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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少女的心情

  “是啊,可是現在我也不知道師父在哪裏,我自從回京都,便再也沒有見過師父了,派人去先前我們住的地方尋找,也不見師父的蹤影。”那少女無奈失落的說道,神色有些焦慮苦惱著。


  顏沐梨是東京顏家的大小姐,因為先前有算命的先生說過她不宜在富貴之中長大,應當長在清苦之地,所以顏家的人便將她送到城外去,直到幾年之前過來災年才接了回來。


  而顏家與文家是世交,顏沐梨的父親與文太師同朝為官,倆人交情甚好,文寅彧與顏沐梨之間也存在著父母指定的婚約。


  “你師父是誰?”文寅彧好奇問道,先前顏沐梨在城外長大,他偶爾才能夠見她一麵,也不能經常在一起,他自然也不清楚顏沐梨在外麵的師父是誰。


  “我師父是那有千麵姬之稱的戴九蓮啊。”顏沐梨回答說道。


  “戴九蓮?”文寅彧念叨起來,他模樣有些驚訝著,“這個戴九蓮我倒是聽說過,隻是卻沒想到她是你的師父。”那文寅彧輕笑說道。


  “嗬嗬,我先前在城外的時候,偶然的機會遇到了師父,她跟我住了一段時間,也是她教我易容之術,不過當初我也隻是抱著玩鬧的心罷了,並沒有認真的研學,平常喜歡弄些小把戲糊弄哥哥們,所以能力根本是不足我師父的一個手指頭的。”那顏沐梨認真說道。


  “那我讓人去找一找這一號人,興許能夠找到。”文寅彧眼中帶著期待的說道。


  “不必了。”倆人正說著,忽然那唐精兒卻冷冷的打斷說道。


  那文寅彧不由得愣了一下看向她,隻見唐精兒慢悠悠的將那麵紗重新掛回去,她神色淡然著說道:


  “不必麻煩,這臉上的傷留著也好,免得讓我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唐精兒冷冷笑著,她一邊站起身子來,一邊幽幽的說道,那冷笑中帶著自嘲。


  “可是——”那文寅彧仍舊堅持著,他不忍看到唐精兒那原本風華絕代的麵龐變成這般模樣。


  “我累了,歇一會兒,你們隨意。”唐精兒一邊往屋內走著,一邊淡淡的說道,平淡無奇的聲音中卻流露著讓人心生悲涼的疲憊之意。


  文寅彧無法理解唐精兒的內心,他不知道唐精兒是怎麽樣的一種心情,他隻是單純的以為唐精兒是因為意外而如此,卻不知道唐精兒最重要的傷不在身上也不在臉上,而是在於她的心。


  她在這裏已經有些日子了,唐精兒不知道何去何從,現在她已經是無處可歸的人了,隻要一出文府的大門,甚至隻要是一出文寅彧的寢院,那麽她都將是眾矢之的。


  這些日子她沒有關注那外麵的事情,她就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的,文寅彧也沒有主動的說起那外麵是何等的情況,她也不知道此時的趙凜是什麽的模樣。


  唐精兒心中有些期待著那趙凜能夠漸漸的因為繁忙的公務而忘了她這個罪人,能夠讓她有個喘息的機會,她親眼目睹過趙凜殺了很多人,而現在的她隻要一想起那些記憶,便忍不住的一身冷汗,她知道自己將來某一天也會成為趙凜的劍下亡魂,趙凜會像對待那幫敵人一樣的對待她。


  唐精兒身心疲憊極了。


  在文府,因為文寅彧的嗬護,讓她覺得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她有時候似乎忘了那些殘酷的事實,文寅彧似乎是給她提供了一個溫室,而她在這個溫室中也漸漸的習慣下來,一直與讓她變得懶散,變得淡然無謂。


  而如果唐精兒能夠在此時看到那顏沐梨眼中的神色,那麽她心裏便會有新的想法了。


  顏沐梨看著那唐精兒隨意自在的躺臥在文寅彧的床榻上,她眼中的複雜神情越來越濃烈了,她年紀雖然小,但是卻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人,文寅彧無法察覺道她的異樣,畢竟那時隻有女人才能夠輕易的察覺出來的。


  對於文寅彧來說,顏沐梨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般,他信任顏沐梨所以才會將她帶到這裏來,請她幫忙,而對於顏沐梨來說,隻要是文寅彧有需要,那麽她便會奮不顧身,隻是她也察覺到了文寅彧對唐精兒的特殊態度。


  女人天生都有著敏感的神經,無論是再大度的女人,在男人的問題上,都無法做到絕對的寬容,這是女人身體內最原始的私心。


  “彧哥哥,你陪我出去走走吧。”這時候那顏沐梨將目光從唐精兒身上收回來,她小聲的對那文寅彧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撒嬌請求,讓人忍不住疼惜著。


