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

  平常這種拉近關係的一般都是教主,他大大咧咧的性格比較吃香,現在我看他心不在焉的估計也沒有心思弄這個,所以一路上我強打精神和裴朋軍、范化、馬建聊天互相吹捧一下,別說效果還不錯,裴朋軍他們三個一副終於碰到知己的模樣,大談自己的過去,只差把小時候的乾的出格事說出來了,期間也把話接到梁興澤和朱兵那,畢竟人家常說有本事的人大部分比較低調,所以我話題也拋過去,讓梁興澤不至於太無聊,也不至於太反感。


  路上聊天得知裴朋軍和范化年齡比我和教主小點,90年生人,馬建倒是和我年齡相當,據他們所說一直苦無門路,好不容易擠進這行,卻一直在下面當個小馬仔,力氣活幹了不少,下斗的次數卻少的可憐,對於一直想掙大錢的他那可是相當折磨,所以昨天晚上老大找了幾個信任的人,說有個掙大錢的活他想都沒想就接了,那個范化、馬建也接了,他們三個平常關係也算是相熟,就一起剛好有個照應。


  期間換著開車在路上開了近十幾個小時,在山路上彎彎繞繞終於在快天亮之前到達了目的地銅子村,大半夜的好不容易在村裡找了個落腳的地方,還得所有人擠一個屋,剛進屋裴朋軍和范化、馬建就癱在了床了,教主放下東西就急著要出門,我趕緊攔下他,對他使了個眼色出去再說。


  出來后我勸道:「明天再找吧!」


  教主氣急道:「那不是你父親,你肯定不急了,你讓我怎麼等明天再找。」


  我聽著教主的聲音有些大,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喝罵道:「找,你現在去哪找,挨家挨戶的敲門打聽前兩天來的人住在哪、往哪去了,人家理你吧!」說到這我放緩了聲音勸慰道:「你放心吧,別的我不知道以叔叔的本事,我相信他只是困住了或被什麼事纏住了,不會有事的。」「農戶再過會就要起來忙農活了,到時候再打聽一下,我如果經歷同樣的事我相信我會跟你一樣,但我希望你能做到我做不到的冷靜下來,下面的事情都需要你冷靜下來做決定,你懂不懂?」


  教主低著頭道歉:「對不起。」我道:「我倆還用說這幾個字,走吧進去想想下面要做什麼,別站在外面,裡面的人本來心就不齊,這下疑心更重了。」


  進去裴朋軍他們三個已經睡了,梁興澤和朱兵坐在椅子上,梁興澤看到我兩進來深看了我兩一眼,就閉目養神起來什麼也沒有說。


  我和教主也隨便找了個地方一靠坐了下來,接下來教主面上是冷靜下來了,但他不停的看手錶,我搖了搖頭也明白這種事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我開始想下面怎麼辦,但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下面要打聽宋叔的動向,其它的還真想不到下面該怎麼辦。


  來的路上我還真看出有幾個可能的地方,但憑我半調子的風水,我也不敢確定,這時候我看了看梁興澤,也不知道他睡著了沒有,要不過去問下他看。我看看身邊恨不得鑽進手錶的教主,站起身來走到梁興澤旁邊小聲喊道:「梁先生……」


  梁興澤眼都沒睜的道:「有什麼事?」我小聲道:「梁先生,你看出什麼沒有?」


  梁興澤道:「看出幾分門道,等天亮再說。」說完就不再理我了,我碰了個釘子坐回教主旁邊,教主只顧著看錶,估計連我走開就不知道,看來真只有等了。


  在無聲的煎熬中終於天亮了,外面開始有人走動了,我把裴朋軍和范化從夢中拉起來,吩咐去附近打聽一下這山裡的情況,我也沒敢直接跟他倆說實話。看著他們都在往外走,我正準備也去打聽一下,教主按住我道:「你留在這看家。」說完遞給我一個五四,我接過槍想了想道:「不需要我看看附近有沒有風水好的地方。」


  教主解釋道「梁興澤比你專業,我昨天晚上才想起他來,他在風水道上也算小有名氣,劉樺能請動他估計下了大本。」說完又補了一句:「你檢查一下裝備有沒有問題。」教主看我答應下來就迫不及待的出去了。


  我開始仔細檢查裝備,檢查完裝備沒有問題,我百般無聊的坐那發獃,真懷念吳老闆,有他在好歹不用我多操心,正等的快睡著的時候,裴朋軍先回來了,他剛說了個我,我道:「什麼都別說,人到齊了再說。」裴朋軍鬱悶的合上了嘴,然後找了個水杯,狠嚾了幾杯找了位置坐了下來跟我大眼瞪小眼,不一會教主和范化一起回來了,教主面無表情的跟我點了點頭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范化坐到裴朋軍的旁邊接過裴朋軍的水杯喝了幾口看都沒有說話小聲跟裴朋軍嘀咕起來,沒嘀咕幾句裴朋軍看了看我和教主大概是想起了我剛才說的話,對范化說道:「華子等人到齊了再說。」


  大概又過了一個鐘頭,馬建和朱兵一起回來了,看到我們一句話也不說的坐在那裡,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馬建小聲問裴朋軍什麼情況,裴朋軍解釋了幾句,朱兵也伸長脖子仔細聽著。又過了半個小時,梁興澤終於回來了,只是帶著滿臉掛滿了疑惑。


  教主看人到齊了迫不及待的道:「現在人都到齊了,大家各自打聽到什麼,講講吧!」裴朋軍首先開口顯擺道:「我們得加快速度了,這周邊大概哪有斗我不知道,但我打聽到前兩天也有一組陌生人來到村裡,而且進山幾天了現在還沒出來,我敢肯定那些是我們的同行。」我道:「還打聽到別的嗎?」「那沒有了!」


  我轉頭問范化道:「你打聽到什麼?」


  范化笑道:「跟軍哥差不多,但我打聽到他們是從東邊上的山。」


  裴朋軍插話道:「那可能是障眼法,繞個路的事。」


  范化搖搖頭道:「我問的那人說是在山上看到他們一直往東山上去的。」


  我看范化也沒什麼補充了,接著問梁興澤道:「梁先生看樣子好像被什麼事情困惑說出來大家幫你想想辦法。」


  梁興澤聽到我問他,這才抬起頭道:「叫我梁子就行。」接著道:「我確實有所發現,范化說的不錯,他們往東山上去了,具體得等上去了看。」


  教主看大家都說完了道:「我跟大家了解的情況差不多,我提議如果大家不累,那我們就現在出發上東山那邊。」


  裴朋軍他們沒意見他三巴不得馬上下到斗里、我和教主也肯定急著找位置,所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梁興澤和朱兵身上,梁興澤他看所有人都看向他倆,他不緊不慢的點了點頭道:「那走吧。」朱兵什麼也沒說的開始整理裝備,接著我們一人分到一大背包裝備,然後往東山那個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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