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跟蹤
河合武在卓巳被炸死後，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對木葉宇智波三人的圍殺。暗殺嘛，一擊不中，遠遁千里。哪像死去的卓巳？滿腦子肌肉，只會揮舞著砍刀和那幾條爛鏈子像個武士一樣戰鬥。有的時候想想那樣的人能成為忍者一直活著真是奇迹。
「阿武，卓巳死了咱們卻沒有把他的屍體帶回去，換金所會找咱們麻煩的。」劍太向河合武說道。在雨之國的戰爭，吸引著很多「食腐者」的目光。地下換金所是其中最大的一股勢力！由於很多具有高額賞金的忍者會出現在戰場，換金所甚至已經派出了專屬自己的忍者獵殺賞金名單上的人，而卓巳就是隸屬換金所的獵殺者。
「卓巳的等級不高，要不然會聯繫其他隊伍去對付木葉的上忍了。而且剛才的情況，誰還有空把他的屍體搶回來？咱們多找幾個目標殺掉交差就可以了，比如砂隱和岩隱的忍者。」
「……被村子發現就慘了。」
「手腳乾淨點，讓木葉替咱們背黑鍋……這種事又不是沒做過。」
「同意。」沒說話的雨忍聲音低沉，竟是用的腹語。
「琦坊也同意了，就這麼辦！」
河合武、劍太與琦坊三人組隊多年，靠著嫻熟的配合幹掉了很多實力超過三人的目標。
河合武和琦坊擅長水遁，劍太更精通雷遁。三人的暗殺戰術很簡單：琦坊用霧隱術干擾敵人視線，河合武負責近戰，劍太用雷遁偷襲！
這次只是按照戰場上的習慣，在幹掉首要目標後到外圍伏擊支援的小隊。輕易地將穿著中忍馬甲的冒失黃髮小子陰死，已經是河合武三人賺到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將任務目標的屍體送去換金所。
河合武認為被炸死的水鏡，感知著前方若有若無的空間坐標，不斷調整著行進方向。
「水鏡，還能夠感知到嗎？」宇智波風問道。
「可以，他們停下了。咱們再趕一段路，也休息會兒。「
三河塞的戰鬥后，水鏡夜以繼日地嘗試中，終於用飛雷神之術創造出屬於自己的空間印記：形如太極，卻未分陰陽。更為關鍵的是，這些印記可以輕易地刻在用查克拉改造的白紙上。
和水門的情況相同，水鏡也需要一定時間才能發動飛雷神之術，還遠遠達不到實戰的效果。
就在剛才的戰鬥中，以分身觸發陷阱的水鏡隱匿在旁，用紙分身替換了宇智波風三人，又將刻有空間印記的紙屑附著在河合武的外衣上。現在的忍界，只有自己和小南會用紙忍術，又有誰能想到這張紙片會像雷達一樣將目標的位置傳遞給水鏡呢？
十分鐘后。
「估計咱們要保護的人已經死亡。「水鏡一行四人在戰鬥造成的廢墟中找到了三具木葉同伴的屍體，卻唯獨缺少任務目標，而這處廢墟正是地圖上標註的任務目的地。「繼續追，看看他們要把人帶到哪裡去。」
……
「水鏡，怎麼了？」宇智波風眼見領頭的水鏡停下腳步，問道。
「坐標好模糊啊……」
「坐標？」
「對，我在攻擊慶的雨忍身上種下了坐標，才能一路跟蹤他們到這裡。但是坐標突然變模糊……咱們再往前走走吧。「
一段時間后，一座破敗的神社出現在四人面前。通往神社的參道長滿荒草，兩側石制的守護獸失去了頭顱。拜殿還算完整，只有屋頂的四處飛檐缺失了一角。洞開的大門如猛獸張開的巨嘴，意欲擇人而噬。
「不要再走了！」制止了前進的隊友，水鏡說道：「就在這個位置坐標變模糊，我懷疑有結界的干擾。你們就在這裡等著雨忍出來。」
「我們？我們就在這裡乾等著，那你呢？」宇智波和樹急道。
「和樹，聽水鏡把話說完。」
「我有辦法進去，但是沒法帶上你們。」
「我不同意！這樣做太危險了，還是我們一起在外面等。」宇智波風反駁道。
「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好了後路！我是隊長，聽我的。」不容三人再辯駁。水鏡雙手結印，一張刻有空間印記的紙片，順著微風在空中翩翩起舞，方向正對神社拜殿的大門。
紙片附帶的坐標同樣產生了模糊，不過相較於河合武身上的清晰度，已經高了不少。飛雷神之術的發動需要兩個步驟。第一步是感知空間坐標，第二步是打開連接坐標處的通道，讓施術者通過。水鏡和水門兩人都卡在第二步，無法瞬時穩定空間通道。當紙片飄進拜殿內時，水鏡終於用忍術穩定住了空間通道。
在水鏡的感知里，周圍有兩處空間泛起漣漪。這種空間漣漪只有掌握飛雷神之術的人才能感應到。漣漪的擴散程度逐漸加快，最終開闢出兩座橢圓形的「門」。其中一座門，邊緣清晰，可容一人通過：水鏡知道這對應剛送進結界內的空間坐標。而另外一座相對較小、有些模糊的「門」，自然對應河合武身上的空間坐標。
「我進去了！」留下返回的飛雷神印記，水鏡一閃身來到了神社的拜殿內。穿越空間的場景變化類似觀看高速切換的幻燈片，有些頭暈，但是對施術者影響不大。
拜殿內的空間沒有其建築外表看起來那麼寬闊，除了大門，其餘三面都是嚴實的牆壁，既沒有窗戶，也沒有通向本殿的後門。
水鏡用手指沿著牆壁與地板接縫試探，尋找暗門。空間坐標告訴水鏡，河合武等人就在地下。「這裡，找到了……」沒有等待太久，水鏡抓住一塊石磚稍稍用力，「隆隆」的聲響中，一條向下的通道出現。「又要鑽地道，這些老鼠！」
邁步踩著潮濕的樓梯，水鏡的外表從頭頂開始改變。一層層的紙片如羽毛般向腳底覆蓋，每覆蓋一寸身體，紙片的顏色會根據水鏡的變身術改變。完全進入通道時，水鏡已經變身成了一名雨忍，看起來三十幾歲的樣子，歪戴著護額，一身頹廢的氣質。
在宇智波風這邊，水鏡眨眼間的消失讓三人不知所措。「這是什麼忍術？」宇智波和樹問道，如果水鏡在教訓自己的時候早拿出這種詭異的忍術，自己也不會挑釁他好幾次……
「不知道，最近只看到他在切葉子……」宇智波風想到：「怪不得哲也在信里對波風水鏡的評價那麼高，還讓我們好好聽命於他，這種秘術哪能是靠著哥哥才能升任中忍的人能夠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