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心生怨恨
“我是什麽身份,你敢教訓我!”柳思妍向來囂張跋扈,又怎會把朱玉放在眼裏。
先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一場鬧劇自己若是不及時阻止恐怕不知道要鬧到何時。先生沉著臉喝了一聲:“住口,都不要說了!”
“先生,可是他兒子打傷了我弟弟!”柳思妍轉向先生,覺得十分有理的道。
先生心裏十分不喜柳思妍的作風,覺得柳思妍身為柳丞相的女兒半點兒沒有遺傳到柳丞相家中的大家風範,竟然像個野蠻的女子。
但礙著柳丞相的麵子,先生隻得不露聲色的道:“柳小姐,請聽老夫一言。今日隻是不怪齊瀟,的確是思辰先動手的,是有人在旁邊看著的。”
“我弟弟怎麽會無緣無故動手,肯定是他先動手的!思辰,你說,究竟是誰先動手的!”柳思妍十分的護短,又扭頭問柳思辰。
柳思辰還沒有開口,先生卻先一步看著柳思辰道:“思辰,我曾跟你們說過,做人一定要誠信,人無誠信不能立足。你好好想想,事情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柳思辰本想一口咬定是齊瀟先動手的,但是當時的確是有許多人看著呢,而且柳思辰知道先生的脾氣。要是自己再撒謊的話恐怕會被先生趕出去的,要是被趕出去了尚學堂回去一定會被爹毒打一頓的。
柳思辰眼神之間微微閃躲,最後有些垂頭喪氣的低著頭道:“是我先動手的。”
“就算是你先動手的又怎麽樣,那他也不該把我弟弟打成這個樣子啊!弟弟我們柳家的心肝,現在被她兒子打成了這個樣子我娘得多心疼啊!”
柳思妍向來都不是個善茬,即使明明知道是自己弟弟的錯,柳思妍也不願就這麽算了。
先生實在是喜歡柳思妍,但卻還是勸道:“凡是皆有因果,兩個孩子都有受傷,柳小姐還是不要計較了。”
“不信,我一定要她們給個說法的!”柳思妍還真是油鹽不進,態度堅決。
先生蹙了蹙眉頭,覺得柳思妍實在是不懂事兒。先生歎了一口氣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給你個說法吧。若是柳小姐執意要計較的話,那便按照尚學堂的規矩主動挑釁打人者逐出尚學堂,而齊瀟也動手打人了,也要罰。”
“先生······”柳思辰一聽要把自己逐出尚學堂就著急了。
柳思辰是柳丞相特意把他送到尚學堂來的,自己要是被逐出了尚學堂,回去之後柳丞相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柳思辰是柳丞相的兒子也是了解自己父親的,父親覺得先生是德高望重的,也知道先生培育了不少的人才出來。加上先生平日就嚴厲的很,柳思辰是一點兒也不敢在先生麵前得意。
柳思妍亦是沒有想到先生會這麽一說,頓時就不服的反駁:“先生,你這不公平,憑什麽要把我弟弟趕出尚學堂呢。”
“柳小姐覺得不公平大可以問思辰,思辰在我們尚學堂已經讀了兩年書了,是知道我們尚學堂規矩的。”先生的門生大多數都是官場上的一些高官,這京城那個人不給他先生幾分麵子。
先生不過是覺得柳思妍是柳丞相的女兒才給柳思妍幾分麵子,但先生可不會真的把柳思妍放在眼裏的。
先生又看向了柳思辰道:“思辰,你說呢。”
“先生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會這樣做了。”先生這一番話直接讓柳思辰改變了態度。
柳思辰了解自家先生,當然,最為重要的是柳思辰懼怕自家父親。
柳思辰又拉了拉柳思妍的衣袂道:“大姐,算了。”
“弟弟你······”柳思妍也非常意外柳思辰的態度,柳思妍就是個小女子,哪裏知道其中的一些利害關係。
“大姐,算了,咱們回去吧。大姐······”柳思辰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柳思辰又湊近柳思妍的耳畔說了幾句,柳思妍才住口不再說了。
柳思辰走到了先生的身邊道:“先生,我知錯了。”
“下次莫要再犯便是了。”先生麵無表情,但看得出來並不是很高興。
柳思辰在尚學堂這麽久,先生怎麽會不了解柳思辰的為人了。柳思辰這孩子聰明是有的,但因為身份尊貴,常常仗著自己是丞相的嫡子就自以為是,在這尚學堂裏整日的胡作非為。
有時看在柳丞相的麵子上,先生也不做計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但是今日這件事,這柳家的小姐未免過分了一些,先生也是忍不住說了兩句。
和齊夫人比起來,這柳小姐儼然不像個大戶人家的小姐。
朱玉雖是從鄉下來的,但朱玉的態度一直是不卑不亢的,而且不曾想過要鬧事。偏偏這個柳小姐就不一樣了,囂張跋扈、蠻不講理,先生不禁在心裏想柳丞相家中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兒呢。實在是太丟丞相府的顏麵了。
當然,這些話也不過是先生在心裏麵想想,是不會當著柳思妍的麵說出來的。
柳思妍瞪了一眼朱玉,眼神裏滿是怨恨,對朱玉今日的態度是十分的不滿。柳思妍對著柳思辰道:“弟弟,我們回去!”
柳思妍還從未這樣被人這般不放在眼裏過,而且對象還是個從鄉下來的土包子,柳思妍如何能夠忍受。柳思妍的心裏麵是已經恨上了朱玉這個草包子!
礙於先生,柳思妍緊緊攥著拳頭,暗自把今日在朱玉這兒所受的恥辱記在了心裏,將來一定要找機會讓朱玉償還!
看到了柳思妍眼神之中的怨恨,朱玉倒是沒有當一回事兒。這個世界好人是不好當的,要是今日這事朱玉就這麽忍了,聽了她柳思妍的話,那今後齊瀟還要如何在這尚學堂生活。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般有辱尊嚴的事情,朱玉是不會讓齊瀟做的。若是齊瀟真的錯了那還無妨,但齊瀟沒有錯,朱玉便絕不妥協,無論對方是誰。
若是自己忍了一次,恐怕今後還要無數次的侮辱在等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