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不愛我，痛苦的是你自己
該如何找出餘笙的下落？這是個難題。
第一霍子都懷疑子鬱，故此，他不可能透漏給我消息。
第二，我三番五次地欺騙他，他不可能在相信我。
回霍家的路上，二夫人對我說：“從前大嫂在的時候，我總是看她不順眼，覺得同樣是霍家的媳婦，她就是比我高貴些。
父親偏袒她，連子都的媽媽都要受委屈，就別更提我了，我的兒子也不如她的兒子，我也是萬萬想不到，我會是我們三個妯娌之中活得最為長久的一個。”
傻人自有傻福吧！
她見繆梓桐總是往我這裏跑，又問起子旭跟繆梓桐之間的事情，說他們都認識大半年了，能不能有戲？
我也不好告訴她，繆梓桐已經有了男朋友，就說：“繆小姐畢竟年紀還小，還二十出頭，即便有這個打算，可能談婚論嫁沒得那麽快吧？”
“那怎麽辦啊？我們家子旭都快要三十四歲了，再過兩月就是三十五歲了。”
我就安慰她說現在年輕人都不喜歡結婚，早早晚晚都沒得關係的。
她也就沒說什麽了，但是，我知道她內心裏肯定要想什麽主意，我覺得她這樣的逼婚心態還是由子旭自己去應付吧，我自己也是一堆煩心事兒，就沒得心思管她了。
我覺得她給了我一個好借口過來見蘇錦堂，還是要表示一下的，我說：“大夫人的遺物裏有兩顆夜明珠，您要不要？要的話，我拿來送給您。”
“夜明珠啊？哦，我倒是忘記了，大嫂跟大哥的定情信物是兩顆夜明珠，你說的不會是這兩顆夜明珠吧？”
“定情信物？”
我隻是想著試探一下，沒想到她真的知道？
“是啊……”
“可是，不是說，大夫人在跟子鬱爸爸確定婚事之前，都沒怎麽見過嗎？甚至都不知道她有殘疾的，怎麽會有定情信物呢？”
“是嗎？”二夫人也迷糊了，說：“我記得我見過一次的，她那麽告訴我的，她可寶貝這兩顆夜明珠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拿出來看看，說是他心愛的男人送給她的，不是大哥是誰？”
有問題啊！
我說：“我是無緣沒見過我這個公公，二嬸要不給我說說？我這個公公是個怎樣的人啊？”
二夫人想想說：“算個好人吧！”
“算個好人？”
“額，大哥這個人很不錯的，跟子鬱一樣很謙和，隻是，畢竟有點殘疾，這個人的心境不太好吧，多少有點自卑，平常也是跟子鬱一樣，有他一個人的世界很少跟大家打交道的。
公司的事情也是子旭跟子都的爸爸管得多一些，所以，霍家這‘家業傳長子’的規矩，才會讓他們幾個兄弟這麽不滿的？隻是萬萬沒想到一場火災，他們兄弟幾個全部死在裏麵了，小弟才二十歲呢！”
說到這個，二夫人又開始擦眼淚了，說：“現在怎麽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其實，霍家從前也挺熱鬧的。”
結婚後，子鬱的東西差不多都是我來整理的，但是，那次被他拿走的夜明珠與信件我卻始終沒有看到，月讓我覺得裏麵藏著一個大秘密的。
我讓子鬱把人販子團夥寄過來的照片給我，他問我要來做什麽？
我也沒有騙他說：“從前，跟子都在一起的時候，他答應過我幫我找家人的，他是從監獄這邊著手的，我懷疑他可能找到了，這些照片可能是他寄的。”
“目的呢？”
“他可能希望我回到他的身邊吧？”
我偷偷地瞧著子鬱的神色，他並沒得什麽介意的表現，說：“所以你早就把你的身世告訴了他？”
“嗯，很早以前就告訴了。”
“那麽我們之間的事情說了嗎？”
“還沒有，從前說過，但是，他不知道你就是那個少年，我那時候還很小，加上驚嚇過度，記憶都是片段的，如果不是那顆菩提子，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就是當年的少年。”
他聽著隻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把照片拿給我看說：“別著急，很多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本想把你小時候的照片放在尋人網上，但是，你五歲的樣子與你十歲的樣子應該是有很大變化的，我覺得這樣效果不佳。
這群人，寄了照片來，也沒得下文，讓我無處著手，我覺得這才是比較令人擔心的地方。”
是啊！這才是令人擔心的地方？
“不如，再等等。”
我說：“我想確認一下。”
“那如果子都說他找到了你的家，以此威脅你回到他的身邊，你會怎麽選擇？”
我篤定說：“他有妻子，我有丈夫，我怎麽回到他的身邊去？”
“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他的妻子，而我，如果他用某些事情來逼我，我與你的婚姻也很好解決，關鍵是你，如果你要回去，沒人攔得住你。”
