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V091 緊急回京,夫妻齊心迎戰綠茶婊(三
吉林之行可謂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刑家人對於小兩口離開這件事解讀為怕他們怕關係,心裡都有些惶惶然。可是人家山高皇帝遠,回了北京城,總不能一路跟過去。所以,即便是有什麼別的心思,也都不得不放下。…扃…霍家大宅書房裡,老爺子凝著一張臉。凌厲的目光看了看霍岑西,又瞄了夏楚一眼嘆。「到底怎麼回事。」看小兒子的表情,老爺子心下瞭然。慕靜琬流產這件事,他是知道的。「爸,孩子不是岑西的。」沒等霍岑西開口,夏楚已經說了話。那篤定的語氣,讓老爺子心裡快慰不少。畢竟,發生這樣的事,他還是擔心夏楚年紀輕,容易想不開,鑽牛角尖。見她這樣維護,如今,他這一顆心便是放下了。霍岑西感激的看了夏楚一眼。心裡暖意叢生,被人一個全心全意信任的感覺,如此美好。「我也知道不會是他的,可現在慕家信誓旦旦登門討說法。」老爺子嘆了口氣,以前和慕遠山一起奔赴戰場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即便知道這其中有什麼貓膩,可是他總要顧一下當年肝膽相照的情分。只是,怕這世上最難事非兩全其美莫屬了。「咱們馬上就去慕家,當面說清楚,講明白,普天之下都得講個理字。」夏楚的話讓老爺子沉思了一會兒。「走,去慕家。」……慕遠山坐在沙發上,看著霍岑西,一雙眼恨不能噴出火舌燒死他才好。夏楚心裡噁心的很,明明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非要玩兒一招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而且現在的情況明顯是說不清道不明。兩位父親都是相信自己孩子的,一團亂麻就更是無處可解。不過……哼,好在自己當初留了一招兒後手,不然的話——真真的不堪設想。別怪她心機重,實在對付這種人,就得用非常手段才行。氣氛有些壓抑,彷彿,誰都不想要開口打破這樣的詭異氣氛。霍岑西想了想,發生這樣的事,他必須將自己的立場表明出來才行。否則就是與人話柄,不好交代。「政委,我向來不是會推卸責任的人。我做過的事,不讓我認都行。可是,若是我沒有做過的事,就算拿槍抵在我的腦袋上,也讓我承認不了。」一開口,就帶著濃濃的火藥味道。慕遠山眯起眼,臉上的表情更加駭人。「哦?你的意思是,琬琬在污衊你?我女兒用自己的清白污衊你?!」幾乎是從牙縫兒里蹦出來的字眼,帶著濃濃的質問。一改平日里溫和和藹的形象。此時,他不是什麼大軍區里的政委,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為閨女打抱不平的父親。在他的立場,任何人的話,可信度都不能高過自己的親生骨肉。同樣,身為父親的霍榮英,也是相信自己的兒子。向來品行端正,怎麼可能做出這樣事來?!「老慕,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把話說清楚,講明白。針尖對麥芒的,沒意思。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咱們就讓靜琬出來。當面,說清楚,道明白。今天來,不僅僅是給你們一個說法。也要給我兒媳婦夏楚一個說法。我們的孩子是孩子,人家的孩子也不是大馬路上撿來的。嫁到我們霍家,要是我們家小子連這最基本的都做不到。那是我們霍家無能!」夏楚微微瞠大了眼,看著老爺子鄭重的模樣。心裡狠狠一顫。這話,顯然就是在給她撐腰。哪怕退一萬步說,那孩子是霍岑西的。慕靜琬也是第三者插足,最終受害者可就不是慕家。而是她夏楚!話里話外的意思分明就是說她才是整件事最最有發言權的那一個。看來,平日里看著老爺子小孩子心性足。關鍵時刻,大是大非面前絕對的是立場的。二楚心裡美滋滋的,底氣就更足了。今天這出好戲,可算是拉開大幕了。反轉劇什麼的,她向來喜歡!「慕老,您是長輩,我尊敬您。可是,就像老爺子剛剛說的,我也應該有知情的權利。您相信您的女兒無可厚非。我也同樣相信我的丈夫,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也許有什麼誤會,我們說開了,也就好了。」二楚說的話面面俱到。讓人挑不出一點點毛病,慕遠山憋著氣,看了一眼妻子。「叫琬琬下來。」