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九章 憤怒的昭王妃
“豈有此理,我大宋國竟然出了如此不齒的罪孽之事來!”文太後做在那朝殿上,勃然大怒道,此時朝下的諸多大臣都紛紛縮緊了身子,他們都是因為昭王爺的事情而感到震驚嘩然,有些在幸災樂禍,而有些則是在不解困惑,還有些是擔憂極了的。
“太後,昭王爺趙凜一向恃權淩弱,藐視王法,這一次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額事情來,簡直是禽獸不如啊,臣以為,應當立即革官削爵,並按照律法,處以流放刑罰——”文太師坐在那椅子上,很是憤慨的說道。
“太後娘娘——”而此時另一位軍機大臣站了出來說道,“臣以為,此事事關重大,昭王爺是大宋棟梁之才,不能因為楚婕妤的一麵之詞而隨意處刑啊,真相如何,還需待查明了再做定奪啊——”那軍機大臣宋淵是追隨趙凜的大臣,自然為趙凜說話。
這朝中,一部分的大臣是站在趙凜這邊,還有一部分則是站在文太師那邊的,而站在文太師那邊的,多是外戚,或者都是或多或少跟文家有些裙帶的關係的人。
外戚勢力一度強大到碾壓趙氏宗室,正是因為趙凜的強硬,所以趙氏的宗親們才得意揚眉吐氣,倆撥人一直都鬥來鬥去,誰也不肯相讓。
在外戚看來,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能夠讓自己在大宋朝廷中站穩腳步,自然是要排擠那些宗親的了,但是這天下始終是趙家人的天下,諸多的大臣,都是當初跟隨先帝以及忠順王打拚的人,他們自然是不甘心看著外戚勢力強盛,因為那無異於是江山易主。
“嗬嗬,我怕宋將軍是在給昭王爺說情吧,天下誰人不知宋將軍跟昭王爺是至交呢——”那文太師冷笑著說道,那言語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如今趙凜出了這檔子事情,一直不滿趙凜的文太師自然是得意極了的。
“嗬嗬,那天下又誰人不知,文太師一向跟昭王爺不和呢,難道文太師這麽急切的想要定王爺的罪,就沒有公報私仇的嫌疑嗎?”而事到如今,那宋淵也顧及不了那麽多,直接冷眼說道。
“你!”文太師聽了,頓時怒從心中來,他一向倚著自己倆朝元老的身份,在朝中受盡敬重,從未被人這般的直言挖苦,弄得他氣得胡子都歪了似的。
“好了好了——”而正當局勢緊張的時候,那坐在上麵垂簾後的文太後則出聲說道,“諸位說的話都有理,哀家雖然也不相信昭王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是楚婕妤房內的狼藉,還有哀家趕到時,那昭王爺還醉倒在楚婕妤的床榻之上呼呼大睡著,渾身衣不蔽體,你們說說,這樣的事情,還讓哀家怎麽不相信那楚婕妤的話呢——”文太後轉而很是痛心糾結的說道。
眾位大臣都沉默了。
這件事情讓整個大宋朝野都炸開了鍋一般的,縱觀大宋幾十年來的國史,皇宮中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這後果無疑是嚴重十分地。
“太後娘娘不要太傷心了,保重鳳體啊——”這時候那文太師勸慰說道,他們雖然是親兄妹,但是身份尊卑,一向如此。
“昭王爺是哀家看著長大的,哀家一直都是若己出,出了這樣的事情,哀家怎能不傷心呢——”文太後唉聲說道。
“太後娘娘,以臣之見,既然如今昭王爺被關押了起來,那倒不如等聖上歸來,再由聖上親自定昭王爺的罪——”那宋淵又說道。
