

  「問誰?」夏初眨巴了下眼睛,「現在熟門熟路的下人都在忙著收拾善後呢,倒是有一個姓陸的還沒有走的,一直不走,在外面巴巴地等著呢!」 

  夏初一臉的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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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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