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殘暴
「很好吃……謝謝。」
索隆將小女孩扶起,同時對眼前的貝爾梅伯公子露出了一個笑容。
劍滅敵,劍滅親,劍滅己!想來大半個月之前他還是看得不夠清啊,什麼權柄,什麼力量,一劍斬滅才是正道。
「噗通!」貝爾梅伯公子很乾脆的跪在了地上,恐懼的說道:「別殺我,我爹是上校,你殺了我會被我老爸列為通緝犯的!」
「算你走運,如果你剛才說殺了女孩……」索隆哼哼的笑著,說道:「你現在已經被打碎了腦袋。」
「呼……」
隨著這一口氣呼出去,貝爾梅伯已經感覺渾身輕飄飄了起來。
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太痛快了。
然而,貝爾梅伯發現自己的感覺並非是錯誤,自己真的懸起來了。索隆一隻手拎起了他的后領,向著大樓走去。
一旁的衛兵在不知不覺間已然倒在了地上,看樣子應該是暈了過去。
「大爺,幹嘛?」貝爾梅伯少爺此時很乾脆的當了孫子,諂媚的笑道。
「拿刀……」對著貝爾梅伯陰測測的說道,其餘兩把刀他可以不管,但那一把青梅竹馬的遺刀,寧願死都不願意丟失。
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來這邊請,在我房子里……」貝爾梅伯指路,同時,他眼中恍然間多了一個紅衣男子,而眼中的小女孩則眨眼間不見了,瞬間從脊梁骨中冒出了冷氣,身體頓時涼了半截。
他絕對,絕對,絕對可以打賭,剛才那個小女孩還在自己眼中,而這個紅衣男子根本不在。
這比鬼神還要詭異!
很快,索隆拿到了自己的刀,同時以一種危險的眼神看向了貝爾梅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啊!
貝爾梅伯也清楚,接下來一定很痛苦。
「別……」
路飛制止了握起了拳頭的索隆。
「怎麼?」
索隆問道,停了下來。
貝爾梅伯原本恐懼的眸光消散,極為激動的看著那個比鬼神還要詭異的紅衣男子,好人啊!
「帶走,這裡打不好……」路飛答道,「而且有一件事需要他來完成。」
「好吧!」索隆點點頭,重新拎起了貝爾梅伯少爺,直接從窗外一躍而下。
「想飛嗎?」路飛問向了手中的小女孩,別人能夠解決的困難不用去幫忙,但好人要有好報,好人要有糖吃。
「想。」小女孩眼中呈現了興奮的光彩,高興的點了點頭。
「那抱緊我。」
路飛將小女孩背了起來,來到了窗前,也沒有太多的動作,就這麼踏步一躍,輕盈的躍向了高空當中,宛若飛燕一般略過了青空。
在經過娜美的上空的時候,路飛喊了一聲讓她回到餐館。娜美很迷糊的打著轉,往四周望了一望,發現不見人影,不由得疑惑聲音從哪兒傳來的。
待力量耗盡,路飛又重重的踏碎了空氣,爆炸聲在腳下轟鳴,勢頭很驚人,但速度一下子慢了起來,一秒也就是三十多米。
這樣暴踏空氣,其實是一種很低略的技巧,空氣的物理密度很低,遠遠比不上大地,發揮出一百份力量,只能得到一份速度。
路飛可以打出四方上下的罡風,令其相互激蕩,化作一道渾圓的風域,讓大風帶著身體而行,能夠達到近百米的速度,且裡面的氣流如河流一般推動,生生不息,比之硬生生暴踏空氣的能速比好了上百倍。
但可惜,風域里的罡風一個小女孩根本不能夠承受得住,要想帶人,就只能用最粗糙的技巧了。
不過也好,能夠讓得小女孩多體驗一會飛在天空上的感覺。
「呵呵呵……」
如銀鈴一般的笑聲從身後傳來,路飛的臉上顯露出了一絲微笑。
很快,兩人回到了餐館附近,與索隆一同到達。
「厲害!」
索隆望著從天而降的路飛,不由讚歎了一句。
「……」他手上的貝爾梅伯少爺已經暈了過去,他可以確信,這個比神還要聖得多的紅衣男子是個徹徹底底大魔王。
很遺憾,這個世界並沒有「仙」之名。
待將小女孩交還給她媽媽,路飛也迅速的望著娜美所在的地方而去,依靠萬物氣功感覺到她一個人獨自行走著,生著悶氣。
「這也太嬌貴了吧!」
路飛不由得念叨了兩句,也很疑惑,按照『易』提供的信息,娜美不可能就這樣發起了悶氣。
果不其然,當他來到的時候,娜美理都沒理,直接越過他而去。
「小心點,快越線了哦!」家裡的首長溫柔的提醒。
「咳……」
路飛很正經很嚴肅的跟在了娜美的身後。
他很強,無敵。
但卷奈絕對能夠殺了他。
回到餐館的時間花的時間略久,不過路飛看著書籍,汲取知識,準備衝刺「基因覺醒」倒也是無所謂。
餐館的二樓,娜美看著被打的滿身腫脹,卻還是保持著尊敬有禮的模樣的紈絝,不由得笑出了聲,然後向後面的路飛問道:「做什麼?」
「炸藥有一個特性?」路飛問道,「相同的質量,凝壓的越緊,威力越大。」
「而且……」
「只需要一點火花就能夠使得凝壓的炸藥迅速的爆發……」
娜美搖了搖頭,表示不懂。
……
……
「混賬,你居然沒有將那個闖進操場的罪犯處死……」
海軍大樓內,上校蒙卡對著被擊倒在地的衛兵咆哮,他身材極為高大,渾身肌肉強橫,如同鐵鑄成的一般,而從腕部斷開的右手手臂,被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板斧,非人的模樣頗為恐怖。
「抱歉,他們太強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擊暈在地,讓得貝爾梅伯少爺被劫去……」衛兵低著頭,恐懼的說道。
「我問的是你為什麼不將那個闖進操場的罪犯處死……」上校蒙卡拖著大斧過來,陰寒的說道。
「她還是個孩子,一個小女孩……」
衛兵有些不知所措,慌忙而驚顫的答道。
「噗!」
上校蒙卡拖著長斧,直接將這個衛兵分屍,臟腑紅血濺落了一地,而鋒利平滑的斧刃上不沾一滴血。
「我說的就是法,違抗法,就得去死……」
暴戾的聲音傳遍了附近的海軍,他們顫抖著,也握著拳,心中狂喊著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