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 玩偶
“靈雨?”顏沐梨聲音沙啞的喚道,她緩緩從那床榻上起來,忍著身體的痛楚,赤著腳,一步一步的走下那石階。
空曠寬敞的屋子裏,隻有她一個人,她將自己嬌小羸弱的身軀裹在那紅色的紗帳中,此時的顏沐梨已經被人清理過,不再像昨夜那般的狼狽了,隻是那臉色卻蒼白得可怕,雙眼中也布滿了紅色的血絲,那模樣楚楚可憐著。
“有人嗎?”顏沐梨的聲音顫抖十分,那聲音裏帶著哭腔,她已經明白自己遇到什麽事情了,她已經知道,自己如今已經不再是那個幹淨的少女了。
顏沐梨的眼淚開始往下滾落,而那眼中的絕望讓她看起來,已是支離破碎。
“彧哥哥,彧哥哥——”顏沐梨喃喃喚著文寅彧,而那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她此時再想起文寅彧,那心中無盡的自卑與恐懼。
顏沐梨害怕極了,她一直都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從未受過什麽苦難,但是如今卻被一個陌生的而殘暴的男人無情的奪走了自己的清白,顏沐梨感到屈辱至極。
她像個迷路的孩子一般,無助的坐在那石階上,看著那大門緊閉,仿佛身處地獄之中一般。
顏沐梨似乎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木訥的人,她麻木不已,這樣的慘痛經曆,讓她脆弱的內心已經崩潰。
她抬頭偶然看到那朱紅的柱子,麻木而空洞的雙眼忽然緩緩聚起了一些光來。
她死死的盯著那光滑堅硬的紅柱子,那也是用大理石築造而成,隻是在那柱子表麵上罩上了一層金紅色的絲錦罷了。
忽然,顏沐梨猛地站起來,赤著腳,不顧身體的疼痛,直直的朝那柱子奔去。
“砰——”的一聲,顏沐梨的頭硬生生的撞到了你大理石石柱上,頓時間鮮血橫流,而那嬌小的身軀應聲倒下,輕飄飄的,就好像是一具空殼一般。
“哥哥,聽說那大宋顏丞相的女兒在你宮中?”渥丹公主風風火火的趕來,她剛踏進那王宮大殿,便直接急聲問道,而身後的丫鬟們緊張跟隨,畢竟此時的渥丹公主,已經懷有六個月的身孕。
耶律岢坐在那王座上,原本看到渥丹來了,有些高興,想要站起來親自迎接的,但是被渥丹那怒氣衝衝的質問,耶律岢的神色頓時也冷漠了下來,那張英俊堅毅的臉上滿是不悅。
“你這麽一大早的來,隻是為了問這事?”耶律岢冷聲說道,他坐在那王座上,渾身都在散發著一股王者的戾氣,除了渥丹公主之外,他人都不敢這般直麵耶律岢,尤其是在大遼戰敗,被迫議和了之後。
在三十萬遼兵被趙凜屠光了之後,耶律岢不再是以往那個喜歡言笑的豪放遼王,他的性子開始變得有些古怪,陰晴不定的,很是深幽,沒有人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也沒有人敢去揣度。
以往的耶律岢是個看起來豁達而寬容的君主,但是現在的他,城府極深,手段也極狠,而其實,並非是因為他的性子變了,而是因為他不再有耐心去偽裝自己了罷了,因為真正的耶律岢本就是這般的陰狠。
“哥哥,你快回答我是還是不是?”渥丹著急說道。
“是,那又如何——”耶律岢直言說道,他隻是看著桌上的奏折,不再正眼看那渥丹公主一眼,冷冰冰的樣子,讓人心膽生寒。
丫鬟下人們不敢大口的出氣,隻是默默的低著頭,縮著身子站著。
他們都知道王宮裏發生的事情,耶律岢的後宮,沒有一個女人,伺候他的女人不少,但是他隻會玩弄幾天之後打發走,不會讓任何的女人進入後宮之中,所以一直想要跟耶律岢聯姻的國家公侯一直都不少。
