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118章 我的曾孫子啊
白白嘆氣把毛巾放回去,彎腰準備給他蓋被子,卻問到了一股血腥味。
心裡咯噔一下,他受傷了。想問問他哪裡受傷了,傷的怎麼樣,可是看到他熟睡的臉上那憔悴蒼白的臉色,也不忍心吵醒他了。
「不是叫你好好照顧自己嘛。」白白輕輕撫了下他的臉龐,就鬆開了,怕驚醒他。給他蓋好被子就掩門出去了。她得去跟阿嬤小墨說一聲,不然等下還以為他倆怎麼了。
白白後面的動靜,夏炎已經不知道了。他一躺到白白的床上,床鋪還帶著她的溫度,問著她的氣息,他徹底放鬆下來。疲累、傷痛,讓他一下就昏睡過去了。
再醒來,夏炎剛準備動,就被一邊看著的白白按住了,「別動!你身上有傷。」
夏炎就乖乖躺著,轉頭看著她。她就坐在他身邊,屋裡點著燈,應該已經是晚上了吧。
白白起身給他倒了杯水,然後輕輕扶起他的頭,「喝點水。」
夏炎左手稍稍用力,自己抬起頭,不給她分量。喝了一杯水,睡了一個飽覺,感覺身體的疲乏已經一掃而空了。
白白豎起枕頭讓他靠著,「哪裡受傷了?」
夏炎抿唇,「背上。」
「怎麼回事?」話語是輕輕的,但是語氣卻是不容隱瞞的。
夏炎知道不說她更擔心,於是就大概說了下,只是沒說傷口情況。
「給我看下傷口。」
「啊?」夏炎有點怕,有點緊張,「那個,在背上,要脫衣服。」
「……」白白稍微臉紅了一下,就鎮定下來,「脫!」
夏炎還從沒見過白白這麼霸氣的樣子,卻又帶著臉紅,實在好看的緊,胸腔里忍不住發出愉悅的笑聲。左手把衣服解開褪下,轉過身把背對著白白。
「呀,滲血了。」怪不得這麼大血腥味,背後的綁帶上已經都是紅色了。
「沒事,昨夜騎馬回來,可能崩開了,不礙事。應該已經止住了,唔,好像把你床弄髒了。」夏炎這才發現自己睡的地方都是血跡了。
「沒事,我一會換掉。我先給你換藥。」
「在馬袋子里。」
「恩,我已經拿了。」白白把藥包打開,拿剪子剪開了繃帶,當看到已經血肉模糊傷口,她還是不爭氣的紅了眼眶。偷摸擦掉眼淚,強忍著不讓淚水湧上來,她怕糊了眼睛影響上藥。
她儘可能輕地把淤血清理了下,一邊清理還一邊問:「疼嗎?」
夏炎本來想說不疼,突然一個念頭冒上來,鬼使神差地就冒出了一個「疼」字。
當然疼了,傷口那麼深,於是白白就給他輕輕吹吹。
剛才清理夏炎倒沒什麼感覺,也不覺得疼,只是覺得幸福。這一口氣吹上來,酥酥麻麻的,他一下就繃緊了身體。
而白白卻以為是上藥疼了,又輕輕地給夏炎吹著傷口。
背對著白白的夏炎的臉已經漲紅了,身體崩的緊緊的,牙根都要緊了。心裡已經錘了自己一百遍,說什麼「疼」,犯賤想博白白的關愛,這下好了,簡直就是痛並快樂著的折磨啊。
「呼……」終於包紮完,夏炎身上已經細細密密地出了一身薄汗,白白卻以為是疼的,更加心疼了。忙麻利地換了床單,幫他稍微擦了下身,讓他躺下休息。
這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白白先去灶間端了粥來,成墨和阿嬤聽說夏炎醒了,也過來看他。阿嬤看到堆在一邊的床單上有血紅的印記,眸子里深深的翻滾起來。
她不顧夏炎幽怨的眼神,讓成墨換下喂粥的白白,拉著白白就出了屋子。
「孫女兒啊,你怎麼這麼傻!」阿嬤坐下來就是一陣心痛哀傷,「你還小,身子都沒長開呢。夏炎是好,但是好歹也得等到你及笄啊!看著是個穩重的,怎麼能……」說著都抹起眼淚來了。
白白聽得雲里霧裡,怎麼還哭上了,「阿嬤您別哭啊。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阿嬤抬頭看她,「白白,你跟阿嬤說實話,你是不是,是不是跟夏炎?」
「?」跟夏炎什麼?「阿嬤,我跟夏炎怎麼了?」
阿嬤看她還是不懂,心裡已經怨上夏炎了,看來是這混小子騙了白白的身子。就說嘛,她孫女怎麼會是這麼不知輕重的。
「哼!白白你別怕,阿嬤會給你做主的!我現在就讓他去找人上門提親。」說著站起來要往外走。
白白趕緊拉住阿嬤,這都什麼跟什麼,怎麼就談到提親了。「阿嬤,阿嬤,您還是跟我說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哎喲,我可憐的孫女啊!他是不是睡了你的床?」
「是啊!」
「是不是還哄著你,弄髒了你的床單?」
「啊?床單是染上血了。」白白覺得突然抓住了什麼。
「孫女啊,你這是被他把身子騙了去呀!」阿嬤恨鐵不成鋼地垂著桌子。
天雷滾滾……白白腦子裡就是這幾個字,阿嬤,竟然……阿西吧!
「阿嬤阿嬤,你聽我說!」白白覺得必須要說清楚,不然事態嚴重了,「阿嬤,我和夏炎沒有!沒有你說的那樣!」
白白覺得頭上被砸了N個雷,「阿嬤,夏炎受傷了,是在背上。他騎馬回來傷口崩開了,所以把床單弄髒了!」
說完她直直地盯著阿嬤,試圖用眼神感染她,讓阿嬤相信她的話。
阿嬤果然是用狐疑的眼光望著她:「真的?你不用替夏炎包庇,阿嬤知道你們是互相中意,你放心,阿嬤不是那麼迂腐的人。只要你們小倆口好好過日子就行,只是這親事是一定要先定下來了,不然外人說起來可不好。這萬一肚裡有了孩子……」
「停!」白白頭都大了,自己才幾歲,怎麼就會有孩子了!啊呸,夏炎傷的這麼重,能幹什麼?啊呸呸呸!這是重點嗎?
白白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刮子,想的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阿嬤,阿嬤,我們是真的沒有什麼。真的沒有!那血真的是夏炎身上的傷口崩開印上去的,不是那個留下的。」白白扶額,自己說的這是什麼啊,十歲大的女孩知道什麼血不血的啊。
還好阿嬤關注的重點沒在這裡,「真的沒怎麼樣?」
「必須肯定沒有!」白白就差指天發誓了。
「哎,那就好。」阿嬤放鬆下來,隨即又皺起眉頭來看著白白,「那就是說,孩子也沒有咯?我的曾孫子啊,阿太什麼時候才能抱上你呢。」
……
這世界太奇葩,我想回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