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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他幫我做了這麽多?

  霍子都似乎有點百口莫辯,故此,口不擇言。


  我堅定地說:“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我一定會找到你謀害蘇錦堂的證據,霍子都,我告訴你,我唐一淺不是個好惹的女人,你怎麽對我都無所謂,但是,你敢動蘇錦堂,我不會輕饒你的。”


  霍子都的好脾氣似乎也被我的怒火給磨滅了,笑說:“哈,唐一淺,你還真是戲子啊?忘記當初在我麵前獻計、讓我把蘇錦堂整到監獄裏去的人是誰了嗎?還是你精神分裂?

  你現在算什麽?承認你之前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欺騙我嗎?那我霍子都也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你不好惹,我比你更不好惹。


  你想找證據是吧?那你就慢慢去找證據好啦!你要是找不到證據,你就爬到我的麵前認錯,氣死我啦……。”


  他重重地推了我一把,然後就氣衝衝地走了。


  我重新回到了警局,霍子鬱還在那裏等著我,就是他送我過來的。


  我知道他很想幫我,但是,我現在很是厭煩他們霍家的人。


  他平時做手語我都看得懂的,但是,他今天做手語,我就隻感覺到他在指手畫腳。


  我說:“大少爺,我知道您想幫我,不過,我現在實在不想看見你們霍家的人,蘇錦堂這個人不太守規矩,但是,他開車守規矩。


  他不會出車禍的,他一定是被人謀害的,我不知道是誰這麽痛恨他?但是,我知道肯定跟你們霍家脫不了關係的。


  我錯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我當初不該對蘇錦堂那麽絕情,我後來又不該對蘇錦堂心軟,所以,才會弄到這個地步?

  蘇錦堂的‘國色天香’很值錢的,比香水配方帶給蘇錦堂的利潤肯定要多。兩邊一平衡,我們在經濟上不欠你們霍家什麽了。


  但是,如果讓我找到證據證明了這件事情跟霍家有關係,我不會放過霍家的,蘇錦堂是我唯一的親人,如果他是被人謀害的,那個謀害他的人一定要付出血的代價。”


  霍子鬱想要說什麽,但是,他又說不出來,他似乎想要解釋說這件事情跟他、跟霍家都沒有關係?

  但是,我並不理會,我取下手中的金鑲玉鐲子還給她說:“我知道,你非要把我留在你的身邊,隻是為了對付霍子都,但是,從這一刻起,我的人生不會被你們任何一個人操作。”


  我真的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蘇錦堂會突然死亡?我都已經想著要去幫他了?他為什麽還是會死?

  我跟警察了解事故的所有情況,他們告訴我說,他們已經查得很明白了。


  當時橋上的攝像拍得很清楚,蘇錦堂開著車經過那座橋,然後,車子拋錨,速度太快,刹車來不及,反倒是撞壞了欄杆,翻落入了水裏。


  這座橋是離開G市必須經過的橋,這水的下遊就是海……。


  攝像裏我都能夠看清楚蘇錦堂的臉,看到他發現車子出問題時,急速打方向盤,想要力挽狂瀾,但是為時晚矣。


  我對警察說:“蘇錦堂不是本地人,他如果要離開G市,不該是開車離開,而應該是坐飛機,這輛車的車牌號是G市的,能不能幫我查查車主是誰?”


  警察對我說,因為發生事故的時候,是先吊起了車子,後來才找到人的,所以,他們已經調查過車主了。


  “根據資料顯示,這輛車的確是蘇錦堂先生所有的,但是,他一般不適用,寄托在保管公司,隻有他本人來到G市的時候,才會使用的。”


  警察還對我出示了蘇錦堂購車的基本信息,購車時間竟然是三年前?

  “蘇錦堂先生雖然不是G市本地人,也不在G市定居,但是他來G市的頻率還是很密切的。


  我們查過,近十年來,每年至少乘坐到G市的飛機10次,平均差不多每月一次,所以,我們猜想是不是他在本市有什麽業務往來呢?”


  國色天香又不是什麽正經企業,也犯不著去外地出差啊?他是經常不落家,但是,我並不知道他經常飛到G市來做什麽?

  我追問道:“那能夠查到他來這邊做什麽嗎?”


  “這個還真是查不到,他每次在這邊呆的時間也補償,一天兩天是常態,最長也不會超過三天,我們通過車牌號最近在G市的行駛情況,是發現他出現在這一塊比較多。”


  警察指著電腦上的地圖給我看,解釋說:“這裏是本市的重大旅遊景點,我想應該是過來看海的吧?”


  這條路是我們相遇的高速公路?

  警察問我說:“對了,唐小姐,請問一下,您跟蘇先生是什麽關係呢?據我們根據籍貫查到的信息,蘇先生的父母早亡,至今也是未婚狀態,好像沒有至親的人。”


  “我、我……”我有點吞吐地說:“我是他的、我是他的朋友。”


  其實,我跟蘇錦堂到底是什麽關係?在法律是很難判定的,當年的確是他領養了我?


