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邪氣入侵 舊傷突發
正在這時,劉真也撥轉馬頭,看到大漢被劉石斬殺,那過程讓劉真心裡直想嘔。
劉石見了,笑道:「真弟!怎樣?不舒服嗎?過一下就好了。」
說完跳下馬將大漢身上的包袱拉下,拉開一看,大叫道:「黃金!這麼多?還有珠玉?」
劉真一聽黃金,忍住嘔,抬起來看過來,一下子,眼睛都直了。
立刻跑過來,「哇!這麼多,將張府上的黃金都搶完了吧!」
伸手將包袱提了提,興奮地道:「公子!這光黃金怕不有五六十斤,還有一些珠玉?」
劉石點點頭道:「剛才大漢說的可能是真的了,他將整個張府最有價值的東西給搶走了,也是他運氣不好遇上了我們。算他倒霉!既然得了他的錢財也就將他埋了吧!」
「嗯!就用他的刀,這把刀也送給他了吧!還有他的包袱。」說完抓起大刀堀了一坑,將大漢及他的頭顱一起丟進坑裡再填上土。做完這些各自背上自己的包袱上馬繼續向東郡跑去。
不料第二天就下起了瓢潑大雨,將劉石、劉真淋了個精透。
劉石二人只得急走一陣尋了個客店住下,當晚,劉石發起高燒,渾身沉重。
劉真大驚,從小到大,劉石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病得如此沉重的,急得劉真團團亂轉,伏在劉石的床前哀哀的叫著「公子!公子!你怎麼了?」
劉真的叫聲驚動了客店的伙記,走過一來看,見劉石雙眼緊閉,渾身時而顫抖,大驚!「該不是瘟疫吧!小子!趕緊將你這主人給我背起走,否則!我們將你們兩人全部給丟在大街上去喂狗。」
劉真一聽,趕緊給店伙跪下道:「我家公子是受雨寒氣入體,偶染風寒,並非瘟疫,請高抬貴手,留我們在此治病,要多少錢我們都給。」
「哼!要是你家公子死在我家店裡,我這店裡還如何住人,還不快快給我抬走,別在啰嗦,快走!再不走我就叫人了。」店家兇狠地吼道。
正說著,店裡又走出一人,大聲問道:「怎麼回事?在吵什麼吵?」店伙一見趕忙跑過去小聲道:「這小子的主人似是得了瘟疫,看是不行了,我正讓他們走呢?」
「什麼?瘟疫?」說完趕緊捂住自己的口鼻,一腳將店伙踢倒,大吼道:「還不趕緊叫人來將這兩人趕走,你還想不想做了?不想做也趕緊給老子滾!」說完慌忙逃也似地跑進去,將裡面的門關上,似是要隔絕什麼似的。
一會兒,劉真的房門前湧進幾個人來,氣勢凶凶地將劉真往外趕,劉真一急大怒,順手撥出一把長劍,挽了一個劍花,大吼道:「誰敢進來,誰敢來趕我家公子,我同你們拚了。」說完站在門前一動不動,頓時嚇得那幾人連退了幾步。
店伙一看,急道:「你們平時多凶,怎麼到了現在就慫了呢?還不快給我將那兩人趕出去,等店主老爺怪罪下來嗎?」
其中一人道:「那小子有武功,劍法高妙,我們恐不是對手。」
店伙急道:「你們不知操傢伙嗎?」這麼多人還打不過那小子?難道他是三頭六臂嗎?我再加一倍的錢,還不動手就給我滾!我去再找其他人。」
這幾個人互想看了一眼,慢慢退出,剛才說話的人道:「兄弟們去抄傢伙,今天可不能塌了我們哥幾個的面子,不然再沒人請我們了。」一會兒這幾人再次出現,人人手裡都拿著一把大刀、長槍。
劉真堵著門就是不讓進。
「砍了!」一聲大喊!幾件兵器砰砰地撞在一起,這些混混怎是劉真的對手,不一會兒又敗下陣來。
「店伙!我們不是對手,你老另請高手吧!這些錢我們賺不了了。」說完轉身就走。
店伙一急,上前拉著道:「我再加一倍的錢,你們走了,我現在去找誰,要是這小子死在這裡,我的飯碗也沒了,你們看在往日的交情,幫幫忙吧!」