之前耶律岢為了穩住一些部落,曾允諾會娶他們的女兒為王後,但是大遼戰敗,那些部落們紛紛當起了縮頭烏龜來,耶律岢盛怒之下將那些人殺了個精光,如今的大遼,也是最近才開始穩定下來的。
耶律岢已經不再委曲求全,戰敗,讓他變成一個暴戾的君王,心裏的貪念沒有了,反而變得強大起來,他不再受製於 那些部落的首領,畢竟那些人在他百般的盛情款待之後,竟然還給他打了敗仗,那些領主對他來說不再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可是如今,耶律岢的王宮中竟然養著一個女人,鮮少有人見過那女人,隻是知道,那女人生的可愛美麗,還跟當初的唐精兒有幾分靈動的相似,耶律岢將那女人禁錮在宮中,但是那女人卻撞柱尋短見,至今還在昏迷之中。
宮裏的人並不知道那女人的身份,隻是知道,那女子似乎一直在反抗,而撞柱尋短見,不得不讓眾人紛紛感歎那女子性子的剛烈。
就連耶律岢本人,也沒想到,顏沐梨會想要尋死。
“哥哥,你這是幹什麽,她是個無辜之人,為何要這般折磨,放她回家吧——”渥丹頓時著急說道 ,她向來是個心懷憐憫的人。
“嗬嗬,想必是你那個宋人駙馬爺叫你來的吧——”而耶律岢卻冷笑說道,眼中滿是不屑,不過渥丹早已習慣了他對趙琰的不待見。
“那顏姑娘確實是駙馬認識的人,不僅是駙馬認識的,她還是昭王妃的朋友,她們關係一直都十分要好,哥哥就算恨顏如令,但那也是因為哥哥心中懷有卑鄙念頭,才導致大軍淪陷的,哥哥難道就不自省,而是將所有的仇恨都推到一個無辜的女人身上嗎?”渥丹嚴聲質問說道。
耶律岢一聽,神色頓時驟變。
“砰!”的一聲,耶律岢重重的拍下桌子,那神色陰鶩可怕至極,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渥丹驚了一跳,不由得噤住了聲,但是那沒眉眼間依然是倔強不已。
大殿內頓時陷入一陣死寂之中,渥丹戳中了耶律岢的痛點,但是他們畢竟是兄妹,倆人的倔脾氣是一脈相承的,即便耶律岢怒氣衝天,但是那渥丹還是一貫的堅持自己的看法。
“大王,公主,駙馬爺來了——”而正僵持著,那侍官便躬身進來說道,每個人都戰戰兢兢著。
“不見!”而耶律岢卻忽然大聲嗬斥道,那臉色鐵青不已。
渥丹公主默默的吞咽一番,依然鎮定著。
“是——”那侍官雖然為難,但是看到這樣的耶律岢,也不再多想什麽,趕緊撤了最要緊。
“駙馬爺,大王說不見。”那侍官退出來,恭敬膽顫的對那等候在大殿外的趙琰說道,侍官在麵對趙琰的時候雖然沒有像對耶律岢那般的害怕恐懼,但是卻也不敢怠慢,畢竟他很清楚,趙琰這個駙馬爺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人。
遼王跟大遼的駙馬,是出了名的合不來,而駙馬爺的身份也不簡單,下人們誰也不敢得罪。
趙琰聽了,神色很是陰鬱。
今天確實是他讓渥丹前來詢問顏沐梨的事情的,他雖然沒有見過幾麵顏沐梨,但是卻也知道她不過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罷了,加上倆人從小家裏便有來往,也算是故交了,即便如今顏丞相被革職,趙琰也同情那顏沐梨不已。
“公主如何了?”趙琰沉默一番之後,不由得皺眉詢問道,他雖同情顏沐梨,但是心裏還是更擔心自己的老婆如何,畢竟渥丹如今身懷六甲,那耶律岢又是個暴躁的人,他擔心耶律岢會傷到渥丹。
“回駙馬爺的話,公主還好,隻是看樣子,是跟大王吵起來了,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那侍官老老實實的回答說道。
趙琰聽了,不由得滿麵憂色,但是又無可奈何著。
“哥哥,天下的女子無數,你又幹嘛要這般折磨她呢,她終究是個宋人,你若是這般折磨,豈不影響了宋遼之間的關係嗎?”
