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好久不見
齊瀟手中拿著糖葫蘆,已經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母女二人一起往前走,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前方的男子。齊瀟咬了一口後,又遞給了朱玉:“娘親,這糖葫蘆可甜了,你也嚐一口吧。”
“娘不吃,瀟兒吃吧。”朱玉搖頭。
母女二人又繼續往前走著,一直朝前走著,朱玉的目光是放在齊瀟身上的。直到走了一段路,朱玉才抬著頭看前麵的路,這一看,朱玉便瞧見了對麵的男子。
朱玉突然停下腳步,隻是定定的望著眼前的男子,似乎不知道該不該打個招呼。倒是孟子皓先開口說了句:“好久不見。”
一直站在朱玉她們前麵佇立著的便是孟子皓,似乎是從朱玉帶著齊瀟過來買糖葫蘆的時候就一直看著朱玉的。隻是孟子皓並未出聲打擾罷了,但,早就孟子皓看見朱玉的時候,那顆心又開始不受控製的顫動了。
這段時間以來,孟子皓用家族的生意來麻痹自己,讓自己變得忙碌起來。原以為如此便可以讓自己漸漸淡忘,可是每次到了夜深人靜、午夜徘徊時,孟子皓的腦子裏總會出現朱玉這張素淨的臉。
朱玉並非那種讓人一眼看了就會覺得驚豔的女子,可是朱玉身上散發的氣質,以及那臉上的從容淡定,便會讓孟子皓看了一直印在腦海裏。
這個女子,孟子皓夢寐以求,在多少個夜裏夢見了無數次。此時看見了,孟子皓雖然盡量的保持著麵色如常,可是孟子皓的心卻已經是在激動著了。
“的確是很久沒見了。”雖說朱玉不想和孟子皓有什麽糾纏,但孟子皓畢竟幫過自己無數次,朱玉怎麽可能連個招呼也不打。
孟子皓看見朱玉接齊瀟,便問:“今日怎麽是你來接他,平時他不是都跟他小叔一起回去嗎?”
“小叔進京趕考了,我今天也是沒事才來接他的,小叔進京之後他都是自己回來的。”朱玉解釋著,和孟子皓說話時亦是和從前一樣,並不覺得有什麽。
對於朱玉來說,孟子皓是自己的朋友。即使不會像以前那般常常見麵,但孟子皓幫過自己的事實不會改變,朱玉也不會忘記。
“哦,這個時候也的確是進京趕考之時了。”孟子皓隻是道。實際上,孟子皓此時心裏是感慨萬千。這段時日以來,孟子皓逼迫自己忙著生意上的事情,不去管不去理會朱玉的半點兒事情。
所以朱玉現在的近況,孟子皓是真的一點兒也不知道。
孟子皓是多麽的期望能夠見上朱玉一麵,但是現在看見了朱玉,孟子皓卻發現自己有那麽多想說的話都難以啟齒了。一時之間,兩個人竟然都安靜了下來。
朱玉打量著孟子皓,才發現孟子皓瘦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若真的是因為自己,朱玉還真是覺得愧疚不已。
“大少爺,馮老板還在等我們呢。”旁邊的小童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孟子皓,但從看見朱玉開始,孟子皓就一直看著朱玉。這世間也是確實不能夠再耽擱了,小童才忍不住的。
孟子皓竟不曾像往日那般發脾氣,隻是看著朱玉說:“今日約了朱老板談貨運的事情,我先走了。”
“恩。”朱玉點了點頭。
朱玉是把孟子皓當成很好的朋友的,可是看著孟子皓那般,似乎是還沒有放下。
孟子皓和小童轉身離開,朱玉望著孟子皓離開的背影,也是思緒萬千。若是前世的自己遇到這樣的一個男子,朱玉也一定會心動的吧。
隻可惜這一世的朱玉已經是千瘡百孔,對於情愛之事已經完全沒有興趣,隻想要把兩個孩子撫養長大。
孟子皓轉身離開,一塊兒白色的羊脂玉掛在腰身,朱玉猛然一看,這不是爹留下的嗎?朱玉當即拉著齊瀟小跑上前,跑到孟子皓的麵前,大喊道:“你等等!”
“怎麽了?”看著朱玉匆忙上前,孟子皓道。
“你腰間這羊脂玉?”朱玉指著孟子皓腰間的羊脂玉疑惑的問,似乎是在猜測著這是不是自己爹留下的東西。
孟子皓垂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腰身,托著羊脂玉道:“前幾日在當鋪瞧見這羊脂玉成色不錯,便買下了。怎麽了,你好像對這羊脂玉很感興趣?”
孟子皓和朱玉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朱玉卻是甚少表現出這種神情來,想來這羊脂玉是和朱玉有什麽關係的,否則朱玉不會有這等神情和動作。
朱玉不曾隱瞞,和孟子皓解釋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羊脂玉是我們朱家祖傳之物,更是我爹留下來的唯一的遺物。”
這羊脂玉價值不菲,一般的人是買不起的,朱玉之前的樣子怎麽會買得起羊脂玉呢?所以恐怕一般人都是不會相信的。
正因為這羊脂玉價值不菲,才會讓那對母女有了歪心思,否則的話也開不了那個金興閣了。
“你說的我有什麽不信的。”孟子皓卻是道。
朱玉雖然不是什麽大戶人家,但是朱玉說話有一就是一,有二就是二,不會撒謊的。
朱玉有些感動,畢竟現在很多人都是以貌取人的,想不到孟子皓竟然會相信自己說的話。於是朱玉繼續道:“朱金在我鋪子對麵又開了一家首飾鋪子叫金興閣,她開鋪子的錢就是這羊脂玉換來的。”
“連自己家中祖傳之物也能夠拿出去典賣,那女的還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孟子皓有些不屑的道。
都姓朱,怎麽朱金和朱玉的區別那麽大了,這兩個人哪裏像是同父異母的兩姐妹啊!
孟子皓雖然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的,做事兒也經常沒譜,可是孟子皓卻是一個重情義的人。否則以朱玉現在的情況,以及朱玉在長興鎮的名聲,孟子皓也是不會喜歡朱玉的。
正是因為孟子皓的這一點,他才會欣賞朱玉,喜歡朱玉的真性情。反之,對朱金那樣的女子,孟子皓才是真正的退避三舍,就連提起也是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