那宋淵的話一出,眾多大臣便窸窸窣窣的,開始交頭接耳議論了起來,而那模樣看起來,大家似乎都很讚同宋淵這個提議。
“太後娘娘,宋將軍之言甚是啊,此事牽扯到的人,一個宗室親王,一個是後宮嬪妃,該如何處置,怕是隻有聖上來決定,才是最合適的了——”此時一為老臣也站出來讚同說道。
“是啊,太後娘娘,再說了,昭王爺對平定大遼有大功,怎能為了區區一個婕妤就丟了昭王爺呢,這可謂是得不償失啊——”又一位大臣又說道,而這些大臣都不是平時站在趙凜那邊的人,而是處於中立立場的大臣。
“哼,楚婕妤一人雖事小,但是後宮榮辱,便是皇上的榮辱,能夠踏進後宮的人,隻有皇帝,如今皇上前腳剛走,昭王爺後腳便私闖了後宮,諸位,這意味著什麽?難道不正表明了,那昭王爺有奪位之心了嗎,這般野心,已經表露無疑,你們竟然還覺得是小事!”那文太師冷哼斥道。
而他那話一出,朝殿中頓時便炸開了鍋了。
篡位這樣的話題可是禁忌,朝中雖然有人揣度,但是從來不會有人敢公開來說,更不會有人敢在朝堂之上說出來,文太師這一說,算是戳破了那一層朦朧的窗戶紙了。
眾人竊竊私語著,一片混亂,而那文太師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來,那坐在垂簾後麵的文太後似笑非笑,似哀非哀的,讓人看不清楚她臉上的神色。
“娘娘,今天早朝,文太後坐鎮,文太師提議處王爺流放刑——”正午時分,剛從宮裏探出消息的長空匆匆趕回來,急忙對等候著的唐精兒匯報道。
此時的唐精兒依然是一副端莊美麗的貴婦模樣,她並沒有因為這一次的打擊而變得頹靡不振,相反,那眉眼間的陰冷充滿了一股威懾力,讓人們無法忘記,在趙凜失蹤的那一段時間,這個女人肚子當家,是多麽的強悍。
“啪——”唐精兒聽完那長空的話,頓時氣得一記猛拍那桌子,此時她坐在那趙凜的書房中,坐在趙凜平時坐的位置上,滿臉的陰狠憤怒。
“哼,文家這倆個老不死的,竟然敢這麽玩我們——”唐精兒氣怒不已說道,她滿是咬牙切齒著。
“娘娘,得盡快救出王爺,不然文太後是一定不會放過王爺的——”長空也被這突然的變故弄得慌了手腳了,以往做什麽都是有趙凜在的,但是如今趙凜竟然一夜之間,被監禁了起來,弄得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況且那對方還是文太後。
此時書房中還有黑翼跟唐萬三倆個人。
“文嫮這個人是最擅長背後出陰招的,如今看來,應該就是她命令那楚婕妤誣陷昭王的,竟然想出了請昭王去喝酒,在酒裏動手腳的陰招來,唉,昭王也是防不勝防啊——”這時候,那唐萬三,搖頭感歎說道。
“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總不能幹等著吧——”黑翼急聲說道。
唐精兒冷凝著一張美麗的臉龐,那秀眉皺擰著,似乎在思索著什麽,書房中頓時陷入了沉默。
“要不我們趕緊請皇上回來,現在看來也隻有皇上有辦法了——”長空苦思一番之後說道。
“唉沒用的,那文嫮跟楚婕妤倆個是算好了要吃定昭王了,這人證物證俱在,就算是皇上回來了,也沒什麽辦法了——”那唐萬三擺擺手說道,愁眉苦臉著。
“三叔——”而此時,那唐精兒忽然開口喚道,她那聲音低沉而陰冷。
“啊?”唐萬三看向她 ,不解著。
“那一副李妃的畫像,你還留在吧?”唐精兒看著唐萬三,眼中冷笑的問道,而她這一問很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唐萬三詫異,聽到她這麽問,頓時有些警惕起來,畢竟那副李妃的畫像可是唐萬三費勁千辛萬苦才‘借’來的。
