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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重見天日

  “哦、哦嗬嗬,是、是啊——”那沈沉月有些不自在的回答說道。


  隻是她自己心知肚明著,自己剛剛並沒有表現得暈血害怕,相反,剛剛的沈沉月心一急,便也忘記了這一茬了。


  王府中人人都知道沈夫人是見不得血的,當初因為要服用那還童丹救命,需要配著鮮血服下的時候都是下人們強行摁著才得以成功的喝下的。


  可是剛剛她卻絲毫忘了自己給自己的這個設定。


  此時沈沉月眼神也變得飄忽不自在起來,她的手心漸漸的滲出了一些冷汗來。


  “那我、我就先休息了,就辛苦你們一些了——”那沈沉月不自在的說著道,說罷,她便再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頭也不回的往那寢屋中走去。


  沈沉月並不知道長空說起這樣的話,到底是別有用心的,還是隻是像尋常那樣的關心。


  而長空望著那沈沉月的背影,眼神暗了幾分,隨後才又回到那前院中處理事情。


  昭王府出了刺客行凶的大事情,一時間王府上下都不得安寧,四處都是是燈火通明起來。


  而剛剛那刺客不僅是成功的接近了趙凜,他更是僅憑一人之力殺死了守衛在王府的大半禁衛,這樣慘烈的場麵,除了在戰場上,其餘地方是很難 看得到的。


  剩下的禁衛們跟著血跡追蹤那刺客的蹤影,可是直到天亮了也依依然尋不到那人的蹤跡,因為天上有刮著風雪,即便是留下血跡,那大雪也都將其掩蓋住了,因此那些禁衛們也隻能是空手而反。


  天剛剛朦亮,那書房內依然是一片狼藉著,幾個近身的侍衛在整理打掃著,而那趙凜與長空黑翼倆人站在門口,看著侍衛們清理昨夜死去的那些同伴們的屍體,三人麵色都鐵青陰沉著。


  “那人身上受了那麽重的傷,估計也活不成了。”黑翼沉聲說道,此時的趙凜正在為找不到那刺客的行蹤而怨怒。


  “這件事隻怕我們要早些告訴覺忍大師與端王爺,那神月宮的人出手,隻怕他們二位也會有同樣的危險。”長空皺眉說道。


  “嗯,你快去發信,讓他們小心一些。”趙凜冷聲說道。


  “是。”長空領命而去,他們現在是完全的不知道那神月宮的殺手為何會出現子啊這裏。


  當初那趙琰雖然被他打傷,但是那也是因為趙琰執意要闖九華山,可是如那事情已經過去了許久了。


  “黑翼,我們派去調查這個人的身份的探子們有回信嗎?”這時候,趙凜忽然想起什麽來,他轉頭問那黑翼道。


  黑翼愣了愣,隨後回答:


  “自從半個月之前便再也沒有回響。”黑翼也是皺眉起來道。


  這些日子他們要處理的事情很是繁雜著,而現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先前那些人失去了聯係的事情他們還未弄清楚,而現在又來了一件事。


  去調查那殺手身份的人不見回信,而那 被調查的殺手卻自己找上門來了,趙凜心裏已經是隱約的察覺到了什麽。


  “隻怕他們已經遭遇不測。”趙凜沉聲說道,這件事對他來說卻是比想象的還要棘手,而今天若不是這個殺手突然找上門來,趙凜還不知道原來自己的王府戒備是這般的薄弱。


  “嗯,可是神月宮也不至於會親自派人來刺殺啊,我們雖然與那神月宮不交好,但是卻也不是什麽深仇大恨,依那月羅刹的為人,不太會費時間來東京城內行刺殺之事。”黑翼很是不解的說道。


  他們隻是知道那黑革麵具男子是神月宮的人,其餘的一概不知。


  “昨夜聽他話裏的意思,不僅是衝著我來的,還是衝著沉月而來。”趙凜若有所思著道。


  這時候黑翼也蒙了頭了,那沈沉月在王府中一直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別說會與誰結仇了,連外麵的人也都不認識幾個,哪裏會有什麽人要殺她不可。


  況且,那沈沉月雖然現在已經是沈夫人的身份了,但是她為人一向是低調的,天底下知道她的人並不多,而這麽一個可怕的殺手竟然會知道趙凜府中還有一個小妾,甚至是知道她的姓名。