渥丹公主依然堅持勸解著道。
沒想到她這話一出來,那耶律岢便更是憤怒了起來。
“哼,我大遼難道要屈膝於宋國?本王不過是玩一個女人,難道就要看宋人的臉色不成?!”耶律岢大怒斥道
渥丹無奈,她知道,耶律岢是不可能會聽勸了的。
“哥哥,那既然你執意如此,也該讓我去見見那顏姑娘吧,聽說她自尋短見,我去照顧她也好啊——”渥丹見勸說不成,便退一步說道,她雖然跟顏沐梨素未謀麵,但是卻也擔心不已。
“嗬,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再說吧,那個女人,有下人們伺候便好——”耶律岢冷笑說道,拒絕了渥丹的要求
“哥哥——”渥丹心中焦慮不已。
渥丹無奈,隻得離開了王宮。
“沒有辦法,哥哥他對顏如令懷恨在心,那顏姑娘,真是可憐了——”馬車上,渥丹皺眉說道,很是憐憫著。
“我今天就不該讓你去的,要是那個瘋子傷了你,那讓我如何是好——”而趙琰卻很是懊悔的說道,他一手扶著那渥丹的後腰,一手攬著她,很是悉心的嗬護著,擔心那馬車的搖晃讓她不舒服。
渥丹聽了,不由得臉色緋紅起來。
“放心吧,,我哥哥雖然生氣,但是不會傷害我,隻是擔心,他會把今天的怒氣都撒到那顏姑娘的身上——”渥丹擔心說道。
“不要再多想了,你哥哥什麽脾氣你最清楚,我們做了自己該做的,便是盡了情分了,其餘的,隻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趙琰也無奈的說道。
他自然是想要救出顏沐梨的,但是眼看這局勢,他也不好出麵解決,而且耶律岢喜歡報複,他擔心糾纏下去,會鬧出什麽事端來。
而渥丹回去之後,耶律岢果然是來到了那用來囚禁顏沐梨的寢殿。
顏沐梨撞了柱子,本想一死了之,但是及時被發現,給救活了過來,但是身體還十分的虛弱,剛剛醒來,但是卻什麽都不肯吃,下人們看著,也不由得心疼起來,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她們看著顏沐梨,不是個讓人討厭的女人。
“大王——”那些伺候顏沐梨的丫鬟們見到一臉陰鶩不已的耶律岢,便慌忙問候起來道,而依靠在床頭的顏沐梨也不由得嚇了一跳,她慌忙抬頭看向那耶律岢,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她這是第一次看清楚耶律岢的模樣,耶律岢那高大的樣子,又讓她想起了那一夜的撕裂痛苦,記憶如潮水一般的湧來,顏沐梨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你們下去吧——”耶律岢垂眸冷聲說道,那模樣冰冷極了。
“是——”丫鬟們急忙應道,隨後紛紛離開了空曠的寢殿。
這寢殿是耶律岢的屋子,但是他平時並不住這裏,平時他都是在處理公務的殿裏睡著的,如今這裏住了顏沐梨,好像多了幾分人氣。
“把湯喝了——”耶律岢冷聲命令道,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那顏沐梨,眼中沒有一絲溫度,而那顏沐梨的眼中滿是恐懼的望著他,害怕極了。
“求求你放了我——”而顏沐梨卻忽然跪倒在地,哭著哀求道,她的聲音縱使沙啞,身體縱使虛弱不堪,但還是害怕得求饒起來。
“我要是哪裏得罪了你,你盡管說,我一定會補償的,求求你放了我吧——”顏沐梨俯首在地,泣不成聲道,她害怕極了,就像是瓷娃娃一般的,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恐懼。
