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看到我不高興嗎?
我隻感覺突然被人用麻袋罩住了,然後就什麽也看不見了,緊隨著聞見了一股奇香,就這麽昏迷過去了。
等我醒過來,我也不知道這是自己在哪裏?
我驚慌失措地喊道:“如如,如如……”
我環顧著我所處的位置,這似乎並不是“牢籠”?這是一間很正常的房間。
而且,我還很熟悉。
恍然間“國色天香”四個字浮現在我的腦海裏,自從虞麗雅把這裏賣給黑幫分子之後,我就再也沒有來這裏了?
據說這裏還做著從前一樣的營生,但是名氣已經大大不如蘇錦堂在的時刻了。
門外有人喊道:“秦爺,人好像醒了……”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鋪著華麗的地毯走廊裏,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瀟灑地朝我走了過來,我想我是被嚇著了,我練練後退了好幾步。
直到我的身體撞到了房間裏的櫃子,直到我感覺到疼,我才真正的清醒過來,這不是個夢。
蘇錦堂朝我笑道:“淺淺,你看到我不高興嗎?”
我懷疑自己眼花了,蘇錦堂早早就死於那場車禍了,但是,實質上,我隻看到了他的證件,他的屍體已經被水給泡腫了?
我眨了眨眼睛,木木地喊道:“小、小爺……”
猝不及防,蘇錦堂的手已經落在我的臉上說:“難為你還記得我,還記得我鍾愛的木棉花……”
我感覺自己在冒冷汗猜測地問道:“秦、秦先生?”
“你這是在害怕嗎?我曾經想過,當我再一次出現在你的生命裏時,你會不會激動地朝我抱過來?”
“你、你沒死?”
突然,蘇錦堂有點發燥地捏住了我的嘴巴,說:“我對你,很失望,這個時候,你離開霍家,打算去哪裏?”
我抓住他的手,是真真實實的手。
“你活著?還活著?”我激動得淚水直流,我說:“我一直以為你死了?一直以為你已經死了?”
原來他不僅僅沒有死,他還換了一個身份,重新回到了國色天香,他生活在麵具下?他依舊盯著霍家?
我問道:“如如呢?我的女兒呢?”
“她姓霍,姓霍的人都不該有好結果……”
我喊道:“她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你把她怎麽啦?怎麽啦?把孩子還給我,還給我……”
我顧不上與他“敘舊”,我朝他憤怒地喊著。
他並不介意我的脾氣,隻是笑說:“我的淺淺長大了,她開始保護自己的孩子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怎麽回事兒?買走的‘國色天香’的人不是那個黑幫分子秦爺嗎?秦爺?你就是秦爺?”
我一下子推開了他距離他好遠,指著他說:“你、你的背後是黑幫分子?所以,那些年你才能夠在這座城裏混得風生水起?”
他搖頭說:“我不是……”
“你做了什麽?都做了些什麽?你沒有死,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我跟你說過,我們不要報仇了,我們一起離開,那時我已經想到萬全之策從霍子都的身邊離開了……”
“你現在問這個有什麽意義?你嫁到了霍家,你給霍家的男人生了孩子,你已經把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
你真的背叛了我,從一開始,你就在背叛我?你這樣,會讓男人很討厭的,你這樣會付出很沉重的代價的……”
我反駁說:“是你先背叛我,是你先把我送到霍子都的床上去的……蘇錦堂,你養了我十年,可是你害了我一生,我恨你,我恨你……”
我朝他撲了過去,雙手不停地帶著他的胸膛,他並不攔著我,隻是寬闊有力的臂膀一下子抱住了我。
他帶著麵具在我的麵前出現過兩次,但是,我卻一次都沒有認出來?
我打累了,我就抱住了他,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起來,他是我的親人,他還活著,我很高興。
“這幾年,沒少在霍家遭罪吧?不過沒關係,很快,我們就可以連本帶利地都還給他們了。”
他輕輕地拍著我的背部,我聽到這話,收住了淚水,問道:“這幾年,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哭過鬧過,所有的恩恩怨怨似乎也發泄完了,現在我很想知道他這幾年是怎麽過的?
蘇錦堂反問我道:“你認為我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他扯開他的胸膛,一刀長達二十厘米的大傷疤紮紮實實地落在他的胸膛上,如同一條皺巴巴的蛇。
“那年車禍墜海留下的疤……”
我瞧著他身上的疤痕,感覺很心疼,抬著手卻不敢去觸碰?
“怎麽出的車禍?怎麽墜的海?那個身上有著你所有證件的人又是誰?你知不知道,我當時看到那張被海水泡得發漲的臉,我看著你的證件……錦堂,你是我的親人,我唯一的親人,你體會不到我的傷心。”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好啦,不哭了,我們有的是時間敘舊,如如醒了,見不到媽媽,正哭著呢!你快去哄哄。”
我急忙跑出了房間,他喊道:“右拐上樓……”
我上了樓,尋著哭聲追了過去,如如哭的滿頭大汗滿臉淚水喊著說:“我要媽媽,要媽媽……”
我推開門,她坐在床上,好幾個女人在哄著她,但是都沒有用。
我一下子就撲了過去,謝天謝地,她還好好的。
“媽媽……”我急忙把她抱了起來,摸著她的頭說:“我在這裏,在這裏……”
“嗚嗚嗚……”她喊道我,安全感就回來了,停住了哭聲,但是依舊抽泣著。
蘇錦堂走進來說:“這個小丫頭跟你真像,跟霍子都一點不像。”
“你什麽都知道?那個時候,虞麗雅把國色天香賣了,你就已經在這裏了,你卻什麽都不告訴我?為什麽?”
