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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割痔瘡寫 遺書

  「九念,岑九念,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以為……」岑九念看了一眼大殿外,還好六子被她支出去要醒酒湯了,先把這傢伙弄清醒了再說。 

  不然,這趁著酒瘋做些什麼,她岑九念豈不是跳進黃河也不清。 

  岑九念動動腳,卻不想自己的衣裙被男子緊緊拽在手裡,從開始說話,男子的思路就處於半清醒半瘋癲的狀態。 

  清醒的時候,比如: 

  「九念,岑九念,你可回來了,這三年去哪裡了?」 

  瘋癲的時候,話就比較多了: 

  「岑九念,你走都不說一聲,你個忘恩負義的……」 

  還說,連她自個都不知道怎麼會在小樹林里醒來。 

  她要是知道自個三年究竟幹了什麼,還有什麼比當公主更輕鬆的差事,說不定當初死也不會跟河圖回來的。 

  岑九念不回答,直等著六子的醒酒湯送來。 

  要不,知會一聲岑合卿,由著他們兩人由愛生恨,依著這兩天,岑合卿在她面前袒露的心意,想必是很不願意見到這個豫良人的。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 

  岑九念主意一定,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將自個的腳從地上某人的心窩口挪開。哪知一動,完全激發了地上之人的憤怒情緒,更是口無遮攔起來。 

  「岑九念,岑九念,當初你找我,讓我幫你離開……」 

  岑九念一個踉蹌,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對方的嘴。 

  等等,什麼什麼,剛才她是不是聽到一個驚天秘密?! 

  這,這公主果真是自個逃出宮去的。 

  怪不得,怪不得,一回到這朝宮,她就感覺整個人都彆扭。她現在回宮,豈不是自己鑽了套子。 

  頓時間,岑九念狗血的認為,她與那岑合卿之間,絕不是你儂我儂那麼簡單,難道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嗚!嗚!」地上的人一把推開岑九念的手,雙手繼續抱著地上的一雙腿,哭得更大聲。 

  岑九念嘴角抽了抽,眼瞅著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男人,在想,一個男人也可以哭成這樣么? 

  許是自個從小在那麼一個環境里長大的,若是老爺子看見眼前的這個豫王爺,一定會很嫌棄地一腳就踢飛出去了。 

  「岑九念,當初本王割痔瘡,連遺書都是給你保管的。」 

  岑九念一個踉蹌,很狗血地看著地上的男人。 

  這豫王爺難不成找她要遺書來的? 

  「我見不得春天的花粉……」 

  岑九念蹲下身,使勁抓住對方的手,扯開將海藻一樣的寬袖長衫,露出一截白藕似的手臂。 

  靠,要不要這麼白。 

  「豫王爺,豫……」對方頭撇的像撥浪鼓,我不聽,我不聽。 

  「看,這是什麼?」抽出匕首,直接在男子的手臂上花了一道口子,吃痛的感覺終於讓對方停下了瘋狂地拒絕。 

  一轉頭,目光定格在那一抹腥紅的血跡上,下一刻,一低頭,已經暈了過去,直接砸在了岑九念的懷裡。 

  九念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豫王爺果真是見血就暈,就連喝醉了也能奏效。 

  岑九念吃力的扶起地面上的男子,朝著床榻走去,此刻還不能把他送回去,至少她要搞明白,三年前出走的原因。 

  「吱呀!!」寢殿的大門打開,岑九念頭也不回,一步一坑地朝著床榻前進。 

  「六子,醒酒湯用不上了,放桌上吧,先把他弄上床再說。」 

  緊接著,岑九念只感覺肩頭一輕,豫良人那一身深紫色的衣袍只在眼前晃了一晃,砰!的一聲,砸在了床榻之上。 

  岑九念一回頭,一襲月白色的長袍佔據了她的眼瞳,散發著清冷的氣息。 

  頓時,岑九念覺得有些心虛,剛才那一幕是不是容易惹人遐想,她或許要不要解釋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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