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破壞平靜
這幾日沈璋朝堂上忙得很,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朱玉便也沒有時間去和沈璋說話,有時候連個人影也見不著。雖然和沈璋成親也有半月的時間了,但朱玉卻未曾和沈璋說上幾句話。
兩個人誰也不找誰,也不知是什麽原因,這一點倒是默契得很。沈老夫人今日叫了所有人去她的院子裏用晚膳,朱玉便也去了。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除了沈璋,所有的人都在。
朱玉頗受老夫人喜歡,坐在老夫人的身旁。這時,沈璋正好從宮中回來,叫了一聲:“老夫人。”
“璋兒,你回來了,來,過來坐下。”沈老夫人笑著看著自己的孫兒,指了指朱玉旁邊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給沈璋留的位置,其餘的位置都坐滿了,隻有朱玉這兒有個位置。朱玉一直低著頭,沒有看沈璋,也沒有說話,直到沈璋坐下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朱玉的裙子,差點摔倒。
好在朱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沈璋,沈璋這才沒有摔倒。二人不曾這般親密過,這樣的動作一停下來,朱玉就覺得有些怪怪的,趕緊鬆開了沈璋的手。
沈璋亦是看著朱玉,那雙深邃的眸子在朱玉的身上打量了幾分後就徑直坐下了。席間,一家人用著晚膳,有老夫人在,這些人說話倒也客客氣氣的,並沒有讓朱玉難看。
隻是在席間,沈璋和朱玉兩人都沒有說話,都各吃各的,這看起來可根本不像是夫妻。倒是席間,朱玉還望老夫人碗裏夾了不少的菜:“老夫人,這是你愛吃的清蒸鯉魚,這魚今日味道不錯,你多嚐一些。”
“玉兒乖,你自己也多吃一些,你進府也有些日子,可看著怎麽還是那麽瘦啊。你得多吃些才是,璋兒,怎麽也不知道給你媳婦添些菜呢。”老夫人誇朱玉的同時還不忘給兩個人製造機會。
沈璋最是聽老夫人的,於是就給朱玉夾了一些菜在碗裏,倒也是說了一句:“你多吃一些。”
“恩。”朱玉淡淡的應了一聲,臉上並未有過多的表情。
但看在老夫人的眼裏,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進展了,看著二人那般的疏離,老夫人心裏麵也是著急不已的。老夫人滿意的看著,用晚膳時也時不時的給兩個人製造機會。
老夫人的用意如此明顯,旁人怎會看不出呢,礙著老夫人的麵兒,其餘的人倒是跟著撮合。但用過晚膳,二人卻還是各自回了房間,並未有過多的交流。
有著老夫人的庇護,那些人也隻敢在背地裏使些陰招,倒也是不敢在明麵上給朱玉使絆子。雖然在沈府偶有不快,但朱玉也並不計較,每日隻是做好自己的本分。
每天早上朱玉都會去給老夫人請安,陪著老夫人說上好一會話才回來。閑來無事的時候,朱玉都是齊芮一起繡花,倒也是沒有別的打發時間的法子了。
但今日,沈府卻是不太安寧。春曉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朱玉的屋子裏,著急道:“少夫人,外麵有一女子要見你?”
“是什麽人?”朱玉不知春曉為何是這般神情,但想來應該是有什麽事的,不然朱玉不該是這副表情。
“少夫人,你先去看看吧,那女子、那女子自稱是大少爺的······”春曉紅了臉,剩下的話不知道該怎麽說。
春曉雖然說得隱晦,但朱玉也大楷猜到是怎麽一回事了。朱玉頓時覺得火冒三丈,想不到沈璋竟然還會有這樣的風流事。朱玉心裏已經是一腔的怒火,卻還是憋著怒火,風風火火的去了門口見人。
來到門口,朱玉盡可能讓自己沉住氣,門口站著一名少女,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樣子,皮膚白皙、眼睛圓圓的,倒是個美人。朱玉站在此女子的麵前,道:“你找我什麽事?”
“少夫人,奴家是來投靠大少爺的,大少爺不在,奴家便隻能來找好夫人你了。”那女子唇紅齒白,看起來楚楚動人,說話的時候聲音也是甜甜的。
朱玉覺得自己心中的怒火都要噴出來了,朱玉本就喜歡沈璋,怎麽能夠忍受這等事發生呢。但朱玉想著在門口和人說這等事也不太好,便道:“你進來再說!”
朱玉走在前麵,那女子便跟在朱玉的身後,進沈府的路上女子便不停的打量著這沈府。
到了偏廳,朱玉坐在主位上,那女子便坐在一旁。朱玉沉住氣:“你且說說你和我家相公是怎麽回事?”
若是沈璋在,朱玉定然是不會這般直接稱呼沈璋為丈夫的。但此時,朱玉卻是不知為何想要在這女子麵前宣誓主權。
“奴家名叫鶯兒,那晚在楚樓閣我曾與大少爺有過一夜。我知道大少爺身份尊貴,也不是奴家攀得上的,但是奴家現在有了身孕,是大少爺的孩子。奴家不得已,隻能來投靠大少爺了。”那名叫鶯兒的女子說話倒是一點兒要比避諱。
聞言,朱玉已經是大怒,但卻是未曾對著眼前的女子發火。朱玉此時眼眶裏噙滿了淚水,怪不得他沈璋不願同自己同房,原來是因為這般!
原來他沈璋在外早就有了相好的了,好一個沈璋,看不出來還是這麽道貌岸然的一個男人!朱玉算是見識了,朱玉雖然生氣,但也不曾辱罵眼前的女子。
盡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頓了一會兒,朱玉才道:“既然這是你和大少爺的事情,你且等著大少爺回來你們商量吧!我這便去找人通知大少爺回來,你且在偏廳等一等!”
話音落下,朱玉快步離開了偏廳,剛剛轉身,朱玉便已經是止不住的流淚了。
在這沈府,朱玉雖然過得不算特別好,但想著老夫人待自己好,朱玉也是盡心盡責的打點著沈府的一切。他沈璋不喜歡自己就罷了,大可以和自己明說,想不到竟然在外如此荒唐,竟然連孩子都有了。
想到此處,朱玉便覺得一顆心像是被人拿著針刺一般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