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所謂忍者
水鏡領著學生來到忍校操場邊的護欄外。此時的操場布置與水鏡參加忍校入學考試時一樣，跑道上每隔一段距離布置一道障礙物，整條跑道沒有設置完全相同的障礙。
「今天的課堂內容是觀摩忍者學校的補錄考試，我會用結界把大家隱藏，防止干擾到別人的考試。有什麼問題嗎？」
「水鏡老師，為什麼要看這些人的考試啊？」
「就是，他們都是沒有選上的人，而我們可是已經入學的優秀生。」
「原因我會在考試結束后和你們說的。」水鏡單手結印，提前準備好的術式一個個亮起，一道銀色的屏障立在學生與護欄中間。從操場的方向看過來，還是鬱鬱蔥蔥的樹林。
「不要走出屏障的範圍，說話小聲些，我不希望其他老師看到你們旁觀。我也是今天的監考老師之一，會看著你們的。」言罷，學生面前的水鏡變成白色煙霧，隨風飄散。
今天的考試在水鏡強烈建議下改為體力測試，原因是入學考試的時候測試的是忍術和幻術，對平民出身的孩子不公平。有著綱手弟子的身份，三代火影又不在場的情況下，建議自然獲得通過。不過水鏡知道三代肯定也在關注著這場考試，所以還要靠邁特凱自己努力。
一聲令下，參加補考的孩子從起點出發。這場考試的說明和水鏡考試時一樣，不限定圈數，只讓考生沿著操場跑步。凱在這些參加補考的孩子中也不是最突出的，一度被落在後面。綠色緊身衣，濃密的黑亮頭髮自然引起隱藏結界后，水鏡學生的注意。入學名單公布的那天，邁特戴父子倆給入學的學生留下深刻印象。
「你們看，那個傻瓜又來參加考試了，明明考不上嘛！」
「就是。」
單獨站在人群後面的卡卡西若有所思。那天旗木朔茂領他看入學名單的時候，碰到離開的邁特戴父子。父親說過，現在參加補考的叫邁特凱的孩子會是自己強勁的對手。難道老師帶同學們來看補考也是因為那個孩子的原因？這是為什麼？
……
考試還在進行，已經出現考生落在後面，進而放棄考試的情況。水鏡搖搖頭，這些不合格者不可能成為忍者了。忍術和幻術不行可以歸結於天賦，體術更加看重努力，這些孩子既想當忍者，又不想吃苦的，只能在殘酷的忍界成為食草者，而不是捕獵者。
邁特凱日復一日的修鍊成果在今天得到完美體現。不同於平時的單純跑步在考試開始后給他造成了一些困擾，體力消耗較以往過大。但是熟悉之後，凱逐漸適應節奏，位置從大部隊的後半部慢慢成為所有考生的領跑。
凱牢記著父親的囑託，一定要將自己的修鍊結果展現出來，讓學校看到他燃燒的青春！
……
凱繞著操場一圈一圈地跑著，除他之外已經沒有還在場上參加補考的考生。所有人在場邊默默看著還在堅持的綠色身影。水鏡帶來的學生從一開始的不屑與評頭論足到默然無語，再到對凱堅持的驚訝，直至最後的佩服。一切皆在潛移默化中發生著……
「果然是因為他……一生的對手……」卡卡西沒見過這麼堅持的人，或許這已經不能稱之為堅持，應該叫做拚命。父親是對的，這個人足夠成為對手。不因為他的天賦，只因為他的堅持不懈。
「不好，他摔倒了。」
五歲的凱因為體力不支，一道水溝沒有跨過，絆倒在地。
卡卡西顧不得水鏡的禁令，跨出隱藏結界隔著護欄，沖凱喊道：「站起來，考試沒有結束！」
卡卡西的突然發聲，帶動了整個考場旁觀的考生，共同加入對凱的聲援！
「起來繼續，可就剩你一人了。」
「千萬要通過考試啊！」
「站起來！站起來！站起來！」站起來三個字這一刻迴響在忍校操場的上空。
邁特凱不敢想象這一刻有如此多的人為他聲援。他能分辨出，這次的聲援是積極的、發自內心的，和父子倆的自我安慰完全不同。
「爸爸，我做到了！他們真的在支持我！我會的，我會站起來的，青春不會結束！啊……」怒吼聲中，忍著胳膊和腿部的酸軟無力，凱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繼續未完的考試。
連一直觀察著考試的三代火影也不得不讚歎邁特凱的堅持與拼搏。「這個孩子……和當時的水門與水鏡兄弟倆一樣。嗯，應該更厲害，沒有兩人的天賦卻做出了兩人一樣的事情，很好！這樣補錄名單就能確認好了。呵呵，頭一次在確認補錄名單的時候沒有負罪感。水鏡，不錯！」
水鏡站在戰場中滿意地看著邁特凱的表現。
「獲得其他人的贊同對他的成長會好很多。現在需要我做教學的時候了。」水鏡看到凱完全憑藉著不入學誓不罷休的一口氣在堅持著，體力和精神早就達到極限，再考下去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便和忍校的其他老師商量著結束考試，安排醫療忍者將凱送到醫院療養。
……
「看完這場考試有什麼想說的嗎？」操場只剩下水鏡班的學生，現在才是水鏡的講課時間。
「那個人很拚命……」不知火玄間吐出草桿，搶先說道。
「很好。那個人叫邁特凱，希望大家能夠尊重他。還有其他想說的嗎？」
「邁特凱肯定經過了艱苦修鍊才能堅持那麼長時間。」卡卡西接道。
「不錯！這就是從邁特凱身上要教給你們的，也希望你們能夠具有的品質。這些品質構成了我心目中的忍者。何謂忍者？能夠忍受嘲諷、冷漠而不忘初心；擁有堅韌不拔的意志；在逆境中頑強不屈，為目標和理想奮不顧身去努力的人。沒有這些品質而僅僅會強大忍術的人配不上忍者的稱號。作為要踏上忍者道路的你們請牢記我說的話。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
水鏡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卡卡西，讓卡卡西以為老師希望自己具有這些優良品質，堅定地點點頭。其實水鏡是怕萬一無法改變導致旗木朔茂自殺的未來，這些話能夠通過卡卡西的嘴進入朔茂耳中，斷掉自盡的念頭。
因為按照水鏡剛才所講，旗木朔茂算不上一名真正的忍者。那麼驕傲的人，不會允許身上有污點。旗木朔茂的自殺也許就有著這樣的原因。但是和自盡后連忍者都算不上相比，沒有完成任務的污點簡直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