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3.第873章 來不及了

  「既然他想要，給他就是了。」舒瑤說著，看上去去隨意。 

  「夠了！」朱由榔大喊一聲：「不要在朕面前耍把戲，今日，朕不但要兵符，還要你們的命。來人啊，把這些叛臣賊子給朕拿下！」 

  說著，只聽人群外傳來陣徹響的聲音——是。隨後便聽到無休止的打鬥聲。 

  紛亂中，福臨一手攔著舒瑤，一邊朝著朱由榔道：「想不到南明落在你手上，還真是天助我大清。」 

  「你這話什麼意思！」朱由榔憤憤而道，他看不清，明明他們已是瓮中之鱉，為何他們卻絲毫沒有投降的意思。這般大言不慚的模樣，的確有些氣人。 

  「意思就是你蠢！」福臨好不留情的說著。 

  與此同時，天空忽然亮起一道藍色的煙花，吳良輔一見，心下一喜，跑到福臨身邊「皇上，救兵來了。」 

  福臨聽罷，嘴角立刻揚起一絲得意，朝朱由榔道:「漢人不是有句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現在覺得，你是什麼？」福臨說著，眼睛里滿是自信，反觀震驚之下的不敢相信的朱由榔，福臨才像是那個勝券在握的人。 

  「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福臨冷笑：「只不過是為了拿回朕的江山而已。」 

  朱由榔臉角抽出，看看福臨得意的樣子，又急又氣，四下吼著:「殺了他們，給我殺了他們。」 

  聽到的主人的呼喊，阿北立刻衝出人群，飛身朝這邊趕來。順手提起地上的一把長矛，朝這邊擲了過去。 

  邊上博穆果爾的瞳孔瞬間放大，來不呼喊，來不及多想，只是本能的沖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一劑冰冷。 

  舒瑤還沒有反應過來，博穆果爾的身體已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噴洒出來的鮮血，濺到她的臉上，讓她獃滯。 

  毫無表情的面孔，彷彿定格在了那一瞬間，嘴唇嗡動，低聲喚出他的名字「博穆果爾……」 

  福臨平靜的臉上立刻飛起一絲憤怒，提起身側屍體上插著的鋼刀，直奔朱由榔而去。憤怒讓他想立刻殺掉這個人。 

  「舒瑤——」 

  忽然，一個身影衝到舒瑤跟前，隨後緩緩倒下。 

  是鄂碩…… 

  獃滯的目光，無神的眨了眨，伸手想要扶住阿瑪倒下去的身體，卻已經來不及了。 

  「阿瑪？阿瑪……」淚水無聲的從眼底湧出，一時間，她似乎忘記了呼喊，和哭泣。 

  韓小雯看過來的時候，正看到阿北將長劍從鄂碩的身體里抽出。長鞭一甩直接纏在了他的脖子上，吳良輔適時沖了上去，一刀貫穿他的胸膛。最後一刻，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眼底儘是不敢相信，最終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像是在給因他死去的人謝罪。 

  然而，無論他以怎樣方式死去，都不能改變眼前的事實。 

  舒瑤剛剛才見到的阿瑪，就這樣走了。執著於她不放的博穆果爾最終也是完成了他對自己的誓言，雖然不能帶舒瑤離開這個地方，卻最終保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