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七章 癲狂的李顧寧
“祺哥哥,她在說什麽——”金孔雀臉色蒼白的說道,她甚至在懷疑自己所經曆的一切,被蒙在鼓裏 ,被欺騙著,金孔雀很是難以置信的望著身邊的這個偉岸而溫柔的男人,她心裏期待著那李顧寧隻是一時半會說的胡話。
而趙祺眉頭緊蹙著,他看著金孔雀,神色複雜而苦澀極了,似乎是在說著,抱歉,但是又似乎在安慰,他一心想要扮演金孔雀身邊所有的角色,但是卻忘了她最需要的是信任。
軒轅青蜓也驚呆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金孔雀,再看向那走火入魔一般的李顧寧,那震驚漸漸的演變成了憤怒。
而對於金孔雀中毒的事情,隻有趙翊跟文寅彧幾個知道,他們一直都默契的,應著那趙祺的要求,對此事隻字不提,但是沒想到,今天李顧寧竟然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哈哈哈,我告訴你們,杜鵑啼根本沒有解藥,這個女人倆個月之後必死無疑哈哈哈——”那李顧寧癲狂了一般的,瘋狂的大笑起來說道。
此時,連跟在她身邊的那幾個壯漢都很是不安起來,他們的臉上似乎也是寫滿了困惑,因為他們很清楚,正常的李顧寧,是不會說這些話的,她很擅長隱藏自己,是不可能會冒著激怒趙祺的危險這般說話的。
趙祺也震驚極了,他怒紅得雙眼緊緊的盯著那發狂了一般的額李顧寧,那旁邊的幾個壯漢好像是感受到了趙祺的殺意,緊張的攔在李顧寧得身前。
“大小姐——”那為首的壯漢小聲而緊張的提醒著,但是李顧寧卻跟聽不見似的,很是癲狂。
“祺哥哥,這——”金孔雀怔愣著,她似乎在期待趙祺能夠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告訴她自己並沒有中毒,自己不會死去,但是看到趙祺那凝重而憤怒得神色時,金孔雀心裏的困惑便漸漸的有了答案。
此時眾人一片混沌,場麵很是混亂,趙祺趙翊幾個神色都凝重著,帶著憤怒,在他們看來,這個李顧寧的肆意妄為,不可理喻十分,尤其是趙祺,此時他的眼中已經開始顯露出了殺意來。
“哈哈哈哈,趙祺,我是大唐的郡主,都是你小子不識抬舉,難道我一個大唐的郡主,還比不上這個小破國的公主嗎?”那李顧寧越說越魔怔了,她似乎在一股腦的將心中最為隱秘的事情都說出來。
她說的每一句話,無疑就像是平地驚雷一般的,讓眾人感到震驚噓唏不已。
除了趙祺幾個人之外,眾人這時候才知道李顧寧的真實身份,也明白了,趙祺為什麽謊稱她是自己的朋友,特意請來幫忙的。
“你們這裏的所有人,都要死,等拿到了寶藏,你們所有人就都要去黃泉下見麵了,哈哈哈——”李顧寧狂笑不止起來道。
此時,眾人對這個李顧寧既是憤怒又是鄙夷十分,他們憤怒於李顧寧得野心與城府,而鄙夷於李顧寧地不知天高地厚。
“她中了幻術了——”而此時,就在眾人都在拿那李顧寧當作笑話得時候,隻有剛剛第一個跟她吵起來的軒轅青蜓認真的留意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眾人聽了,更是嘩然了,而嘩然之餘,再次聽到幻術這個詞,眾人心裏也開始不安十分,很是警惕的望著四周,但是此時風和日麗,又是大白天的,根本看不出什麽端倪來,而一路上他們也很順利,所以能想到得便也隻有魅人們了。
趙祺收緊了眼眸,他目光冷凝地盯著那李顧寧,果然發現她的雙眼變得有些不尋常起來,但是即便死如此,他心中的憤怒也難以平息,當他得知根本沒有解藥的時候,他心裏恐懼擔憂極了,想到金孔雀的毒可能無藥可救,趙祺的心就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同時得知李顧寧不僅心狠手辣,還欺騙了自己的時候,他恨不得當場將李顧寧殺死。