  “嗯。”那文寅彧眸色深沉的看著那唐精兒應道,他毫不掩飾自己對唐精兒的關切,似乎他的眼中隻有那一個身影,而對於文寅彧自己,他也不清楚為何會變成這般,他從未想到自己會這麽的在乎那女逃犯,隻是他也不深究,他並不糾結其中的原因。


  “彧哥哥,你這個朋友怎麽怪怪的?”那顏沐梨悄悄的拉著文寅彧出了院子大門,她好奇的問道,一臉的認真著。


  “嗬嗬,她不過是因為受了傷所以情緒起伏大一些罷了。”那文寅彧笑著說道,眼中滿是對唐精兒的包容。


  “可是彧哥哥,你讓一個女人待在你的寢院裏,這伯父知道嗎?”顏沐梨眼神有些擔憂的問道,而那眼中除了擔憂之外,還帶著一些其餘的情緒。


  “不知道,不過這事千萬不能說出去,知道嗎?”文寅彧認真的說道,倆人說著悄悄話,他們關係一向親密著。


  但是顏沐梨卻知道,文寅彧的寢院是從來不住女人的,她雖然是他婚約上的未婚妻子,可是文寅彧卻一直都隻當她是自己的妹妹,絲毫沒有將她當做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人。


  文顏倆家的婚約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說是婚約,可是卻更像是倆家交好的一個玩笑話,當初顏沐梨生下來的時候,文寅彧正是個純真的小少年,他親自抱過繈褓中的顏沐梨,而那個時候倆家的長輩們也戲謔了起來,從那時候起周圍的人便時常拿著個事情調侃年幼的倆人。


  文府的人時常會對那懵懂的文寅彧調侃起來,說是公子的夫人在外生長,是個多麽美麗俊俏的姑娘;而帶著顏沐梨的丫鬟婆子們便也時常拿來逗笑,說是小姐的夫君乃是貴族中的公子,生得儀表堂堂、玉樹臨風。


  從小倆人都是被這般的調侃著長大,自然也對從未見過麵的所謂的‘夫君’與‘娘子’有了好奇之心,而直到顏沐梨十三歲的時候,倆人才正式的見了麵,那一年,文寅彧剛過弱冠之年,是英俊倜儻的文家二公子,禦前帶刀侍衛的總管,年輕有為而儒雅謙遜。


  而她是豆蔻少女,豐姿絕美,伶俐美麗,倆人初次見麵,便猶如是故友重逢一般的,有說不完的話,而這些年,文寅彧越來越忙,他們不再像剛開始的那個時候,整日的待在一起,他們也有許久不能見麵的時候。


  “嗯,我知道。”倆人站在那院門前說著話,文寅彧囑咐了之後,那顏沐梨認真的低著頭應道,隻是她心中思緒複雜著,眼神閃躲。


  “對了,彧哥哥,上次你說要帶我去南郊看新修繕的菩薩娘娘的,我們什麽時候——”顏沐梨抬起頭興致勃勃的笑著問道,可是她話還未說完便被文寅彧那略有些沉重的聲音給打斷了 :


  “你能想起你師父大概會在哪些地方嗎?她是哪籍的人?”文寅彧憂心忡忡的問道,他的全部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那能夠治好唐精兒臉上的傷的戴九蓮身上。


  而顏沐梨還未說完的話硬生生的被咽回肚子中,她臉上興奮的笑容不得不僵住,她神色漸漸哀楚的看著文寅彧,眼神中一陣落寞一閃而過。


  “我、我不知道。”顏沐梨低著頭訥訥的說道,她的聲音很小,聲音中帶著幾分的酸澀,隻是一心隻想著治好唐精兒的傷的文寅彧並未多在意。


  “那好吧,既然這樣我也隻能立馬派些人去打聽。”文寅彧神色焦急緊張的說道,說罷,他便腳步匆匆的離開,隻留下顏沐梨一人站在原地。


  顏沐梨不敢相信的望著文寅彧離去的背影,她神情發愣著,看著文寅彧頭也不回的離去,顏沐梨心中一陣陣的委屈翻湧起來,她呆呆的站著,本來今天來找文寅彧她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跟文寅彧訴說的,可是卻沒有預料道文寅彧的屋子裏會住著一個女人,而且文寅彧對那女人的緊張她也都看在眼裏。


  顏沐梨心中五味雜陳著。


  而呆忘了良久,她也隻能默默的離去,整個人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無精打采著。


  一連幾天,顏沐梨都沒有再來文府,也沒有出門,對外隻說是病了,而文寅彧得知之後親自去探望她也沒有出來見麵,隻是回絕著。


  日子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趙凜因為唐精兒消失的事情弄得整個京城人仰馬翻的,但是到最後還是連一個影子都沒有見著。


  城中的搜捕還在繼續,而城門的守衛也還在戒嚴,隻是力度比先前減弱了許多,百姓的生活也漸漸的歸複平靜,但是趙凜暗地裏所派出的影子暗士則依然認真謹慎的在暗地裏盯著整個東京城的動靜,城外附近也都細細的搜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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