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無上黃金瞳 - 第269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是見個真章,實際上有些高看那幾個鬼子和棒子了,因為之前對極武道館的實力嚴重估計不足,他們以為派幾個一流高手就足以將極武道館打壓下去,所以,接下來的幾場戰鬥也全部是以極武道館一方的獲勝告終。 而且,因為有牛天和李同的榜樣在,羅剛等幾人也是卯足了勁兒,他們的對手沒有一個活著走下擂台,全部被當場送進了地獄!
不過,因為小鬼子和棒子們已經提高了警惕,這幾場戰鬥打得也比前兩場要艱苦一些,平均每場花了十五分鐘才結束,而且四人也都受了輕重不一的傷勢。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們想要贏得漂亮一些,幾乎每一次交手都是硬打硬拼,不願意將時間拖得太久的緣故,如果穩紮穩打,逐步擴大優勢,最終再給與對手致命一擊的話情況就會好上很多了。
等到第六場比武結束,現場的氣氛已經達到了**。雖然剛開始龜田和也和朴安永被打死的時候還有些觀眾對血腥的場面有些不適應,但當第六個人被狠狠地摔在地板上砸成一灘爛泥的時候,所有人都忘記了害怕,瞪著充滿血絲的雙眼,聲嘶力竭地大喊著,以發泄自己激蕩的情緒。
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其實很簡單:人是社會性的動物,很容易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也許某一個人在獨處的時候很安靜,平時也表現得很內向,但當他處在一個狂熱的環境中時,就會不自覺地被感染,從而變得激情起來。所以在社會心理學中有一個著名的論斷——一個人是理性的,但一群人卻是盲從的。這一點,只要想一下諸如傳銷、邪教之類的組織就知道了,那裡面有些人做的事情在普通人看來很不可思議,甚至連他們自己在退出之後都不敢相信,但當時卻偏偏就發生了。
此外,極武道館這一方也是充滿了喜氣洋洋的氣氛,雖然羅剛四人多少受了一些傷,但都算不上嚴重,將養一段時間也就可以恢復了,這點傷勢完全在六戰全勝的戰績面前實在不值得一提。
反觀擂台對面,則完全是一副截然相反的情景,一個多小時前還是趾高氣昂的七個武者此時已經有六個躺在地上,變成了冰冷的屍體,那幾個陪同前來的官員,也一個個像是斗敗的公雞一樣耷拉下了腦袋。在比武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敢仗著自己的身份囂張一下,但現在卻是連個屁都不敢放了,人家擺明了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他們還裝什麼大瓣兒蒜?極武道館的這些人可一個個都兇悍得很,連他們恨不得當祖宗供起來的日韓貴賓都說殺就殺,他們又算老幾?要是真把人家惹急了,像殺只雞一樣把他們給捏死可就沒地方說理了。
說白了,這些人就是犯賤,給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連自己吃幾碗飯都忘了,非得要狠狠地收拾一番才能老實。
…………
「這是最後一場了,二哥你就辛苦一下吧,那個傢伙也是一位超一流高手,其他人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掃了一眼擂台對面碩果僅存的最後一個對手,凌少南轉頭對衛少名說道。極武道館一方出場的弟子都是由他在衡量對方的實力之後親自選定的,每個人都比他們的對手強出一線,這才是他們能保持全勝的最重要原因。若是沒有這個優勢,他們想要取得這個成績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被對手玩個田忌賽馬,說不定還會有弟子重傷甚至戰死的可能。
本來,除了衛少名,他們這一方還有一個超一流的高手——前不久剛剛突破的武進,不過因為今天有不少武林人士前來觀戰,所以凌少南就把他雪藏了起來,免得被這些人認出后平生波瀾,他現在還不打算跟張奐把持的八極門發生正面衝突。
「嗯,好,我也很久沒有活動了,今天就舒活舒活筋骨!」痛快地答應一聲,衛少名起身站了起來,看著其他弟子揚威,他的熱血早就已經沸騰了,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用對手的屍體為今天的比武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而就在這時,擂台對面僅剩的那個鬼子已經先他一步跳到了台上,讓衛少名不禁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對方現在只剩下一個人,也就無所謂誰先上台了,難道他們還能從日本空降一個人過來不成?