“是魅術,她中了魅術,會毫無意識的說出心裏的實話,是她心裏隱藏最深的話——”軒轅青蜓沉聲說道,而此時,那李顧寧還在笑著,很是瘋瘋癲癲的。
眾人嘩然一片,警惕著四周,意識到原來他們早就被魅人盯上了,回想李顧寧情緒不對得時候,已經是倆天之前了。
而突然,趙祺猛地瞬間移動上前,直直的來到那李顧寧得麵前,他臉色鐵青,神色陰狠著,那李顧寧被嚇了一跳,但是她依然狂妄著,甚至開始對那趙祺媚笑起來,很是不倫不類得,連感覺最為遲鈍冷漠的珠兒此時也開始為那李顧寧感到害臊了起來。
“哢嚓!”而突然,趙祺二話不說,卻直接伸手將一旁一個壯漢的脖子給扭斷了,此時眾人驚愣住了。
那壯漢比趙祺還要高,也還要壯碩,但是直到他臨死之前,根本沒有能力反抗,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死去了。
那李顧寧驚恐的瞪大了雙眼,驚悚極了。
“呃——”而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趙祺再次出手,猛地,一旁的另一個壯漢又應聲倒下了,此時那李顧寧身邊隻剩下四個壯漢了,他們紛紛警惕起來,但是看著趙祺那個模樣,卻都驚恐的後退著。
深陷幻術中地李顧寧在眼睜睜得目睹了倆個同伴的慘死了之後,才頓時間被嚇得清醒了起來,她就好像是被人從腦後猛地打了一棍子似的,猛然顫動。
而清醒過後的她,滿臉的茫然,她怔怔的望了望趙祺,再看看躺在草地上的兩具屍體,頓時嚇得連連後退了倆步。
也不知道她到底還記不記得剛剛自己說了什麽,隻是看著趙祺那個模樣,她心裏不安緊張極了,因為那不是一般的眼神。
“解藥,你要是拿不出來,我會殺光天底下每一個姓李的人——”趙祺直直的盯著那李顧寧,陰沉絕狠的說道,一字一頓的,殺氣冷冽十分。
李顧寧怔然,臉色蒼白而緊張十分,她的眼中,滿是慌張彷徨,不用趙祺再多說什麽,光是這一句話,她便知道了,自己剛剛說的話,肯定是對自己不利的。
李顧寧隻是感覺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麽不該說得話,但是卻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說了什麽。
“這個女人很惡毒,王爺,幹脆殺了她,反正她身上也沒有解藥——”這時候,珠兒忍不住開口說道,她的神色也很是凝重,連她都看不下去了,心裏隻覺得,替金孔雀感到惋惜,同時也是憤怒十分,如果她自己能夠做得了主,她一定是一劍殺了那李顧寧地。
“沒錯,留著她隻怕會禍害我們大家——”這時候小武也站出來跟著說道,且不說珠兒的話他都是覺得對的,李顧寧的所作所為,他作為一個男人也是看不下去了。
此時眾人議論紛紛,而仔細聽來,似乎大家都讚成殺了她的做法,畢竟李顧寧隻是帶了幾個人來,這一次的行程,她本來是仗著趙祺被自己威脅,知道自己是安全的,才混進找寶藏得隊伍中來的。
但是現在,她卻暴露了真相,她親手毀掉了自己的籌碼,李顧寧此時知道,自己已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這些人極有可能當場殺了他們幾個人。
李顧寧警惕不安的連連後退,她加上那四個壯漢,警惕的圍城一圈,緊張不安的盯著周圍的人,一個個神色慌張著。
“不,留著他們——”而這時候,那趙翊卻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很是冷沉,但是眼神卻是堅定著的,眾人都紛紛扭頭看向他,不知道他是何用意。