語氣沉澀,慕夫人撇了撇嘴,最後無奈起身,上了樓。躺在床上的慕靜琬,聽見開門的聲音,身子微微動了動。「媽?」「琬琬,霍家來人了。」霍岑西?慕靜琬一下子坐起身,動作猛烈的看的慕夫人一驚。「慢著點,你——」可是慕靜琬一心想著見霍岑西,早就顧不得那麼多。下了床,坐在梳妝台前拿起梳子將頭髮梳起來,雖然臉色看著還是很蒼白……不過,總算看上去,不像鬼一樣的了。換好衣服,在慕夫人的攙扶下慢慢下樓。這畫面,讓坐在客廳沙發的夏楚有種小姐遊園的既視感……呵呵……作死的那位總算出現了。很好!雖然現在夏楚的心裡是萬馬奔騰,簡直要跳起來衝過去給慕綠茶倆大嘴巴子。但是!她知道,這種情況,她必須忍耐。給足霍家面子,也是給自己面子。而且,大吵大鬧好像個潑婦,眾目睽睽的,也不好看。暗暗攥著手,二楚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霍伯伯……」慕靜琬輕聲輕語的打了招呼。霍榮英只是淡淡點頭,興緻不高。在座六個人就像紅藍兩方對壘一樣,就差來個人喊一句開賽了。「人都到齊了,這事也該好好解決解決了。慕小姐,按照慕老的說法,你流掉的孩子,是我老公的。你確定么?」夏楚面帶微笑,從容不迫的開口問道。那模樣,刺激的慕靜琬手都有些哆嗦。慕夫人心疼女兒,忍不住冷了聲。「怎麼,這話的意思還要我們琬琬拿出證據來?」如此質問讓夏楚笑意更濃。「慕夫人,我只是正常問一問,也沒什麼不該的。說句不恭敬的話,假如今天有人來慕家大鬧一場說懷了慕老的孩子,流產了。您會立刻相信么?」「你——」沒想到夏楚這嘴皮子這麼利落,慕夫人被堵得啞口無言。要是平日,霍榮英一定要說說她口無遮攔,對長輩不敬。可是,今日這個場合,老爺子心裡只覺得快慰。他霍家的兒媳婦兒,可不會,更不能是省油的燈!「凡事都得講求的個證據,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那不行。」慕遠山眯了眯眼,看著夏楚的眼神都變得凌厲起來。畢竟在他這個當父親的看來,如此被人咄咄相逼。等同讓女兒在外人面前扒開傷口。誰家的父母,關鍵時刻,都是護犢子的。「那你想怎麼樣?」問題像是一個球,被丟回給夏楚。即便是看來她很有立場,很有理。但是,在大環境下,就會有這麼一個操蛋的輿、論——得饒人處且饒人。所以,想要不饒過這個綠茶婊,她就得厚積薄發才行。先禮後兵什麼的,是最好的辦法!「慕老您這話嚴重了,我只想大家把誤會解開而已。慕小姐,您確定您的孩子是霍岑西的么?」語氣跟平日里聊天無異。讓人看不出夏楚問這句話的情緒。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慕靜琬的身上,都在等著她的回答。她默默的低頭,然後又點了點。一副不勝委屈的樣子。夏楚心裡真是吐血啊。真不愧是拿過國際獎項的女演員啊!這演技!呵!呵!呵!「所以,你堅持這不是什麼誤會,而是孩子就是我們家霍岑西的,就是霍家的子孫。對吧?!」再一次的確認讓慕夫人急了,再也顧不得形象。「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難道還有假么?」看著發了火的慕夫人,夏楚仍然在笑。霍岑西看著小妻子,想要說話。可是想到來之前,夏楚千叮嚀萬囑咐,這件事,老爺子和他都不要說話。滾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好,如果沒有假,那麼我想請問,你是自願的,還是被霍岑西強迫的?」「你——你欺人太甚!」慕夫人站起身,怒瞪著夏楚。一時間氣氛緊張,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味。霍爺見如此情況也顧不得之前說的約定。冷冷開口:「師母,我現在還是尊稱您一聲師母!我妻子說的話,一點都不過分,既然慕靜琬口口聲聲說那孩子是我的,那麼怎麼懷的孩子,她應該清楚明白!」夏楚見霍爺要激動,趕緊伸出小手在他的手上拍了拍,安撫他。這親昵的動作被慕靜琬瞧了去,心裡這股子火立刻燒了上來。「我們倆情投意合。」這句話不知怎麼的就沖了出來。情投意合……夏楚頓時就笑了。「哈哈哈……慕小姐,你說,情投意合?所以,我可以把你這句話翻譯成,你明明知道我和霍岑西結了婚,還要和我的丈夫情投意合?慕夫人,現在,究竟是誰欺人太甚?慕家家風就是要自家女兒去做第三者么?」這話一出口,慕家夫婦的臉,變得煞白。是啊,小三懷了孩子流了產,去找正房鬧?理從何來?慕遠山看了一眼自家女兒,慕靜琬低著頭,又囁嚅改口。