耶律岢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地上的女孩,那烏黑的長發披散著,猶如海藻一般的,看著耶律岢心中忽然浮起一絲不尋常的晃動來,但是他表麵依然是冷酷著。
“不是你得罪了我,是你父親,顏如令——”耶律岢冷聲道,那眼中滿是輕蔑與得意。
顏沐梨聽了,不由得怔愣住了,但是她不敢抬頭看那耶律岢。
“若是爹爹得罪了你,那你想要什麽,等我回家了,爹爹一定會親自賠罪的——”顏沐梨說道,聲音稚嫩認真極了,如今她死也死不成,在這裏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覺得煎熬不已,一心隻想著回家。
“嗬嗬——”而耶律岢卻看著她冷笑著,他緩緩的蹲下身子,伸手將那顏沐梨的下巴給抬了起來。
隻見顏沐梨臉色蒼白十分,那雙唇瓣上的傷口開始幹涸結痂,而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猶如是深林中的小花鹿的眼睛一般,清澈而帶著警惕。
這是一張嬌俏十分的臉蛋,那臉上還帶著幾分的嬰兒肥,看得出來,年紀並不大,還是個發育未完全的少女,但是耶律岢已經嚐過了她的味道了,他知道這個少女在床上的時候,是驚人的可口。
還在生長著的身體上,肌膚瑩潤富有彈性,每一寸肌膚都讓耶律岢止不住的渴望,而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即便是在痛喊,也十分的撩人。
,,耶律岢並非是沒有占有過這樣年輕的身體,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個讓人所憎惡的仇人的女兒,是他迄今為止,嚐過的最美好的味道,是讓他最想征服的。
“放心,他已經在補償我了——”耶律岢揉捏著她那有些圓潤小巧的下巴,冷笑說道。
顏沐梨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愣愣的看著他,並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你在這裏,就是你父親對我的補償——”耶律岢陰魅一笑說道,顏沐梨看著他那笑意,心中的恐懼在不斷的吞噬著心智。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再那樣對我了——”麵對慢慢朝自己壓來的耶律岢,顏沐梨恐懼的哀求著。
可是耶律岢眼中的欲火卻越來越旺盛了,他從少女身上嗅到了一股馨香,那股香氣讓他根本無法自控,而心裏一直藏著的憤怒也漸漸的伴著欲火燃燒起來。
顏沐梨那唇上即將愈合的傷口再次被咬開,隻是這一次,不是她自己咬的,而是被耶律岢給反複啃咬,那血腥氣在唇齒間彌漫開來。
顏沐梨頭上還包著紗布,她的身體還未痊愈,麵對男人的瘋狂碾壓,這一次,她很快暈了過去。
耶律岢意猶未盡,他的還停留在少女的身體裏,依然昂揚,他身上緊繃極了,是在忍耐著一般的。
看著那顏沐梨昏厥的模樣,耶律岢眉眼間忽然變得陰沉,那眼底些許複雜。
忽然,他感到身下一陣滾燙,低頭看去,卻發現那身下的床褥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耶律岢劍眉緊蹙,不得已,他一把抽出,雖然欲求不滿,但是看著顏沐梨死了一般的模樣,他的心裏也不耐煩起來。
耶律岢起身便離開,吩咐丫鬟們叫了太醫,便不再理會,直接朝舞姬歌姬們的桃花坊走去。
顏沐梨再次醒來,是在三天之後。