“寶藏確實姓李,李家人去找,理所應當得——”趙翊冷笑著說道,那些士兵侍衛們聽了,不是太明白,但是趙祺跟趙煜戴九蓮幾個,心思深的人,自然明白趙翊的用意。
其實趙翊是在思量著,或許前唐的人,對寶藏有常人不能輕易知曉地了解,唐微然是那麽縝密的一個人,他藏起來的東西,不會輕易讓外人得到的,這一點趙翊心中早就有了想法。
“你們,你們竟然合起夥來暗算我!”李顧寧此時是惱羞成怒,憤怒得衝著眾人罵起來道,那模樣聲嘶力竭著,很是發狂,她已經受夠了被戲弄的滋味了,她是個高傲的人,即便前唐已經覆滅,但是在她看來,自己的身份依然是高貴的,自己的血統依然是純正的,而大宋隻不過是賊人。
失敗的人,往往都不會接受,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得這個道理,他們隻是一心的將自己的失敗看成是被人禍害,久而久之,覺得自己是正義的一方。
“李顧寧,不是我們暗算你,而是魅人來報仇來了,你殺了荳荳姑娘,魅人是不會放過你的,這是你的報應,你怨不得別人,要怨,也隻能怨你自己心太狠——”而這時候,那軒轅青蜓則是冷聲對那李顧寧說道。
眾人一直都對李顧寧這夥人得印象不怎麽樣,都是十分傲慢的人,如今見他們這般狼狽,心中也是暗暗拍手叫好。
可是這時候,金孔雀卻默默的離開了人群,她此時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不想接受這個現實,隻想逃離。
趙祺趕忙跟上去,眾人也都隻能噓唏感歎著,一路上目睹了倆人是多麽的恩愛,但是如今卻得知,金孔雀隻能活倆個月的事實,心中紛紛惋惜不已。
“娉兒——”趙祺追著金孔雀而去,可是她卻越跑越快,“不要再跑了——”趙祺幾個大步趕上去,拉住情緒激動的金孔雀,可是卻被她甩開了,趙祺微微一愣,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感受到金孔雀對自己的排斥了,而這一個小動作,卻讓趙祺眉眼間漫起了苦澀與難過來。
“娉兒,對不起——”趙祺難過的說道,他的眉頭緊蹙著,宛若心碎了一般的,他們自從在海邊上了岸之後,在這古滇國的秘境之中行走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形影不離著,倆個人默契十分,彼此相互關愛著,親昵無間。
“你為什麽要騙我?你到底騙了我多少事情?”而金孔雀終於是忍不住了,情緒激動的質問趙祺說道,她轉身過來的時候,看到她臉上掛著淚珠,趙祺於心不忍。
“娉兒,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我發誓——”而趙祺卻沉聲說道,語氣堅定而深情十分。
陽光下,金孔雀眼中的淚光璀璨剔透,宛若易碎的水晶。
“你讓我怎麽再相信你?祺哥哥,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麽,難道我隻是一個玩偶寵物嗎,我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中了無藥可解的毒,我是不是天底下最蠢的人?”金孔雀氣息很是不平定著,她眼中的淚珠在簌簌的往下掉落,那看向趙祺的眼神中,分明有些哀怨,但是卻又不忍心表露似的。
聽了她的話,趙祺感覺心頭宛若是被刀絞著一般的,無奈而心痛著。
“你對我而言是什麽?”趙祺沉聲說著道,他凝望著眼前哭成淚人一般的委屈女人,強忍著心中的鈍痛,“嗬嗬,你說呢,你說,你對我來說,是什麽?”
