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98 夏楚還是知道霍岑西生病了
霍岑西沒有說話,只是眯著眼,看著眼前這個笑得得意的女人。
從來不受威脅的他,竟然被逼著妥協了,夏楚是軟肋,而這一點簡思心裡太過清楚。
「時間還早,霍先生要不要和我喝杯咖啡呢?」
簡思繼續笑,那種感覺,讓他彷彿看見了慕靜琬,尤其是那種陰森的氣息,讓他有種錯覺,面前的人根本不是簡思。
「怎麼,不賞光?」
笑容凝住,簡思冷哼了聲,顯然,如果他拒絕,那後果,不言而喻。
……
兩杯香醇的曼特寧在桌子上散發著裊裊香氣,霍岑西裹著黑色的長款毛呢大衣,一雙皮質手套放在桌子上,耳朵微微紅著,北京的冬天真是越發冷了。
坐在對面的簡思慢條斯理的將圍巾取下來搭在身旁空著的椅子上,彷彿真的是來約會的模樣。
「他們家的咖啡很好喝,你可以嘗嘗看。」
笑著看他,簡思的臉上哪裡還有剛剛那種猙獰,溫柔的跟一朵解語花似的。
「有話直說。」
實在不想浪費這樣的時間,霍岑西沉著嗓子,就連坐姿都不那麼實誠,隨時準備好要走一般。
「什麼話?關於你的病?看樣子,我是真的猜對了,你沒告訴夏楚。
真是奇怪,你要是這麼痴情的人,怎麼當初對慕靜琬那麼決絕?
要說你的個性矛盾么?」
拿著攪拌勺子在杯子里來來回回,說話的語氣好像個看客,可每一句都分明帶著刺兒。
「如果你想浪費時間在這上面,恕不奉陪。」
剛要起身,簡思放下攪拌勺,抬頭看他。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見霍岑西雖沒有說話,確實重新坐回了去。
「你的情況,說白了,雖然能保住一條命,可是能不能保得住你下半輩子是不是在*上度過是個很大未知數。
夏楚還年輕,若是你癱瘓了,長年累月,保不齊,以後就倦了這樣的生活。
到時候,你心裡該有多失望,兩人本來感情好也被這病消磨的差不多了。
久病*前無孝子,更何況夫妻?不過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罷了。
還不如趁著你還健全的時候,給自己留條好路,也讓她名正言順的尋找自己以後的歸宿。
你這麼愛她,總不會希望自己連累她吧。」
這些話,幾乎是將霍岑西臧在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當然,他不會認為夏楚會拋下自己不管。
可是,自己真的能若無其事的知道自己有了這樣的病讓她承受痛苦么?
不,無論如何,都是做不到的。
「所以呢?」
「你可以跟她離婚,這個忙,我可以幫你。」
簡思笑著說出自己的打算,霍岑西何其聰明,立刻就明白了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簡思,不得不承認,一個女人能做到你這樣狠毒,也需要勇氣的,你的提議我不會答應,要怎麼做也是我自己的事。
如果你覺得你的父母還想要在北京安全無虞的繼續生活下去,那麼,最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
「你——」
沒想到霍岑西會拿自己父母來威脅,簡思一下子就變了臉色。
「我不是什麼好人,你敢動夏楚,我就會讓你嘗嘗親人受苦的滋味兒。
你爸爸不是有個研究馬上要成功了么,這個時候沒了資金,對他來說應該很痛苦吧?
還有你媽媽,一直想要升院士,要是那些人都投了反對票,你說,後果會怎麼樣?」
霍岑西每說一句話,簡思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任由宰割的話,還會說是他么?簡思忽然覺得自己足夠天真,竟然以為真的能夠威脅的了這個男人。
「禍不及家人,有什麼你沖著我來,不要找我爸媽的麻煩。」
「夏楚是我的底線,你敢碰,就要承擔後果。」
說完,霍岑西起身,剛要邁開步子,又補充了一句。
「給你個前車之鑒,鍾式集團被併購,就是因為我的底線,被動了。」
簡思愣在那兒,久久回不過神,霍氏集團併購鍾式集團這件事鬧的滿城風雨,大家都在說是由來已有的事。
可是,剛剛霍岑西竟然說,是因為他的底線!
為了夏楚他能毀掉一個公司,更何況她一個小小的簡家?
明明空調開得很暖,可是簡思從骨子裡感覺到一股子寒意,這個男人其實真正的可怕之處她還沒有見識過,只是想象著就忍不住有些恐懼。
但是,如果讓她就這樣放棄,又怎麼能甘心?
