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痛苦的回憶
我們之間這段時間,都是彼此冷戰的。
如如沒受傷之前是他冷戰我,如如受傷之後,是我冷戰他。
雖然,我也知道這件事情是我自己的錯,可是,我並不想理會他。
因為,我覺得他的做法很過分,他明知道如如是我的心頭肉,怎麽能夠這麽對我呢?
所以,我突然說想要跟他說說話,他還是很高興的,隻是聽我問這個,他那從容麵容上掃過的那一絲絲驚喜也迅速消失了。
他問道:“怎麽突然想要問這個?”
“其實,那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因為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我聽你的話,努力地將我的名字唐一淺寫在最為明顯的地方,希望你能夠看到。
所以我去當演員,希望自己可以成為當紅明星,這樣認識我的人就很多了,我想,也許你也可以看到的。
可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變成了這幅樣子了?我跟子都就是個錯誤。”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我的手語,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好奇地問道:“你什麽時候知道我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的?”
這次他回答了。
“在G市,你跟我說那座山的時候……”
我有點驚訝。
“那個時候才知道嗎?你忘了,我的名字是你取你的,你說‘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是你讓我把名字寫在最鮮豔的位置,說看到會來找我的?
那年我們見麵之前,你從未聽過唐一淺這個名字嗎?在認識子都之前,我已經小有名氣了,你從未聽過嗎?”
他麵對我的追問,似乎感覺到“壓迫”。
“這世界上叫‘唐一淺’的人很多的……”
說的也是,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的確是太多了。
“那、那當年你找過我嗎?我當時從山坡上滾下去了,是蘇錦堂救了我。”
“我找過,找得很辛苦,我以為你遇難了,所以,就走了……”
我有點急切地問道:“你為什麽認為我遇難了?”
“因為我找不到你。”
我似乎有點接受不了,說:“這樣你就把我給放棄了,你答應過我,你會救我出去,你會幫找到回家的路,沒有看到我的屍體,你怎麽就認為我遇難了呢?所以,後來你也沒有找過我,是嗎?”
我的問題似乎有點犀利,他不太想回答,隻是瞧著我。
我抱歉道:“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怪你的,但是,你知道嗎?是你給了我希望,那個時候我除了你,什麽都沒有。
是你讓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我一直都認為你會來找我的?這些年我也一直都在找你。”
他直接跳過我的問題,回答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無奈,淺淺,你也看到了,我不是神,我不是無所不能,我也隻是個平凡的人,僅此而已。
這個世界,我有很多辦不到的事情,我沒有辦法得到我心愛的女人,我沒有辦法讓自己重新說話,我也沒有辦法得到你的愛。
不是我沒有能力,而是上天不會讓一個人的人生過得太順利,你明白嗎?”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會有這樣的感慨?
但是,我知道他此時並不開心,因為我問了這些問題,他變得不高興。
我瞧著他帶著苦色的麵容,抱歉道:“對不起,我以後都不問這些事情了,我、我們睡吧……”
我去關燈,他一隻手擋著我關燈的手,朝我搖頭。
我問道:“怎麽啦?”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麽會被綁架嗎?因為我是霍家的大少爺,我很值錢……”
他這句“我很值錢”讓我覺得他是真的很無奈。
我好奇地問一句道:“那、那你為什麽會去G市呢?”
“因為子都偷偷地帶著她母親的骨灰去了G市,大家都擔心他的安危,所以,我也過去了……
這是一段對我而言,很痛苦的記憶,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再也不要提起了。”
我看出來了,他是真的很痛苦。
我想我的確不該提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提起來?
可能總是感覺在性格上有點出入吧?當年認識的大哥哥並不是他此時的性格,他像個孩子王,有勇有謀,有膽有識。
我點頭說:“我再也不會提起了。”
我背對著他,他的手搭在我的腰部上,漸漸地朝我靠近,然後將我抱得很緊很緊。
我承諾道:“子鬱,你放心,我再也不會胡思亂想了,你是我十歲的時候就認定的人,比蘇錦堂、比霍子都都要重要。”
可是,在他的心中,我肯定比不過胡思蘊吧?
子旭在蘇合香家過年,大概一周時間就回來了,但是,蘇合香是五月份送走她媽媽之後才回來的。
整個人都憔悴了,活活地瘦了一圈,還把頭發給剪了,她說:“換個新發型,換個新心情嘛。”
我實質上一直都以來都比較珍重與她之間的感情,因為,我覺得她的人生觀很好,活得快活。
但是,沒想到她的那顆女人心也被子旭給利用了,這之後,我看她對我跟如如都很好的,那件事情也就沒有太大的隔閡了。
我無疑之中碰到了她的手,她哎呦了一聲,我看她是受傷了,卷起她的衣袖一看,嚇了我一跳,半隻手臂都是傷疤?
