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休養與新的開始（一）

  「這……這是我做的嗎？」水眼前發生的一切超出了她的想象。之前以為是白澤仙人那個老色鬼附身在她的身上，只是水的胡思亂想。白澤一族的秘術什麼時候有降雨和讓植物瘋狂生長的功效了？


  看著短短几分鐘內破土而出，由嫩芽成長而出的參天大樹，原本荒涼的封印之地被滿目的綠色覆蓋，水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水姨，水鏡他……他……」小南帶著哭腔的聲音打斷了水的胡思亂想。


  「水鏡怎麼了？他之前只是強行提取查克拉又用力過猛有些脫力罷了，還沒有醒來嗎？」


  「沒有。原本您將我們拉到背上的時候，水鏡還是清醒的，只是精神消耗過大，部分肌肉撕裂。我用掌仙術做了緊急處理，已經有了好轉跡象。可是，您在製造黑色雷暴的時候，水鏡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不停地向您體內輸送查克拉，怎麼攔都攔不住。我不知道他輸送的那些查克拉是怎麼製造的……黑色雷暴進入那座封印石之後，他停止傳送查克拉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怎……怎麼辦？」


  小南努力壓制著胸腔內陣陣傳來的痛苦，仔細把看到的一切向水描述清楚，期望著白澤一族有辦法讓水鏡蘇醒，忽略了已碎成粉末的十拳劍。


  「怪不得……」水重新回顧了一遍使用秘術的過程。在製造黑色雷暴的時候是有一股力量注入了體內，那股力量是熟悉的自然能量，格外契合白澤一族。在那樣孤注一擲的時刻，水根本不會尋找力量的源頭。既然有助於取得戰鬥的勝利，理所當然地拿來使用。


  根據小南的話，那股自然能量必然屬於水鏡。而水鏡能夠輸送的自然能量只能來自被封印在體內的聖樹之葉。在瀧隱村的時候，水將當地聖樹的葉子封印到水鏡和小南的體內，希望讓那兩片飽含旺盛自然能量的嫩葉可以影響兩人的體質，為將來輕鬆修鍊白澤一族的仙術做準備。


  封印不會泄露如此多的自然能量，那樣水鏡早就變成一塊石頭，還是頭上長角，看起來和白澤一族有幾分相似的石頭。


  「小南，不要著急。這裡的事情已經結束，我們先回到白澤一族，看看白澤仙人有什麼辦法。」水安慰道。


  水和小南帶著水鏡來到打著瞌睡的白澤仙人面前時，水鏡的精神世界里，他無語地看著圍成一圈的漩渦一族。漩渦水戶正帶領著族人，在寫著巨大渦字的鳥居下向他不停地鞠躬致歉。


  「水鏡，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哈哈……」漩渦水戶摸著後腦勺，額頭隱約可見幾顆汗珠，頭稍稍晃動，汗珠分解成了細密的粒子消失。


  「水戶奶奶，各位漩渦一族的前輩們。你們是要常駐在我的體內嗎？還沒經過我的同意，把精神世界改造成……這是渦忍村的樣子嗎？」水戶離開人世的時候，靈魂和水鏡見過一面，信誓旦旦的說會被他身上的印記吸收。然而卻是一直隱藏在精神世界的深處。


  還有那些漩渦一族的長老，他們怎麼來到精神世界的？水鏡決心問個明白，哪怕漩渦一族世代和木葉交好，也不能把靈魂留在別人的身體里，而且人數還如此眾多。哪天這些漩渦一族的大爺想要和前世的仙俠小說里描述的，把他奪舍了怎麼辦？

  「水鏡聽我解釋……」漩渦水戶還想解釋，一名拄著拐杖、頭髮花白到幾乎看不到漩渦一族標示性紅髮的老人緩緩越眾而出，來到水鏡面前。


  「爺爺。」水戶的稱呼將水鏡全部的注意力拉向了老人。


  「好孫女，我來和這個孩子解釋吧。」或許是因為在精神世界的緣故，老人的中氣很足。


  老人慈祥地望著水鏡開口道：「不要怪水戶欺騙了你，實際上當時的她不知道有一部分的靈魂會被我們留在你的精神世界。我們去世的時候，漩渦一族還沒有創造出你身上的封印。」


  「我知道你的擔心，怕我們和你共享身體的控制權。事實上，我們留在你精神世界的時間不多了。」水鏡明顯不信的眼神告訴老人他沒有放棄戒心。


  老人搖搖頭繼續說道：「你還記得在漩渦神社納面堂里發生的事情嗎？」


  「記得。」


  「你進入納面堂的時候，凈土與現世之間打開了一道縫隙。在凈土還擁有自我意識的漩渦族人的靈魂，就是站在你面前的我們，掙脫死神的控制，沿著這道縫隙進入了你的精神世界。不過，到現在我仍然不清楚你能夠溝通現世與凈土的原因，或許你可以告訴我，時間還有一些……哦哦，我繼續。」


  「靈魂進入精神世界后，你相當於成為了半個漩渦族人，所以漩渦一族的天賦能力會慢慢在你的身上體現。除此之外，我們的意志里與死神的對立會指引你消滅一切死神留在現世的痕迹……」


  「停。」水鏡伸手制止老人繼續說下去。「你的意思是死神留在現世的痕迹，就是那些邪神教教徒，見到我和見到他們的殺父仇人一樣是由於你們的緣故？」


  不好意思地看著水鏡越來越黑的臉色，老人繼續說道：「是的，沒有錯。」說到這裡老人直接跪在了水鏡的面前，額頭伏在手背，大聲喊道：「請原諒漩渦一族為了贖罪而擅自做出的決定，以致你陷入危險的境地。這個危險將長期伴隨著你直到死神被消滅！請原諒！」


  「老前輩，不要這樣！我原諒就是。」水鏡趕忙側身讓開，同時邁步到老人的身前將其扶起來。他可不習慣前世某國動不動下跪乞求的做法，尤其下跪的人還是一名老人，即使是死去多年的靈魂也不行。


  「為了增強你的實力，我們用殘存不多的靈魂力量在你的身上刻下封印，吸收逸散的漩渦一族的力量。水戶就是通過這種方式在去世的時候見了你一面，並和我們一起暫時居住在你的精神世界。」


  「原本我們永遠不會蘇醒。但是封印在你體內的自然能量不僅滋養了你，也滋養了我們，重新恢復了部分意識。而你和死神在鬼之國封印之地的戰鬥，使我們決定稍稍改變下自然能量的封印，讓屬於漩渦一族的力量與自然能量、十拳劍帶有的封印之力一起把意志降臨現世的死神重新打入凈土。如果不如此，死神將會把忍界各處漩渦一族立下的封印破壞殆盡，直到真身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