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極品拍賣3
第一百零八章極品拍賣3
百般求高人名諱而不得,趙熠和爺爺終於想了個辦法,就是利用這次極品拍賣會。
半夏看著徐徐展開的畫作,她眼神好,從三樓也能看的很細緻,不得不承認,的確是畫的很好,卻依然撇了撇嘴角:「大家這麼興奮做什麼,還沒主子畫的好呢。」
明萱挑挑眉:「哦?你怎麼知道我就能畫的好?我怎麼不記得自己在你面前作過畫呢。」
「那是,半夏不用看,主子肯定畫的特別好,至少比這幅什麼煙樹圖好。」半夏得意的一笑,連忙拍自家主子的馬屁。
「哦,要是我告訴你,」明萱睇了眼半夏,「這幅就是我畫的呢?」
半夏再次張大了嘴巴:「你在開玩笑嗎主子?」哪有這麼巧,隨便碰幅畫都是出自主子之手呢。
明萱不置可否,只讓半夏在答題宣紙上寫下顧三小姐四字以及一行小字,她倒要看看,背後之人究竟有何目的,莫不是.……發現畫是假的后,想找她算賬?雖然按理說,要算賬估計找的也是她四哥哥才對。
直覺告訴她,對方並不知道這幅畫是出自自己之手,玩這一手無疑是誘她出現。
至於對方信不信這幅畫真的是自己這個小丫頭所作,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半夏卻拿著筆欲言又止。
哥哥曾經說過,懷璧其罪,主子身邊危險重重,最好不要過早的展現才華、實力。
「怎麼了?」明萱很詫異,這兄妹兩的行動力一項很強,也從不質疑,只有服從,今天怎麼看著有些怪異。
「主子,要不……還是不答了吧?」半夏躑躅著建議到,一切都以主子安危為主,「一會司儀就會公布結果,這樣一來,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是主子所作?」
明萱瞬間明白了這小丫頭是在擔心自己,她柔聲安撫道:「放心,只是畫了個畫而已,沒必要遮遮掩掩。」
況且,她只是嫌麻煩,並不是怕麻煩。
趙熠愣愣地看著從司儀手中接過的宣紙,上面一眼就能看見「顧三小姐」四字,下面跟著一行「原畫被毀以假亂真」的小字。
趙熠忍不住抬頭望天,看的卻只有聽雅閣精雕細琢的房梁,他其實想看看是不是老天爺在開玩笑,或是自己眼花了,怎麼可能是顧三小姐呢,一個才十三歲的女娃娃?!
轉瞬又想,莫不是之謙兄(即顧景秋)把這事告訴過顧三小姐,而顧三小姐現在再跟他開玩笑?
也不對,之謙兄說過答應過高人,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作畫的事以及高人的名諱,他相信之謙兄的為人,也覺得顧三小姐不會開這種玩笑……
「.……這位客官,這答案可對?」司儀打斷趙熠的思緒,「所有答案裡頭,就這個和您描述的大約相同,您看?」
趙熠回神,朝司儀點頭:「沒錯,就是這答案,宣布結果吧。」
「恭喜三樓貴賓閣的一位客官無償獲得這幅《重巒煙樹圖》!」司儀抑揚頓挫地宣布結果,「答案是,這是由顧三小姐所作,作畫緣由是原畫被毀,以假亂真。」
全場有一瞬間的靜默。
接著變炸了鍋:
「顧三小姐?!不可能!」
「不可能!這明明是長蘅居士所作的《重巒煙樹圖》!」
「就是,老夫是不會看錯的,明明是長蘅居士的墨寶!」
「怎麼可能會是什麼顧三小姐?」
「我們才答得是對的,就是長蘅居士所作,緣由是什麼也許不知道,但一定是長蘅居士的墨寶!」
……
大堂亂成了一鍋粥,就連二三樓的雅間也有不少人站在窗邊抗議。
趙熠站上拍賣台,跟司儀說;「既是我挑的頭,就讓我來解釋吧。」
轉身面對眾人,雙手平舉,示意大家安靜:「諸位莫激動,趙某有幾句話想說,鄙人就是這幅惹大家爭議的《重巒煙樹圖》的擁有者,也是鄙人說的是顧三小姐所作。」
大家一聽,頓時安靜下來,倒要聽聽他怎麼解釋。
「諸位,想必大家也有所耳聞,《重巒煙樹圖》是長蘅居士的名作,或許有些人還知道這幅名作花落誰家吧?」
「沒錯,就是我趙某家!長蘅居士和我爺爺是好友,在數年前就把畫贈與了我爺爺……」
不僅有人打斷:「這不正說明,這幅畫就是長蘅居士所作嘛!」
「就是!」「就是!」.……
趙熠再次示意安靜:「大家請聽我把話說完,沒錯,當初那副的確是長蘅居士所作,但這並不是那一幅。」
「某一日,趙某曾求得爺爺把畫借與同窗好友觀摩,卻不料在其歸還當日被我不慎毀壞,因怕爺爺怪責,遂想辦法補救,最後是趙某同窗好友求得高人,繪製了這幅,這位好友就是顧府的顧四少爺顧之謙,而作畫之人正是之謙兄的妹妹顧三小姐!」
眾人聽到這依然是一陣不大相信之詞。
「本以為可以靠此畫以假亂真,卻不料終是被爺爺識破,」看眾人一副果然如此,肯定會被識破,妄想挑戰長蘅居士的神情,搖頭笑道,「不,鄙人爺爺並不是立刻就是破的,而是在多日後一個偶然的機會,此畫居然是贗品,原因是背面沒有酒漬這一瑕疵,」
「沒錯,長蘅居士當時作畫時不慎將美酒滴在了畫作背面,而這幅,」趙熠指向展架上的畫,「並沒有這一瑕疵,這才被鄙人爺爺識破。」
意思就是,這幅贗品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眾人只覺天雷滾滾:一位小女娃的畫竟然可以媲美長蘅居士的墨寶?
顧府的三小姐貌似只有十幾歲的,甚至還未及笄?
結果接下來的話,讓大家覺得估計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
只聽趙熠接著笑著說道:「本以為趙某這回闖了大禍,卻沒想到爺爺竟說,此畫從畫工到意境上,都略勝於長蘅居士的那幅真跡。」
眾人忍不住掏掏自己的耳朵,他說什麼?
贗品比真跡還珍貴?!
而這幅珍貴的贗品居然還是一個未及笄的小女娃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