她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不知道侵犯蹂躪她的男人是誰,因為丫鬟們從來不敢多說話。
“我是不是要死了?”顏沐梨得知自己一直血流不止,便不由得悲觀的苦笑問道,那丫鬟們正在幫她墊一些厚實的棉布。
那丫鬟一聽,卻不由得笑了起來。
“嗬嗬,姑娘別怕,姑娘這隻是來了信水了,幾天之後便會好的-”那丫鬟很善良的解釋說道。
“信水?”顏沐梨疑惑著道,她這是第一次聽說,而她的身體之前也從來不會像這般的流血。
“就是每個女孩子,成年了都會來的-”那丫鬟簡單解釋道。
“那會怎麽樣呢?”顏沐梨不解道。
“來了信水啊,就意味著姑娘能夠孕育孩子了-”丫鬟笑著說道。
顏沐梨聽了,臉色頓時通紅起來,不敢再抬頭說話,那倆個丫鬟年長她許多,見她這個樣子,也覺得可愛不已。
“姑娘——”那其中一個丫鬟忽然悄聲喚道,她一邊說著,一遍還警惕的看了看那門外,另外一個丫鬟會意,便匆忙起身去將那,房門關了起來。
這時候,那丫鬟才敢繼續說下去。
“渥丹公主特意囑咐奴婢們要照顧好姑娘,可是大王不肯放姑娘走,公主也沒辦法,奴婢們也隻能提醒姑娘,順著大王一些,便少遭點罪——”那丫鬟皺眉叮囑說道。
顏沐梨聽了,頓時愣住,一臉的茫然。
“公主?大王?”她眼睛一眨一眨的,困惑道。
“姑娘有所不知,這裏就是我們大王的寢殿,我們大王是遼國的耶律大王——”那丫鬟悄聲解釋說道。
“什麽?!”顏沐梨聽了,頓時大駭起來,她平時都隻是聽說罷了,但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耶律岢囚禁在這裏,而她跟一些深居都城的宋人一樣,都覺得那遼人是野蠻人,害怕卻輕蔑。
“我們的駙馬爺也是個宋人-”丫鬟又說道,她們隻是知道顏沐梨是個宋人,但是不知道她的身份。
“是賢王吧——”顏沐梨訥訥的說道,她的神色痛苦絕望極了,想到趙琰,她便又想起了在東京城的日子,那個時候,她是個無憂無慮的大小姐,可是如今,她被囚禁在這裏,成為遼王的玩偶,顏沐梨痛悔十分。
“沒錯,我們得駙馬爺正是大宋的賢王爺——”丫鬟不知道顏沐梨心裏的痛苦,便笑著說道,在她們看來,顏沐梨並沒有那麽的悲慘,畢竟能夠住在宮裏,得到耶律岢的寵幸,這是無數女子都想得到的。
如今顏沐梨是唯一住進宮裏來的女人,還住在了耶律岢的寢殿中,她們甚至還有些羨慕顏沐梨。
顏沐梨不再說話。
“哐當——”一聲,忽然那房門被人踹開,丫鬟們跟那顏沐梨都被嚇了一大跳。
慌忙抬頭看去,發現耶律岢一臉陰鶩的站在那門外,雙眼深邃而犀利
“大、大王——”丫鬟們頓時嚇得站起來問候道,顏沐梨坐在你床榻上,慌忙扯過被子來蓋住自己的身體,丫鬟們剛剛幫她把棉布裹上,她還未來得及穿上衣服。
“下去——”耶律岢又是冷聲道。
“是——”丫鬟們慌忙縮著身子離開。
耶律岢一步一步的緩緩走進來,那高大偉岸的身體,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顏沐梨緊張害怕極了,上一次他把丫鬟們叫出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她記憶猶新。
耶律岢走到那床前,低頭垂眼看著那床上的顏沐梨,眉眼間依然陰鬱。
忽然,那耶律岢緩緩坐到床沿上,正麵著那顏沐梨,他伸手將那顏沐梨身上的杯子掀開,但是顏沐梨卻一把壓住了。
“不、不要再那樣了——”顏沐梨小聲的說道,她低著頭,那聲音猶如是蚊蠅之聲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