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 真相
“先回去,我告訴你為什麽——”耶律岢不著痕跡的歎了一下,隨後沉聲說道。
說著,他脫下自己身後的披風,順手披到顏沐梨的身上去,他很是習慣性的做著這一切。
顏沐梨乖乖的跟著他,回到寢殿之中,丫鬟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看到耶律岢的神色便也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你父親顏如令在幾個月前已經被革除了官職,如今被宋皇軟禁著,不再是大宋的丞相——”耶律岢直直的看著她,很是冷靜的說道,他似乎這一幕早有準備了。
顏沐梨坐在那椅子上,聽罷,很是不知所措著,神色恍然不已,她好像沒有聽明白,也不理解那耶律岢說的是什麽意思。
“這怎麽會呢?我爹爹做人為官一向忠厚清白,怎麽會被革除官職——”過了良久,囁嚅幾番的顏沐梨終於能開口說話來,她一邊說著,一邊不相信的笑著。
“嗬,你父親,可不是什麽忠厚清白之人——”而耶律岢卻冷笑著說道,如今的他對顏沐梨了如指掌,而他本不想親口告訴顏沐梨這些事情,他不想看到顏沐梨難過傷心的樣子,但是,他終究還是覺得,她遲早都需要麵對現實。
顏沐梨聽了,臉色頓時僵住,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顏沐梨在害怕著,因為她此時離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真相越來越近了,她這一次離家出走,本就是想要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跟昭王妃失蹤的事情有沒有關係,而早在她親眼看到自己父親進出仙客來的時候,她的心裏便已經隱約有了答案了。
“你騙人——”可是顏沐梨還是皺著眉頭,哀怨的說道,那聲音語氣裏幾分撒嬌,幾分無助。
以往隻要她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耶律岢,耶律岢便會投降,他一個強悍的男人會頓時心軟,甚至開始哄她,可是今天,他卻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嚴肅的說下去。
“當初宋遼大戰,你父親曾跟我做了一筆交易,他答應在宋軍糧草上動手腳,但是卻反悔了,害我三十萬大軍,被趙凜廝殺。”耶律岢陰沉說道。
“若是你覺得,這一件事隻是你父親為了大宋戰勝而設下的陷阱,那唐精兒的事情,他可是逃不開關係了——”耶律岢冷聲說道,他恨不得扒了顏如令的皮,抽了他的筋,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在顏沐梨麵前,他一直克製著。
顏沐梨怔愣住了,那神色看得出,她此時心中滿是兵荒馬亂。
豆大的淚珠開始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流。
“你父親將唐精兒抓走,想要套出寶藏的下落,這件事情,眾人彼此心知肚明,那宋皇跟趙凜不過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先穩住你的父親,所以才演了一出戲,讓唐精兒去指控你父親罷了,他們早就計劃好了,你父親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們比誰都清楚——”耶律岢沉聲說道,不顧那顏沐梨泣不成聲,他依然冷靜十分的說著。
“宋皇雖然是翻出了二十多年前的李妃的案子來定你父親的罪,但是實際上,不過是因為不讓眾人知道李妃的兒子沒死的事情罷了,你父親可一點都不冤枉——”耶律岢言語中難免帶了些狠意來。
顏沐梨哭泣不止,傷心極了的她,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你聽著,我雖然不想你這般悲戚,但是想起我大遼的三十萬狼兵,我這心裏頭依然恨不得將你父親千刀萬剮——”耶律岢直直的盯著她,嚴肅無比的說道。
對於耶律岢來說,縱使是兒女私情,也都頂不過那三十萬大軍的慘死,他難以自控的將對顏如令的怨恨轉移到顏沐梨身上來,而他對顏沐梨的每一次折磨,也都是因為心中對顏如令的憤恨之情。
