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劉衽馭龍豪氣沖 闡截混戰誰稱勝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梅山七聖之首的袁洪。


  劉衽帶著梅山七聖並高明高覺，因為路上和玉鼎真人和雲中子打了一陣，雖然沒有打傷，但也是傷筋動骨耗盡法力。所以路上耽擱了一陣子，現在才到。


  眾人在一旁看了許久，聖人大戰不同凡響，多少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等場面。袁洪等人一向自詡法力高強，直到今天才知道什麼叫山有多高，水有多深，當下也收起平日里的驕慢之心，全都在一旁看得如痴如醉。


  劉衽雖然在書上看過這段劇情，但文字描寫和親眼所見簡直天差地別。但劉衽和袁洪等人的內心感官還是不一樣的。


  袁洪等人雖然沒有見識過聖人手段，但聖人的權威早就在腦海里根深蒂固，對聖人除了內心敬畏，根本無法生起任何一絲反抗的心思。但劉衽可是來自一個堅持無神論的社會，除了對聖人強大力量的畏懼，並沒有其他的顧忌。


  看到赤精子四人開始走入陣中，劉衽心裡明白，按照劇情來看，這四人摘走誅仙四劍，那這場大仗截教就徹底失敗了。一想到這裡，他哪裡還有心思看熱鬧？趕緊把袁洪等人從入迷的狀態中拉回來，再把自己的計劃對眾人一說。袁洪等人聽了之後先是嚇了一跳，旋即興奮起來。這計劃如果能成，那就等於讓四位聖人的謀划落空，這事恐怕從洪荒紀年起都是頭一遭啊！想想都興奮。


  人心就好像一道堤壩。完好無損的時候自然不起波瀾，可只要有一個小口子被打開，那麼洶湧的洪水就會接踵而至。


  內心的狂熱終於超過了心底的畏懼。


  劉衽和袁洪、常昊、金大升四人法力最高，決定就由這四人出手偷襲，趁機再奪回誅仙四劍。


  劉衽也是背後打悶棍上了癮，不過這回可不敢往死里打。開玩笑，當著人家師傅和其他聖人的面，打殺了人家弟子？人家就是為了面子也要把你滅了啊！


  派來取劍的四位金仙都是做好護身的功夫的，不然也不敢入陣。但被人敲一悶棍，再怎麼有準備，也不好受。其中袁洪力大無比，劉衽的不阿劍又重如泰山，被這兩個人從腦後來一下就算是金仙修為都要吐出一口老血。


  闡教門下的十二金仙曾在黃河陣中遭劫，當時被消了頂上三花，閉了胸中五氣，修為消減殆盡變成了肉體凡胎。後來雖然服了金丹恢復了法力，但終究是損了道基。不然廣成子和玉鼎真人再不濟，也不至於在劉衽手中一死一傷。


  四金仙大怒，使出法寶神通與四人纏鬥在一起。袁洪對上赤精子，不敢讓他拉開距離。劉衽早有叮囑，赤精子手中的陰陽鏡厲害非常，千萬不能讓他從容施展，只能逼他近身搏鬥讓他騰不出手來。但赤精子也不是易與之輩，就算不能用陰陽鏡，他還有紫綬仙衣護體，還可手持水火鋒禦敵。


  這兩個人，袁洪仗著武藝高強兼力大無比，常常能打中赤精子；赤精子有仙衣護體，雖然有些疼痛但問題不大，還能偷空把水火鋒劈在袁洪身上，一時之間兩人僵持在一起。


  太乙真人道行高深，法寶也多，奈何一干法寶都給了哪吒，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法寶可用，只能手掐法決對敵。道行天尊法力沒有太乙真人高，法寶也沒有太乙真人多，但也把僅有的法寶給了韋護。金大升、常昊二人法力本事都不比袁洪劉衽，但一個皮糙肉厚一個狡猾多變，只是糾纏倒還是可以堅持一會兒的。


  最可憐的就是黃龍真人了。本來十二金仙中就數黃龍真人最不受待見，法力最低，法寶最少，神通有限。偏偏又對的是四人中手段最多的劉衽。


  劉衽先是一劍拍得黃龍真人眼冒金星，又顯出火靈真身，肩頭兩道真火幻化成火龍不斷啄咬黃龍真人。黃龍剛一回頭，又被劉衽一劍拍倒在地。又掙扎著要起來，又被一劍從左至右拍入土中，反反覆復，弄得灰頭土臉。這下可真的是「黃龍」了。


  可憐一位金仙，只因道行受損，又被搶了先機，竟然被小輩如此戲弄。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金仙？黃龍大吼一聲：「小輩欺人太甚！」搖身一變，顯出本體黃龍真身，身長數十丈，頭大無朋，大嘴一張，就要一口咬死劉衽。黃龍真人知道元始天尊不喜歡異類，所以即使化成原形自己會更強，也從來不用。但今天都被欺負到這份上了，也就不管不顧了。


  劉衽不慌不忙，肋下顯出風雷雙翼，雙翅一合發出雷光劈在黃龍真人左眼，疼的黃龍仰天長嘯。縱身一躍，跨坐在黃龍身上，心道，元始天尊不是總拿通天教主收異類為門徒說事么？今天正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劉衽招來不阿劍，雙腿夾緊龍身，不住地抽打在黃龍身上。那不周山柱的重量其實能開玩笑的？黃龍疼的亂喊亂叫，龍血亂灑，不斷地在半空中搖擺翻滾，企圖把劉衽甩下去。劉衽才不管他，手中的寶劍打在龍鱗上，聲音越來越有節奏，劉衽一時興起，順口編了一條順口溜，和著節奏大聲唱道：

