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廢話少說
只聽驚堂木「啪」的一聲脆響,響徹公堂,那豬高聲喝到:「堂下何人?見了本官還不跪下!」
這胡縣令這一喝,謝文淵皺起了眉頭,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轉向胡安之,冷哼到:「要我等跪你,只怕你承受不起!」
堂上的衙差包括胡安之在內的人聽了謝文淵的話全都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震耳,而謝文淵的臉色黑得嚇人。
胡安之挑眉,肥肉橫飛的臉上帶著不屑的笑意,「哦?你倒是說說本官如何就承受不起了?」
胡安之話音才落,公堂上眾人的笑聲更盛。
押著謝文淵的捕快笑意一斂,狂傲地說:「在這運城,不能跪我們大人的那個人只怕還沒生出來,你算哪根蔥啊!」說著,抬腳沖著謝文淵的小腿重重的就是一腳。
「啊!」只聽謝文淵猝不及防地慘叫一聲,整個人小腿處吃痛,向前一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聽著謝文淵的一聲慘叫,眉頭下意識地一蹙,該是有多疼啊!
謝文淵跪在地上,咬牙切齒地地瞪著踢他的那名捕快,欲掙紮起身,卻被人給按了回去。
「放開我,爾等好大的膽子,你可知你押的是誰?」謝文淵不斷掙扎著,到底是一介書生,哪裡擰得過這些風裡浪尖上討生活的粗人。
被強制按在地上跪著,絲毫掙脫不了半分。
我看著謝文淵的這副委屈模樣,竟生出一絲幸災樂禍,誰教這廝平日里囂張慣了,還老看不起人,這下,讓他受受挫,吃點兒苦頭也好。
解決了謝文淵,胡安之的目光迎向了我,目光里儘是探尋之色,似要把我面紗下的一張臉給看穿,眼露淫光,就知道這廝腦子裡沒什麼好思想。
「本官一向捨不得打女人,你是自己跪呢?還是讓本官來幫你?」
我冷瞪了他一眼,說到:「只怕兩樣都不能如大人的意。」
「呵!」胡安之輕笑出聲,不以為然地起了身,附在案上,吐出,「由不得你!」四字,那些捕快便又要以對付謝文淵的法子對付我。
不過不是踢小腿處,而是二人上前,按著我的肩就要往下壓。
一雙膝蓋,上跪蒼天,下跪父母君王。他胡安之算個什麼東西,要我跪,哪裡會那麼容易。
面對一個弱女子,這些捕快本就不以為然,用得力道也只是一半。
我目光一沉,身子令其不備,往下一壓,他扣得松,我的肩膀便脫離了他的手,隨後靈巧地快速往後一滑,雙手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了他的手腕。
等其反應過來之時,我已經用力將其的手腕反手一扣,硬生生地給他別到了背後。
他吃痛嗷嗷直叫,另一隻手快速地反應,握成了拳頭就要向我捶來。
我哪裡會給他能夠觸到我的機會,扣住他的手腕的手上加重了力道,只聽見其「嘶」地一聲,向我攻來的動作稍顯遲疑。
瞅準時機,我抬腳沖著他的小腿骨狠狠地就是一腳,用了七成的內力,我幾乎聽到小腿骨斷裂的「咔嚓」聲。
他「嗷」的一聲哀嚎,單腿跪地,疼出了一臉的汗。
我這一腳,算是給謝文淵出了氣。
胡安之見狀,臉色板得鐵青,眼裡卻是掩飾不住的興奮之色,拿起驚堂木猛地一拍,低喝,「來人!」
其餘的捕快聞聲,齊聲應到,「在!」
「將這囂張的女子給本官拿下,切記,不要賞了她!」說罷,胡安之換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坐回了椅子上。
「是。」眾人應到,迅速向我圍了過來。
我不敢輕視半分,畢竟捕快中尚有高手在,況且我現在沒有防身的兵器,要對付那麼多人,肯定吃力。
我警惕起來,手握成了拳頭,目光凌冽。
為首的大漢應是這裡的捕頭,他率先將自己手裡的兵器一扔,然後對著其餘的弟兄們說到:「兄弟們,咱們赤手空拳陪這小妮子玩上一玩,省得人家說咱欺負一個弱女子!」
其他人聞言,皆丟掉了手中的兵器,哈哈大笑起來,「頭兒,這妞可不是弱女子,人是紅辣椒,哈哈哈……」
「哈哈……」
「不錯不錯,咱們大人不就最喜歡紅辣椒么!」
捕頭說的這話,落到旁人的耳朵里就變了味,謝文淵臉色更是一紅,想要掙起身子,卻被人牢牢按住,不能動彈。
我站定,拳頭握的「咯咯」作響,語氣一冷,到:「廢話少說,抓住我才算你們的本事!」
「喲!還等不及了!」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語氣輕佻地說了句。
緊接著,眾人就像我撲了上來。
謝文淵見此場景,不由得為我捏了一把汗,驚叫了一聲:「小心!」
心字話音才落,就被壓著他的那人狠狠樣腹部招呼了一圈,怒道:「叫你廢話了嗎?」
謝文淵疼得縮著身子,卻咬牙不哼聲,滿頭是汗。
無暇顧及他,我這邊早已亂成了一團,赤手空拳地搏鬥,我到底還是沒有什麼勝算的,畢竟歐陽止教我的都是使用兵器的,玉笛又不在身邊,我打起來也吃力。
他們對我形成了合圍之勢,將我圍在了中心,一個個用的都是蠻力,上次對付那些蒙面人我是有玉笛的幫助才勉強佔了上風,這些捕快,功夫也算差,硬拼是不成了,只有智取。
我觀察著他們每一個人,一招一式,試圖從中尋找突破點。
他們的功夫招式大致差不多,都是些擒拿之術,只是那個捕頭招式更多些,下手也更狠。
據我觀察,他們雖下了狠手,但是都是有所顧忌胡安之的話,不敢傷我,利用這一點,我便主動迎了上去,賭上一把。
他們在要傷到我之時,會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利用這會子的功夫,我便毫不猶豫地出手,快准狠,一掌拍出,帶著凌厲的掌風,重重地擊在一人的胸口之上,運了八成的內力。
那人悶哼一聲,嘴角滲出了血,向後踉蹌幾步,單膝跪地,再要起來,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癱倒在地。
接著,長腿一掃,又是兩人倒地,不給其喘息的機會,狠狠一腳踢出,那人在地上滑出了一段距離,也是一口腥甜湧上喉嚨,失去了戰鬥力。
轉眼的功夫,就已經撂倒了兩三人,捕頭與其他幾人不敢輕視,狠狠地看著我。
捕頭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狡黠,勾起了一抹冷笑,就在我與另一人纏鬥之時,不知他從懷裡掏出了什麼,揚手沖著我一撒。
謝文淵驚得又是一聲低呼:「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