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三章 得知真相
趙祺的話,徹底的激怒了戴九蓮,她眼中的憤恨,頓時變成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霎時間,戴九蓮袖中的毒針暗器飛速的朝他們二人飛來,但是都被趙祺輕而易舉的化解,金孔雀也重新抱緊著男人,即便是在這樣凶險的情況下,她臉上的緋紅也未曾消散。
趙祺就像是一碗冷掉的白開水,淡漠冰冷,看似有情,實則卻又是最無情,他沒有任何的束縛,沒有那麽多的身不由己,相比自己的倆個兄弟,他從未體會過苦大情深的滋味,總是灑脫自如著。
這次他之所以來大理,也並非是因為那所謂以天下興亡為己任,他不會理會這些事情,興許是他的母親忠順太妃的要求,也興許是,他想要再次見到那雙熟悉的而清澈的鳳眸,但具體為何,他人不得而知。
趙祺不讓金孔雀離開自己半步,他一手抱著她,隻是用單手,也可以輕易的化解戴九蓮的攻擊,她向來擅長暗器蠱毒,這樣的近距離打鬥,根本不是她的長項,更何況對手是趙祺。
可是即便如此,戴九蓮還是瘋了一般的,不肯放過二人,初始時,趙祺有些念及舊情,不忍打傷她,隻是避開,但是當金孔雀差點被戴九蓮刺傷的時候,他的耐心徹底用完了。
“砰——”的一聲,戴九蓮整個人被飛彈而出,硬生生的撞碎了門板而直接摔到門外的草地上。
“噗——”戴九蓮挨了趙祺一掌,雖然他隻用了五分力,但是也足以讓戴九蓮口吐鮮血。
一場打鬥終於以戴九蓮的受傷收場了,可是戴九蓮卻逃走了,隻剩下滿地的碎木頭,與鮮血。
“你沒事吧?”趙祺不用出門便知道戴九蓮走了,他也不想追上去,隻是很擔心的問那金孔雀道,此時倆人還安穩的坐在木床上。
“沒、沒事——”金孔雀驚魂未定,隻是訥訥的回答說道。
可是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失重。
“啊——”金孔雀嚇得呼喊起來,趙祺一個不防,沒反應過來,隻是條件反射性的緊抱住金孔雀,將她護著。
“砰——”的一聲巨響,倆人身下的床竟然散架塌了一地,二人虛驚一場,隻是金孔雀的臉,這下更紅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朱蕉竟然是一個叫戴九蓮的人假扮的?”平靜下來之後,倆人挪到那臥室裏的床上繼續歇息,這一回,趙祺倒是把嬌小的女人擋在了裏麵,金孔雀躺在裏側,縱使剛剛經曆凶險的,但是此時卻覺得踏實不已,她困惑的問道。
趙祺側臥著身子,微垂著雙眼看著滿臉困惑的女人,眼底看似平靜,但是卻有絲絲波瀾在微微蕩漾著。
“嗯,隻是她變了,以前的她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的她,變得不可理喻——”趙祺輕聲說道,言語間伴隨著無奈的歎息。
他仍記得,初識的戴九蓮,是個性格堅韌而又富有愛心的女人,表麵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心裏卻有著一團火,趙祺與其說是喜歡她,還不如說是欣賞她。
但是如今的戴九蓮,在眾人看來已經是無藥可救的了,她愛趙煜,愛的盲目極了,縱使趙煜是當初屠殺她族人的凶手的事實擺在眼前,她也不肯相信,依然追隨著趙煜,為趙煜殺人放火。
對於這樣的戴九蓮,趙祺心中覺得既是可恨又是可悲。
“你喜歡過她?”金孔雀此時關注的,自然都是感情問題,她也隻在乎,趙祺的感情,很是認真的問著說道。
“算不上吧,隻是當初有緣,有幾分欣賞罷了——”趙祺輕笑說道。
而金孔雀聽了,卻不高興了。
“哼——”女人的心思緒複雜著,有些委屈,又有些氣惱著,但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隻是氣哼哼的撇著嘴,故意把臉轉向一邊去,慪氣著。
趙祺看到這樣子的金孔雀,卻不由得輕笑起來,想起年少時候,她生氣的時候也總是這個樣子,氣鼓鼓的不理人。
“嗬嗬,怎麽了?哪裏不高興了?”趙祺溫柔而耐心的詢問道,他自己都沒發覺,自己對金孔雀到底有多耐心。
“若不是這一次你回來,你一定就娶那個戴九蓮了是嗎?看她得意的那樣!”金孔雀憤憤不平的說道,十分較真著。
“嗬嗬,瞧你都想到哪去了——”趙祺忍俊不禁說道,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將她臉上的碎發拂去,隨後又有些不自在的把手收回來,“睡吧,她今晚受了傷,不會再來了——”趙祺輕聲說道。
“可是我害怕——”金孔雀擔心說道,皺著眉頭看著他。
“別怕,有我在,你不會被傷半分——”趙祺隻是笑了笑說道,聲音很輕,但是語氣卻很是堅定著。
金孔雀窩在趙祺的懷中,漸漸的也重新沉沉入睡而去。
而趙祺剛眯了一會兒眼睛,卻又忽然覺得外麵有一陣陣不正常的燥熱之氣襲來,他睜開眼睛,卻發現有火光從外麵照射進來。
鼻尖有燒焦的氣息環繞,趙祺心中暗道一聲:遭了!