“因為那個時候,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做,霍家的人想不到我又重新回到了這裏吧?”
我說:“我聽說虞麗雅把國色天香賣給了警察局通緝的黑幫分子,所以就沒讓霍家的人再管國色天香的事情了?
那個秦爺跟你是什麽關係?你為什麽又要以秦先生的身份去跟大少爺競爭那塊物流中心的地?你缺錢?”
我跟如如都昏迷了一段時間,現在醒過來,感覺到餓了,蘇錦堂讓我鬆了飯菜進來。
國色天香一二樓是觀看表演的地方,從三樓開始就都是招待客人的房間裏,跟酒店的格局差不多。
“不缺,但是霍家的錢,我能掙則掙。”
我邊給如如喂飯,邊說:“錦堂,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我該不該把老太爺告訴我的事情告訴蘇錦堂呢?他如果知道他的父母是自殺,知道改變他命運的那張彩票是霍家對他的“施舍”,他會怎麽樣呢?
“淺淺,很多事情,你也不知道……”
他並沒有給我繼續往下說的機會,我錯愕地瞧著他,幾年不見,他並沒得太大的變化,依舊那般偉岸英俊,稍微有點黝黑的皮膚顯得特別的剛強。
“秦爺死了,我成為了新的秦爺,我現在隻能活在麵具下,沒辦法見光,如果不是為了救你,我根本就不會這樣出現的,我現在的存在隻會給你帶來更多的麻煩。”
“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從前做生意的時候,與秦爺有過交道,在G市是他救了我,他不僅僅救了我,還找個人代替我去死了。
他希望我可以為他辦事,不久之後,他死了,我成為了這個黑幫組織的頭兒,我現在是被警察通緝的人,一個隻能生活在黑暗裏的人。”
我有點迷茫地說:“那該怎麽辦?你曾經那麽神通廣大,難道不能買個假身份活著嗎?”
“當然可以,但是,我手下有著好些人,我能夠買個假身份活著,他們就全部會死。”
我急躁說:“他們的死活與你何幹?他們謀殺害命,你又沒有……”
瞬間,我頓了一下,問道:“李安懿的父親是你派人殺的?”
他急速反問說:“虞麗雅是你讓宋慧雲毒死的?”
“你跟宋慧雲見過麵了?”
我晃悠又想起我跟子鬱的孩子胎死腹中時,我在迷迷糊糊之際好像看見了他?他那個時候去醫院看過我吧?
“你也早早不信任宋慧雲了,或者從未信任過。”
我們的對話帶著強烈的警惕性,再不能回到從前了。
我們彼此沉默了一夥兒,如如稚嫩地聲音打破沉默,她問道:“媽媽,這個人是誰啊?”
“這是……”
我也不知道該讓如如稱呼蘇錦堂什麽?
蘇錦堂說:“喊伯伯吧!”
“伯伯是什麽?”
她有叔叔但是沒有伯伯,所以她對這個詞有點陌生。
我想要解釋,蘇錦堂說:“那你喊我小爺吧!”
“可是你這麽大?”如如迷糊地問著,雙手還比劃著,對於她而言,蘇錦堂是個龐然大物。
蘇錦堂忍不住笑了,朝我說:“你女兒很可愛。”
他轉移話題問道:“為什麽要離開霍家?霍子鬱與霍子都你都不要了是嗎?”
“他們原本不屬於我,而我也不會屬於他們,你不能想象這世間的因果緣分,你騙我說,當年救我的少年中槍死了。
但是,我找到了他,他不是別人,他就是霍子鬱……”
蘇金堂皺眉說:“霍子鬱?怎麽會是他?”
“是,無法想象,竟然是他?他手中有我當年送給他的信物,我被拐走時從家裏帶走的唯一物品,我爺爺送給我的菩提子,可是……”
說到這裏,我依舊難以控製內心的悲戚,我該不該用這顆菩提子去找我的親人?
現在網絡平台如此發展,公之於眾,利用網友的力量會不會能夠找到一點線索呢?
如如可能是聽見了我們提起子鬱的名字,突然說:“媽媽,我們什麽時候回家啊?我很想爸爸,我很久沒有看到爸爸了……”
我也很久沒有看到他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我知道,他把我送到霍子都的別墅,一定是想利用我找到如如的下落,不然,元寶的臥底身份也不會被霍子都拆穿的。
我不知道如如能不能聽懂,我說:“如如,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以後沒有爸爸,沒有三叔,隻有媽媽了。”
蘇錦堂瞧著我說:“淺淺,你得回去,你得重新回到霍子鬱的身邊去,不然,你無路可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