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白白VS二嬸
吃過飯,白白和夏末在院子里商量基地要怎麼建。白白拿了小石子在院子的地上畫著:「房子得密封不漏風的,所以用黃泥就好。屋檐下要開一排可以通風的孔,屋子裡要能加熱和加濕的。」白白只知道現代的菌室要怎麼搭,這裡的她只能表達出她想要的樣子。因為看過夏炎的家,她莫名地覺得夏炎會有辦法。
夏炎沉思了好一會,也拿起石子,一邊畫一邊說著:「那我砌牆的時候在牆裡面留點煙道,可以在屋子裡多砌幾個加熱的炕,把煙道連通,這樣屋子就能一直加熱了。濕氣的話,就把水引到屋頂,可以多出幾個下水的口子,沿著牆下來,這樣加熱的時候就能一直有水汽了。」白白連連點頭,只是聽已經這寥寥幾句要求就能想到一一解決的辦法,這傢伙在這些方面有著非一般的腦子啊!再商量了些細節,把菌室基本上敲定后,約好後天再一起上山。至於分紅,兩人也說好了,一人出力,一人出技術,等賺了錢再商量,現在還是沒影的事兒,能不能成功還不一定。至於菌料的材料準備,白白心裡已經有了個大概了。
夏炎問的差不多了就走了,他要先去山上準備。白白也整理了下思路,覺得想的都差不多了,就回屋去拿瓦罐,羊奶果也腌了一天了,應該入味了。白白讓阿嬤幫忙燒火,把瓦罐里的羊奶果輕輕地倒進鍋里,一股甜甜的果香瞬間瀰漫了整個屋子,惹得小墨一個勁咽口水。羊奶果已經浸了一天一夜,已經析出了一些酸果汁融進糖漿里,白白稍微撒了些鹽,用鏟子輕輕攪動,果汁混著糖漿把一顆顆羊奶果包的晶瑩剔透。糖漿都化均勻后,白白讓阿嬤把家裡以前養蠶用的扁拿出來,擦乾淨后把羊奶果倒在扁里,然後跟阿嬤一起抬出去架在院子里。等羊奶果風乾了,果脯就做好了。估計還要等上十來天時間。
白白留了個心眼,把扁架在衣架後面。把家裡爺爺和爹留下來的衣服都浸濕掛上擋起來,這樣走進走出的也不會特地繞到衣服後面去看什麼。一切搞定剛坐下來準備口水,就看見小墨陰沉著一張臉進來了,白白剛讓小墨去金林叔家裡一趟,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就聽見一個嘹亮的女聲音傳進來:「娘,白白,你們在嗎?」白白還沒反應過來是誰,阿嬤已經站起來了,「是你二嬸玉琴。」
「她來幹什麼?」白白起身走出去,看到二嬸正在摸晾在衣架上白白用來遮擋的衣服。「二嬸,您過來有事啊?」被白白高喊一聲,二嬸玉琴訕訕的收回手,小小的眼睛里泛著八卦的亮光:「白白啊,你這晾得誰的衣服啊!看著像是男人的。呵呵呵······」
白白可知道這二嬸是村裡數一數二的國際勞動節婦女,怎麼能給她這個機會呢:「這是爹以前的衣服,成墨沒衣服換了,我就拿出來洗洗給改小了。」話里話外都在說:二嬸,我們家窮的要穿過世的人衣服了,想來打秋風什麼的就別想了。
王玉琴聽了,有一瞬的傻楞,這丫頭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也可能她想多了。於是又擺出了招牌的笑臉:「哎喲我們白白就是懂事,這麼小就會當家了。怪不得我們鍾鍾老是說大姐最好了。呵呵呵······」
二嬸和弟弟一樣圓鼓鼓的,笑起來全身的肉都在抖。她和二叔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所以白白也不想給她機會打感情牌,在絕對的暴力面前,一切技巧都是零。「二嬸,您今天來是有什麼事?」
