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魂不守舍
朱玉看著孟子顏,片刻後,詢問:“孟小姐,這副耳墜你覺得怎麽樣?”
“還不錯,給我包起來吧。”孟子顏看了看後道。
“好。”朱玉幫著孟子顏把耳墜取了下來,隨後再精致的幫孟子顏包了起來。
孟子顏付了銀子獨自離開了,朱玉坐在櫃台旁,心卻是浮躁起來。朱玉聽著孟子顏的意思,怎麽覺得孟子顏似乎也誤會了什麽呢。難不成孟子皓在孟子顏的麵前說了什麽?
按照孟子皓的性子,這也是大有可能的,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想到孟子皓的事情,朱玉就覺得焦頭爛額的,自己這都是攤上了些什麽事兒啊。
朱玉一對秀眉微微蹙著,看起來有些心煩意亂的樣子。不過朱玉現在已經刻意和孟子皓保持距離了,今後應該也不會再有什麽瓜葛了,這樣想著,朱玉的心情才算好了一些。
孟子皓這一賭氣就是好幾日,都不曾來找過朱玉。朱玉以為孟子皓也明白自己的意思,孟子皓不再來纏著自己,倒算得上一件好事情,至少朱玉現在不必再為了和孟子皓的關係煩惱了。
“春曉,這兩日鋪子裏的盈利怎麽樣?”想到齊弘筠要進京趕考的事情,朱玉就把孟子皓的事情暫且放下了。
春曉拿出了賬本,把賬本遞給了朱玉說:“這兩日你不在,鋪子裏的每一筆進賬我都寫在上麵的,一共是三十兩銀子。”
朱玉接過賬本看了看,按照朱玉教的方式,每一筆賬,賣出的是什麽首飾都記得非常的清楚。朱玉有三日的時間不曾來過鋪子裏,有三十兩銀子的收入還是不錯的。
這也能說明朱玉不在的日子裏春曉是盡心盡責的在打理的,朱玉滿意的看著春曉道:“這幾日辛苦你了。”
“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春曉倒是不覺得有什麽辛苦的,老板對自己這麽好,自己盡心也是應該的。
春曉去把這幾日所賺的銀子取了過來,遞給了朱玉:“老板,這裏。”
朱玉接過銀子,也沒有打開清點,朱玉信得過春曉。朱玉隻是從自己的錢袋裏取出了三百文錢,遞到了春曉的麵前。
春曉盯著朱玉,有些不明白的道:“老板,你這是幹什麽?”
“這是給你的。”朱玉道。
“工錢之前才給過呢。”春曉提醒朱玉道。
朱玉卻是笑著說:“這是另外給你的,不是工錢。這兩日你辛苦了,我不在的時候你盡心盡責的打理鋪子,你拿著,這是你應得的。”
朱玉向來都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春曉把鋪子裏打理得這麽好,一點兒差池也沒有,這點錢也算不得什麽。
春曉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接這三百文錢。朱玉看著春曉,察覺到了春曉的心思,便道:“拿著吧。”
“謝謝老板。”春曉也不再客氣,接過了朱玉手中的銀子。
朱玉細細的算了一下,齊弘筠進京需要小半月的日子,朱玉得把這小半月的銀子和齊弘筠回來的銀子都給準備好。
朱玉想了想,和春曉說道:“聽說京城裏衣食住行都非常的昂貴,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京城乃是最為繁華的地方,那個地方的東西自然都會貴上一些。老板,你怎的想起說這個了,你是想要去京城逛逛嗎?”春曉一張笑臉揚著,看著朱玉問。
“家裏還有兩個孩子呢,我哪有時間去京城啊。是小叔,馬上就要進京趕考了,我在想要幫他準備多少盤纏才合適。”朱玉琢磨著道。
起初朱玉也是想過陪著齊弘筠一起進京趕考的,但是還有兩個孩子呢,朱玉總不能拖著兩個孩子去京城吧。京城那個地方朱玉並不陌生,但前世的朱玉是生活在宮中,對皇宮外的京城朱玉還是一無所知的。
春曉臉上僵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後又看著朱玉問:“你是說齊公子要進京趕考了?”
“恩,對啊。”朱玉腦子裏盤算著齊弘筠進京趕考的盤纏,未曾去察覺到此時的春曉的臉色不對勁。
春曉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想不到齊公子就要進京趕考了,那自己日後豈不是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他了嗎。平日裏,隻要有老板的地方,春曉偶爾都能夠見到齊公子的。
可是這一走,指不定耽誤多久的功夫了,進京趕考的這個路程實在是太漫長了。春曉隻要一想到那麽久都見不到齊弘筠,就滿心的不舍。
“到了京城用銀子的地方估計也多,三百兩銀子也不知道夠不夠。春曉啊,你覺得三百兩銀子夠不夠啊。”朱玉思量了一番後,又問春曉。
春曉站在一旁發著呆,根本沒有聽到朱玉的問題。春曉現在腦子裏想著的就都是齊弘筠要進京趕考的事情,想到這裏,春曉心中就止不住的難過。
朱玉看著魂不守舍的春曉,朱玉伸手拍了一下春曉:“想什麽呢?”
“啊!”春曉猛然被朱玉拍了一下,思緒一下子就被拉了回來,吃驚的看著朱玉。
朱玉又重複了一遍:“你在想什麽呢?我是問你,小叔進京趕考,三百兩的盤纏夠不夠。”
“三百兩銀子,夠了吧!”春曉也不知道到底夠不夠,隻是覺得三百兩銀子挺多的。
“那行,我就這樣先給他準備著。”朱玉也打定了注意,就這樣給齊弘筠準備,想來應該是夠了的。若是不夠,朱玉就再多準備一些。
這金縷閣的盈利不錯,朱玉每個月下來都能夠剩下不少的銀子,再算計算機,也能夠都湊一些銀子的。
剛回答完朱玉的問題,春曉就在一旁發呆了,滿腦子現在都是齊弘筠要進京趕考的事情。
鋪子裏來了客人春曉也沒有發現,還是朱玉連著叫了春曉兩次,春曉才反應過來的。
春曉也覺得自己表現得有些失態,最重要的是自己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實在是太反常了。
朱玉在一旁看著也不禁覺得春曉有些奇怪,這魂不守舍的究竟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