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講課

  「我們為什麼要學習數學呢？」


  路魚正在上數學的公開課，廣場上人山人海，在前面是一個個小朋友，平常鬧騰的他們此時很安靜的端坐著，認真聽路魚講課。而成年人就有些激動，不免得生出了一些聲響。


  憑藉音響，他的聲音傳播到了很遠，因為投影儀器還沒有生產的緣故，所以就暫借了希羅商會所有的影像電話蟲，將要給大家看的影像投射到一張大白幕上。


  「相信大家都不清楚，我們學習一些基本運算，如加減乘除，就能夠解決生活當中的一切，卻為何還要學習更高深的，看似無用的數學呢？」


  「首先我先要告訴大家，之所以大家看來，數學很難有什麼用處。那是因為它本身並不像是物理化學等等的知識，而是觀測手段……」


  「我想問一下大家，如果你的眼睛如果沒有了會怎麼樣？」


  「看不見東西，很麻煩……」前面，有一個男孩在閉著眼睛說道。


  「對，這個小朋友做的很對……」路魚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說道：「大家先向這一位小朋友學習，看閉上了眼睛是什麼感覺……」


  廣場上的眾人看著影像當中那個小男孩閉目的身影，便接連的閉上了眼睛。


  「大家感覺到的是什麼……」路魚說道，「相信大家雖然說不出那種感覺，但確實是感受到了那種沒有眼睛的感覺！」


  「那麼我現在問大家，如果大家能夠多出一雙『眼睛』呢？」


  「現在把你們的眼睛睜開來，再嘗試是什麼感覺……」


  大家聽著這聲音，便將合上的眼眸掙了開來，一個個帶著思索。


  「雖然說大家因為一直眼睛的緣故，對於感觸並不深……」路魚將零到十這幾個最簡單的數字拉到了影像上，說道：「那麼大家對於這十個數字有什麼感覺，像不像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眸的那種微妙感覺……」


  「是！」


  「沒錯。」


  「的確有這一種感覺……」


  雖然大多數人有些不懂，但還有有不少的聲音響起。


  「我現在就告訴大家，數學不是知識，而是類似眼睛的感知器官，也可以說是唯心那不可見的感知器官……」


  「1，2，3，4，5，6，7，8，9，這些數字就像是我們閉著眼摸出的眼睛一部分所能接受的信息，而我們再用這些摸索出來的有規律的信息，不斷地推導出睜開眼睛所能看到的景物……」


  路魚有理有序的說著數學存在的意義，以引導人們對於數學的興趣，也加強他們心中唯物主義觀念的形成，「我們所見到的數學公式，就是我們所不能見到的物體的另一面景象……」


  四十分鐘的講座，他說的不快不慢，當說到重要處的時候，還會接連用幾個說法來將那個知識將透徹。


  最後，下課鈴響起。


  路魚微微向大家鞠了一個躬，說道：「感謝大家來抽出時間來聽這一門課程，我請大家好好記住這一堂課，記住這一堂課我所說的數學的意義……」


  廣場上的人霎時間寂靜了下來，面面相覷，很是不知所措，對於講台上的主席，他們心中都不免有著信仰的色彩，與神等同。


  可是此時，主席所做出的鞠躬，感謝，請……都讓得他們的信仰動搖了。


  主席，他現在是一個教師，一個傳播知識，當人們接受了這些知識就會開心的學者，卻是找不到一絲關於神聖的威嚴。


  「主席，我想問一下，既然數學那麼重要，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學習文學呢？」孩子們最單純，當沒有感受到威嚴，只有和藹之後，就有一個平常喜歡調皮搗蛋的孩子舉起手來發問，似乎是很不想要學習那一大篇一大篇的文章。


  「……」


  路魚聽著深深地思索著，也沒有去責怪那個孩子。


  場上的眾人也在希冀的望著，雖然主席剝去了神聖的外衣，但彷彿……這才是真正的神聖……一個純粹的不帶有任何意義的聖人！


  最後，路魚開口說道：「我們所看到的是文字，傳遞的卻是寫字的人的那一股精氣神，我們流著先祖們的血，而憑藉那一篇篇的文章，還能繼承他們的心……」


  「文學，是讓得過去和現在相連，也是讓得現在流傳到未來……這是能夠穿破時空阻礙的手！」


  ~~~

  路魚收拾著講課的東西，剛想要抽空回到薇兒的身旁，卻沒有想到一個很是慌張的衛兵來到，見到他便連忙的敬禮，迅速說道：「報告主席，有人鬧事……」


  「怎麼，解決不了嗎？」路魚也有些奇怪，自從自己講課開始，島嶼的另一邊就有一些動靜，一直沒有解決。


  「主席……那個……不是敵人……」衛兵頓了一頓，說道：「是廚師。」


  「廚師？」路魚挑了挑眉問道。


  「是的。」衛兵回答說道：「那是一個眉毛有些卷的廚師，聽說我們這裡有獨特的食材，便驅著採購船來到的了這裡，可是……我們向外售賣的食材數量以及到了零，都是要儲存起來預備的……」


  「然後那個就提出廚藝比賽，要是他勝利了，就得賣一些食材給他們。炊事班的戰友們輸了……」


  「輸了那就輸了，那就給他，他一個人也要不了太多吧！」路魚說道。


  「的確，他要不了太多……」衛兵有些為難，但最後還是咬著牙說道：「可是那個人說炊事班的廚藝雖然不如何，但的確有著一些可取之處，提出再比斗，他贏了什麼都不要，輸了呢就將食材還給我們……然後所有炊事兵都跟他杠上了。」


  衛兵有些擔心，主席會惱怒他們不守紀律，居然耗費時間來跟外面的廚子接連不斷的比斗……


  「帶我去。」


  路魚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吩咐向了衛兵，接著他搖了搖頭，「不，我自己去快點。」


  「啊，主席，不是這麼嚴重吧，主席吩咐我一聲就可以……」衛兵頓時慌了，主席的時間多麼寶貴，可是此時居然要親自去，肯定炊事兵的爭勇好鬥惹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