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挾
這時站在小雪旁邊的年輕人突然把來福槍口對準了我冷冷的道:「你跟誰說話呢?」我立刻舉起手求助似的看向小雪緊張道:「小雪…怎麼個情況…都是朋友,讓這兄弟先把槍放下來再說。」小雪笑著按下年輕人的槍口道:「他就是個嘴炮,人倒還不錯救過我命!」
年輕人道:「那也不能對你無禮,這次算了,下次別怪我不講情面。」我放下手這才打量起面前這年輕人,方臉、濃眉大眼的、又白白凈凈的,是個做小白臉的好資質,現在倒斗要看長相了嗎?怎麼老遇到這種帥哥。我還在感嘆不公的時候,小雪打斷我道:「聽到沒,說話注意點。」說完又對我介紹道:「這是方棱方隊長」。又指了指我「陳浮」。
看著姓方的一臉雲遊天際的樣子,我估計再問他我叫什麼,也只會自找其辱,我瞅了瞅教主,這時才看到教主正在給梁先生包紮,帥哥幫他按著梁先生,朱兵站在旁邊,我問小雪:「教主沒事吧?梁先生受傷嚴重嗎?」
剛問完,驚變突起,倒在地上的蜘蛛突然起來發難咬向小雪,小雪剛好站我旁邊,我條件反射似的推了她一把,小雪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但卻躲過了蜘蛛的撕咬,蜘蛛一看一擊不中返身就往墓道深處射去,我還沒開口向小雪邀功,就感覺四周一切騰空向後飛去,後面就只聽到「砰砰砰」的槍響,和小雪的驚呼不要開槍,我這反應過來我被蜘蛛帶跑了!
在黑暗的環境中,好像有什麼抓住我的肩膀拖著我跑,我的下半身被拖在地上快速往前飛著,跟地上磨的我都快痛暈過去了,也不知道那蜘蛛是怎麼隔那麼遠還拖著我跑的,突然我想起了蜘蛛網,難道我是被蛛線粘上了,那不跟放風箏一樣了,只不過是放的我,大爺的,在墓道中拍無極放風箏,我可能是頭一個,估計也沒有後來人了。我一想一會到盤絲洞了我會不會像電影里一樣被蜘蛛絲圍成個繭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它的血盆大口,頓時汗毛不寒而立,身體開始不停的掙紮起來,但在我肩膀上的東西卻絲毫沒有鬆懈半分,剛才跌倒的時候槍丟了,要不這時開兩槍也不至於現在被拖著前進,期間我被地上的東西撞的幾次差點暈過去,就在我想以後會不會不能有孩子的時候,蜘蛛突然往高提了提,應該是上了石頂,大概嫌撞到東西拖慢了它的速度,但時不時的還是突上突下,我路上本來還想隨手抓點什麼,但路上光顧著疼什麼也沒有抓到。
黑暗中也不知道飛了多久,我的疼痛也到了快麻木的地步,只想它趕快結束我,忽然我感覺肩上一松身體好像失重下墜似的勁風吹來,腦中不禁暗罵大爺的,怎麼還想來個爆裂血裂喝喝,安安靜靜吸個血不行嗎?