  玉虛宮中留名姓，昆崙山上成真仙。


  曾是開天魔神后，何隱真身侍香輦？

  軒轅憑爾上青天，至今已無一人見。


  今日貧道再登臨，方知其妙不可言。


  這打油詩的聲音被劉衽利用法力有意放大，不說闡截兩教弟子，五位聖人，就是底下的商周士兵也都聽見了。士兵可能有不懂其中意思的，但兩教弟子和聖人不可能不懂。劉衽這是嘲笑闡教言行不一，還有臉說截教廣收異類，自己還不是也有這黃龍弟子？黃龍真人曾經奉命以原形接引軒轅黃帝乘龍升天，劉衽的言外之意是這黃龍老司機，作為坐騎還是很不錯的嘛，我今天試試看就覺得挺舒服的，妙不可言吶！

  赤裸裸地打臉！


  一陣沉默之後，截教眾人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闡教的弟子一個個怒目相向，如果不是畏懼誅仙劍陣，早就衝進去把劉衽剝皮拆骨了。


  通天教主也跟著大笑起來，剛才的鬱悶一掃而空。准提接引雙眼緊閉，寶相莊嚴，看不出什麼表情。老子早就練就心如止水地心境，只是心中默道，截教弟子果真人才輩出。


  這回輪到元始天尊臉色鐵青了，看著黃龍真人渾身鮮血淋漓的狼狽樣，心裡更不舒服，隨手一道仙光，想把這兩個人打發地遠一點，免得丟人現眼。


  黃龍真人被這一下直接打飛，落到東海海濱，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可憐黃龍真人渾身是傷，又急又氣，這一下直接被摔暈過去。


  劉衽被通天教主伸手救下，倒沒有大恙。


  「師兄，你要清理門戶，可別傷了我這徒子徒孫，他可是正經八百的人類，可不是什麼鱗甲之類黃龍得道。」


  元始天尊被噎地無話可說，拋出白玉如意、九龍香輦、盤古幡、玉清聖令，定住四門劍氣，使其無法傷人，回頭朝周營方向發話道：「爾等門人弟子，還不速速拿下誅仙四劍！」


  一干門人弟子早就憋著一口氣，這下得了指令，全都往四門湧入。無當聖母等人也不甘示弱，率領截教弟子入陣搶奪。


  雖然闡教弟子數量較少，但卻是戰鬥力驚人，一色的上等法寶，玉清法術。再看截教這邊，雖然人多勢眾，但良莠不齊，使出法術來更是五光十色烏煙瘴氣。


  這邊哪吒、雷震子、韋護三人久經戰陣，最不怕人多。哪吒顯出三頭六臂，火尖槍，混天綾，乾坤圈，金磚，陰陽劍齊出，無人能近他的身，又有九龍神火罩能放出九條火龍在人群中肆虐，當真就是威風八面。雷震子雙翅一展，敏捷異常，在戰場中穿梭自如。手持黃金棍大殺四方，打得人腦漿迸裂，血肉橫飛。韋護手中的降魔杵，在他手中輕如燈草，對別人來說重如泰山，凡是與他交戰的，挨著便死，碰著就亡。


  十二金仙更是個個了得，如入無人之境。


  截教中也有神通廣大之輩，金靈聖母拋出四象塔護住一干門人，甩出龍虎玉如意，此寶迎風而長，化作一龍一虎，張口咬住黃金棍兩端，讓那雷震子不得動彈。又把一顆寶珠狠狠地打在雷震子后心。雷震子大喊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急忙把雙翅一擊，發出雷電震退龍虎，掃開想趁機圍攻的眾弟子落荒而逃。


  那邊無當聖母使出無當寶劍，龜靈聖母也祭出三顆寶珠，擋住哪吒、韋護。烏雲仙使出混元錘，靈牙仙、虯首仙、金光仙各顯神通，截住闡教二代弟子捉對廝殺。


  劉衽、袁洪等人剛才已經盡了力，如今正好躲在陣中休息，看兩教的神通都有什麼玄妙。不得不說，即使分屬不同立場，也不得不贊道聖人門下果然不負盛名。如果剛剛堂堂正正對上，只怕還生死兩說。不過是借了通天聖人的虎威，和誅仙劍陣的威名，再加上偷襲手段才能建功。


  劉衽心裡不禁想到，以後如果還有拜祖師爺的傳統，強盜會不會把他當成背後打悶棍的祖師爺給供起來。


  半天過後，金靈聖母拿下誅仙劍，無當聖母逼退太乙真人拿下絕仙劍，龜靈聖母又取了戮仙劍，劉衽趁靈牙仙三人逼住道行天尊等人之時，趁機拿了陷仙劍。


  至此，誅仙劍陣告破，兩方人馬各自退下。截教嫡傳弟子雖然沒有損傷，但其他弟子損失了三成，可見截教雖然號稱萬仙來朝，但確實是參差不齊。通天聖人大怒，揚言要以萬仙陣，再會一會闡教，當下帶著門人弟子回了金鰲島，日夜操練萬仙陣。


  西方二聖雖然出手幫助，但並沒有完全破去誅仙陣，因果不足。通天教主已經撤去，二人心知日後還有機會，也跟老子一樣告辭而去。殊不知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日後佛教東傳因此遜色不少，此事當下不表。


  元始天尊見退了誅仙陣，伐紂大軍的步伐得以繼續，囑咐了姜子牙等人幾句之後，正要返回，忽然心血來潮，掐指一算，鬚髮皆張：「玉鼎！」


  （新人新書，毛病很多，有人看其實就很開心了。但還是奢望一下，希望熱心的朋友可以在評論區提點建議看法，幫助作者提高水平，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