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戰鬥（四）
小南這邊的戰鬥已經不容樂觀。首先，紙忍術對忍界的忍者來說顯得神秘而華麗，但是對死神的力量而言則太容易模仿。
第二點，則是小南的經驗不足。她在水鏡的培養下成為忍者的時間不長，剛剛陪伴水鏡開始遊歷忍界所經歷的戰鬥不足以彌補經驗上的短板。在紙忍術的模仿前，小南掌握的紙忍術反而更像盜版。她的鏡像已經脫離了單純的模仿，而有著更多屬於「朱雀」祭司的戰鬥技巧。
祭司的本體分成了兩個鏡像，仍受控於一個靈魂。水鏡改變攻擊目標，「朱雀」祭司已經試圖故技重施，再次更改秘術複製的人物。
可是，控制兩個鏡像和一心二用的情況相同，反應速度相對於專心一致下降不少。思維的速度已經追不上水鏡的移動速度。眼看電光在空中劃出刺目的軌跡，撕裂了空間，一舉刺進鏡像小南的眉心。
在鏡像小南目瞪口呆的神色中，水鏡強行關閉八門遁甲，不顧全身難以忍受的疼痛，將所有能夠提煉出的查克拉盡數轉為雷屬性變化。一瞬間的劇烈放電現象成為戰場焦點，正在交戰中的邪瞳和水同時停手，將視線投向被電流環繞的水鏡。
藍白相間的羽毛在水的身邊上下飛舞，抵擋來自邪瞳力量的侵蝕。她的腳邊有兩具焦黑的屍體，是邪瞳手下擁有「青龍」與「白虎」能量外衣的祭司。
「這幾個嘍啰都死了，下面輪到你了。」
「可不要把我和他們相提並論，我是邪神大人在忍界的代言人，可不是這些失敗的作品。」邪瞳隨意地抬手指向被水鏡破壞掉一個鏡像的「朱雀」祭司。「朱雀」祭司損失一個鏡像，實力和靈魂有短暫的下降。水鏡這裡不顧消耗的使用查克拉也虛弱無比。
可是在邪瞳這一指下，「朱雀」祭司跪倒在地，頭如搗蒜，變幻為水鏡的鏡像恢復成原本的樣子，不停嘶吼著「主教大人，饒過我」。澎湃的死神力量不聽指揮地從他體內洶湧而出，進入邪瞳的身體。
「好了，遊戲結束。」將屬於「朱雀」祭司的死神力量收回后，邪瞳伸了個懶腰。所有覆蓋在巫女與邪神教徒身上的紅色能量盡數投入封印石之中。「現在，將你們幾個殺死，我主便會降臨忍界。」
「做夢！」少女形態的水揮舞著電光組成的鞭子跨步邁向邪瞳。邪瞳不進反退，後背緊貼封印石，雙手結起繁雜的手印。身上猩紅能量消失的邪神教徒和巫女已經成為一具具屍體，然而在邪瞳的結印中，雙目泛著紅光飛身擋在水的前進路線上。
令水驚訝的地方在於，最開始的時候這些失去生命的教徒只是茫然的阻擋在她的身前，揮舞的雷鞭輕輕一碰便化為飛灰。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邪神教徒開始使用忍術，避開雷鞭的攻擊。
「哈哈，看到了嗎？封印已經鬆動，我主已開始將麾下的亡魂送到忍界，他們將是我主最優秀的戰士。忍界這麼多年以來自相殘殺，死去的亡魂可是讓我主欣喜不……」
邪瞳的話未說完便閉口不語，隔了幾秒，更加陰沉的聲音從他的口中發出：「那個黃髮男孩兒波風水鏡，帶他過來。」
「是的主人，我明白，我明白。他是您的貢品。」陰沉的聲音后，是屬於邪瞳卑微、諂媚的聲調。給水的感覺像是在邪瞳的體內有兩個人，一個是邪瞳自己，一個是邪瞳的主人。
「死神？吾族的敵人？」水難以置信的張口問道，白澤仙人可是一再說死神待在凈土，怎麼會在邪瞳的體內。
「哦？你這個畜生也知我主的真名？哈哈，這個封印已經無法阻止我主投影到我的體內！現在就讓你們嘗嘗真神的怒火。當然，那個叫波風水鏡的黃髮小子要先成為祭品。」
「休想。」面對死神附身的邪瞳，水從人形態恢復成白澤形態，雙翅向前揮舞隔斷邪瞳的視線。身體後退到正在對水鏡進行恢復治療的小南身前，尾巴捲起將兩人牢牢護住。
「你護不住的，除非你們白澤一族的老不死過來。可是我主的結界在，他是來不了的。」邪瞳邊說邊向著水走來，每一步踏下去，身型便增高几分。來到水身前時，已經和水同樣高度，外形也和水鏡印象中的死神一致。
捲起水鏡和小南，水頭頂的雙角向四周散射漆黑的雷電，一片漆黑的雷電幕布擋在身前。高亢的啼叫聲響起，帶動著雷電組成的幕布瘋狂圍繞著中心旋轉、壓縮，進而中心向前方凸起，形如鑽頭。
「哦？有點意思。」邪瞳仍然有些漫不經心，裸露在外的肌肉布滿由猩紅能量構成的術式。他有信心用死神傳下的秘術硬接水的攻擊，因為意念降臨的死神告訴他這個攻擊不足為慮。
「不對，快躲開！」前一刻還信心滿滿的邪瞳發出低沉的嘶吼，前一刻還沉浸在喜悅中的他，大腦一片空白，沒有反應過來死神的意思。
「該死，你這個廢物！」鬼之國的封印沒有完全解開，死神的意念降臨不能將邪瞳控制地如臂指使。僅慢了一線，水的黑色雷暴帶去了邪瞳的半邊身體。同時帶走的還有死神留在邪瞳體內的種子。
「主人……你不要走……這是為什麼……啊……」邪瞳拚命地呼喊著，黑色雷暴如跗骨之蛆吞噬著他的身體，死神留在體內的種子逐漸枯萎，原本的死神意念再也沒有回應。
那些引以為傲的秘術沒有一個能起作用，紅色能量構成的術式慢慢變淡，膨脹的身體開始萎縮。
當黑色雷暴將邪瞳在忍界的痕迹以及回歸凈土的機會抹除后，帶著餘威沖入封印石。
進入封印石的黑色雷暴平靜下來，只有一絲絲污穢的、屬於死神的猩紅能量在封印石中被摧毀。
水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懷疑是不是被白澤那個老色鬼附身了。自己使用的白澤秘術什麼時候有如此強大的威力？
這還沒有結束！當黑色雷暴將最後的猩紅能量摧毀后，以封印石為中心延伸出密密麻麻的術式布滿了兩側山體。以水的見識也看不懂這些術式所代表的含義。
做完這一切，黑色雷暴的顏色由黑轉淡，漸漸成為了生機盎然的綠色，直衝天空。
就在這一天，鬼之國下起了持續一周的小雨。雨水滲入到每一座用來進行巫女選撥的高塔，將邪神教在高塔中的封印盡數摧毀。而那些活著的被死神種下種子的邪神教徒則在雨水中痛不欲生、化為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