“求求你,求求你讓我回家吧,讓我回去,讓我跟我的家人在一起——”顏沐梨傷心難過的痛哭著哀求說道,她那汪汪淚眼仰望著耶律岢,眼中滿是哀求和期待。
耶律岢直直的看著她,並不說話,眉頭雖然微蹙,但是表麵依然是波瀾不驚的模樣。
“我隻回去看一眼,確定我家人真的安好,便回來,到那時候隨便你怎麽處置我,或是殺了我,我也毫無怨言——”顏沐梨情緒緊張激動的跪了下來,哀求著說道,她那雙眼中,滿是渴望能夠得到耶律岢的點頭答應。
可是耶律岢卻隻是冰冷著一張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既然不想放風箏,那便好好休息,外麵春寒料峭,別出門吹風受寒了——”可是良久過後,那耶律岢卻隻是冷聲的說道,他並沒有直接回答顏沐梨的話,但是他說的話已經將顏沐梨的希望全都扼殺了。
“不,不要,求求你,讓我回家吧——”顏沐梨渾身顫抖著說道,她知道耶律岢的話意味著他又要像以前那樣將她給囚禁起來了,她慌張不已,家裏的變故,與如今的身不由己,使得這個曾經堂堂的丞相府千金淪落為草芥一般的卑微之人。
耶律岢沒有再說什麽,罷了,他便轉身,無情的離開了寢殿,隻留下伏在地上,痛哭不止的顏沐梨。
“大王,顏姑娘哭的這般傷心,要不挑幾個武功高強的暗衛,護送顏姑娘回一趟東京城吧,姑娘年幼,又是第一次離家,如今得知這樣的噩耗,心裏怕是承受不住,回去看一趟,也好安撫安撫姑娘——”出了寢殿的大門,一直侯在門外的耶律烏螟聽到顏沐梨哭的那般的傷心,也不由得心疼起來。
耶律烏螟身為耶律岢的隨身侍衛,自然也是對那顏如令恨之入骨的,但是畢竟顏沐梨在宮裏呆了這段時間,為人善良乖巧,也是人見人愛的,讓人根本不忍心傷害,哭起來更是梨花帶雨。
以往硬心腸的耶律岢都抵擋不住她的眼淚,但是今天他卻反常的冷酷。
“不,不能讓她回去——”可是那耶律岢卻直接陰冷得回絕說道。
“當初我已經錯過了一次,我身邊的女人隻要回了東京城,絕對是沒有好事,我不能再讓她回去,否則,我這偌大的玄丹宮,隻怕永遠都沒有女主人了——”
耶律烏螟聽了便也默默的閉了嘴,他自然知道耶律岢在指唐精兒的事情,而耶律岢說出這樣的話來,耶律烏螟也不覺得有多震驚了。
畢竟耶律岢年過三十,後宮一直都沒有一個女人,而他對顏沐梨的心思轉變,身為隨身侍從耶律烏螟也都看在眼裏。
當初顏沐梨被當做一個奴隸一般的送進宮裏,送到耶律岢的床上的時候,耶律岢甚至都懶得看她一眼,隻是肆意的將內心對顏如令的仇恨宣泄在那稚嫩的身體上,可是當他看清楚了顏沐梨的模樣的時候,意識到顏沐梨是個性子剛烈又單純善良的人的時候,耶律岢便覺得他的一切報複折磨都變得索然無味了。
顏沐梨幾乎征服了整個遼宮中的人,上到耶律岢,眾多大臣,下到宮內丫鬟們,都不忍心去傷害這個純真美麗的少女。
如今耶律岢的心意也漸漸的堅定下來了,他不會想再次失去顏沐梨。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東京城中一片風平浪靜,對於顏如令的案子,議論聲也漸漸的消失了,但是寶藏的事情,一直都是天下人所矚目的。
看似風平浪靜的江湖中,實則是暗藏著波濤,麵對那神秘的寶藏,似乎每個人都希望能夠分的一杯羹,每個人都在努力的尋找那進入古滇國的辦法,甚至不少門派卷入了爭鬥之中,死傷無數。
自從大遼戰敗了之後,遼王便很少有了新舉動,江湖中也不少人議論,那神秘的寶藏,遼王居然一直都沒有動靜,實則是讓人詫異不已,不少的門客入遼,試圖勸說耶律岢,但是耶律岢卻表現得清心寡欲,不問世俗一般的。
那些人並不知道,耶律岢才是暗地裏那股最為強大而狡猾的勢力,他控製了趙煜,讓他去尋找寶藏,無異於是讓宋國皇室自相殘殺罷了,耶律岢的招數一向陰狠。
隻不過,如今遼宮裏多了一個需要他分散注意力的女人,耶律岢似乎也有些心力憔悴。
“她如何了?”議事殿內,耶律岢坐在那王座之上,正在認真的審閱奏折,耶律烏螟悄悄走進來,他頭也不抬的,冷聲問道,那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回大王,丫鬟來回話,說顏姑娘依然不吃不喝,隻是一個勁的哭著,哭累了便睡,醒了,就又繼續哭著,沒日沒夜的,隻怕身體吃不消額——”耶律烏螟小聲的回答說道。
耶律岢聽了,無奈的暗歎一聲。
他這些日子一直刻意忍著,不去看那顏沐梨,是擔心自己受不住她的哀求。
但是得知她還是不肯吃飯,耶律岢也隻好放下手頭的事情,移步寢殿。
走到那寢宮門前的時候,沒有往日的歡聲笑語,隻剩下冷清一片。
耶律岢有些不適應。
