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個食盒賭氣一樣的扔在了馬車內的矮几之上,蘇炙臉色不善。
「屬下失手,公主恕罪。」說著彎腰請罪,腦門露出一個圓形的冠頂,橫插一柄玉劍。
「無妨,下去吧。」蘇炙啊蘇炙,你對我有意見我理解,你這做派擺明了是給我找不痛快么?
至於為什麼找不痛快。
想也不用想,岑九念看著一旁始終沒有反應的岑合卿,敢情仙游還沒回過神來呢。看,赤裸裸的包庇與袒護。
她在這日落國的地位就好比雞肋,上不上,下不下,估計除了這古王族還有她不知的秘密之外,估計這岑合卿早已經一腳把她踢出邊界去了。
而且她還毫無反擊之力,所以,最重要的是,找到個靠山,脫離這個雞肋的位置。
想不到那北魄囯皇子如此明事理,這啟程的片刻功夫就送來點心,倒是一個好的開始。
岑九念想著,手已經打開了食盒,盒子內的糕點歪歪扭扭,一副不堪的賣相,就算是賣相好,這麼一盒普通的糕點,也能看出,送的也不走心。
自然,這一盒糕點原本是裝的整整齊齊,保不齊有人從中壞事啊,現在蘇炙手中搖搖晃晃,接著一摔,能好看才怪。
還看,公主竟然還真的掀開了食盒,這不是實打實的扎某人的心么?
公主,你可真是一塊扎心鐵,若他是君上,直接擄回去,綁床上天天折磨的下不了床,看她岑九念還有沒有功夫想別的花心思去?
就說他們君上,遇到公主就完全廢了,還像是他的君上么?
不像,岑九念搖搖頭,面前的岑合卿有如老僧入定,閉著的眼睛,自從今日開始啟程,就沒有睜開過。
不像以往,怎麼的也得想方設法的把她圈在身邊,想方設法的揩油。
莫不是,當日的那一出,成功地嚇住了岑合卿,的確是從那日之後,對方明顯的剋制了,不再是一見面,就把她岑九念當成自己的所有物。
這一認知讓岑九念有些彆扭,就想一個翻身農奴,突然翻身了,反而一貫被欺壓習慣了,如今不習慣。
岑九念啊,岑九念,你不能這麼沒出息,等著對方沒憋出內傷,又或者沒憋出更大的動作出來,趕緊想轍離開才是正理。
岑九念這麼想著,也開始做了,首先要避開蘇炙的耳目。
趁著休息,岑九念朝著馬車隊伍後方而去,那北魄囯皇子送來一盒糕點,按理她也該送那麼一盒糕點去。
可是,這糕點到了蘇炙的手裡,肯定是送不出去的。
齊相瞄得他們公主離了馬車,早已經暗中跟著前來,這一路以來,齊相急得跟什麼似的,這岑合卿也太大膽了些,仗著公主寵些,就忘了自個的身份,如今光明正大的擺譜。
咦?公主人呢。
岑九念轉進隊伍後方,終於找到了后廚的位置,如今並非用膳時間,經過上午送糕點的事情,賭氣的蘇炙杜絕了一切人靠近馬車,岑九念只能自個來尋。
一個公主當到這個份上,也是悲了個催的。
「君上,公主去了后廚找點心,只怕是要給北魄囯的那皇子送去。」蘇炙不甘心,聽著手下人的彙報,君上你也不管管,你這樣很容易失去公主的。
「蘇炙,你如今膽子不小了。」馬車之內冷冷傳來的聲音,讓蘇炙一愣,直覺後背驚起冷汗,立刻跪了下去,君上生氣了,而且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