如此想著,簡思很快回到自己的住所,開始別的計劃,夏楚不是不知道這一切么,那就想辦讓她知道,當然,這個過程要把自己摘出來才行。
腦子裡想到一個人選,簡思眯了眯眼。
已經被所謂報恩情緒填滿的她此時此刻像是魔怔了一樣。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讓這兩個人付出代價,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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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案后的第五天終於將偷盜寶石的賊人贓並獲,林素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來,反而夏楚倒是淡定極了。
「哎呀,警察叔叔現在都厲害著呢,別怕啊。
來來來,乖寶寶啊,摸摸毛兒嚇不著啊。」
說著,摸了摸林素的頭髮,煞有其事的樣子讓林素一陣無語。真是服了她了,心大到一定程度了已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賣萌。沒見著我都急的火燒眉毛了么?」
「你瞧瞧你,淡定淡定,馬上就是要去設計大賽拿名次的人了,別這麼不給力啊。」
林素嘆了口氣,總算是挽回了損失,不然這以後可怎麼辦的好啊?一想起那些錢,她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對了,今天有個採訪,你——」
「打住,我可不想出名,這種公關類的,全推給你,我要去趟我嫂子那兒,讓她準備來給咱們產品做代言,成了,術業有專攻,加油。」
說著,二楚竟是一溜煙兒的跑了。果真是揮揮衣袖不願帶走雲彩一片……
林素欲哭無淚,尼瑪,明明都是老闆,為毛自己拋頭露面啊?這樣真的好么?!
……
夏楚來找賀紫的時候,賀紫正在一家會所里做spa,說著專門對孕婦的保養療程。
看著這金碧輝煌的建築,二楚心想,這才叫名媛兒啊,懷著孩子也不枉給自己美麗一下。
包房裡,賀紫穿著浴袍,很輕鬆的樣子,雖然小腹已經有了些許形狀,但是四肢依舊纖長,根本看不出是個孕婦的樣子。
「在島上玩的怎麼樣?」
「非常好,謝謝嫂子。」
見她這面色紅潤有光澤的樣子,賀紫也跟著沾染些許的越快,眉眼也立刻紓解開。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我今天來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想請嫂子幫忙。」
「幫忙?說說看。」
「就是給我的珠寶代言的事。」
給珠寶代言?賀紫愣了下,這倒是稀奇了,她不著明星來擴大知名度,倒是找自己。
「你認為我可以?」
「嗯,很符合我們對於產品的定位,就是怕嫂子嫌棄我們給的代言費少,不肯啊。」
小二楚這話說的讓賀紫挑了挑眉。
「感覺我若是不答應好強不近人情了呢?」
「沒這個意思,絕對沒有,當然,嫂子要能答應,我是很開心的,要是不答應,我也沒辦法啊。
不過找個跟我們品牌氣質相符合的真是太難了。」
這話雖然帶有恭維的意思,卻也是事實。
一開始閨蜜倆就將品牌定位為高端時尚的類型,如果太大眾的話,根本就是跟大多數的珠寶牌子沒什麼區別。
所以,小二楚想來想去,就找賀紫了,人家米國不是很多都愛找上東區和曼哈頓區的itgirl么,她們為毛不行。
如此想著,她就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心了呢。
「我現在懷孕,照出來的照片能看么?」
「你放心,現在這ps可尿性了。」
「……」
賀紫聽著她那奇葩的形容詞,實在無言語對,只能哈哈大笑來回應。
天呢,跟夏楚在一起真是太開心了。
小二楚想著自己能博得美人一笑,也就是死而無憾了。
「腫么樣,嫂子,你這是答應了不?」
星星眼看著某人,二楚心想,我這可是最後的攻勢了啊,不答應也沒招兒了啊。
「答應。」
「哎我去,嫂子,真是啥也不說了,你太講究了,果然好吃不如餃子,好……好人不如嫂子。」
二楚暗暗擦汗,尼瑪,下一句明明是好玩兒不如嫂子,她這是腦子抽了想這麼一句話來夸人家。
幸好,這腦迴路反應快,不然真是不作不會死么!
「什麼時候拍?」
「我馬上聯繫,只要你有時間。」
「那就這周六吧,我沒什麼行程。」
「好的呢,一言為定。」
如此愉快的場面讓賀紫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
她現在必須懂得怎麼給自己找樂子,不然,怎麼能熬得過去呢?
