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初來乍到(四)
「皇後娘娘,是陛下身邊的公公。」宮女低聲說著。
「快請進來。」青瓷臉上帶著笑意說。
太監走了進來,看見青瓷跪在地上說:「皇後娘娘,陛下他不勝酒力,如今已經醉倒在養心殿,現在已經睡了,今兒陛下是不能過來這了,娘娘還是早點休息的好。」
「多謝公公,辛苦公公來報信了。」青瓷一邊說著一邊示意旁邊的宮女遞過去一個錦袋。
「奴才謝皇後娘娘賞賜。」太監跪在地上高興的說,這分量不輕啊!皇後娘娘就是大方。
青瓷的臉上也露出滿意的笑容,現在看來還是自己的優勢大些,今兒皇帝雖然沒去自己這,但是同樣也沒去月妃那裡,不是嗎?陛下暗地裡肯定是會照顧自己,如此看來自己到底是皇后,月妃也只能是月妃,一個宮女上來的,上不了檯面。
這個時候織月聽到這個消息一點也不意外,若是皇帝到了她這裡,她倒要感到意外。別人不知道她可知道皇帝和太后之間的關係勢如水火,自己是太后那邊的人,皇帝自然不會寵著自己。如今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皇帝既沒有來這裡,也沒有去皇后那。皇帝對她本來就有著防備之心,如何抓住皇帝的心她可要好好的琢磨琢磨。
畢竟她的目的可是要從皇帝身邊找到對淮南王有利的東西,太后對她有恩,她即使是粉身碎骨,也一定要償還。
第二日清晨司徒雲還走在去往封地的路上,途徑一個小鎮,突然發現小鎮里家家都掛著白布。
司徒雲看著一個老實的農民問:「大爺,這鎮上是出了什麼事?怎麼家家都掛著白布?」
那農民驚訝的看著司徒雲,穿著倒是非常的華麗,看上去也挺有權勢的樣子,怎麼連皇帝駕崩這麼重大的事情都不知道,狐疑的開口說:「公子怎麼不知前幾日皇帝駕崩,舉國戴孝。」
司徒雲驚訝的看著農夫,近乎失控的問:「你說什麼?皇帝駕崩了,幾日前就駕崩了?」為什麼父皇死了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知道,父皇居然死了,怎麼可能,明明他出來的時候父皇的身體還非常硬朗。
「是啊!皇帝已經駕崩了,並且新皇已經登基了。」那農民同情的看著司徒雲,看上去一副聰明的樣子,原來這位公子居然是一個瘋子。
司徒雲聽到皇帝駕崩了,臉色更加的蒼白了,他在這裡,是誰當了皇帝,他還在這裡,怎麼有人就登基了。司徒雲拚命搖晃著農民:「新皇是誰?你告訴我新皇是誰?」
農民連忙掙開司徒雲的手說:「你這個瘋子,新皇當然是二皇子了,二皇子賢德聖明,他當皇帝是名正言順的。」
「司徒青?」司徒雲的臉色近乎變成青色,他就知道這個皇弟不是一個善茬,他才走了這麼長時間,父皇就死了,他成了皇帝。
司徒雲想到悲處,直接放聲大哭起來。那個農民看著司徒雲放聲大哭,嚇得跑的更遠了,這個人病得不輕啊!該不是得了癔症了吧!
隨行的侍衛聽到司徒雲的哭聲連忙趕來,看到淮南王站在那裡痛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無聲的沉默著,一個侍衛大著膽開口:「淮南王,您怎麼了?」
淮南王看著侍衛只覺得這其中有鬼,為什麼自己到現在才知道父皇的死訊,這其中一定有司徒青安插的人,司徒雲拔出侍衛的劍,向著侍衛一頓亂砍:「說,你們是不是司徒青派來的人,為什麼陛下駕崩我居然現在才知道,你們還想瞞我多久,說!」
有沒有察覺到的侍衛被司徒雲砍傷砍死,場面非常混亂,侍衛們也不敢主動靠近司徒雲,怕傷到他,一時間畏手畏腳,周圍的老百姓都害怕的跑進屋裡,關緊房門。
玉暖得到消息,慌忙的趕來,看著司徒雲緩聲說道:「王爺,王爺,您怎麼了?看著我,我是玉暖啊!王爺,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司徒雲看著玉暖眼睛通紅:「父皇駕崩了!」
玉暖試著接近司徒雲,搶下司徒雲手中的劍說:「父皇駕崩,我也非常傷心,王爺,您先放下手中的劍好不好?我們從長計議。」
司徒雲機械的轉頭看著玉暖說:「從長計議,玉暖,司徒青他當皇帝了,他當皇帝了,你是不是很開心啊!你滾啊!你回到他身邊啊!跟著我這個王爺做什麼?」司徒雲用力的推著玉暖,將玉暖推到在地上。
玉暖驚詫的看著司徒雲,他在說些什麼,皇帝駕崩了,不應該是王爺繼承皇位嗎?怎麼會是二皇子?
司徒雲將玉暖推倒之後,又彷彿意識到什麼,連忙跑過來扶著玉暖說:「對不起,對不起,你疼不疼,我不是故意推你的,你不要離開我去找司徒青好不好?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你了,玉暖,你不要離開我。」
玉暖看著哭的傷心的司徒雲反手摟住他的脖子說:「王爺,我在這裡,我在這裡陪著你,永遠的陪著你,不會離開你的,不管你是王爺,太子,皇帝還是百姓,我都在。」
司徒雲怔怔的看著玉暖然後哭地聲音更大了:「玉暖,怎麼辦?我的父皇死了,我雖然恨他打壓我的勢力,但是我知道父皇是真心疼愛我的,如今我的父皇死了,玉暖,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司徒雲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哭的是父皇還是自己,但是他知道一旦司徒青當了皇帝,自己就全完了,司徒青怎麼會容忍他活在這個世界上。
「不怕,不怕,你還有我,我還在呢?」玉暖溫柔的哄著司徒雲。
兩個人就坐在一堆屍體中間相擁著,看上去分外的瘮人。
侍衛們都遠遠的躲著這兩個人,臉色非常不好,有些還捂著被淮南王砍傷的傷口,淮南王瘋了,就連玉暖娘娘看上去也非常嚇人,如今二皇子繼位。淮南王是一點出路也沒有了,自己真的要效忠於這個時不時發瘋的廢太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