「老夫乃大日本帝國合氣會武田正男,聽聞極武道館的總教官是一位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老夫不才,想向他請教一番,不知總教官先生可否滿足老夫這個心愿?」老鬼子跳上擂台後,並沒有站在邊緣等待自己的對手,而是往前走了幾步,面對極武道館的選手席,用怪腔怪調的生硬漢語揚聲說道。
「嗯?」聽到這老頭的話,衛少名正要邁出去的腳步頓時止住了,扭過頭看向凌少南,等待著他的決定。
「哦?」先是一愣,凌少南很快又輕笑了起來,這老鬼子到現在還沒有死心,估計他之前打聽過,知道自己的年齡,所以想要通過打敗自己來挽回面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過,就算答應他又怎樣,他還能翻得了天去?
想到這裡,凌少南也站了起來,朝著衛少名聳了聳肩膀:「不好意思二哥,既然人家指名挑戰,看來這一場要讓給我了。」
老實說,凌少南並不喜歡站在公眾的目光之下,這兩年來他也一直表現得很低調,唯一一次公開出現還是去年小妹被綁架后在警察局舉辦的新聞發布會上。不過,他的性格中從來沒有「逃避」這個詞,既然武田正男當眾向他發出了挑戰,他就當做沒聽見。
「好吧,不過這傢伙眼光還真是沒得說。」被搶了表現的機會,衛少名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他知道以凌少南的性格,只要做出了決定就很難改變,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至於他話中的意思是誇武田正男一眼就選中了極武道館實力最強的人,還是譏諷他不自量力就不得而知了。
將外套脫下來放在椅子上(因為本來沒有打算上場,所以今天凌少南是穿西裝來的,而不是像衛少名和其他弟子一樣換上了道服),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凌少南轉頭微笑著向坐在後面看台上的**三人點頭致意了一下,抬步向擂台上走了過去。
他的步子邁得相當隨意,不像其他弟子那樣每一步的步幅都完全一致,像是用尺子量出來的一樣,而是如同閑庭信步,沒有一點規律,至少在一般武者眼裡,凌少南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跟一個普通人毫無二致。
不過,這幅姿態落在武田正男眼裡就不一樣了。武田是一位能夠稱得上「武道大家」的真正高手,放在武術盛行的古代也是有資格開山立派的宗師級人物,他的眼光比普通武者要深刻得多。在他眼中,此時的凌少南看似毫無戒備,渾身上下都是破綻,但實際上每一處破綻都是一個陷阱,如果自以為發現了他的弱點而進行攻擊的話必然會遭到最強烈的反擊!
這個發現讓武田正男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確如凌少南所想,在來到滬市之後他就專門搜集極武道館的情報,當知道凌少南這個總教官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時候,立刻得出了一個結論——凌少南本身並沒有什麼實力,只是憑藉跟衛少名這個總館主的兄弟關係才得到這個職位的,這跟在很多家族企業中老闆的家人佔據高位是一個道理。
有了這個結論之後,武田很快就做出了計劃,打算在擂台上將凌少南擊殺,沉重打擊極武道館的士氣,讓他們不戰而潰。
可惜,計劃是挺好,卻沒有實施的機會,直到己方被宰得只剩下他一個人凌少南都沒有上場。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不顧身份地出言挑戰了,因為這已經是他最後的機會,這次對極武道館的挑戰發展成現在的樣子,他這個帶隊之人難辭其咎,就算最後一場贏了,如果沒有一點有分量的戰績,他回日本后也難免落個破腹自殺的下場。所以,他能否保住性命就看能不能把凌少南打死在擂台上了。
可是,在親眼見到凌少南之後,武田就像是別人兜頭澆了一盆冰水一樣,所有的希望都瞬間破滅了,這哪裡是他想象中憑藉兄長上位的二世祖?分明就是比剛才出場的所有人,甚至比他曾經遇到過的任何對手都更加強大的超級高手!這下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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