好像是被火燒的,此時還沒有完全康複,好的地方已經結殼,沒有好的地方還有點發炎。
我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兒啊?手怎麽成了這個樣子?”
她急忙卷下了袖子蓋上,我追問道:“這幾個月在家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弄成了這個樣子?”
“這是被我弟弟不小心炸傷的。”
“弟弟?你不是說,你是家裏的獨生女嗎?”
她解釋說:“我是獨生女,但是我爸爸死了早,我媽後來改嫁了,跟繼父生了個弟弟,今年才十二歲。”
“十二歲也不小了,怎麽把你弄成這個樣子啊?”
她強忍著眼淚說:“我媽死了,繼父不是個東西,想要輕薄我,我跑的時候,剛好遇見我弟弟在放家裏喪事沒放完的鞭炮,就剛好扔在我身上了。
我拿著手去擋,鞭炮就全部纏在我的手上了,又炸又燒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好不容易才重新出來的,就是我這些年存的錢都給繼父拿走了。”
我還真不知道她有個這樣的繼父?
“你……真是豈有此理,就這麽放過他?你沒有報警?”
“報警有什麽用?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我十歲的時候就跟著媽媽改嫁,他也算是用了十來年,還供我上了大學。
弟弟跟我是一個媽生的,你說我要是把繼父送到了監獄裏,以後誰關他?
繼父也是再婚,他前老婆跟他生的也是女兒,弟弟是他的老來子,寶貝得不得了的,都寵壞了。
他出生的時候,我已經在外地讀大學了,跟他也沒得什麽感情,讓我管他這麽孩子,我也管不了啊,給錢了事也是件好事兒。”
她朝我說:“大少奶奶,以後我連家都沒有了,霍家不會讓我失去工作吧。”
“你這是在擔心什麽啊?大少爺現在不是正在研究新的香水配方嗎?正是需要你這種人才呢?怎麽可能會讓你失去工作呢?
倒是你的手,你也別忙著做事兒了,先把手養好吧,這麽大的一塊疤怎麽好?”
她滿是感激地朝我說:“謝謝。”
“你別想那麽多了,所有的不幸都會過去的,時光會帶走一切的不愉快。”
這話是在安慰她,但是,卻更好像在安慰我自己。
我太明白這種“無家可歸”的感覺了。
其實,我很想撮合子旭跟蘇合香,可是,有二夫人攔著不說,我也不能明確的知道他們兩個人最為真實的想法。
我每天都圍著孩子轉,但凡我能夠親力親為的事情,絕對不會假手於人。
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我對如如的一切都是草木皆兵的,對誰都不信任了。
我看大夫人的身體稍微好一點,我就說,我要帶著如如去上嬰兒班,家裏的事情,我能夠推掉就推掉了。
第一是讓她覺得我沒有霸占她的權利,第二也是讓我自己有更多的時間陪著如如。
加上,如如現在大了,她跟我們成年人一樣,是需要交朋友的,而且更為迫切地需要同年人做朋友。
故此,我經常帶她去嬰兒班玩,這裏是專門接待幼兒的。
提供各種幼兒思想啟蒙的專業知識,以及照顧幼兒的竅門,還給孩子們提供各種有趣的玩具,是此時比較火熱的幼兒項目。
因為現在大多數家庭都是獨生子女,對孩子非常寶貝,又介於大城市的壓力,多不想自己的孩子輸在起跑線上,所以竭盡所能地給孩子提供最好的一切。
而且,現在的年輕父母也不如上代人一樣,讓爺爺奶奶幫忙帶,都是自己親力親為,但是因為缺乏經驗,故此需要多學習。
大家在一起交流養兒心得,倒是讓我學到了不少知識,這樣也耗費了我的很多心思,也就沒得精力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S市的京州集團與霍氏集團也正式建立了合作關係,他們公司新上線了一個電商項目,想要借用霍氏集團的在A市打開市場。
而霍氏也可以利用他們的電商技術去銷售自己的產品,可謂是一舉兩得。
霍氏旗下的產品包羅萬千,除了房子與車子這樣的民生大件,還有類似香水之類的產品,全部開通的線上服務,這就產生了第三產業物流。
一般的小型公司都是將這方麵的工作外包給專業的物流公司,但是,霍氏這種大型企業,因為業務量太大,外包不好管理,而且投資也不少。
故此,子鬱決定就在A市擇址建立屬於自己的物流中心,反複考核之後,決定購買南五環昌良區的一塊地。
標地的時候,原本做了充足的準備,但是,萬萬想不到在競標的時候出了差錯,這塊地被人“橫刀奪愛”了。
為此,子鬱難得一見的大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