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
突然間,一陣強烈的嗆吸感覺再次傳來,我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嘴巴、鼻子不停的咳出水來,眼淚也是難受的瞬間包裹住了眼睛,反胃的感覺也瞬間傳來,根本吸不到空氣,有那一瞬間我感覺我會窒息而亡,直到有人不停的拍著我的後背,柔聲說:「別著急,冷靜,慢慢的深呼吸!」
咳了大概半分鐘,我終於才緩了過來,貪婪的吸著空氣,抹掉眼睛上的淚水,小雪正蹲在我的旁邊,我抬頭才看清現在在什麼地方。蒼天,我終於出來了!
除了我背後是一湖泊,四周是高高矮矮的石頭形成的河岸,我周邊還有幾個水坑,如果沒有標記再回來,我一定再找不到入口,再遠處就是樹林。
這時候天是蒙蒙亮的,也不知道是晚上還是早上,但我這時候卻感覺無所謂,大爺的,終於離開那鬼地方重見天日了,是白天還是夜晚一點都不重要了,我一下站了起來,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瘋狂的大喊起來,直到我氣悶有了暈眩感,聲音再也發不出來,我才停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壓抑久了,還是怕死,淚水也不自覺從眼角流了下來。
教主和宋叔雖然也很激動,但還算平靜一直等我發泄完畢,才過來抱住我,宋叔不停的拍著我安慰我說:「沒事了,沒事了,都結束了……」
我緊緊抱著他們哭了很久,這才想起小雪也在旁邊,趕緊放開了他倆,用手擦了擦眼睛說:「咳的我眼淚都止不住了。」
小雪看著我似笑非笑的沒有答話,我更覺得不好意思,插話道:「我暈過去之後發生什麼了?」教主剛想開口,我趕緊打斷他說:「小雪你來講講吧!」
「喲,怎麼地嫌我講的不好。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聽人家的聲音吧!」教主斜了我一眼陰陽怪氣道。
我沒理他,催促小雪趕緊講,小雪白了我倆一眼緩緩的道,當時我被抓住往後拖卡住之後,教主他們三人看到之後趕緊過來拉我,費了老大勁才把我拉出縫隙,剛拉出來就差點把他們幾個嚇死。
那無臉人也跟著被拉了過來,那巨口一張就準備朝我咬來,教主這時反應過來用力「啪」的一腳踢向無臉人的後腦,那無臉人頭重重一頓,脖子晃動了幾下調整了方向就再次咬向我,教主這次發狠重重往它頭上一踩,被教主踩到了地上,當然它也沒有個表情讓我們判斷在水裡痛不痛,反正教主踩完之後,那無臉人放開了我,全力想抓住教主,教主水性比我們都好,那是相當靈活,他在水裡比劃讓宋叔和小雪帶我先走,他來斷後干擾這無臉人。
宋叔一咬牙就和小雪帶著我往前游,也沒游多遠就浮出了水面,宋叔交待讓小雪照顧好我,就準備再次下水。剛要下去,教主就鑽了出來。
因為那水道狹窄,而且教主又沒有武器,對上那無臉人那是相當兇險,我後來也問過教主他怎麼躲過那無臉人的,他笑著驕傲的說這個英雄的故事他會講給他兒子,到時候讓我問他兒子。
我當時問教主後來怎麼回事,教主只是高深莫測的笑笑就是不說,我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也沒再問,站起來說:「現在又遇到問題了,我們現在在哪啊?怎麼回去?」宋叔看了看四周介面說:「看這個湖的樣子,應該是這在我們下的盜洞左側。」說完又轉了幾轉看了看周圍,站定之後說:「我現在面向的是南,時間應該是早上了。」我好奇問宋叔怎麼知道的。
宋叔解釋說:「影子在右側,人面向南方,左側是東,右側是西,由此推斷光在在東邊,太陽是從東邊升起的,所以你說是早上晚上!」
「小浮,你別學小君不學無術,你多看點書!」宋叔勸道。
教主一聽就樂意了開口說:「誰不學無術了,當年期末考試哪次不是我高!」宋叔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考試你哪次不作弊給我說說!」教主剛想強辨幾句,但又無法反駁最後漲紅了臉,我趕緊插話省得教主尷尬:「我們還是走吧,你們不感覺天冷嗎?」
宋叔點點頭,由他打頭往村子里走,我手上的表早就不走字了,宋叔他們三個表也不知道被綠皮怪扔哪了,教主不停的抱怨著虧大了,他的表多貴。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出現了幾個穿著戶外裝備的人擋住了我們,宋叔、教主和我互相打了個眼色,示意一會有情況先下手為強,因為我也看出他們的裝備不像普通的驢友,包上突起的部分一看就像工兵鏟,那幾人也沒向我們靠近,只是站在原地,其中一個走了出來,從包里掏出一套衣服走向了小雪,小雪回身跟我們說:「沒事,是我們的人。」說完接過那人遞過來的衣服,又咐吩他讓他給我們幾身衣服。
把那伙人拼湊出來的衣服穿上之後,頓時感覺舒服多了,這種舒服多是心理,雖然在野外但是夏天剛過還不是太冷,就是沒穿衣服到處走還是感覺挺彆扭的。小雪找了個大樹擋著換完衣服之後,跟那人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後過來給我們留了一登山包,又給我們指了個方向說:「往那個方向走就能出去了,我有事要走了,你們保重!」
我還沒來得及說再見,她已經走了過來,走到我身邊的時候小聲說了句:「我會去找你的!」說完就不帶留戀的走了,我把剛想告訴她的密碼的事壓了下來,看著她遠去的背景,我心情複雜,教主過來摟著我的肩說走吧,結束了。
他這個結束也不知道是指這件事情結束,還是指我和小雪到此結束了。我想叔叔也救出來了,我們也沒事,這也算是個好事,收拾心情跟宋叔他們接著往回走。
回到蘇州有半個月了,宋叔和教主一直在處理劉爺的事情,畢竟劉氏集團掌舵人不在了,需要處理的事很多。
我一直盼著小雪過來找我,但她確再也沒有出現,也許真像教主說的結束了,期間吳老闆來過一次,聊了會近況,他母親病情有所好轉,他知道我和教主去救宋叔這件事了,但他什麼也沒有提,走時他鄭重說讓我們以後有事了找他,看他樣子還是有些愧疚,畢竟忠孝不能兩全,他母親那時候那種情況他哪能走得開,我勸慰了他幾句,補充道有事以後一定找他。
其實經過這次盜斗,我經常會想起那石柱上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棺木前有我的名字?還是我的筆記?帥哥去哪了?出來碰到那無臉人怎麼辦?無臉人又不是那望空大師,那他花這麼大的工夫造這麼大的工程是為了什麼?那元亮先生跟這墓有什麼關係?長生丹是真的嗎?我發現問題是越來越多,索性也不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