王玉琴看著白白也不喊她進去坐,也不把婆婆喊出來,就這麼站著等她回答,她有點聊不下去天的感覺。乾巴巴地笑了兩下,「白白怎麼能讓二嬸就這麼站著,咱們進屋去說吧!」白白哪會讓她進去,不說屋裡放著米面,被看到了能留下多少是個問題。進去了,又要說阿嬤一直帶著自己和小墨,都不幫忙帶鍾鍾和華華。然後阿嬤就又會覺得愧對二叔一家,就會把東西拿出來給二嬸。這招在白白的記憶里,二嬸已經玩的爐火純青了。
「二嬸,你有話就這裡說,阿嬤和小墨都午睡著,還是別去吵醒他們了。自從我落水后,阿嬤就一直沒好,我們也沒錢看大夫,吃的也就只有紅薯了,眼瞅著紅薯都要吃完了。二嬸,你讓二叔過來看看吧?看能不能給請個大夫給阿嬤看看。」哼,我們都這麼慘了看你怎麼打秋風。
二嬸眼睛滴溜溜轉著,忙陪笑說:「白白啊,二嬸家也是負擔重啊,你二叔的腰在下地的時候扭傷了也沒錢看,都撐了大半個月了啊。你說你二叔傷成這樣,要瞅著要撒稻種了,今年這田肯定也種不好了。今年的收成恐怕是要少一成了。」
白白心笑,終於把來的目的說出來了。其實白白也沒有多討厭二叔二嬸家,畢竟是親二叔,只是有點氣憤二叔二嬸的小氣。所以想難為下他們,讓他們以後不敢在隨便佔便宜。「二嬸,今年佃戶交多少租?」
「這,我們可是你親二叔二嬸,怎麼能跟外人比呢?」二嬸看著白白似笑非笑的臉,感覺臉上熱的慌,就說不下去了。
白白盯著二嬸,直到覺得二嬸已經要落荒而逃的時候,慢慢地開口了:「二嬸,您說的對,您和二叔可是我們最親的親戚了,怎麼滴也不能跟外人相提並論不是?只是我們家老的老,小的小,二成糧食也就是半年多的口糧,下半年可怎麼辦?可還是有個大冬天呢!」
王玉琴覺得今天邪門的很,她怎麼就是覺得白白說話夾槍帶棍的,還有點被看穿的感覺,讓她覺得有點怵,雞皮疙瘩也是一陣陣的,「那要不減半成吧,年底我讓你二叔再提點玉米面和白面來。」
白白心中氣笑,真是算得精,一畝水田能產一千斤左右,半成也有五十斤了。而且可是新米,要賣近二十文一斤,這就是一兩銀。按照對二叔二嬸的了解,年底能拿合共十斤面就頂天了,也就幾十文的事情。不過白白有自己的打算:「二嬸,半成就算了吧。當是做侄女的沒本事,沒錢給二叔看腰傷,就拿糧食頂醫藥費吧!」白白說的無奈悲涼,王玉琴心頭一跳,要是讓村裡人知道自己逼著沒爹沒娘的侄子侄女給二叔看病,村裡人的口水都會把自己淹死。可是讓她收回減收成的話,她也捨不得說出口。正在兩難時,白白開口說到:「二嬸,就是侄女這裡還有個不情之請,阿嬤和小墨都使不上勁,就我一個人,還得擔著家裡所有的事,沒太多的功夫去砍柴,能不能請二叔二嬸把今年打完谷的稻草都給我們,也好讓侄女有更多精力去賺家用,不然恐怕要餓肚子了。二嬸您再給我幾袋子稻穀殼,我想養兩隻雞,拿點穀殼磨點糠餵雞,等過年也能讓阿嬤補補身體。」
王玉琴一聽,那些稻草燒燒也沒幾天好用,穀殼雖然有用,但跟白花花的大米比起來,那想都不用想。光稻草和一些稻穀殼就能換一兩銀子,嘴巴都咧到耳朵后了:「白白,這有什麼,二叔二嬸還能看著你們餓肚子不成。你放心,稻草二嬸一根都不留下,全給你搬來。到時候讓你二叔給你一摞摞捆好,保證呀,給你碼的整整齊齊的。穀殼二嬸去年的還有,回頭就讓你二叔搬來。」白白也咧了個笑:「二嬸,那就辛苦您跟二叔了。您可得讓二叔好好養傷,不然到時候別說是搬稻草,恐怕別的什麼也不好乾哦!。」王玉琴一聽,這又是被擠兌了,怎麼聽著還有點特殊的意味,可是仔細想又沒有。反正目的已經達成了,王玉琴也不現在這多呆了,笑著說了句我們白白真懂事就出門了,竟一句多問阿嬤身體都沒有。白白也不去多計較,反正阿嬤她會奉養,也不指望二叔,而且全部的稻草對二叔來說沒什麼,對自己可是有大用的,等菌室建好,可是需要大量的稻草和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