唐萬三這個人平時就愛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而他也是個對美人有相當高的欣賞水平的藝術家,古往今來,各路出名的美女,他都搜索過,當初那李妃可是被先帝親自賜名嫦娥的人,唐萬三自然是想盡辦法要一睹芳容的。
“你、你幹什麽——幹嘛這、這樣看著我——”唐萬三裝傻,訥訥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轉移到別處,閃躲著。
“你快拿來,我有用——”唐精兒直接說道,她跟唐萬三的交情,那是自然不用多說了的,而唐萬三是什麽性格,她也都清楚,唐精兒雖然不是真正的唐甄,但是如今她跟唐萬三已經是如同親叔侄一般的。
“沒、沒有,不、不再我這兒——”唐萬三擺擺手道,看都不敢看那唐精兒,而唐精兒一說話,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哎哎,得了得了,真是服了你了——”過了一會兒,唐萬三終究是抵不住唐精兒的直視,無奈的妥協說道。
不一會兒,唐萬三便從自己屋裏,取出了珍藏多年的畫像來,那畫像裏三層外三層的用錦布罩子包裹著,看得出來,是唐萬三的至寶。
唐萬三跟個老頑童似的,他喜歡的東西都一一收藏起來,他雖然浪跡天涯,但是去哪裏之前,這些收藏都會被他找個地方藏起來。
唐精兒拿過那畫像,便直接打開。
“哎呀哎呀,你輕點輕點,這世上可是僅此一副了——”唐萬三看著自己侄女那略有些粗魯的手法,頓時心疼的說道。
“最後一副?怎麽可能,那李妃不是很有名的美人嗎,畫像應該是多如牛毛才是啊——”而唐精兒卻不以為然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層層把那些錦布罩子打開。
“哎呀,你是有所不知啊,這真是最後一幅了,李妃雖然有名,但是畢竟是先帝的寵妃,外麵的人怎麽能夠私藏她的畫像呢,她的畫像也隻有宮裏有,而且啊,當初她被打入冷宮之後,先帝氣得便下令將所有跟李妃有關的東西都燒毀了,什麽畫像啊,衣服啊,連被子什麽的,都給燒了個一幹二淨——”唐萬三一本正經的說道。
唐精兒自然相信自己這個神經兮兮的三叔,是有神通廣大的本事的。
“李妃還真是應了那句紅顏薄命的——”唐精兒一邊不以為然的打開那畫卷,一邊隨口說道,可是她的話還未說完,看到那畫像的時候,頓時便驚愣住了,剛剛到嘴邊的話,也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
長空黑翼也都愣住了,他們都是沒有見過李妃的人,而親眼看到那畫像,他們都寂靜了下來,因為那畫上的人,實在是美豔不可方物。
隻見那泛黃的紙上,畫著一個身姿婀娜十分地美麗女子,那女子一對柔美的柳葉眉,一雙顧盼生輝的眼眸,十分地傳神,仿佛是正在看著畫外的人巧笑盈盈一般的。
而麵若銀盤一般,那點朱的雙唇依然明豔十分,烏黑的發髻如天上的雲朵一般皚皚巍巍,宛若是下凡的天仙一般。
“嘿嘿,怎麽樣,漂亮吧,——”唐萬三看道大家都愣住了,頓時一邊輕柔的拂開那畫上細微的塵埃,一邊得意洋洋的笑著說道。
“果然是嫦娥啊——”良久,唐精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喃喃的說道,很是驚歎不已,此時長空黑翼也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慌忙挪開目光,看向別處,那剛毅的臉上竟然也不由得泛起一絲的紅來。