“娉兒——”趙祺慌忙之中,急忙喚身旁熟睡的金孔雀道。
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
這是他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心間冒出來的詩句,那時候雖然她才八歲,但是卻已經長得頗有美人靈氣,後來他便給她取了一個漢人的字,喚作娉娉,一直是他私下對她的稱呼,這也是獨屬於他們二人的故事。
他已經十多年沒有喚這個名字了,但是今天情急之下便又脫口而出。
“娉兒,快醒醒——”趙祺有些著急起來,但是也不忍粗暴將她搖醒。
金孔雀迷迷糊糊間也覺得十分燥熱,便也睜眼醒來。
“怎麽了祺哥哥?”金孔雀也是潛意識間開口問道,倆人仿佛回到了十七年前。
“快起來,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裏——”趙祺沉聲說道,說著,他便趕忙起身,而把那被子掖卷了起來。
金孔雀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也不敢遲疑,趕緊起身把衣服穿好。
“著火了!”金孔雀起來之後也看到了火光,才知道發生了什麽。
“快,跟著我——”趙祺鎮定說道,此時隻見那屋子外麵已經是一片火海,熊熊大火從四麵八方把他們都圍住。
金孔雀緊緊跟隨著趙祺,倆人急忙跑出屋子,要知道這裏的房子全都是木質的,若是等燒到房子的時候才被發現,那情況便更糟糕了。
一出來,那巨大的熱浪撲麵而來,讓二人幾乎窒息,趙祺不得不感歎戴九蓮手段之狠毒。
他慌忙將帶出來的被子浸入門口的水缸裏,將那棉被都浸濕。
“祺哥哥,火越來越大了——”金孔雀看著四周的火海,不由得驚慌失措道。
“別怕,把濕被子披好,我們一起衝出去——”趙祺鎮定安慰說道,說著,他便用那濕淋淋的被子將自己與金孔雀裹住,“摒住呼吸,抱緊我——”他低頭叮囑道,金孔雀自然最是聽他的話,急忙死死抱住他的腰身。
趙祺看到她那乖順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
而隨後他深吸一口氣,一手抱著金孔雀,使出輕功,一頭紮入火海中去。
趙祺深知,在這樣的情況下,唯一的辦法便隻有盡快衝出去,越是猶豫,時間拖得越久,火勢就越大,他們逃生的勝算也便越小。
當他們九死一生從那火海中滾出來的時候,倆人滿麵黑色煙灰,相當的滑稽。
“娉兒?”安全之後,趙祺慌忙把幾乎已經被烤幹了的被子掀開,擔憂的查看金孔雀的情況。
“咳咳——”金孔雀隻是激烈的咳嗽著,但是聽到她的聲音,趙祺心裏便放鬆了下來。
“我沒事,咳咳,祺哥哥——”金孔雀一邊咳著,一邊回答說道。
“嗯,沒事就好——”趙祺鬆了一口氣道。
而回首看那村寨,發現那村子已經沒入了火海之中,將天空映如白晝一般,而更為糟糕的是,這圓形的山穀中全是各類野草,火勢一旦蔓延,便根本無法阻擋,他們不得不退到那山屏底下的河流中去,連那河流中的溫水此時也被烤得燙了起來。
“我們必須要離開這裏——”趙祺沉聲說道。
“可是我們要怎麽離開,這裏根本沒有通往外麵的路——”金孔雀緊張道,此時看著那通天的火海漸漸朝外圍的野草蔓延來,他們不得不泡在環形的河流之中。
“你還記得那山洞裏的壁畫嗎——”而趙祺沉聲說道,“那壁畫曾提到,山穀附近的河流水位一年比一年漲高,原住民們還在岩石上做了標注,我想,應該是上升的水位把之前他們來的路還有通向外麵的路給淹沒了——”
“對,否則上麵記錄的那些拿著許多東西的人也不可能進得來——”金孔雀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著。
“這樣一來,有標注的地方,應該就是出口——”趙祺皺眉道。
“祺哥哥,那我們趕緊出去,否則,這大火會把我們燒死的——”金孔雀著急說道。
“嗯——”趙祺沉聲應道,但是卻還是忍不住往四處看了看,他心裏依然擔心那受傷的戴九蓮,而金孔雀是個心思細膩的人,自然看到趙祺的遲疑。
“祺哥哥,要不這樣吧,我們分頭去找剛剛那個戴九蓮,她雖然想要殺了我們,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說不定我們救了她她就不會再有殺我們的心思了呢——”金孔雀說道。