當他走進那寢殿裏的時候,發現那寢殿裏空蕩蕩的,很是冷清,好像這寢殿跟顏沐梨來之前是一個樣子,沒有一絲人氣。
耶律岢不禁有些著急,最後慌亂顯露之際,終於在內殿的床榻上看到了顏沐梨,以往顏沐梨都不愛在內殿睡覺,她喜歡在大殿上隨處打滾。
此時四五個丫鬟也十分體貼的守護在床榻邊,那被顏沐梨救下來的小貓也乖乖的蜷縮在那被褥上,安靜得睡著。
顏沐梨則趴在那床榻上,一動不動的,臉上是未幹的淚漬。
耶律岢默不作聲的暗示四周的丫鬟離開,寢殿裏隻剩下他們二人。
過了一會兒,半睡半醒的顏沐梨似乎察覺到了有人靠近,她緩緩的睜開眼睛,那那雙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時卻布滿了紅血絲,看起來疲憊狼狽極了。
那對讓耶律岢十分喜歡得粉唇此時也變得幹燥幹裂不已,她一直不肯喝水,丫鬟們強行給她灌了一些湯粥,又趁她睡著的時候在她的嘴唇上滴一些溫水罷了。
她看到耶律岢,不禁得有些愣住。
隨後她努力的想要把自己的身體支撐起來,但是身體又過於衰弱,又狠狠的摔在了那床榻上,耶律岢看了,不由得眸色暗沉下來。
他大步走過去,坐在那床沿上,動作嫻熟的將顏沐梨整個橫抱起來,把她柔軟輕盈的身體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動作很是輕柔的撫摸著她蒼白的小臉,那臉頰原本有些瑩潤的,但是現在卻消瘦了不少。
不知道是因為身體的本能,還是因為內心的害怕無助,虛弱不已的顏沐梨也在努力的抱住那耶律岢,她緊緊的依偎在他堅實的胸膛前,那眼中的淚水又開始往下掉。
“求你了,我一定乖乖回來——”努力擠出來的第一句話,依然是委屈的哀求,她那哭泣的模樣令人憐惜極了。
耶律岢俯著頭,輕柔的為她擦拭臉上的淚水,心疼極了。
“我耶律岢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你在這宮裏數月,你待你如何,你心裏該有數,平時訓你斥你,隻是擔心你不懂事傷到自己,我性子急躁,你卻調皮任性,是挨了我不少打,可是我心疼你卻是真的,你若回去了,便不會是安全的,宋皇不會留你父親活口,你一家人,都要斬草除根——”耶律岢抱著她,喃喃的沉聲說著到,他是個淩厲霸道的人,幾乎不會說出這般話來,可是今天,他卻一番深情道出。
顏沐梨伏在他胸前,小聲的啜泣著,默默聽著他的話,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溺水的可憐小貓一般。
“你傷心也好,難過也罷,我都要告訴你,這是改變不了的事情,宋皇明知你在我這裏,但是絕口不提,說明他是想放你一馬的,你若是回去,那不過是多死一條命罷了。”
耶律岢冷靜的說道,他很嚴肅,但是聲音卻很輕,似乎在耐心地跟那顏沐梨在解釋現實世界的殘酷規則,他知道顏沐梨還無法理解與接受這些殘酷的事實,但是他卻不得不讓她盡快麵對,他知道唯一能夠躲避傷害的方法,是她自己變得強大起來,即使他不願意讓純真的她長大。
“可是,可是爹爹他們——”顏沐梨泣不成聲,她那瘦小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著。
顏沐梨內心複雜不已,但是她自己卻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她不是無知的人,她知道這件事的殘酷,但是她卻依然止不住的傷心著,那些是她的父母,是哥哥家人,如此殘酷的事實,讓她根本無法接受。
耶律岢不由得收緊了雙臂,將她緊緊抱著。
“我隻是想要見他們一麵,我不怕死,如果能夠跟家人死在一起,我願意——”顏沐梨咬著牙說道,聲音雖然斷斷續續,但是那語氣卻很堅定,雖然稚嫩,但是那股毅力,卻清晰無比。
耶律岢不由得緊蹙眉頭。
“你不怕,可是我怕,你難道就沒有為我考慮過一分一毫嗎?”耶律岢沉聲說道那聲音裏還帶著苦笑無奈。
顏沐梨語塞無話,隻是抽泣著。
寢殿內一片寂靜,誰都不再說話,而過了一會兒,耶律岢卻忽然開口說道:
“好,你可以回去,我答應你——”顏沐梨聽了,不禁得怔愣住了。
她震驚的抬起頭看向耶律岢,漂亮的臉上,神色複雜不已。
“我會親自送你去,但我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耶律岢認真嚴肅的凝視著她,沉聲說道。
顏沐梨許久才反應過來,她用力的點頭,認真的聆聽著。