  這讓趙凜也疑惑不已。


  “可是即便是因為王爺您的緣故,也不至於要牽扯到沈夫人的身上啊,沈夫人一向是與世無爭,怎麽會引來殺身之禍?”黑翼不解說道。


  “聽他那意思,對沉月的殺意是直接的。”趙凜說著,眼神漸漸的複雜起來,而那複雜的眼神中閃過一陣陣的不安彷徨。


  “這、若說天底下真的有想要殺沈夫人的人,那麽屬下這麽多年便也隻見過一個。”黑翼說道一半,便不由得低下頭來,聲音也變弱了許多。


  趙凜隻是站著不語,他知道那黑翼話裏說道是誰。


  確實,沈沉月一向是與世無爭的,如果說非有人要殺她,那麽便也隻有是幾個月前葬身紅楓崖的唐精兒了。


  當初唐精兒可是口口聲聲說要親手殺了沈沉月的人,可是現在那唐精兒已經死了,雖然屍首還未找到,但是趙凜卻是親眼看到她跳下那萬丈懸崖的。


  “派人嚴加防範,尤其是沈夫人的院子,一定要讓人把守好了。”良久之後,趙凜命令說道。


  現在他不管是什麽情況,他唯一確定的是,決不能讓人傷害到沈沉月,而剛剛他心中冒出來的那個想法也漸漸的被他壓了下去,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趙凜又何嚐不是希望是那般荒誕的情況呢,他雖然因此刺客的事情惱怒不安,但是他內心深處卻更希望這一回還是唐精兒的意思,他寧願是她買通了殺手來刺殺他,刺殺沈沉月,隻要她還活著。


  隻是趙凜這些日子已經是心如死灰一般了,他每日每夜的都在想念著那個人,可是卻隻能在夢中與她相見。


  趙凜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在失去了唐精兒之後,竟然會是這般的痛苦,唐精兒在他心中所占據的位置遠比他自己想象的還要重要許多。


  當初她還在的時候,能蹦能跳的時候,他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覺得她的存在是最為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現在失去了她,趙凜才知道原來當初能夠擁有她在身邊,是上天的恩賜,隻是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


  而那殺手引起的血腥之氣也漸漸的淡去。


  而大雪紛飛著,昭王府進了刺客的事情一直都是保密著,隻是東京城內的戒備暗暗的也變得森嚴幾分來,夜裏巡城的禁衛也加大了人手,不過那些尋常的百姓依然是像往常一樣的生活著,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什麽變化。


  而冰雪延綿的廣闊荒地之中,那一間小客棧依然按時升起嫋嫋的炊煙。


  這一天,狹小破舊的小客棧中似乎比往常都要寧靜許多,空氣也幾乎是靜止的狀態。


  戴九蓮一大早便起來生火燒水,依然 如同往常那般。


  她將那熱水燒好了之後,便提著壺拿著毛巾上樓去了,就像上一次她剛來的時候,被無名打傷,唐精兒為她所做的那樣。


  “咯吱——”戴九蓮慢慢的推開唐精兒房間的房門,而她一開門便看到唐精兒早已醒來,戴九蓮看到唐精兒正坐在那梳妝台前時,不免的有些驚訝起來。


  “你醒了?我還以為你還在睡著呢。”戴九蓮微微笑著說道。


  而唐精兒隻是定定的坐著,身上隻披著一件不薄不厚的單衣,她的身子單薄極了,看著讓人有些心疼。


  而唐精兒的整個頭部都纏繞著一層又一層的白布,那白布將她的整張臉嚴嚴實實的包裹著,那右邊臉頰上的白布還滲著淡黃的顏色,屋子裏散發著一股濃鬱的藥味。


  那唐精兒不回答,隻是靜靜的坐著,她麵前立著一麵發舊的銅鏡。


  戴九蓮放下那熱水之後便又繼續下樓來,將那爐灶上的藥鍋裏的藥倒出來滿滿的一碗,隨後又小心翼翼的端著上樓去。


  她一大早便忙碌著,隻是卻也覺得是習以為常了。


  “來,把藥喝了吧,”戴九蓮一邊端著進屋去一麵說道,“雖然是最後一碗了,但是還是要喝光了才行。”


  這一個月以來,戴九蓮也知道了那唐精兒是多麽的厭惡這些湯藥。


  而這一次,那唐精兒卻也很是順從的將那湯藥接過來,不再像以往那般的排斥。


  “咕嚕咕嚕——”的一陣,那苦澀的湯藥便被喝光見底了。


  “嗬嗬,今天可是比以往都乖啊——”戴九蓮笑著說道,眼中難免的有些心疼著。


  唐精兒喝完了那藥湯之後,戴九蓮便先是倒了一盆熱水,自己仔細的淨手一番,隨後再拿那毛巾擦幹淨了手。


  “來吧。”她走到唐精兒身旁笑著說道,說著便準備伸手將唐精兒頭上的白布給解開。


  “哎。”可是那唐精兒卻忽然有些不安的躲開,她原本隻是定定的坐著,可是現在那模樣看起來卻不是很鎮定了,那胸前起伏著,呼吸聲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不要怕,不會疼了。”戴九蓮安慰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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