「那晚……岑西喝多了,所以……就……強——」「強迫你?」后三個字,是夏楚給補上的。實在是看她太磨嘰,這心裡煩躁的很。話說到這裡,霍岑西的目光跟刀子沒兩樣,恨不能將慕靜琬生生剮了才好。他本不想這麼鬧成這樣。可是,此時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一個人,到底要執迷不悟到什麼地步才會停止自己愚蠢的做法。「別說了,女兒別說了。」慕夫人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看著很是可憐。夏楚也不忍心看見一個母親如此。誰人都有父母,可憐天下父母心。可是!她現在自顧不暇,真心沒有那麼聖母瑪利亞的還得給人家操心了。不作就不會死。已經給了好幾個台階下,已經仁至義盡了!「說真的,今天這件事,我是萬萬沒想到會發生的。慕小姐,我已經三番五次的問你,是不是誤會。你都說不是,那麼好。」說著,夏楚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幾下。「聽聽這段錄音,就真相大白了。」錄音?聞言,慕靜琬,猛然抬頭。揚聲器里開始傳出當時夏楚和她兩個人在醫院裡的對話……甚至連後來霍岑西進來的時候,她慌亂解釋的那些,統統都有。只要耳朵不聾,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應該都聽得清楚明白了。慕遠山看著女兒,眼神,充滿了不敢置信。慕夫人更是驚訝的連眼淚都忘了掉。而唯一能說得上比較正常反應的就是霍家父子了。霍岑西至此才明白。原來小妻子準備的後路,竟然是這樣。心裡無比慶幸,幸好有這段錄音。不然,真是有理都說不清。夏楚看著本就慘白著臉的慕靜琬,臉色灰白透頂,心裡不由得快慰。慕靜琬,這次,你可真算是蹦躂到頭兒了。「錄音也聽完了,慕老,您有什麼話說么?」語調依舊平靜,卻讓慕家人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霍老爺子也不是個善茬兒,即便是多年老友,出生入死過。這樣原則方面的事情上,絕對不能有情可講的。「這次算是給我兒子一個清白了。我不想問這孩子到底是誰的,跟我們霍家沒關係就好。大過年的,我兒子兒媳回鄉探望老人,被你們折騰回來。這幸虧有這麼個錄音,要是沒有,今天我們三口人是不是要在這切腹謝罪以示清白?」這話說的慕遠山那臉色就像鉛汞中毒了一樣。「老爺子,我——」絲毫不想聽慕遠山說話解釋。老爺子一抬手,打斷了他。「我不想聽那些沒用的話,沒用!靜琬,我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一向對你的品行都覺得是很了解的。可是,如今一看,我錯了啊!出聲在軍人家庭,作為一個軍人的女兒。你竟然能做的出這樣的事?讓我不恥!」「霍伯伯,不是的,其實那些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慕靜琬想要解釋,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根本就沒有想到,夏楚竟然能有這麼一招!咬著牙,流著淚。心裡更是恨到了極點!都是夏楚,如果不是她,自己怎麼會這樣的狼狽?「真相大白就好,趁著所有人都在,我要說幾句話。老師,師母。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二位。之前我和慕靜琬清清白白,將往多年,我謹守本分。從來不曾做出格之事。我自問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可惜……她一直以為我們能複合。我很愛夏楚,過去,就是過去,希望你們明白。我的妻子,值得別人尊重!」慕夫人活了一輩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過。連道歉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當鴕鳥。若是以前,夏楚一定心裡咒罵多少遍。做成這樣也不知道道歉。可是,越長大越發現。說對不起,真的很難。即便是知道自己錯了,也不會輕易承認。「岑西……」慕靜琬眨著一雙淚眼,直直的看著霍岑西,輕輕的呼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