剛才領頭的人道:「這小子邪門,年紀不大,力氣不小,劍法也不賴,要不是這小子剛才手下留情,我們哥幾個剛才都傷了呢?這錢你再給多,我們也賺不了。沒法,性命重要,你請吧!」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店伙一看傻眼了,劉真上前哀道:「店家!你老行行好!我家公子真的不是瘟疫,是風寒所至,您老對本地熟悉,邦我找一個最好的醫生過來,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店伙急忙退了幾步道:「你給我站住!錢我不要你們的。再說,睢你這樣,也不像是有錢人,我現在去給你們去找,要是醫生說不可治,你們趕緊給我走。」
說完急忙向外走去,剛準備出門,見一個人拿著一個游醫幌子,走進來。
店伙一見,大聲道:「游醫!過來!給我看看那小子得的是什麼病?會不會死?老實看,看不好就好讓我找人將那兩小子趕出去,不要讓這小子死在這店裡了。」
這游醫身邊跟著兩個少年,年紀不大,都只有十四五歲左右。
而這個游醫也不過三十多歲,身材清瘦、精神飽滿。兩眼看了店伙一眼,嚇得店伙頭一縮。隨即又挺直身子道:「還不快去,看不好就給我早點滾!」
游醫並不出聲,而是向劉真所在的房間走去。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是誰叫你們來的?」劉真大聲道。
中年醫匠並沒有出聲,而是在身旁的少年有一位開口道:「我們是四處遊走的游醫,專看疑難雜症的。剛才不是那店伙請我們進來的嗎?說是你們這裡有人病了,快死了。」
劉真急忙道:「不是快死了!而是受了風寒,現在沉睡了。你們既然是醫工就快幫我家公子看看?」說著話急忙讓進去。
中年醫匠仍然不出聲,走過去翻開劉石的眼睛,隨即抓起劉石的手慢慢地按住手腕處的脈象,靜靜地一聲不出,過了一會兒,又抓起另一隻手,又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站起來望著劉真,大聲道:「他是你的什麼人?」
劉真急忙道:「郎中!我家公子怎樣?不是瘟疫吧!睢不瞧得好?肯定沒問題吧!」
中年醫匠看了劉真一眼:「你跟隨他多少年了?是否都了解他?」
劉真急忙點點頭道:「我們是一條村的,八九歲時我們就在一起了,從沒分開過,有什麼事我都知道,您儘管問。」
「他是否受過嚴重的內傷?」中年郎中臉色嚴肅地問道。
劉真茫然地搖搖頭道:「沒聽說他受過內傷。」
「那他是否經常練武,自小就與人比試?」中年郎中又問道。
劉真一聽,連忙點頭道:「我家公子十歲時就與人比武,那人力氣極大,但我家公子從不認輸,每失敗一場后,隔一個月後再比,從未間斷。難道公子在此間受過內傷?」
中年的醫匠點點頭道:「可能就是那個時候了。你家公子生性好強,受傷后從不說出,還加緊苦練,如此傷上傷,一直積累到現在,碰巧碰上大雨,而且是少見的寒雨,於是你家公子,舊傷同寒邪交織在一起,導致病情爆發,要是再延誤兩天就沒有救了。現在還算及時。」
劉真一聽大喜,急忙道:「謝謝郎中,謝謝醫匠,只要能救回我家公子,要多少錢我都給。」
醫匠沉呤了一下道:「你家公子的寒氣倒還容易治療,只是內傷卻是需要慢慢調冶,我們這幾天要去范縣,已與病人有約。今天來此,也是有人相約,聽到人們吵鬧,又有人傳說此客棧有人染上瘟疫才過來看看的。不能在此地多耽擱,只能先幫他制住病情,你看如何?」
劉真一聽大喜道:「我們也正是要去范縣,不如我們一起同行怎樣?求老神醫行行好!幫我家公子完全治好,劉真感激不盡。」說著再次跪下叩頭。
中年醫匠道:「既然同路,也是有緣,我就在此多呆一天,然後一同前往范縣。」