趙祺本來嚴肅著,但是卻突然很是苦澀的笑起來,他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麽的無力,跟往常的他根本不是一個人。
金孔雀隻是難過的咬牙流著眼淚,天底下真正的不害怕死亡的人很少,很少,她還隻是個不諳世事的深宮中的公主,雖然總是得不到關愛,但是趙祺卻給了她一片比別人都要廣闊的天地。
她的內心複雜十分。
“娉兒,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趙祺此生摯愛,我不忍心讓你看到這世間的險惡,我隻想將你圈在懷中,讓你安度歲月——”趙祺苦澀的笑著,他的眼中是兩汪無邊無際的深情。
若是別人,定是要大吵大鬧的時候,趙祺卻完全坦白著自己的內心,他甚至不舍得讓金孔雀受一分自己誤會得來的委屈,他要讓金孔雀明白,她對自己來說到底是意味著什麽。
金孔雀啞然,她別過眼去,眼中的淚卻愈加的洶湧澎湃起來。
“不,祺哥哥,我們還未拜過天地,還不是真正的夫妻,還是算了吧——”而金孔雀卻淡淡的笑起來說道,又哭又笑的,笑容酸楚苦澀著。
趙祺的眸色越來越深,他緊緊的盯著她看。
“我知道自己錯了,錯在不該跟著你來,不該總是纏著你,從今往後我們還是——”金孔雀說話的時候並不敢看他,她的目光看向一旁,輕輕淡淡的說著,將眼中的哀傷痛苦壓縮到眼底深處去。
可是金孔雀的話還沒說完,趙祺便突然一把伸手,猛地將她拉入自己懷中,緊緊的抱住她。
“娉兒,你知道你說這樣的話有多傷人嗎,你這是在剜我的心——”趙祺極力的克製著自己內心的狂暴,他不想嚇到她,他隻是用力的抱著她,似乎是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才肯罷休一般的。
趙祺即便是在這個時候,他的聲音都依然冷靜著,隻是溫溫沉沉的說著。
金孔雀咬牙哭著,她此時已是泣不成聲。
“可是我就要死了——”金孔雀泣不成聲起來道,她趴在趙祺的胸膛前,滿麵苦淚著,她的聲音嘶啞而悲傷極了。
“嗬嗬,別瞎說,你不會死的,不許再胡說了——”而趙祺卻輕輕的笑起來說道,可是此時,他的眉眼卻很是凝重,他也是剛剛才知道杜鵑啼沒有解藥的,他心裏的焦急不亞於金孔雀,恨不得現在就回到大宋去,好將天下的名醫都網絡來給她解毒。
“祺哥哥,我該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我還不想死,我不想離開你——”金孔雀終於崩潰哭出了聲音來。
她無助害怕極了,她跟趙祺得生活才剛開始,但是卻得知自己身中劇毒,無異於是上蒼給她開了個玩笑。
“娉兒,我答應你,一定會永遠都陪在你身邊,永遠——”趙祺沉聲說道,語氣堅定十分著,對他來說,即便如今還不知道該如何找到解決的辦法,但是他的信念是堅定的,他心中早就發誓,一定會讓她活著,而並非隻是在安慰她的心情。
“嗚嗚嗚——謝謝,祺哥哥,謝謝——”金孔雀悲傷不已得痛哭著,她那嬌小的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抖著,趙祺知道,她是害怕的。
趙祺此時卻鬆開她,很是嚴肅認真的捧起她的臉,一邊細心而嫻熟的為她擦拭臉上的淚水,一邊沉聲說道:“但是娉兒,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了,每一個字都記住了——”
金孔雀抬頭望著她,很是認真著。
“不管什麽時候,遇到什麽事情,你都不能自暴自棄,你必須要振作起來,一定要努力活下去,從此以後,我們之間不再有欺騙,一定要一起努力的活著,如果你出事,我也會隨你而去,知道嗎?”趙祺看著她,認真的說道。
他的話聽起來像是在叮囑,但是卻更像命令,深愛到極致,害怕失去的感覺足以逼瘋一個人,他心裏的憂慮就如同是無邊的苦海。
