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襲

  梁先生搖了搖頭說:「這也是我剛才一直不能相信這是迷宮的理由之一,直到看到剛才那個照明彈,我們一路過來是不是直線?」我和教主點頭稱是,梁先生接著說:「但是這個彈頭是撞到牆壁跌落的,而不是自然掉落。」教主說:「也可能是打偏了一點,你也知道,有時候偏一點,射擊的位置都不一樣!」


  梁先生點了點頭略有慚愧的說:「沒錯,所以我剛拿出指南針想確認一下,但這次我終於看到不對的地方了,其實我早應該發現的!」說完嘆了口氣,掏出指南針給我們看:「指南針它指針指的是南方。」說完就晃了晃手上的指南針,指南針針頭一動不動的還是指著前方,誰不會看指南針,有什麼晃的,我一想這都什麼時候還磨磨嘰嘰的,頓時有點不耐煩,正準備問梁先生什麼意思的時候,突然發現是有些不對,雖然指南針指的是南,但這種晃動,怎麼也應該動一動吧,但是指南針一絲的晃動都沒有,難道指南針壞了,還是說有什麼東西在影響它。


  梁先生看我們若有所思,指著地下說:「看出來了吧,指南針指針連動都不動的指著一個方向,說明有東西在影響它,虧也我也靠它吃飯的,竟然沒有早點看出來,慚愧啊!」


  教主擺擺手安慰梁先生說:「這也怪不得你,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哪還能注意到這些小細節!」我突然想到能影響指南針的不就是磁鐵,但我們身上的鐵具沒有反應啊,我把疑問提了出來!


  梁先生說:「曾經有一次我跟人合夥,我負責尋墓探穴,但不管怎麼樣指南針都跟今天的情況一樣,多虧這種石頭影響的範圍不是太廣,最後我們探遍那塊找到一塊黑色的石頭,我們拿去化驗所,這種石頭應該是屬於隕石,這種隕石只干擾指南針磁性的東西,這裡能用上這個就是想讓人防不剩防。」我一聽這頓時心裡發苦,這下糟的不能再糟了。


  教主驚訝的趕忙詢問:「那依梁先生,我們怎麼出去?」我突然想到它不是要規定我們怎麼走,我們不按規則走不就行了。


  梁先生苦笑說:「別看這隻有四個岔道,其實這四個岔道里有無數的修正路,這裡霧又大,根本分辨不清,不管你怎麼走都只會回到人像那裡,除非你遇路炸路,但那也沒有用,還是在這迷宮中,因為修建者下這麼大的工夫修建這裡,如果是我我肯定只會留我們落下來那一個出口。」


  我頓時眼睛一亮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保密說:「教主,只要找到記號到時候炸開上面就有辦法出去了。」


  梁先生嘆了口氣說:「我們既然進來了這個迷宮,再想找到落下的位置太難了,說不定這些修正路根本就沒有再通向那裡的道路。」我聽完頓時心中一冷,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時候,朱兵開口說:「那我們人員失蹤然後變成人像是怎麼回事?」


  梁先生說:「他們都只是失去血液,但確不幹癟,就是我搞不清楚變人像是怎麼回事,跟這通道有沒有關聯,所以我才說如果我的推論是正確的話,迷宮是迷宮,變人像是另外一回事,暫時我還看不出端倪,不過我感覺這裡應該還有別的東西。」我一聽有別的東西就想起,剛在上面我影子變尖的事,我正要說,教主開口道:「那你這說了半天有什麼意義!」


  還沒等梁先生說話,我幫他解釋說:「有意義,怎麼會沒有意義,就像剛才我們一直覺得這裡走不出去老回到人像那是因為有鬼怪,但現在我們知道了四周是什麼環境,可以想應對之法,至於人像問題再慢慢再想。」


  突然「當」的一聲爆炸巨響從左邊傳來,頭頂的碎石又開始落了下來,我正想怎麼回事,忽然感覺後背上好像有人在喘息,我正準備翻身換個地的時候,忽然反應過來我背後剛靠的是牆,我用眼角斜了斜兩邊,梁先生和教主、朱兵都各自抱頭蹲在一邊,我在看到教主他們三個的那一刻冷汗開始流了下來,心跳也開始跳的急快,一瞬間落石都感覺慢了下來,我清晰的感覺到背後的喘息聲不停的響在我耳邊,我腦海中不停的想著閃現著各種驅魔除鬼的方法,但血流好像停止一樣,四肢僵硬一動也動不了。


  我用意志想控制身體動一下,但怎麼也動不了,而且身上也感覺越來越冷,突然一塊石頭砸中了我護頭的手,那鑽心的疼這才讓我的血液開始流動,我趕忙從身上擰開剛才在路上拿出來的黑狗血,忽然我的眼前一黑,我也沒來得及想怎麼回事,就猛的往後倒黑狗血,又拿出黑驢蹄子邊後退邊左右上下不停的揮動,另一手摸了摸脖子後面,竟然有液體的感覺,我拿眼前一看,是血,有東西在吸我的血。


  一系列動之後我也冷靜了下來,發現眼前一黑是因為我的探照燈沒有電了,我往後倒的黑狗血潑在了牆上,教主和梁先生一臉驚恐的看著我,我瞬間明白後面東西還在,我條件反射似的向前跑,然後回頭一看,一聲巨吼「吼」的一聲一帶著獠牙的血盆大口向我啃來,嚇的我「啪」的坐倒在了地上,倒剛好躲開了巨口,我這才看清是蜘蛛,他大爺的巨大的蜘蛛,如果立起來比我都高,蜘蛛身通體黑色、頭卻是蝙蝠頭,滿臉青筋暴動好像有蟲子在裡面似的在臉上蠕動,八隻蜘蛛腳都是鋒利的好像刀一樣,特別是前面兩爪竟然像螳螂一樣,背後還有一雙臉盆大小的肉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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