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民不畏死
死了！死了！死了！
娜美看著眼前窮凶極惡的海賊，又看了看身邊男子，雖然不算孱弱，但看著也不算強橫，完全不給人安全感。
雖然說憑個人感覺，她喜歡這樣的男子，可在此時一點用都沒有。她發現自己喜歡上有很強大的力量的人，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儒雅卻又暴力的人嗎？
這完全是不可能的！
娜美絕望了。
海賊們也抱著相同的心思，望著路飛那細皮嫩肉的胳膊腿，嘖嘖稱讚，宛若看著一個待宰的羔羊，評論著是否好吃。
「你願意做懦夫一輩子，還是願意做英雄，哪怕只有幾分鐘。」
面對著一眾海賊，路飛忽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神色有些感嘆。
「什麼英雄不英雄，如果不是為了村子，我願意在橘子園裡種一輩子橘子，也不要出海。」娜美驀地鬧騰了起來，開什麼玩笑，就快贖回村子，但沒有想到卻要死在這裡。
「嘿嘿嘿……你就是因為這樣站在這裡嗎？」走近前來的亞爾麗塔彷彿是微笑，卻是一副獰笑的樣子詢問道：「很遺憾，英雄，在這片大海上，力量才是真理。沒有力量的人，只能任人玩弄！」
一眾海賊們也在嘲笑，諷刺他腦子秀逗了。
「上，別擔心弄傷了，有了調料更加美味。」亞爾麗塔揮動了鐵棒，砸的空氣呼呼作響。
「殺……」
「嘿嘿老大，這兩個人你玩了沒死能不能給我……」
伴隨著嘈雜的亂音，這群海賊們揮刀向了圍著的兩人，雖然說這兩個人看著很弱小，但對於海賊來說，不要面子不要傷才是硬道理。
「嗚……」
娜美真的哭了出來。
「唉，哭做什麼？」
看著娜美這副害怕的模樣，路飛嘆了一口氣，他看都沒看斬過來的刀山劍雨，只是一揮手，擋在了前面。同時，將一包紙巾交給了哭著的娜美。
從顯露出來的修長的手看來，這一隻手很嫩，很柔和，彷彿嬰兒的手一般。
海賊們忽然起了一絲殘忍的笑容，既然這個人是白痴，那麼不小心殺了他也沒有所謂。
一個瞬息，十數把鋼鐵鑄造的刀劍就這樣斬在了手臂上，然而，一陣清脆的碰撞聲傳了出來，同時伴隨著一陣絢爛的火花。
咔嚓咔嚓。
鐵碎飛舞，以更快的速度穿梭向了海賊們。
血在濺出，一陣殘酷的死亡之音響徹了無垠無限的大海之中。
娜美一個激靈，抬起頭來。
便望見了路飛踏過了一眾死相殘忍的屍體，避開了血跡，很是乾淨，也帶著一抹很是純凈的笑容，說道：「看來，你們是選擇當作英雄。」
砰！
不遠處，有幾個海賊癱倒在了地上，伴隨著兵刃的脫手。
二十多個同伴死亡，鮮血紛飛，吟唱出了死亡交響，可是殺人的人乾淨而儒雅，滴血不染，彷彿一地死屍與他無關。
這更加令的人恐懼。
當聽到了那個「英雄」的評價。
所有的海賊都顫抖了，「你願意做懦夫一輩子，還是願意做英雄，哪怕只有幾分鐘。」並非是在自語，而是在詢問他們。
魔王！
眼前站著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地獄之中出來的魔王。
「噫……」
娜美眼角帶著淚，拿著紙巾懵了。
這發生了什麼事？
很快，她看清楚了。
路飛拿著一把雙刃的鐵劍，漆黑，鐵鋪都能打造的劍，走向了一眾恐懼著的海賊，快的根本看不清，劍痕在一個海賊身上顯現，然後噴出了鮮血，死亡。
他並非是劍客，真正的劍客只有自己才是唯一之劍，一劍破萬法。但劍是最好的殺生之器，而不是拳腳，很麻煩，也很臟。
要是直接一點用全力出拳，能夠用罡氣將眼前的所有敵人活生生地鎮死，但這一艘客船也會被撕裂，無法到達航行的終點。
漆黑的劍身橫掃，帶走了一朵朵生命，鮮血成雨，然而路飛身上依然很乾凈，不惹一絲塵埃，彷彿是在凡間行走的謫仙，在採摘嬌艷的花朵輕嗅芬芳。
但他也不是隨意的殺，看著『易』提供的信息，對於還被逼迫當海賊，卻還留有幾分善心的人留手，只是用劍脊將其拍打向了海中。
到了最後，路飛站在了亞爾麗塔的身前，眼中帶著憐憫，暗嘆了一聲被覺醒了的肥胖基因逼瘋了的可憐女人，便一手托起了砸過來的幾百斤的大鎚，隨意的將她扔到了大海之中。
「撞毀海賊船……」
路飛看著海中想要爬上船隻的海賊，吩咐向了五九，縱然還留有幾分善心，可終究是自己選擇當了罪惡的海賊，必須得有報應。
屹立著的鋼鐵巨獸靜悄悄的動了，卻很快速，帶來的慣性讓站在船首的克比一下子站不穩，差點摔倒在甲板上。
咔嚓咔嚓！
沒有絲毫阻礙，如人一巴掌拍打向豆腐一樣，數不清的木屑紛飛，整艘海賊船從中間開始碎裂，短短几秒，這一艘海賊船變成了大海中的浮屍。
這個世界上的木材受到奇異生命物質的滋潤，堅硬度比之沒有奇異生命物質的世界強的多，可鋼鐵的熔點是1500度，此中蘊含的力量根本不是所謂的奇異生命物質能夠彌補的。
善惡有報，蒼天無私！
路飛順應天意，以無為行事。
娜美小心翼翼避開所有死屍，踏著鮮血走到了船沿，來到了路飛的身邊，看著那一個個在木板上哭喊求救的人，又看了看那樸實無華的鋼鐵之舟，很相信自己在做夢。
「你想學嗎？」路飛詢問道。
「能學嗎？」娜美很聰慧，霎時間獃滯，卻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天上掉餡餅啊！
「海賊團中正好缺一個繪畫世界地圖的人……」
路飛所言非虛，雖然說完成了『易』的教育，可他的側重點是武學、科學、戰爭和政治，其餘的雖然懂，但做起來就尷尬了。
「你是海賊？不是海軍？」娜美很驚詫，但或許因為路飛剛才殺了一眾海賊，所以沒有顯露出厭惡。
「是海賊。」路飛答道。
「為什麼？」娜美也懂得路飛人好，所以也不再偽裝自己，將自己的好奇說了出來，路飛所做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跟海賊戰不上邊。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路飛垂眸，作為殺了天龍人賞金達到一億的人，行走在天空之下，無論如何只能當一個反世界政府的「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