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權勢衝突(一)
玉暖整理了一下心情笑著說:「司徒雲,我知道你今天喝醉了,你的本意不是這樣的,我們進去好不好?」她這個時候不能跟司徒雲吵起來,若是這個時候跟司徒雲吵起來,那他們之間只會越鬧越僵,她是來求和的。
司徒雲好笑的看著玉暖說:「玉暖,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們完了。你以為你有什麼?不就是一個漂亮的臉蛋嗎?還瞧不上我,我好歹也是一個皇子,即使再不濟,漂亮的女子們都排隊等著上我的床。你真把自己當什麼東西了,我告訴你,你不是喜歡那個司徒青嗎?那你就去喜歡好了,我不要你了。」
玉暖再也撐不下去了,看著司徒雲一個字一個字認真的說:「司徒雲,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嗎?」
司徒雲別過頭不去看玉暖:「是,我不要你了。」
玉暖忍住酸意,笑著說:「即使我說我喜歡你,你也不要我了。」
「對,我不要你了,我們完了。」司徒雲認真的說,他每次一看到玉暖的臉他的心裡就不舒服,不是不愛,是沒有辦法再若無其事的在一起了。
玉暖笑著說:「司徒雲,你現在一定是在說醉話對不對,我們會好好的,一定會好好的。」
司徒雲近乎冷酷的看著玉暖說:「你還不明白嗎?我恨你,如果不是你,現在應該是我坐在皇帝的座位上才是,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至於流落到此。而你呢?我為了你做了這麼多事,你曾經都做了什麼,我現在看見你這張臉就覺得噁心。」
玉暖臉色有些僵的說:「好,你看我覺得噁心,那我走。」說完一回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不管今天司徒雲說的是氣話還是真話,她的心都涼透了。
玉暖是憋著氣睡著的,第二日清晨,又嘆著氣起來了,司徒雲昨日喝了那麼多酒,今兒精神肯定不好,她還是叫廚房準備些醒酒湯才是。
這般想著玉暖又有些不高興,司徒雲這般待她,她不是不生氣的,但是夫妻間哪個不是床頭吵架床尾和,那般傷人的話,過去便過去了。
誰知道玉暖忙活了一早上端著醒酒湯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司徒雲摟著兩個美人回來了,手中的醒酒湯咣當一聲掉在地上,就像自己的心碎成了碎片。
司徒雲看了一眼玉暖什麼也沒說,反而摟著美人的手收的更緊了。
事到如今,自己再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司徒雲還愛著自己,他只是在跟自己賭氣,玉暖緩緩地轉身,腳步沉重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她要冷靜一下。
司徒雲不要她了,他真的不要她了,回到房間的玉暖,揮退了眾人,將自己包裹在被子里,現在自己沒人要的了,他不愛自己,真的不愛自己了。
一邊司徒雲看著玉暖的身影,心中很是難受,一旁的美人看著司徒雲柔聲說:「王爺,您怎麼了,怎麼不走了?」
司徒雲看著美人笑了一下說:「走,怎麼不走了,爺今兒要好好疼愛你。」一邊說著一邊親向美人的臉頰。
美人羞澀的笑了一下,眸中的算計斂下,只要她能攀上王爺,日後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怎麼舒服怎麼來就是了。
王府里從此鶯歌燕舞,淮南王又回到了當年寵幸女色的時光和秉性,除了稱呼和住處變了,便好像當年淮南王在皇宮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昔日的風流太子,如今終於有了正妻,據說正妻生的花容月貌,傾國傾城。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淮南王似乎很不待見這個正妻,自從正妻被冊立之日起,從來沒有踏進正妻的房裡一步,而她的正妻據說也從來沒有主動出現在淮南王面前。大家紛紛嘆惋,不知道是在惋惜昔日權勢滔天的太子,還是在惋惜如花似玉的淮南王妃。
公主府,李品獨自一人手中握著酒杯,眼裡陷入沉思,酒是好酒,杯是好杯。
好杯配好酒,只是當年喝酒的兩個人如今只剩下一個人罷了,看來司徒青還記著舊情,心中還想著欠了她無數美酒,想著還她呢!
只是司徒青有心還酒,這一次她卻再不敢主動去要了,畢竟那人已經不是當初的身份了,又嘆了口氣,有些債是該還清了,有些感情是該了斷了。
李品這樣想著喚著碧色小喜,穿上公主服,緩緩地走進宮裡。
李品等在偏殿,看著殿中的擺設不由暗笑,如今終究不再是那個住在偏僻宮殿的皇子了,真好。
司徒青趕到偏殿,就看見李品不知道因為什麼輕笑著,她已經不再是宰相府里小丫頭,如今戴著堂皇的公主頭飾和衣著,他竟變得有些不敢認了,但是到底這是他最愛的小丫頭,不管多少年,他依舊愛著她,一如往昔。
李品抬頭就看見司徒青身著龍袍含笑走到她面前,李品笑著拜倒:「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徒青扶起李品無奈的說:「怎麼,你也跟我弄這些虛禮,在我面前,你怎麼還這樣客氣。」
李品卟哧一聲笑了出來:「司徒青,你現在到底是皇帝,我總該有所表示的才是,給你行一個禮也不屈。」
「我還真當你是乖乖的行禮,這才幾句話就露出本性來了。」司徒青無奈的說。
「憑我們兩個這麼多年的情分,你還和我計較,也太見外了,我今兒來是要跟你說,那酒的事只是童年的一個玩笑,你不必當真,也不必再送了。」李品頑皮的說,酒不用再送了,也不要再喜歡我了,聽皇祖母的話,多納些妃嬪吧!
「那可不行,那是我欠了你的債,這一生都還不起了。」我喜歡你這件事我沒有辦法阻止,也不想去阻止,我愛你。
「那我可得了大便宜了,陛下,這都是童年的事了,真的,你不送我酒,我不生氣,畢竟你也喜歡喝酒不是,自己留著吧!」你的愛情我接納不起,回應不起,你知道的,我愛他,我已經是他的妻了。
「可是這酒只有你能喝。」司徒青目光灼灼地看著李品,緩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