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戰事將起(九)
公主府里,李昊的心情越發的好,他看著李品笑著說:「品兒,我今兒有個好消息。」
李品看了李昊一眼,頭也不抬的說:「是陛下如今對朝中的要事掌握的越來越好了,是不是?」就這麼點事,李昊天天說,日日說,原本讓他辭官,他還有所顧忌,怎麼如今這麼積極。
李昊笑的更開心了:「還是品兒了解我,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不超過半個月,我就能徹底從宰相的位置上退下來,到時候你去哪裡?我跟著你。」
李品聞言,輕輕的說:「那真是太好了,正好我這有許多不懂得地方,正在煩惱什麼時候回洛國一趟,這一次你便跟我一塊回去吧!你也看看洛國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可好?」
李昊吻了吻李品的眼睛說:「當然好。」如今他也看明白了,司徒青的能力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不知道比那個只知道女人和酒的司徒雲好多少,比先皇也是好上許多的,把國家交給司徒青,他放心。
若是現在自己一意孤行,早晚有一天會和司徒青對上,到時候不管是誰贏,對百姓來說都是太大的傷害了,如今能還政給司徒青,是好事。
李品緊緊地躲在李昊的懷裡,快了,快了,只要再過半個月,他們就安全了,安全了。
時間過得飛快,十餘日後,李品指揮著眾人開始為出行做準備,李昊已經歸還了宰相的朝服和官印,如今是徹徹底底的遊民一個,明日,他們就要離開了,這般想著,李品的臉上輕鬆了許多。
突然,一個太監走進了公主府,拿著聖旨宣讀:宣思寧嫡長公主額駙李昊進宮覲見。
李品心中一下就慌了,有些不安的看著李昊,這個時候了,怎麼司徒青還會宣李昊進宮。
李昊拍了拍李品的手,安慰著說:「沒事的,我去去就回來。」便跟著太監走出了公主府。
李品不安的在府中徘徊著,心中莫名的非常不安,也沒有心思去收拾行李。
宮中,御書房內,李昊一走進御書房就看見司徒青臉色蒼白的坐在龍椅上。
「微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李昊跪在地上說,心中很是奇怪,怎麼司徒青的臉色這麼奇怪,雖說司徒青現在剛剛掌握朝堂的勢力,還不太穩固,但是也沒什麼大事會令他臉色如此蒼白。
司徒青看見李昊焦急的說:「宰相,這可怎麼辦?邊關傳來急報,俞國正在糾集大批人馬,像我國湧來,他們想攻打我國。」
李昊一天心中也是一突,這朝廷內外他掌管多年,自然是清楚朝廷的底子,先帝奢靡,太后喜歡金銀之物,這麼多年,宮中花費巨大,國庫只能堪堪維持。邊關兵力不足,軍餉時時不能到位,若是現在俞國攻打,那麼朝廷一定會支撐不住的。
「陛下,這一情況是否屬實?」這樣想著李昊也有些焦急的說。
司徒青嘆了口氣說:「十有八九是真的,宰相,朕該怎麼辦啊?對上俞國我們是沒有勝算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朕御駕親征,鼓舞士氣,方有勝算。」
李昊幾乎想也沒想的說:「陛下,萬萬不可,太后和淮南王如今勢力尚存,若是陛下去了沙場,難免二人會起不軌之心,為了江山的穩定,陛下萬萬不能親自前往。」
「宰相,可是若是朕不去,那……若是淮南王真的成了皇帝,也比江山落入俞國的手裡強,宰相,我不得不去。」司徒青有些悲傷的說。
李昊有些焦急的勸阻:「陛下,現在朝堂內外還沒有穩定,您不能離開。況且淮南王的樣子您比誰都清楚,荒淫暴虐,若是他成了陛下,這江山可就毀了。」如今之計,只能再想別的辦法,反正陛下是絕對不能去戰場的。
「宰相,朕知道。」司徒青有些無奈的說,他也沒有辦法,雖說上戰場冒險了點,但到底是有一線生機,總比坐以待斃好的多。
李昊默默的低著頭,想了好一會,他多年為宰相,若論威名只怕只比陛下多,不比陛下少,如今國家有難,若是他代替司徒青征戰沙場,也不是不行。只是若真的如此,畢竟刀劍無眼,自己只怕是很難活著回來,到時候李品該怎麼辦?
李昊狠心的閉了閉眼睛,他不能置自己的國家不顧,只能委屈品兒了,抬頭堅定的說:「陛下,微臣願意替您征戰沙場。」
司徒青驚訝的看著李昊,他連宰相都不願意做了,反而爭著搶著這不要命的活計,但是若是李昊征戰沙場,只怕效果比他只好不壞:「你,可想好了?」
李昊點了點頭說:「陛下,我想好了,只是陛下一定要守護好這江山,愛民如子,讓這裡越來越好,如此我便安心了。」
司徒青點了點頭鄭重的說:「我會的。」
李昊又繼續說:「還有,微臣希望陛下能代替微臣照顧好思寧公主,讓她一世無憂,如果臣不能活著回來,臣希望陛下不要讓她受了委屈。戰場的事,陛下就不用詳細的告訴思寧公主了,就說臣只是去打一個小仗,沒什麼危險,很快就回來。」
司徒青點了點:「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即使我不幸遇難,她也不會受到任何危險。」李昊,她不僅是你的命,同樣也是我的命,你放心好了,我會用生命守護她平安,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
李昊笑著說:「如此,臣便安心了,陛下,將武將們都召進宮來吧!咱們好好商量商量對策。」
司徒青也笑了說:「好。」
公主府里,李品看著滿院子的行李,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都這麼久了,為什麼李昊還沒有回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隨著時間的不斷加長,李品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臨到這個時候,不會再出什麼變故吧!若是李昊有什麼危險,那她……
這般想著,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便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