這才是個開始啊……
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嘴角慢慢上揚著,還好,有兩個孩子陪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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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中飯,霍岑西這個提議讓小二楚甜蜜的笑了笑。
自從度完蜜月回來之後,他就變得更加體貼,好像分分鐘都想跟自己在一起似的。
之前還在猜測啊納悶兒啊,頓時一掃而空了。
根本就是自己想多了的節奏么,果然是日子過的太好了,胡思亂想的。
「我聽說你找賀紫來代言,她答應了?」
「必須的么,你老婆出馬一個頂倆啊。」
小二楚為此深深感到自豪,昂首挺胸的表示自己很能幹。
霍岑西夾了她愛吃的可口菜,今天的飯都是他讓家裡廚子做的,比外面的有營養。
「老公,你以後都要來我這來打尖兒么?」
咬了一口紅燒小排骨,這鮮嫩多汁兒的,真心美味。
「怎麼,你不想?」
「哪裡哪裡,大人冤枉啊,我是怕你太忙啊。」
「這一陣沒什麼事。」
拿起一隻蝦,細心的剝開外殼,將完整的蝦仁放到小吃貨的碗里。
唉,要問這世上最幸福的事兒是什麼,無非就是男神給自己剝蝦殼啊。
二楚笑的嘴都合不上,開開心心的吃著中飯。
可憐了在車上等著boss的路遠。
他們來之前在辦公室的事兒真是讓他心酸不已。
……
「霍先生,這是您名下所有的不動產,以及現金,您……確定要全部轉到夏小姐名下么?」
律師拿出一大堆的資料,霍岑西只是大概翻閱了一下,就拿起簽字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瞧著這痛快勁兒,律師忽然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多餘。
「只需要簽署這些就好了是么?」
「還有一份關於集團的……」
「不需要。」
路遠看著律師整理那些東西,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
「老大,這樣一來,您可就是窮光蛋了。」
這個比喻讓霍岑西笑了笑。
「是么?窮也沒什麼不好。」
「現在嫂子也不缺錢,您這樣做,何苦呢?」
的確,她被秦家認回,還愁沒有錢么?
可是霍岑西真的不知道自己除了這些還能給她什麼。
也許這樣也不過是為了能安慰一下自己罷了。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她,繼續保密,知道么?」
「知道」
……
唉,現在這年頭哪兒去找他們老大這種傻男人啊?
那麼嚴重的病症,不想拖累對方,獨自承受就算了,現在還要凈身出戶!
天理何在?!抬頭看了看天空,好吧,今兒北京霧霾,壓根兒瞧不見。
也是醉了……
路遠偷偷在想,怎麼能讓這事兒出現緩和呢?
如果繼續這麼下去,那……
不成,他得趕緊像個法子才行。
……
吃過中餐之後,霍岑西從夏楚辦公室出來,一眾人等都忍不住心目嫉妒恨小二楚了。
「唉,老闆真是人生贏家啊,有個帥氣多金的老公,家裡那麼有錢,還有四胞胎兒子女兒。
你說作為一個女人,她還缺什麼啊?」
「就是說啊,要是我能有其中一樣也行啊。可惜啊……」
「你們就別暢想了,懂不懂命運也分三六九等的?」
茶水間又一次成了大八卦的集散地。
不過聽到這種八卦,夏楚的心情是很好滴。
哎呦,被人羨慕嫉妒恨了呢,哦哈哈哈~~~~
下午的工作都幹勁兒十足了,而霍岑西卻是開始新的愁緒。
路遠實在不忍看見自家boss如此,把心一橫,準備找個機會,和老闆娘說個清楚明白!
「老大,我下午有點私事——」
抬頭,眼神犀利,路遠的臉變成了石塊一樣,該不是自己的小心思要被發現了吧?
他還沒有作案呢,就被……
「好。」
啊?
呼……嚇死人了好么!還以為被發現了,原來不是。
整個下午,霍岑西在辦公室里一直糾結要怎麼和夏楚表達自己要分開的意思。
雖然他知道這個決定很過分,也很獨斷,可是,他是真的沒有其他辦法。
讓他接受自己躺在心愛女人面前當個廢人,但凡有一點自尊心的男人,都做不出來。
可是就算他說離婚,夏楚也不肯能會答應。
除非……
*這兩個字出現在自己腦海里,連霍岑西自己都嚇了一跳。
就算真的是分開,他也不想用這麼不堪的一種方式。
果然,他這沒離過婚的沒經驗啊,人在牛角尖的時候,連智商都是負了,霍岑西拿起電話打給了公司法務,問什麼情況下能和平離婚。
法務懵了……
老闆,所以您讓我把所有東西給了總裁夫人是為了要離婚?
頓時某律師心裡碎碎念了——尼瑪老子好歹做律師行業這麼多年了,就沒見過哪個大老闆要離婚不是過錯方,還特么凈身出戶的。
……
「路遠,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要跟我說啊,你弄的跟特工似的,有點兒過了吧?」
二楚嘴角抽搐的看著眼前包裹的跟粽子一樣的路遠,真心不懂,這是咋的了。
「嫂子!」
目光如炬的看著夏楚,那一臉決絕的表情嚇得二楚愣了下。
「干……幹啥?」
「我有一個秘密……」
「就不告訴你?」
「……」大哥,現在不是玩兒歌詞接龍,能不要這麼逗逼么?!
