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繞遠

  韓小雯逝去了眼角的淚水，道：「舒瑤，董鄂大人雖然不在了，但是你還在，你要替他好好活下去，才能對的董鄂大人的一片苦心。你若是在這樣消沉下去，難道就是董鄂大人願意看到的嗎。」


  淚水更加止不住的從眼底湧出，卻沒有任何哭泣的聲音。


  福臨心疼的將她攔在懷中，多少有些自責。若不是他派鄂碩前來雲南，也就不回發生這樣的。


  看著眼前的一幕，吳良輔也忍不住抹了抹眼淚。


  時間在淚水中浸泡，從傷心的絕望中劃過，慢而刺痛。


  「京城……」懷中的人兒，忽然開口「我們回京城。」她的聲音異常堅定。


  京城是她一直想要逃離的地方，這一次，她卻異常堅定說她要回去，疑惑的目光看向她，舒瑤低著頭，看著懷中阿瑪的骨灰，道：「我要送阿瑪回家，費揚古還在等著我們……」每一個字都如一把鋼刀，狠狠的刺進她的心窩。


  費揚古還那麼小，阿瑪走了，她便成了她唯一的親人，沒能做好一個女兒，但願她能做好一個姐姐。


  福臨臉上凝重逐漸化開，再次將舒瑤緊緊攬入懷中。失去了至親的人之後，也讓她成長，堅強。


  也許在眾人眼中，那一夜對舒瑤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但同樣，這種打擊也落在了福臨身上，他同樣失去的至親的人——博穆果爾，所以那時他才會瘋了一般瘋狂朝朱由榔沖了過去。


  他不是一個好的哥哥，才致使兄弟二人最終走到這個地步，但在他心中，博穆果爾仍舊是他那個十一弟，在陽光下朝他喊『九哥』。


  攬著舒瑤，淚水無聲劃下，此時他是她的支柱，他不能倒下。


  送信人的聲音最終在空氣種徹底消散，周圍的人終於送了口氣。紛紛癱軟了下來。不到二十個人，傷的傷，殘的殘，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韓小雯聽著耳邊卒中的喘息和微弱的呻吟聲，加上隨時都有可能追上的朱由榔的追兵，此時他們的情況並不容樂觀。


  「我們現在怎麼辦？」韓小雯終於問出了當下不得不去面對問題。


  福臨頓了一會，正要開口，舒瑤緩緩從福臨懷中起身，率先開口道：「湖南，我們去湖南。」


  「湖南？」


  「沒錯，湖南。」她的眼無比執著，湖南是她思量之後最佳的選擇，這一次絕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


  無良想了一下，疑惑道：「不是要回京城嗎，去湖南不是繞遠了嗎？」


  福臨忽然開口，問道：「你想先去與六哥回合？」


  舒瑤點了點頭「如果戰爭不結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因此而失去親人，我相信阿瑪執意來雲南，就是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如今阿瑪走了，她為完成的事我會替他完成。」蒼白的臉上顯出幾分清冷，「既然要打，我們就要贏。」


  看著舒瑤像是忽然間變了一個人，韓小雯疑惑的看了眼吳良輔又看了眼福臨，最後才朝舒瑤喚了一聲「舒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