“那當然,不是我說你啊,侄女,你這樣貌,在咱們洛陽的時候,你從小都是被誇做洛陽第一美人的,如今呢,這世上,你這樣貌也算過得去,但是你若親眼見了當年的李妃,嘖嘖,那你可就要自慚形愧了,那才是真正的美人呢——”唐萬三嘖嘖說道。
“而且啊,她身上穿的這件衣服,是當年先帝親自找人為她定做的霓裳羽衣,價值連城呢,隻可惜都被燒了——”唐萬三滿是惋惜的說道。
唐精兒不禁的給自己三叔翻了個大白眼。
而她看著那畫上的人,便想起了趙煜來,她想到趙煜的容貌,雖然是個男子,但是卻也俊朗非凡,如今看來,是因為遺傳李妃的緣故了。
而看到這樣的美人最後竟然被文嫮陷害,u落得那般悲慘的下場,唐精兒心裏也是為李妃感到憤慨十分。
“小紅——”震驚感慨之餘,唐精兒沒有忘記自己要做的事情,鎮定下來之後便開口喚那門外的小紅道。
“娘娘,有何吩咐——”小紅很快走進來問道。
“你快過來,仔細看看這幅畫,看清楚畫上人穿的衣服,然後你去找個裁縫來,裁剪個差不多一樣的來——”唐精兒吩咐那小紅說道,眾人都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麽。
“是——”小紅應道,她看了看那畫像,雖然也感歎那畫中人的美麗,但是不敢耽誤了唐精兒吩咐的事情,很快便大概將那衣服的樣式給記清楚了。
雖然當初裁縫們裁製這件霓裳羽衣的時候費了很大功夫,但是如今裁剪手藝改進許多,想要裁剪個大概相似的並不難。
“可是娘娘,這衣服的尺量,是多少呢?”那小紅記下來之後,又疑惑的問道。
唐精兒頓了頓,隨後陰冷問道:
“你還記得上次在宮裏見過的楚婕妤嗎,記得她的身形吧?”唐精兒笑著說道。
“嗯,大概記得——”小紅回答說道,她是個丫鬟,擅長縫縫補補的,自然對這些東西也習慣性的多留意著。
“那就按照楚婕妤的身形裁剪,記住了,此事保密,絕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曉——”唐精兒說道。
“嗯,奴婢遵命——”小紅恭敬領命道,隨後趕忙去辦事了,她跟秋月都是一路跟著唐精兒的,如今秋月死了,也隻剩她一個人跟著唐精兒,卻也依然忠心十分。
此時那長空黑翼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唐萬三也大概知曉了,他的眼中也不由得泛起痛快的笑意來。
“哈哈,侄女啊,你這一招夠厲害——”唐萬三撫掌大笑起來說道。
長空黑翼麵麵相覷,倆個都是滿頭的霧水。
“嗬嗬,既然她們這麽不安分,那幹脆就讓她們再熱鬧熱鬧——”唐精兒陰冷得笑著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我趕緊找我那些個好朋友,再照著這畫像,多畫幾幅來,到時候,給文嫮那娘們多懷懷舊——”唐萬三此時卻也興致勃勃起來,他一向是最喜歡看熱鬧的,也是個貪玩的老頭子,他知道唐婧兒此番用意何在,而且也十分讚同唐精兒的做法,便很是積極起來。
“好,哎,三叔,最好再聯係你那些宮裏的老朋友,讓他們也幫幫忙——”唐精兒又順勢笑著說道。
唐萬三一聽愣住了。
“你怎麽知道我宮裏有認識的人?”唐萬三一本正經的問道。
這時候,那長空黑翼也才大概明白了過來。
“唐三先生,是您自己說的,李妃的畫像隻有宮裏有的——”長空調侃笑著說道。
