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失蹤
此時,那血玉祭壇上的紅光越來越強烈,那光芒甚至透穿了海水,上麵的人也看到了海底正在傳來紅色的光芒,他們都驚詫不已,不知道那底下發生了什麽,唯有那月羅刹是激動興奮得,她知道有變化就是意味著有緊張。
月羅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海麵,迫切的希望能夠看出什麽來。
可是這時候,那海底的倆個人完全是出於生死邊緣。
唐精兒本能的緊緊抓住趙凜,她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趙凜的皮肉中,但是趙凜依然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他不敢有任何的放鬆。
而唐精兒體力耗盡,她的身子漸漸的疲軟,趙凜惶恐害怕不已,他幾番試圖將她的手扯出來,但是都無濟於事,他隻能緊緊的抱著她,似乎已經做好了與她同生同死的準備。
而就在此時,那紅光突然猛地炸開,那強烈刺眼的光芒直直的往上衝去,似乎是循著月光而去的一般,趙凜忽然也眼前一黑,而在他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感到周圍的海水在劇烈的流動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們吸住,而身體瞬間失去了重心。
那紅光衝破海麵,直接射向空中,那海麵被激起巨大的火花,船上的人紛紛驚嚇躲避,而隨後,那海麵便開始晃動起來。
最為熟悉大海的雷龍看著那海麵上的水流變化,頓時驚恐大喊起來:“快跑!快——”
雷龍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大喊起來。
而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們,此時求生欲極強,他們迅速的起錨,拚了命的將船劃離海灣,紛紛朝那大海竄去。
而那圓形的海灣中竟然形成了一個十分巨大的漩渦,連那七星島都在震動。
那漩渦就像是地獄之門一般的,其力量的巨大可怕極了。
頓時間,恍若是火光衝天,平靜而皎潔的月色被衝射著,天地之間猶如是將要麵臨一場浩劫一般的。
四處逃散的船隻就像是驚恐的蝗蟲一般,蝗蟲們試圖啃噬莊稼,但是卻被農夫所驅趕,被農夫的火把燒死。
他們不得不拚命的離開,奮力的飛著。
那漩渦越來越大,力量也越來越猛烈,猶如是一場海嘯,那浪湧的聲音讓人脊背發寒,似乎是海神發怒了一般,那海浪的怒吼聲猶如死神的召喚。
直到天色變亮,那海嘯聲才漸漸的平靜一些,所有人都驚魂未定著,他們不知道那下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天亮了,那海上又恢複了風平浪靜的樣子,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乎昨夜隻是一場夢。
幸好那雷龍反應及時,那些船隻都逃到了安全的地帶,他們整晚都在觀望著那七星島,希望情況沒有想象的那麽糟糕。
耶律岢徹底的暴走了,他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多次想要直接衝回去,但是殘酷的現實卻不允許,他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月羅刹的神情凝重著,她關心的隻有那靈鯤盒中的寶藏,而黑月婆婆看起來卻似乎慌張一些,一直不喜歡出來見人的她,竟然也整夜的站在那船頭,目光緊緊的望著那七星島,隻是她什麽都看不到,隻有那瘮人的血色紅光。
長空黑翼倆人自然是驚慌失措的,因為趙凜還在底下,他們想盡辦法的想要挽回局麵,但是麵對殘酷而強大的自然,他們卻無能為力。
麵對這樣的自然力量,總是有再多的士兵,縱使功夫有多強大,也都是無濟於事的,自然力量是無情的,他們不會為了可憐的人類而心存慈悲,更何況是對那些貪婪的人。
“快,快把船開過去!”月羅刹急不可耐著。
眾人雖然心有餘悸,但是那海底下還有倆個生死未卜的人,他們不得不返回那七星島中。
可是此時,那七星島中央的圓形海灣中,一片風平浪靜,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但是那島上的櫻花卻都在一夜之間都悉數枯萎而去。
“怎麽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隨著那大船的逐漸返回靠近,月羅刹望著那一片寧靜的海麵,難以置信的喃喃說道。
她為了藏寶圖費盡了心思,本以為藏寶圖就要得手的她此時看著那空曠的,什麽都沒有的海麵,心情複雜失望極了,她甚至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耶律岢臉色蒼白著,當那船行駛到海灣中央的時候,他二話不說,直接便一頭紮進那水裏,潛行下去。
“大王!”眾侍衛紛紛驚叫,但是無奈,他們知道自己根本無法阻止耶律岢的行動,他們唯一能做的便也隻有緊跟而下,去海中尋找著。
而長空黑翼也立即散開,組織士兵們潛水尋找唐精兒與趙凜的蹤跡。
剛剛恢複死寂的海灣頓時間又變得嘈雜喧鬧起來,隻是此時所有人都不安極了,那種不安的恐懼就像是文瘟疫一樣,死死的將他們籠罩住。
可是那些大宋的士兵們,還有大遼的侍衛們,四處尋找潛行,卻一無所獲。
耶律岢直接潛入那海底,卻發現那海底什麽都沒有,一片寧靜,隻有一些雜亂的斷石,沒有趙凜的身影,也沒有唐精兒的聲音,甚至連靈鯤盒與祭壇都悉數不見了。
他無法知道這底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但是這些寧靜的四周,卻讓他知道,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糟糕許多。
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而昨夜那衝天的紅光是那般的詭異反常,他們知道趙凜跟唐精兒的失蹤跟那不正常的光芒是分不開關係的。
隻是,他們始終無法尋找到他們的蹤跡。
“大王,四周都找過了,島外也找了,沒有發現唐姑娘的蹤跡——”耶律烏螟渾身濕漉漉的,他神情嚴肅凝重的匯報的。
而此時耶律岢坐在船頭上,模樣頹靡不堪,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好像一時之間失去了所有的生機,那以往明亮如鷹的雙眸此時也暗淡無光。
他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耶律岢,此時的他仿佛隻剩下了一副軀殼,垂著頭,無力的坐在船頭上,一聲不吭著。
“繼續找,活要見人——”而過了良久,耶律岢卻聲音沉緩的開口說道,他說著頓了頓,那耶律烏螟皺著眉頭,神情複沉重極了,“死要見屍——”而過了好一會兒,那耶律岢才繼續說道。
“是!”耶律烏螟看到自己的主人這般悲傷,也不由得難過萬分,他從未見過這麽失魂落魄的耶律岢,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