  按道理,他應該是我的養父,但是,那個時候他也就二十歲而已,總沒得二十歲就成為一個十歲女孩的養父吧?

  後來,他可能花了點錢,疏通了關係,做了假的戶籍吧!所以,法律上,我跟他是獨立的,沒有任何連帶關係。


  “哦,這樣啊!因為我們還查到他近期出現在那邊的警察局,就調查了一下,發現蘇先生近十年來,都在關注一宗‘人口拐賣案’,我們還在想,是不是蘇先生家裏有什麽人被拐賣過呢?”


  我疑問道:“人口拐賣案?”


  “對,我市十餘年前破獲一宗大型人口拐賣案,拯救了好些被拐賣的孩子……,可是遺憾的是,幾個主犯竟然都逃走了?”


  原來蘇錦堂一直都在關注這件事情?


  我說:“我能夠問問,他關注的是什麽嗎?”


  “哦,他關注的是那幾個逃跑的主犯有沒有被抓到?說,他有個朋友小時候被他們拐賣過,他想通過他們幫這個朋友找到親人……。”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我以為他從來都沒有幫我找過呢?

  原來,他幫我做了這麽多?

  警察說如果我沒有什麽疑問的話,就把蘇錦堂的屍體從警察局裏領走。


  我想過帶著他的屍體回到故鄉的,但是,帶著屍體過省,的確不太方便,何況,屍體這麽恐怖,也沒有司機願意送。


  我隻能去G市的火葬場把他給火化,然後帶著他的骨灰回到了A市。


  我回到了我們原來的住所,阿姨還在,霍子都把蘇錦堂趕出A市的時候,除了國色天香被他接手外,蘇錦堂的其他財產他都直接劃給了我,包括這個房子。


  阿姨姓黃,是我十五歲的時候蘇錦堂請回來的,我這個性情向來有點冷清,蘇錦堂請過很多阿姨照顧我,她們都有女人的特性,喜歡嘮叨,我都不太喜歡,故此都做不長。


  隻有這個黃阿姨,從來不會多說話,照顧我也周到,所以,她就一直都留在蘇家。


  我見她年紀大了,而且也沒有子女,所以,我就說總之我也不會回來了,就把這個房子給她了。


  她看見我還是很高興的,有點熱淚滿盈,說:“唐小姐,你終於回來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回來的?我每天都把你跟小爺的房間打掃得幹幹淨淨等著你們回來呢!”


  她朝外看了看,問道:“小爺呢?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他手中抱著蘇錦堂的骨灰壇子,眼淚再也抑製不住了。


  我很後悔,後悔自己那天不夠狠,為什麽沒有重重地甩開?為什麽要聽他的話去霍家做臥底,結果,把事情鬧成這幅樣子?


  我更是痛恨自己,在這個過程中,我對霍子都為我擋刀的事情非常感動,差點就鬼迷心竅了。


  我對霍子鬱也很是欽佩,對於他的生活品味很是向往,我甚至對霍家老太爺也很崇拜,對他們爺孫間的感情互動也很羨慕。


  雖然,富貴人家未必有多少親情,但是,老太爺對三個孫子的精心教導,霍家三位少爺對爺爺的尊敬與孝順肯定都是真情實意的。


  我也渴望有長輩教導我,可是,我卻連自己的家在哪裏都不知道?


  剛好此時,是木棉花的花期,碩紅的木棉花開得好鮮豔啊?

  我還記得小時候,就在這顆很大的木棉樹下,蘇錦堂邊推著我蕩秋千,便給我講故事。


  從“龜兔賽跑”到“白雪公主”然後再到他父母的故事,他循序漸進,一步步地衝破我的接受能力?

  他說:“曾經我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家,爸爸很紳士,媽媽很溫柔,他們都很愛我,我們一家人生活得特別的好。


  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爸爸開始愁眉苦臉,媽媽開始以淚洗麵,家裏值錢的東西一天比一天少,相反,整日裏都有人在家門口喊罵……。


  那時候,我還很小,我不懂,直到有一天,爸爸跳樓了,媽媽割腕了,爸爸工廠裏的工人跟我說,有個大型集團想要買我們家的花草培植技術,我爸爸不願意,他們就千方百計地為難爸爸,最後逼死了爸爸。”


  那個時候,我跟他一樣憎恨那個大型集團,恨他們那麽不講人情,強買強賣,還逼死人,他們卑鄙,他們無恥。


  所以,當他在我耳邊說,那個大型集團就是霍氏集團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他為什麽要把我送到霍子都的床上?


  我竟然理解了他?原諒了他對我的侵犯?

  我明知道他這是以卵擊石,我竟然同意了他的計劃?

  那時,我還滿是懷疑地問他說:“萬一霍子都真的殺了你,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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