「呵呵……我開玩笑的,你接著說。」
二楚收起了逗逼本色,覺得一定是事情大條了,不然路遠哪裡能這麼緊張兮兮的。
「boss生病了。」
「生病?感冒了?」
「不是」
「那是什麼?」
夏楚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覺得要人急死也不是這樣的。
「boss得了很嚴重的病,可是他不想跟你說,今天上午把明顯所有的財產都過給了你,還想著要怎麼能跟你離婚,讓你跟他沒關係。」
一股腦的全說了,信息量著實太大,讓二楚愣了半天才消化掉。
「今天,不是愚人節。」
乾巴巴的說出這幾個字兒,夏楚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什麼叫重病?
什麼叫過戶所有財產?
什麼叫要離婚?路遠以為這是在寫劇本兒么?她老公霍岑西那麼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的人得了重病?
「你開玩笑吧?他身體那麼好,怎麼——」
「你們度蜜月的這幾天,難道沒發現他偶爾會左手腕突然失去力氣么?」
左手……
忽然,義大利面摔在地上,叉子掉在桌子上的畫面閃過腦海,所以說,那個時候,是因為他的左手沒有知覺,所以才會……
夏楚的唇動了動,半響,說不出話。
路遠垂著頭,也知道自己是衝動了,可是他是真的不想看見霍岑西那麼糾結無奈又痛苦的樣子。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在被他衝動之下給說明了,雖然不知道會怎麼辦,可是,他就是不忍心看見霍岑西自已一個人扛的樣子。
「什麼時候知道的。」
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開始顫抖起來。
「差不多有半個月了。」
「帶我去主治醫生那裡,我想要見霍岑西的主治醫生。」
強忍著眼淚,夏楚知道現在眼淚是最沒用的,她必須保持清醒,知道霍岑西的情況如何,然後再做打算。
路遠點了點頭,約了楊教授出來,說明了情況之後,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抱歉,教授,這樣唐突約您出來,我只是想要知道我丈夫的情況如何。」
事已至此,也不是能繼續隱瞞下去的,楊教授將情況如實的說了一遍。
手術的幾率,後遺症,都明明白白的說了。
如果說前一刻,夏楚還在因此而責怪霍岑西隱瞞自己,那麼這一刻,她除了心疼,就再無其他。
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傻呢?
他當真以為自己是鋼筋鐵骨,無堅不摧了?
還是覺得能把所有事都扛在身上?
知道所有的一切,她要怎麼辦,繼續裝作不知道?
想一想,這些日子,他明明不對勁,而自己卻沒有發現,說起來,自己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路遠,這件事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霍岑西那邊,我要自己解決。」
「可是——」
「放心吧,我會解決好的。」
夏楚如是說著,心裡已經做好了決定。
如果現在直接和霍岑西攤牌,他的個性一定會將自己推的更遠,與其這樣浪費時間,倒不如言傳身教的好。
既然他覺得自己這樣是為了大家好,那麼她也得讓他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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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間有些詭異,老爺子看著不說話的小兩口以為是吵架了。
「今天都這麼消停?丫頭,公司里的事兒太忙了?」
夏楚看著老爺子只是笑了笑,不過有點勉強的樣子。
「還好吧,沒什麼事。」
興意闌珊的回答讓霍岑西挑了挑眉,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忽然間……
「我下午要半點私事……」
忽然腦子裡回蕩著路遠的話,霍岑西忍不住有些緊繃了神經。
難道說,夏楚知道了自己的事?
有些糾結的握緊了筷子,在事情沒弄清楚前,他不敢輕舉妄動。
「我吃飽了,去看看孩子。」
說著,夏楚轉身上了樓,老爺子看了一眼自家兒子。
「你們吵架了?」
「沒有。」
「扯淡,那丫頭怎麼這麼沒精打採的?」
「……」
「趕緊哄哄去。」
老爺子這麼一說,霍岑西放下筷子,起身上了樓。
夏楚在跟孩子們逗趣兒,可是樣子卻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了?不舒服?」
聽著他這關心的話,夏楚心裡這個難受,跟被蟲子咬一樣。
他怎麼就這麼能瞞得住呢?這麼大的事兒也不說!
「霍岑西,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夏楚轉過身來,看著霍岑西的時候,眼裡有這淚光。
那可憐的模樣讓霍岑西的心跟著突突跳起來。
「怎麼了?」
「你等我下。」
說著,轉身出了嬰兒室,沒一會兒又回來。
「咱們去書房裡談。」
霍岑西眼皮直跳,看著她手裡拿著的東西,好像是——病例!
「老婆……」
夏楚沒應聲,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走向了書房。
等霍岑西進來的時候,她將手裡的病例遞過去:「老公,你看看這是什麼。」
看著上面的診斷說明,讓男人僵硬住身體,臉上,是驚愕,是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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