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掌控
「咔」水鏡變成被他從大腦提取出情報的人的樣子，向著記憶中這座地下基地的監控室走去，眼角的餘光尋找著監視器的位置。
「嗨，竹內。你不是去情報室了嗎？」一名穿著和水鏡同樣工作服的人從拐角出來，招呼道。
「有一個人死了，我要讓下面的人上來處理處理。一起吧，正好休息。」
「好吧。」
遇見的這人正暗想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竹內怎麼突然話多起來的時候，身側的水鏡拖著他進入監視器的死角。
「這不是下去的……路……」
「當然不是，這是下地獄的路。」收起帶血的苦無，將倒霉鬼頭朝下平放。繼續向監控室走去的水鏡，揮手用紙擋住屍體和牆上的鮮血讓其與周邊環境融為一體。
一路走來，水鏡留下不少空間坐標用於逃脫。獲取地下的結構圖后，水鏡和這裡的工作人員一樣對通道、房間的位置了如指掌，倒是能夠找到安全點為發動飛雷神之術爭取足夠時間。
……
監控室。
「別看了，快來打牌。有什麼人會來這裡搗亂啊，上面的話聽聽就行了，不要太當回事。」
「可是，隊長他……」
「就是和你這個新人說說，隊長執勤的時候也和我們一起打牌。快……哎，你去開門去開門！這誰啊，掃興。」
監控室內人員分成兩組。一組四人分坐四角，一座球狀透明光幕漂浮在四人中央，光幕表面三個「結」字若隱若現。叫著開門的人屬於另外的四人組，負責監控基地內部情況。來到這個地下基地，還沒有不長眼的忍者鬧事，所以負責監視內部的小組有些懶散。此時正在打牌，響起的敲門聲著實打擾了大家的興緻。
「你是？「
「新人」開門后看到的是偽裝為竹內的水鏡。「我叫竹內，情報室的。找這裡的負責人，把門打開一些……不要這麼小心嘛。「
「這是什……么……」
「新人」將門徹底打開時，數不清的紙片如洪水般從「竹內」的後背洶湧而來淹沒了他，進而分成七股席捲整個監控室。「新人」全身被紙覆蓋，鋒利的邊緣將其喉管切開。片刻間，喉嚨與身體各處噴洒的鮮血染紅白紙，一具血色人型繭就這樣跟在水鏡身後。
一貫的懶散讓監控室的人在面對突然而至的襲擊時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沒有反抗、沒有報警，水鏡付出的僅僅是查克拉。一次性大量使用紙忍術對現在的水鏡還有些負擔，不過效果顯著。
「真是奢侈，這樣的基地使用和木葉外圍一樣的結界術。」
既然控制了這裡，水鏡打算讓宇智波風等人進入地下基地，避免被雨之國的敵人發現。
「這又是什麼？」在一排監視器里，水鏡很快找到了此行跟蹤的河合武三人。他們已經有了離開的打算，正從底層向上層移動。除此之外，監視器中的一番景象引起水鏡注意。在一處牆壁上布滿術式的房間內，幾名穿著奇怪服裝和面具的人圍著地下的屍體跳著詭異的舞蹈，時不時還想一個方向整齊跪拜。由於監視器的角度，水鏡無法看清他們的跪拜對象。
跪拜后，幾人手掌虛握，彷彿從屍體中拽出了什麼東西，小心翼翼地向之前跪拜的方向走去，再鄭重放下。
水鏡懷疑自己來到了假火影：」這都是什麼神神鬼鬼的？換金所將屍體用來干這個？這抓的是什麼，靈魂嗎？呵呵……「不再去管這裡，反正一會兒要將這裡的人都收拾掉。
「水鏡不會出事兒了吧？」宇智波和樹嘟囔道。
「不會的，如果出事兒，神社那裡不會這麼安靜。」
「嗨，你們倆是期望我出事兒嗎？」突兀的聲音在宇智波和樹與宇智波風的耳邊想起，旁邊的宇智波慶已經拔出苦無，但是水鏡的手如鐵鉗般抓住他的手腕動彈不得。
「你你你你……」宇智波和樹指著水鏡說不出話來，和去時一樣，又是在眨眼間突然出現。
「好好說話，就這點膽子還當忍者呢。我說過有辦法出來的！我已經掌握了下面的監控，進入面前的結界不會有人知道了。進入神社後有段地道通往地下基地，名叫換金所的黑市。門口有個看門老人，好好和他說話，用變身術進去。這裡是基地的結構圖，我標註的位置是資料室。這邊有兩個守衛，一會兒我解決了他們後會通知你們進去。到資料室之後把所有文件櫃里的情報收集起來，村子里有大用。收集完畢，等我通知離開。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很好，我要再次使用剛才的術離開，不要再大驚小怪了。謝謝……」
……
「菜鳥！菜鳥！這裡是鳥巢，請回話。」
「水鏡，我們都聽到了。」
「喂，暗號啊。門口的老人沒為難你們吧。」
「沒有，就抱怨了幾句今天人太多打擾他睡覺了。」
「很好，一會兒等我通知。完畢。」
……
今天是炎次最後一次執行巡邏任務，今天過後，他就要調到組織里的其他基地了。之前遇到的一個「客人」差點越界，本想等他腳尖越界的那一刻全力轟殺，讓組織的凶名在「客人」們的腦海中深刻一些。沒想到目標在越界之前看了看地圖到了下層。這也是他調離的原因：門口那個看門老頭兒心太好，總把禁區給「客人」標記出來。沒有「節目」，自己留在這裡做什麼？
空氣里瀰漫著噁心的味道，就不能消除得淡一些？還有，紙片亂飛。人都死光了，不會打掃嗎？果然是雨之國的基地，和這個國家一樣混亂。
和自己一起巡邏的，就是個悶葫蘆。話也沒有，雙眼無神。拜託，你是守衛好不好。紙都到你身上了，你好歹清理下吧。呃，自己身上也有。誰把換氣扇開這麼大？不對，沒感覺到風，入侵者！是入侵者！
炎次意識到有入侵者進攻，第一反應是拉響警報，然而為時已晚！先是隊友被白色洪流淹沒，進而自己的手距離警報只有咫尺之遙。雙手被胳膊上不斷增厚的紙束縛，腳踝也被什麼東西莫名其妙地綁住，卻不是胳膊上的紙。
「噗！」透明的劍尖從心臟部位穿出，不過炎次的眼中空無一物。「監控……是……誰……是誰殺……了……」
「恭喜你生的普通，死的憋屈。菜鳥菜鳥，這裡是鳥巢。捕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