他沒得醋意，好似已經將問題看到了。
我將手放在他的手上說：“你要是不信，那你就要我吧！”
他把手縮回去了說：“我守孝，要不得，淺淺，男人喜歡女人的身體，但是，我更喜歡一顆愛我的心，而不是一個行屍走肉的軀殼。
你留在我的身邊，我很高興，但是，我知道你不愛我。”
我解釋說：“不是這樣的。”
“其實，沒有關係！你不愛我，痛苦的是你自己。”
好些話，我們都沒有說清楚，今天，他突然這麽說，讓我不知所措。
我以為我可以騙得了他，實質，早早就被他給看穿了。
“子都離開霍家的那兩年，我想你應該真心開心過吧！”
我說：“有的。”
他對我這個答案並不滿意，所以把照片給我就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想他此時一定在想，一個人太聰明了，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兒，有些事情，要糊糊塗塗的，才能夠開心的。
我想我可以讓我一生的陪伴來回報他給我的一切吧。
我帶著如如去遊樂場玩，“巧遇”了霍子都。
如如見了他興高采烈的，非要他帶她玩旋轉木馬，她還想要玩海盜船，子都說：“哇，你膽子好大啊，我都不敢玩啊！”
“要玩要玩。”
子都說：“那我帶你去玩過山車吧。”
“好哇好哇！”
結果如如聽見那過山車上的人發出的尖叫聲，嚇得都快要鑽到霍子都衣服裏麵去了，子都笑說：“我還真以為你膽子好大呢？膽小鬼。”
如如說：“那你膽大鬼。”
霍子都無言以對，他喜歡這個與“小鬼”對應的“大鬼”。
我在附近的甜點屋裏點了東西，如如喜歡吃這裏的甜甜圈。
她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把甜甜圈都據為己有，霍子都說：“給三叔一個好不好？”
“媽媽說這是小孩子吃的，三叔都這麽大了，不能吃了。”
霍子都說：“你媽媽專門教你歪理。”
於是他從她的身邊搶了一個，如如快要哭了，憋著嘴巴瞧著我說：“媽媽，三叔好壞。”
我問：“那怎麽辦？”
“幫我搶回來嘛……”
“你自己不知道搶。”
她一本正經地解釋說：“可我太小了，我搶不過他嘛。”
“我也搶不過啊！”
“那我回家告訴爸爸！”
霍子都把甜甜圈還回去了，再不還回去，眼淚都要滿出來了，如如一副小委屈的表情，我都懷疑這個娃娃，不是我生的，這麽可愛！
“小氣鬼！你這麽多，分給我一個怎麽啦？這些都是三叔花錢買的……”
如如拿手在臉上畫了畫說：“搶小孩子的東西，你是羞羞鬼，羞羞……”
甜品店贈送了小玩具，如如就邊吃邊研究轉動齒輪，手腳就可以動的小娃娃。
我問道：“你把餘笙怎麽樣了？”
“他讓你來問的？”
我沒說話，他不屑說：“我就知道，沒點事兒，你也不會來找我。”
“不是他讓來的，是我覺得，你不能把人一直這麽關著，餘笙是霍家的員工，萬一出了個好歹，你怎麽跟他的父母交代？”
“誰會知道我把她關起來了？我不信這世界上有什麽硬骨頭的，隻是，還沒有攻陷她的弱點而已。”
他好奇地問我說：“根據你的經驗，女人怕什麽？”
“毀容！”
他點頭說：“你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提示，所以，不要騙我，不然下一次這個可能就是要付出的代價了。”
我吸了一口飲料說：“那如果在毀容與陪你睡這兩個裏麵，讓你選擇一個，你選我的什麽？”
他笑了說：“那自然是你陪我睡的好。”
“你信不信你老婆知道了，會剝了你的皮。”
他不以為然地說：“她沒這個本事。”
我半開玩笑說：“那你把餘笙放了，我陪你睡……”
霍子都不信說：“他竟然讓你付出這樣的代價，看來餘笙出賣了我不少信息。”
“跟他沒關係，是我想念你。”
他盯著我說：“在說謊。”
“所以，這是代價。”
“可是，你說謊的代價是什麽，由我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
我就不說話了，隻是一心一意地吃著甜點，突然，他抬手給我擦了一下在嘴巴說：“他與京州集團合作的物流基地投資了不少錢，但是，據我所知，他收購霍氏散股也費了不少錢，你知道他的財政問題嗎？有沒有缺口？”
我抬頭說：“我不太清楚，總之，我丈夫沒短我們母女的花銷。”
“我懷疑他出賣了霍氏的股份，你提醒他一下，他這樣會很危險的，爺爺說過霍氏集團的股份是不能賣的，必須保持在霍家持股51 ％，這樣才能夠保證霍家人在霍氏集團的經營權。”
我說：“我不懂這些的！我也不能出賣我的丈夫。”
我想子鬱應該是資金不寬裕了吧？這個物流機構看樣子投了不少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