她又怎麽會不知道趙祺的心思呢,她的心裏,至始至終都難逃那份苦澀。
趙祺聽到她說的這話,不由得怔住了,震驚極了,看著那認真堅定的金孔雀,他突然很不是滋味來。
“不必了,我們走——”趙祺心中雖然擔憂戴九蓮,但是看著金孔雀,他更不想讓她受傷,直接拒絕說道。
“就這樣決定了,你去那邊,我往那邊,半個時辰後在這裏碰麵——”可是金孔雀卻執意如此,說完不等那趙祺說什麽,她便直接轉身離開,去尋找戴九蓮的身影。
趙祺望著她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他也當然清楚,金孔雀之所以執意去找戴九蓮,並不是因為什麽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戴九蓮如今受傷,帶上她隻是累贅,她這麽做,都隻是因為看到了他心裏的遲疑。
而金孔雀心中的善意讓他心頭顫動著。
無奈,趙祺也趕忙轉身去找戴九蓮的蹤影。
而果然,當金孔雀頂著大火帶來的熱浪,艱難的在河流中跋涉一段路程之後,便在那河中看到了重傷的戴九蓮。
隻見那戴九蓮奮力的纏住一根從山岩上垂掛下來的藤蔓,整個人浸泡在河水中,死死抓著那藤蔓,不讓自己被河水衝走。
戴九蓮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放了火,但也把自己的後路給隔斷了,但是對於此時的她來說,如果這把火能夠殺死二人,她也覺得是值得,但是當她看到金孔雀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跟前的時候,她胸腔裏的怒火與不甘頓時騰地升起。
“我是來救你一起走的!你要是不想被燒死在這裏,最好別亂動!”金孔雀雙眼直直的盯著那戴九蓮,此時衝天的火光已經把四周都照應得通透十分,倆雙美麗無比的丹鳳眼彼此對峙著,金孔雀直接大聲的喊道,她對戴九蓮袖子裏的毒針可是記憶猶新。
那戴九蓮隻是狠狠的瞪著她,但是並不說話,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看得出來,此時戴九蓮的身體不是很好,趙祺那一掌讓她傷得不輕。
時間緊急,金孔雀也不再多想,直接走過去,奮力的把戴九蓮扶了起來。
戴九蓮似乎也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是逃不走了的,也任由那金孔雀扶起。
金孔雀咬著牙,架著戴九蓮一步一踉蹌的往回走著,剛走沒一會兒,趙祺便追來了,他擔心那戴九蓮對金孔雀不利,最後還是追來了。
看到金孔雀拚命的帶著戴九蓮趕來,他的心頭不由得湧起一股心酸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金孔雀的臉上,久久無法挪開。
“祺哥哥,快來幫忙——”金孔雀純真直率的聲音響起來道,趙祺這才反應過來,趕忙過去,接過戴九蓮來。
一行三人趕往當初他們下來的瀑布處,趙祺根據那岩壁上的畫,推測出口便是在這瀑布的底下。
“你們在這等著,我先下去看看——”趙祺沉聲說道。
“祺哥哥,你小心點——”金孔雀很是擔心得說道。
“放心,”趙祺冷靜道,他臨走瞥了一眼那戴九蓮,隨後卻從那腰間掏出一把小匕首來,“你拿著,防身——”他簡單的說道,那戴九蓮倚靠在一旁的岩石旁,滿臉的不屑著。
金孔雀接過那匕首,認真的點了點頭。
趙祺穿過那瀑布,試圖在那水底下摸索出一條路來,而果然,那瀑布底下確實有一個通道。趙祺潛入水中,發現那山體底下有著巨大的空間,瀑布後麵的岩石懸崖像是一條拱橋一般,橫跨在深水之中。
而那底下,深不見底,可以看得出來,這裏還沒有被水淹之前,是個大斜坡,也更像是一座山,那水底具體有多深,隻有曾經從斜坡上走過的人才會知道。
趙祺困惑著,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使得這裏被水淹沒,而他在探路的過程中,卻隱約的感受到,那黑黢黢的水底下有著一股引力,像是漩渦一般的,他不得不貼著那拱形的山岩遊走。