我還沒有罵完只感覺身體已經感覺到了地面,卻沒有定下來,身體失控似的翻滾起來,我開始想為什麼我每次都這麼倒霉,還沒想到答案,身體的疼痛已經反應到了腦海,也不知道翻滾了多久,我只知道醒來的時候全身都他娘的在疼,身體隨便動一下就鑽心的疼,我慢慢的掙扎坐了起來,才注意到我這又不知道掉到哪了,我坐在黑暗中想起蜘蛛把我抓過來的,不禁害怕起來,再也顧不得疼痛從背包里掏出一備用手電筒,一打開,一陣強光刺來,我趕緊閉上眼,等了差不多小半分鐘我才慢慢的睜開了眼,印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直立著的棺木,我靠,這是什麼意思,棺木不是應該平躺在放在地上嗎?難道是地方不夠節省空間,我們後輩買不起房,怎麼前輩們這墓地買不起就算了怎麼還團購。
我略帶惡意的想著,我這關鍵時刻還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一直想改,但總是不由自主的冒出點什麼想法,不過這時也好緩解了一下壓力,一般這種群葬是古代移民時,會把先人聚在一起重新下葬也叫「聚族而葬」,還有一種「聚工而葬」就是把陵墓的工人聚在一起下葬,但下葬會把靈柩對準墓穴,前邊朝北,後邊朝南。死者在靈柩裡頭沖西北,腳沖東南。坐起來面向東南,象徵轉世為人,會再次踏人陽界。這種把棺木立起來的,還真看不出想幹什麼。
「聚工而葬」這種也比較少,有能力興建陵墓的不是皇親國戚那也要是達官貴人,要不哪有那個人力物力,再說了一般殉葬者要麼就是進入陵墓等死,要麼就是活活埋入殉葬坑。中國的殉制度始於何時有待考證,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它在中華史前文明時期就己經存在。人殉最興盛的時代是商周時期,商代貴族大墓中都有殉人。在安陽武官村殷墟工陵區內,已發掘的十幾座大墓中被生殉、殺殉的多達五千餘人。考古發掘發現西周殉人墓80餘座,墓主多為貴族王侯,共有殉人200餘人。從遺物分析殉者多是墓主內侍、寵妾、婢女、護衛、雜役等。
人殉制度在漢以後慢慢變少了,至唐時人殉很少發生,但仍然存在。人殉在遼金時期死灰復燃,又流行了近七百年。一直到康熙康熙12年禁八旗以奴僕殉葬。至此,普遍存在的「八旗以奴僕殉葬」的制度才被禁止。但是,清統治者明令廢除,但又在實際行動上表彰妻妾「自願」殉死的舉動,稱她們為「烈女」「節婦」,並修書、立牌坊,所以也不算是徹底根除,直至改革開放。
話題扯遠了,這樣豎著擺放在這,可能我見識淺薄看不出是為什麼,建造陵墓其實除了必須遵守的葬經,其它的都是個人風格和愛好的體現,就像現在有些把墓碑建成電腦有些建成還通電做成電子燈箱,這哪是正常下葬應該有的東西,所以說有些個人喜好還真不好解釋。
我接著照了照四周,我左邊的景像讓我感覺身體一緊,差點就拔腿準備跑路,只見我旁邊大概二三米遠趴著一蜘蛛,我站起身來正準備往裡走,轉念一想如果真要吃我,我這陣應該早去站崗了吧!還是它只是儲備食物,準備等餓了吃,我這陣如果動作太大會不會提前就去站崗了。想到這我緩緩的站了起來,手電筒緩緩照向蜘蛛我人隨時準備跑路,這一照才發現蜘蛛下面流了一灘紫色的液體,這應該是它的血液,看到蜘蛛沒動靜,流這麼多血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我想還是先看看四周環境一會逃跑起來也有個準備,而且也得把蛛線給弄掉,我往後背一摸,一黏糊糊的感覺瞬間從手上傳來,我趕緊把背包取下,又脫下衣服,這才看到背上是白色像麻繩般粗的絲線,這時已經斷了,只留了大概50厘米長,應該是路上磨斷了。
我丟下衣服,重新在包里找了套衣服穿上,那套已經磨的像乞丐裝了,我背起背包,我用手電筒照向了四周,一圈掃完,我真他大爺的想罵街,心情瞬間由慶幸還活著變成了煩躁。我置身的地方是一個好像山洞似的地方,正中間全部是縱橫交錯立著的棺木,四周頂和牆壁離地大概有三四層樓那麼高,頂壁上全是洗澡盆大小的孔洞,交錯著布滿了石壁和頂。
我看了看身後也全都是這孔洞,我根本分不出來我到底是從哪個洞掉下來的,操他大爺的,我閉上眼睛不停的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大約默念了半分鐘,我才能慢慢冷靜了下來,開始想下面應該怎麼辦,再次照了照這石壁這應該是一個天然的洞穴,我憑記憶推想這到底是哪裡?想了半天更煩了,當時蜘蛛抓住我往前飛了許久,當時也沒有光,而且我想憑過去的人很難想像要把地底或山挖空這是多大的工程,古代可沒有爆破用鏟子,挖這麼大的洞得挖幾代人啊。
我正準備轉身仔細照一下背後,看看孔洞有沒有不同的地方,我想我既然掉在這,那肯定是從身後的孔洞掉下來的,還不會太高,因為如果是從頂上或高一點的地方掉下來,三四層樓高就算是沒摔死我,肋骨也應該斷了幾根,看我現在好好的,除了全身被撞的酸麻,骨頭還是好好的,所以我掉下來的地方不會太高。既然我要活動,還是先確認一下蜘蛛死沒死透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