“啊?這——”唐萬三頓時恍然,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副很是懊悔的模樣。
唐精兒得意笑著,她自然是知道唐萬三宮裏有朋友,而且都還是不尋常的人,像唐萬三這樣的人,反叛得是從來都不走尋常的路子的峨,交的朋友自然也不會是尋常的人,若是能夠得到他們的幫助,唐精兒當然是更順利了。
自從昭王爺出事之後,昭王妃是各種的喊冤撒潑,但是文太後都不理會,昭王爺都還被關著,而昭王妃似乎是鬧累了,知道沒辦法了,開始想要討好那宮裏的人了。
她先是買了許多的東西,送去給宮裏的楚婕妤,並且頻繁的進出宮裏,想要親自給那楚婕妤道歉的。
文太後自然是警惕唐精兒的,但是看到唐精兒一哭二鬧的,便也覺得她沒什麽本事了,也放下心來,可是那楚婕妤不一樣。
楚婕妤這一出,可是把趙凜拖下了水,得意極了,而且也十分地瞧不起那唐精兒,看到唐精兒三番五次的苦苦哀求,她心裏痛快十分,想到當初昭王妃的風光,楚婕妤無異於是出了一口惡氣了。
但是楚婕妤始終是小人得誌,日子久了她便也動起其他心思來,覺得自己已經能夠把唐精兒死死的踩在腳下,看到唐精兒那麽的額可憐,她便也想要享受點別的,便下令讓唐精兒進了門,開始明裏暗裏的使喚唐精兒。
不過唐精兒卻也不生氣,整天是舔著笑臉的來給楚婕妤端茶倒水,就希望楚婕妤能夠為趙凜求求情,這是唐精兒暗裏暗士那楚婕妤的,楚婕妤正是得意之中,自然信以為真了。
一晃眼,一個月過去了,唐精兒已經是宮裏的常客了,那楚婕妤出了事,在外人麵前是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但是關了屋子的門,對唐精兒又是一副麵孔,冷嘲熱諷,自然是少不了的。
可是漸漸的,文太後的寢宮便不安生了,有人竟然在文太後寢宮的後院的井裏撈到了李妃的畫像,這件事情讓文太後勃然大怒。
可是就是找不到把畫帶進來的人,大家都戰戰兢兢的,不敢再文太後麵前大聲喘氣,但是宮女太監們都紛紛想著是不是鬧鬼了。
更是有,半夜三更的,李妃曾經居住的廣寒宮傳來哭聲的,也有歌聲的,文太後不堪折磨,請來了諸多的道士來做法,宮裏便安寧了一些日子,可是漸漸的又開始了。
越來越多的地方發現了李妃的畫像,廣寒宮裏更是有人半夜哭喊著冤枉 ,聲音淒慘,猶如鬼厲一般。
李妃的鬼魂回來的事情便紛紛在宮裏傳開了,文太後本是心裏有鬼的人,被這麽一鬧,整個人甚至精神都恍惚了起來,心裏的煎熬,讓文太後開始喜歡自言自語。
那李妃的鬼魂似乎就漂浮在皇宮之中,有時候風平浪靜,但是有時候卻又出來闖蕩,各種詭異的事情接連發生,文太後請來各路的法師,但是效果都無法堅持太久,短暫的平息之後,又會卷土重來。
而偏偏那皇上趙翊在離開之前,還未拿冤死的李妃昭雪了,那李妃不再是罪人,文太後縱使心中無盡的怨念憤怒,但是都無法以鎮壓惡鬼為由,請法師們來,也隻能是借由是安撫李妃的亡魂。
這樣的日子,對文太後來說,無異於是一場又一場的酷刑。
從李妃的事情被重新提起,到現如今漸漸的失控,文太後的心早就已經懸在那半空中時常夢到當初的那個場景來。
這一天,文太後請道了一個自稱是來自蓬萊仙島的老道人,請他來宮中做法。
文太後形容憔悴十分,同時她也暗自的懷疑是有人在搞鬼,即使一直找不到蛛絲馬跡,但是卻也一直都警惕著,尤其是對唐精兒,但是各種辦法都用盡了,還是沒法從唐精兒的身上找出什麽破綻來。
唐精兒還是每日都來宮裏陪楚婕妤,外人都知道昭王妃每日是去給楚婕妤賠罪的,也都不好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