“哼,你就不怕他自己走了,不回來了?”那瀑布底下,等候著的倆個女人,那戴九蓮冷笑說道。
“當然不怕——”金孔雀笑著說道,她隻是滿心都擔憂著趙祺的安危。
“趙祺可是東京城裏出了名的風流浪子,你會喜歡這種人?”那戴九蓮又冷笑道。
“那是以前,現在的他,對我很好——”金孔雀毫不猶豫的說道,她似乎從不懷疑趙祺對自己的愛。
戴九蓮冷笑著,那笑中帶著得意,她當然知道此時的金孔雀還是中了幻術了的,在這愛情中,一切都是她自以為的,而也是那幻術給了她自信。
“或許我換句話說,你覺得堂堂的端王爺,會喜歡你嗎?”戴九蓮的言語尖酸起來道。
“嗬嗬,他是個親王,我是大理公主,哪裏配不上他了?”金孔雀笑著說道,自信十分,那眼中的明亮,灼灼燁燁。
“嗬,你這個備受冷落的大理公主麽?”戴九蓮譏諷說道。
金孔雀的眼底不由得落寞一陣。
“你到底想說什麽?”金孔雀冷聲問道,她不想再跟戴九蓮繼續這些話題,因為她的傷疤依然會痛。
“嗬嗬,我也不想說什麽,隻是看你這個樣子,覺得你真是可憐——”戴九蓮笑幽幽的說道,眼中滿是鄙夷得意著。
“可憐?你這是什麽意思?”金孔雀越來越不明白了,不由得困惑問道。
“當初你曾跟趙祺一齊在青葉畫齋的主人,依裴先生門下學過幻術,你該不會不知道,幻術中,有一類是催情之術吧?”戴九蓮得意的說道。
金孔雀怔住。
當初她跟趙祺出宮遊玩,誤打誤撞的進了都城外的一間破舊畫齋,在那裏他們遇到了傳說中,精通各類幻術的依裴老先生,隻是那個時候他們年少無知,根本不知道什麽依裴先生,隻是以為遇到耄耄之年的老人家罷了。
趙祺對那畫齋很有興趣,跟依裴老先生相談甚歡,雖一白頭,一少年,但是卻如同久別的故友一般。
那時候,趙祺並不知道,依裴先生給他看的,正是傳說中的幻術之首,遁甲術,從那個時候起,趙祺便時常前往那畫齋之中,跟隨依裴學習,金孔雀也總是跟隨,後來依裴年邁,金孔雀見趙祺如此喜歡那本遁甲秘籍,便孩子心性,任性的要跟依裴老先生買下那本秘籍。
依裴先生十分疼愛活潑伶俐的金孔雀,便開玩笑的說,要是拿出五袋金子,便可以把秘籍賣給她,年幼無知的金孔雀,不過覺得是本破書,並不知道其重要性,但是隻是因為趙祺喜歡,便真的找來了五袋金子來。
依裴先生佩服她的執著,加上自己又年邁,門下並無其餘子弟,便真的把那遁甲術秘籍給了金孔雀。
但是那時候,趙祺已經離開了大理,金孔雀托人悄悄的把那本書寄送到了東京城,人們總是覺得趙祺一定是費勁心思才得到秘籍,但是其實,不過是因為年少時候的誤打誤撞罷了,而趙祺一直都不知道,金孔雀為了攢下那五袋金子,花了多少精力。
對於一個不得寵的公主來說,五袋金子,並不是輕易就能夠拿出手來的。
金孔雀在那段日子裏,也學得一些還書的皮毛,像迷幻術之類的,她自然是知曉門道的。
看到金孔雀沉默下來,戴九蓮更是得意了。
“哈哈,實話告訴你吧,早在我現身的那個晚上,我便給你們下了催情幻術,我雖然懂得不多,但是這些三腳貓的術陣,我還是會一些的,從那個時候起,你們便陷入了我的陣中來,你難道就不奇怪,為什麽之前你們倆個水火不容,但是這幾天卻變了一個樣兒?”戴九蓮冷笑說道,笑容陰險極了。
金孔雀臉色頓時蒼白一片,她聽著那戴九蓮的話,那些平時被她忽視的細節也開始在腦海中重映而來,她確實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就算她心裏本對趙祺有情,但是如果不是那幻術,他們根本不會是這個樣子。
金孔雀腦海混亂極了,回想那些甜蜜的記憶,她根本分不清虛實。
“而且,你說,趙祺會分辨不出這是幻術嗎?像他那樣精通術陣的人,怎麽會看不出我這點雕蟲小技呢?他不過是在騙你罷了,或許是見你這般投入,不忍心傷害你,所以才一直跟你演戲罷了吧——”戴九蓮冷笑說道。
金孔雀的身體禁不住暗暗顫抖起來,她不敢接受這一切都是假的,那些真實的記憶,她不願相信這隻是一個謊言。
“嘩啦——”而正說著,突然,趙祺回來了,金孔雀的思緒也被打斷,她的潛意識裏,仍是在關注著趙祺是否受傷。
“祺哥哥——”金孔雀奔上前,詢問情況,可是那一聲祺哥哥一出,她的心便泛起了異樣的感覺來,痛苦間帶著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