“一切都必須要聽我的安排,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必須要聽我的話——”耶律岢神色嚴肅極了。
顏沐梨聽著,默默的點了點頭,很是認真著。
“皇上,顏如令試圖賄賂看守禁衛軍,禁衛軍的幾個教頭之前是他的同鄉,幾個人交情不淺,隻是一直都隱瞞著——”禦書房內,文寅彧沉聲說道。
趙翊坐在龍椅上,神色陰沉著。
“事到如今,這個老賊還是不肯罷手,既然如此,那便清理了吧——”趙翊冷聲說道,那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文寅彧神色也冷酷著,他鮮少這般的凝重。
“此時不必昭告天下,顏如令等逆賊,狼子野心,早該如此——”趙翊沉聲說道。
“是——”過了許久,那文寅彧沉聲應道,隨後便準備離開。
“朕聽聞如今顏小姐在大遼頗得耶律岢寵愛,日後她是否會利用耶律岢來複仇?”而正當那文寅彧要離開的時候,趙翊卻忽然開口問道。
禦書房中一片死寂。
文寅彧眼中閃過一絲恐慌,但他依然鎮定著,他跟隨在趙翊身邊多年,自然之道趙翊此番問話是什麽意思,他是在試探,是在對那顏沐梨也起了疑心。
“回皇上,據臣所知,顏小姐性格淳厚,明辨是非,絕非逆賊同黨——”文寅彧語氣堅定的回答說道,而此時他的手心卻在暗暗的滲出冷汗來。
“嗬,朕到忘了,都點檢跟顏家曾有婚約——”那趙翊冷笑說道,那眼底意味很是不明。
“沒錯,微臣確實與顏家大小姐有婚約,若是顏大小姐如今在東京城中,微臣依然願意娶她為妻。”而沉默了一陣的文寅彧卻堅定的說道。
趙翊不由得微微怔住,他沒想到文寅彧竟然這般執著。
而趙翊也並非是真的要追殺那顏沐梨的,他雖然性子多疑,但是從不想傷害顏沐梨,但是身為一個君主,他要做的事情並不是顧及私情,他雖然不忍,但是卻不得不懷疑。
而讓他愣住的原因,是因為那文寅彧突然間的態度轉變,他知道以往文寅彧都隻是把那顏沐梨當做妹妹罷了,反倒是倆家一直希望聯姻,但是文寅彧一直沒有表態,甚至有意無意的躲避。
但是如今,顏家遭遇如此厄運,尋常朝廷中跟那顏家有來往的,現在都恨不得說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顏如令,但是這文寅彧卻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實在是讓趙翊驚訝感慨。
“顏小姐若是親耳聽到都點檢的這番話,定是開心極了的,隻可惜啊,這朝朝夕夕的,世事難料,都點檢的覺悟來的晚了些——”趙翊感慨說道。
“下個月十五,便動手吧,顏小姐朕不追究,但是前提是她永遠不再回大宋,而此事關係重大,朕要你親自執行此次任務。”趙翊在短暫的感慨之後,便直接命令說道。
“臣,遵命——”文寅彧沉聲應道,他的心情沉重極了,但是肩上的使命不得不讓他如此,顏沐梨是他看著長大的,倆人青梅竹馬,他從來都不舍讓顏沐梨受傷,除了在感情上,傷害到了一直懷有期待的顏沐梨之外,他從未讓她哭泣。
可是如今,他卻要親手結束她一家人的性命,結束她最愛的家人的生命,文寅彧雖然知道顏如令的陰線奸詐,但是卻也愧對顏沐梨,這麽多年的朝夕相處,他更不想讓顏沐梨成為孤苦伶仃的孤兒。
日子在飛逝流轉,昭王府中卻比往常都要寧靜許多,以往的昭王府都是是非發生的中心,可是不知道怎麽的,自從小世子趙翕降臨之後,昭王府中的日子平淡且安寧。
“王爺,探子密報——”這一天,趙凜跟唐精兒正在屋裏逗著未滿歲的小家夥玩得時候,黑翼卻神色匆匆的趕來說道。
“說吧,是不是誰家的豬又掉進你們的陷阱裏了?”一身華麗衣裳的唐精兒半臥在那貴妃榻上,神態雍容的說道,那聲音很是慵懶,而眼眸一瞥一抬間,顯得十分的不屑。
趙凜跟那黑翼聽了,臉色都不大好,。
上個月他們本要捉一個難纏的江湖怪盜,設了陷阱,可是誰知後來逮住了一隻野豬,這事讓唐精兒嘲笑了好久。
“咳咳——”趙凜冷著一張臉,一本正經著說道:
“說吧——”
“是、是大遼那邊出了事,耶律岢竟然帶著那昔日的顏家大小姐潛進了宋境——”黑翼慌張說道。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那唐精兒跟趙凜倆個都驚呆了。
“什麽?!”夫妻二人異口同聲的驚聲說道。
“哇——嗚嗚——”那正坐在床榻上玩耍的小家夥頓時被自己父王母妃的驚叫聲給嚇得哇哇大哭起來,那圓嘟嘟的小臉蛋皺擰起來,委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