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

  看來這不是兩個同樣的屋子,畢竟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要把傷口處理的一模一樣根本不可能,梁先生湊上來問我們發現了什麼,我把我看到的和他一說,他深思了起來,我問他剛才看出什麼門道沒有。


  梁先生拿出兜里的煙,大概想起自己戴的防毒面具,又把煙收起來道:「這的陰氣太重,影響了羅盤,其實這鬼打牆也可能是陣法,陣法是在特定的地方擺放特定的東西,這樣能讓陷入裡面的人產生迷路、產生幻覺等狀態。」頓了一頓跟我們商量道:「走吧,先看看裡面是不是還是一樣的,我也需要再走幾遍來推算一下是不是陣法。」我們幾個答應一聲一臉戒備的開始往下走,一路上人像和左耳室的一模一樣,也可以說就是左耳室,直到我們再次走到石門前,同樣的人像同樣的表情看著我們,只是臉上的怒火在這時顯得特別的詭異。


  我道:「好像是一樣的。」


  梁先生撿起一塊好像石頭一樣的東西道:「不是好像一樣的,這就是左耳室。」只是語氣充滿了不敢置信。


  我聽他說完看著他撿起的石頭想,這石頭好像都一樣啊?難道在那塊石頭上他做標記了,剛沒有看到啊?我正準備問他怎麼確認的。


  梁先生接著晃了晃手中的黑石又拿出平板電腦道:「這是個gps,除非隔了一千米的實牆,要不都可以在我的電腦上顯示,而這個gps我下來只放了兩個。」說到這梁先生看了眼平板突然陷入了沉思沒在說話了,時不時手在平板上點一點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用想就知道他放的一個在入口,另一個就在這個位置。范化提議道:「要不我們把石門打開看看吧!」教主看看石門道:「我不建議現在開啟這個石門,現在這個耳室太邪門了,還是保持現狀的好,你說呢,梁先生?」教主扭臉向沉思中的梁先生問道。


  梁先生抬起頭道:「我也不推薦打開,而且我提議現在出去再說。」


  教主聽到梁先生說要出去,一臉不耐煩的正準備說些什麼,我趕緊在旁邊拉了拉他,教主看了我一眼,深吸了一口氣道:「要回去你們回吧,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而來,不找到我爸我是不可能出去的。」


  梁先生煩躁的表情一閃而逝深吸一口氣道:「我們現在能不能出去都是個問題。」


  我趕緊插話道:「梁先生,剛才你在平板電腦上肯定發現什麼問題了吧?」


  梁先生把平板攤開指著上面緊挨著的兩個點說紅色的點這就是我放的gps,又指了指緊挨著的綠色的點說這是我們。


  我看著上面的兩個點想,剛撿起的gps就是這個紅色點,綠色點是我們,沒問題啊!叫我們看什麼呢?教主和范化兩個也是滿頭霧水,這讓看什麼?

  忽然我反應過來,剛才梁先生說他放了兩個gps,這隻顯示了一個,而信號剛梁先生也說很強大了,沒顯示只代表要不就入口那個壞了、要不就是我們已經超過了信號距離或被干擾了、要不就是這個是我最不敢想的,那就是我們已經離開了剛才的陵墓。


  我把我的分析跟他們說了一下,梁先生說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所以我才需要返回去確認一下。


  教主聽完就說那走吧!我們一行六人再次返程往回走去,再次走到分岔口,我們按照來時的路往回走,梁先生這次一路上拿著平板電腦,朱兵拿著指南針一臉戒備的舉槍跟在他後面,沒走多遠,我的臉冷汗冒了出來,恐怖的氣氛開始在我們之間蔓延開來,再次回到了左耳室,又見到了熟悉的「阿火、軍子」。


  范化這時候再也冷靜不下來了,拿著槍照著四周不停的開起槍來,教主和我趕緊上前拉住他,這小子瘋起來力氣還挺大,我和教主兩個人都有點拉扯不住他,梁先生這時上來照著范化的臉「啪啪」兩下大罵道:「你他媽的要把所有的東西都引過來嗎,你要找死自己去,別搭上我們,媽的現在都不知道軍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敢鬧這麼大動靜。」范化身體軟化下來但嘴上叫道:「現在出都出不去了,說不定就是有東西在搗鬼,引出來老子剛好乾掉它。」


  教主趁亂奪過槍道:「你一個人去吧,我們幾個可不陪你。」


  范化猛的掙脫我掏出身上別的手槍對著我們幾個,情緒激動的大喊道:「想老子死,老子死之前你們也活不了。」


  我們幾個也條件反射似的也抬起槍對準他,氣氛一時緊張起來了,我放下槍調了調聲帶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緩柔和勸解道:「華子,你冷靜一下,我們不是你敵人,你別那麼激動。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一定要冷靜齊心協力才有可能走出去。」


  范化依舊情緒激動指著教主道:「可是他剛才想拋棄我!」


  我解釋道:「他剛才只是想讓你冷靜下來,你自己想想,如果我們要拋棄誰,那軍子不見的時候我們何必回來找,就是找他才讓我們陷入現在這種困境的。」


  范化臉色變了幾變終於他把槍丟在了地上,一臉頹廢的坐在地上,我走近才發現他本來就胖的臉上現在更胖了,臉上竟還有淚痕,這梁先生下手挺黑啊!

  我拍了拍范化的肩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出去的。」說完我又指了指眼睛,讓他把臉上的「汗」擦擦。


  范化尷尬的拿衣服在臉上擦了幾下,我看范化沒事了,就拉他一起過去大家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辦。教主問梁先生平板上剛顯示出什麼?梁先生搖了搖頭說他剛才在路上一直在搜索信號,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教主道:「走了幾趟了,除了分岔口我感覺有點不同,其它的就沒有看出來了,梁先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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