“嗯——”金孔雀點頭應道,她哭得雙眼紅腫,但是此時心情也平複下來了不少。
眾人不得不在世山腳下紮營歇息,等著第二天再想辦法越過群山,此時眾人的心思是複雜的,尤其是因為魅人的事情,人心不得已而惶惶。
他們也不知道文寅彧如何,不知道那荳荳是否還活著,一切的擔心都沒有辦法得到緩解,一切的困惑也都無法得到解答。
而此時,在玄池山上,文寅彧的處境,說好也好,說壞也是壞的,他人生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彷徨不安十分,也感到了自己的無力。
內心的躁動讓他一刻也呆不下了,h一直在山上各處走動著,因為苜乙說了,邀請他留下來喝他跟荳荳的喜酒,文寅彧一時半會兒也無法離開,雖然每天,苜乙都吩咐下人們好好伺候他,但是他的心卻感覺是煎熬的。
“嗬嗬,文公子這倆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一日,正當文寅彧在樹林裏試圖用靜坐的方式來祛除自己心中的煩躁的時候,卻忽然聽到有人說道。
文寅彧好奇的回頭看去,卻發現是苜乙身邊的那個模樣標誌的高挑侍女,他知道她的名字叫做樂蘅,苜乙似乎很信任她,山上很多事務都是交由她來管理,就連荳荳的生活起居,也是她在打理。
“哦,原來是樂蘅姑娘——”文寅彧站起來,很是禮貌的說道,臉上微微笑著。
這個樂蘅看起來帶著一股女人的成熟韻味,其實她跟那苜乙站在一起的時候,是最為般配的,相反,荳荳長得偏為稚嫩一些,雖然模樣美麗,可以扮作嫵媚的模樣,但是歸根到底,還是個可愛的女孩罷了。
“嗬嗬,說來奇怪,姑娘公子,這樣的稱謂,我們還是第一次見的——”而那樂蘅卻笑起來說道,她笑起來得模樣,更是嬌媚百態,其中還帶著幾分熟女的沉練,所以給人感覺並不是妖裏妖氣的,相反,更像個冰山美人一般的。
“嗬嗬,在我的家鄉,這些都是敬稱,還望樂蘅姑娘諒解——”文寅彧笑了笑說道,他來了幾日,也知道了,魅人之間,是沒有什麽敬稱的,一切的敬稱都需要地位權利來衡量,敬稱隻有地位高的人才擁有的,而尋常人之間,都隻是直呼大名。
魅人一族看似自由灑脫,但其實卻也是受著禁錮束縛得,他們得尊卑更為嚴格,也是更為野蠻的,文寅彧感慨十分,沒想到這古滇國得秘境中,還生活著這樣的族群。
而魅人的曆史可以遵循到上古時候,當初黃帝蚩尤大戰時,魅人中立,誰也不幫,最後黃帝大勝,讓魅人來掌管南疆秘境,但是卻不讓他們離開此地,讓他們世世代代都隻能在這片密林中居住。
原本的魅人,是一個大的族群,但是卻因為魅人生性頑劣,野心勃勃,後來族群分崩離析,而苜乙則是魅人王室的後代,守著玄池山,雖然已經不再是魅人部落的首領,但依然是一位重要人物,是身份高貴之人。
“文公子真是個優雅的人——”那樂蘅笑著說道,這些天,照顧文寅彧的人也都稱他為公子,按照著他的習俗。
“嗬嗬,這些日子,有勞姑娘照顧了,客氣是應該的,隻可惜,文某沒有什麽回禮,能夠回贈的,實在是慚愧——”文寅彧垂眼溫和說道。
“嗬嗬,文公子不必客氣,看到文公子心情煩躁鬱悶,我們也很是自愧,哪裏做的不好的,還望公子諒解——”那樂蘅又說道,雖然聽起來隻像是在尋常得聊天,但是文寅彧卻聽得出來,這個樂蘅似乎是話裏有話。
“姑娘多慮了,文某心情暢快,並無不適——”文寅彧笑道。
“嗬嗬,既然公子心情舒暢,那公子覺得,荳荳跟我們大王的婚禮,到底是多備一些葡萄酒,還是餘甘果酒好一些呢——”而她又笑起來問道,似乎是刻意提起來似的。
文寅彧聽了,突然間不由得心神一愣,他似乎忘了,這裏是魅人的山頭,而魅人能夠看穿人心裏在想什麽,文寅彧沉默住了,他知道自己的一切掩飾都是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