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契約
「阿水，你來啦。」白澤放棄龐大的體型，變為袖珍的小白澤四仰八叉地躺在樹杈上曬太陽。「那個小黃毛怎麼樣？」
「還不錯。您的一指之下，在空間夾縫中留下的後遺症都沒有了……他進入空間夾縫的原因是用逆通靈尋找能夠契約的通靈獸。白澤大人，您叫我來是要把他趕走嗎？「
「不。我在考慮與他契約的可能。」
「……老頭兒，你瘋啦？我可不想被人類管著。那些簽過契約的，有不少捲入人類的戰爭中失去生命！咱們一族的規模本就不大，可不像妙木山的蛤蟆那麼能生。「
「哎呀呀，我好歹是你的祖先，還是族長，不要老頭兒老頭兒的叫……和他簽訂契約有我的考慮在裡面。這個叫波風水鏡的小子曾經以靈魂狀態進入凈土，卻不是這個相貌。如果不是他偶然進入空間夾縫，我又無聊出去散步感受到上次相同的靈魂，還真找不到他。只要這小子幫忙，我們一定能夠重返凈土！不過嘛，也不能讓他太輕鬆……省得和你一樣找麻煩。哎哎，別拔我鬍子，我錯了好不好？小祖宗……「
收回爪子的阿水氣呼呼的說道：「你知道我看不到凈土，不會騙我的吧？」
「族中聖地這件事上我從來不會欺騙什麼……他的靈魂進入凈土，讓我看到咱們回歸那裡的希望。反正簽個契約只是互利的關係，咱們損失不了什麼。至於你說的喪命倒不必擔心，在契約上做些修改就可以。比如想跑就跑啊，想來就來啊，啊哈哈哈「
「好吧，您是族長。我相信您有經驗做出對白澤一族最好的選擇……」
「啊，阿水你不生氣的時候還是很好的嘛！我這剛說完，能不能不要拽我的翅膀啊？」
「誰讓你變這麼小？好想捏。」
「喂喂……給我留個面子，小輩兒們都在看著呢？」
「奔雷，你在看什麼？」水鏡扭頭對肩膀上用爪子非常擬人化地捂住雙眼的「小」白澤問道。奔雷是水鏡在浮空島上見到的第二隻白澤，四肢著地時雙眼可以與水鏡平視：和離開的水相比，明顯處於幼年期。水鏡高興的是，奔雷也沒有初見人類時的懼怕，反而做過自我介紹后自來熟地縮小身體坐在水鏡的肩膀上。
「我在看水阿姨欺負仙人老爺……」奔雷的小爪子費勁地向兩側張開，只為眼睛露出一道縫隙。
「那你捂眼幹嘛？還有仙人老爺是誰？」
「仙人老爺就是族長白澤大人啊。捂眼是因為仙人老爺不讓我們看……說會教壞小朋友。」
水鏡：「……你們一族都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嗎？」
「是啊，還可以看到各種空間發生的事情呢。只是我還太小，看不到太多東西。」
水鏡抓住奔雷話中的關鍵。「很多空間？」
「是啊是啊，你不能嗎？」奔雷一副你太弱了表情讓水鏡也覺得自己弱爆了……「人類可沒有你們這麼強大的能力……你都能看到哪些空間？」
「大部分都是黑呼呼的，裡面被你們人類飼養著好多動物還有一些很噁心的怪物啦。還有完全是冰啊、沙啊的世界。可是我不能帶你去玩，現在的我只能自己過去。」奔雷有些遺憾的嘆氣。
「你能和……水……阿姨一樣看到妙木山嗎？」
「當然可以，那裡還在忍界中，很容易就看到了呢。」
「妙木山在忍界？」
「那當然，只是外人找不到而已。我看到很多人在妙木山的外面轉圈，就是找不到去那裡的路。好傻哦！」
「龍地洞和濕骨林呢？」
「和妙木山一樣。你問這兩個地方做什麼？我不喜歡那兩個地方，看起來好恐怖的樣子……」
「小雷，快從水鏡的肩上下來！回去做功課！」水鏡還想從奔雷的嘴中問出其他的話，結果阿水結束了對白澤的「欺負」，捉住奔雷頸后的毛把他提了起來。
「水阿姨，不要在外人面前這樣……我已經長大了！」奔雷四肢亂撓，阿水始終沒有鬆開的打算。眼見抗議沒有效果，奔雷頭頂雙角間的空間開始扭曲，情形與空間夾縫裡的環境相同。漩渦波及的範圍逐漸增大，直到覆蓋了奔雷全身。隨後奔雷擺脫了阿水的爪子，隨著漩渦一同旋轉。身體則變得細長彎曲，漸漸消失於漩渦的中心……
看來幼年期的白澤做不到瞬間移動，和我剛開始練習飛雷神差不多，需要挺長的準備時間。和阿水離開時的輕鬆瞬移相比，奔雷明顯差很多。
「水前輩……您也知道我是來找能夠和我簽訂契約的通靈獸的，哪怕有考驗也是可以的。但是白澤大人他不同意……那能否幫我離開這裡？我感受不到飛雷神印記，走不了……還有不知道您能否像白澤大人一樣在空間夾縫中行動，把我送到其他通靈獸那裡，哪怕送回忍界也好。「
「老頭兒，你一指頭把人彈飛了還想考察考察再簽契約？這小子都想離開了好吧？」阿水對不著調的白澤無語，抓著水鏡趕往白澤的住處。
「水前輩，你要幹嘛？」
「去了你就知道了！」
……
「你要走？」袖珍化的白澤又用不停變換的聲線吼道。
「是的，白澤大人。我原本是想找通靈獸簽訂契約的……既然運氣不好，我打算回到忍界與師傅的蛞蝓簽訂通靈契約。還請您送我回去。我在這裡既感受不到留在忍界的空間坐標，也不能在貴族的領地使用飛雷神之術。「
「喂，我把你從空間夾縫裡撈出來，還把夾縫對你的影響消除……也不知道感謝一下就走？」袖珍版的白澤轉瞬之間變成水鏡初見時的龐然大物，鼻尖頂著水鏡的身體吼道。
水鏡被白澤撞得不停後退，好歹靠著平時的修鍊不至於摔倒，恭敬地說道：」那白澤大人需要我怎麼感謝？哪怕上刀山油鍋我也在在所不惜的！「水鏡可不敢嘗試小說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對面一看，哎呦呵，好一副鐵骨錚錚」的套路……這白澤拔一根毛都比自己整個人粗的好吧？噴出來的氣可比風遁強多了！
「嗯，詞兒很新鮮，下次多說點。讓你做的很簡單，和白澤一族簽訂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